半世清情_涧澜【完结】(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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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烟欢爱过的神色越发娇媚,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小声道:“坏人”

  胤禛单手撑起背脊来抵到她面上沙哑道:“今晚上非让你叫好人”

  云烟羞恼的推他,他嘶了一声,云烟才看到他那肩头都有几个她咬的牙印子,又心疼起来去轻轻抚摸。

  “是不是很疼?”

  胤禛拉过她手指亲亲,低哑道:“你怎么咬我都高兴”

  云烟推开他jīng壮的胸膛,就掩着胸口低着头靠起来,想找内衣。结果又是他递上来暧昧道:

  “那套薄纱的怎么不见你穿”

  云烟拽过胸衣捂着胸前,嗔道:“越老越不正经”

  这个男人可听不得老字,整个人都绷着脸压过来从鼻端里哼道:“老?”

  云烟立刻笑着讨好的捧着他脸颊道:“不老,我家老四最好”

  胤禛眼神一暗道:“你再说一遍”

  云烟用鼻尖贴住他高挺的鼻端,呢喃道:

  “你自然是我男人啊,我们家的老四,四爷~”

  胤禛终于笑了,吻住她。

  “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两人终于收拾好从chuáng帏里出来,都日落西山了,奇异的是六十这小家伙竟然一声没哭。

  云烟顾不上拢好头发就跑到摇chuáng前看他,见他已然是早就睡醒的样子,睁着一双纯净的大眼睛,乐呵呵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烟的脸一下有些烧起来,虽然知道才几个月的孩子哪里算上什么小人儿,但总是觉得有些做贼心虚。

  胤禛倒是从身后笑眯眯的走上来,将小六十抱起来又去搂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不到半月,胤禛就要随驾去热河行宫避暑了,而两人商量再三也不能带着小六十颠簸,或者留他给下人照顾,云烟决定留在四宜堂里。而胤禛可以带着弘历和弘昼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一起去狮子园陪读,看能否借着机会让他们见到康熙,或许有机会获得康熙的喜爱。

  对于感qíng这样好的两人来说,除了中间失散,多年平日里都是形影不离的,哪里有这样分离。临行前都是难舍难分,耳鬓斯磨。

  云烟给他细细的打点行装,又叮嘱他路上注意防暑。胤禛不舍她和孩子,也是百般宠爱。

  六月里,胤禛就带着弘历和弘昼随着康熙圣驾出发去热河了。

  云烟带着六十在四宜堂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他病了,或有丁点闪失。夜里睡在空dàngdàng的大chuáng上,才发现这么多年来,chūn夏秋冬,自己有多么熟悉这个男人的臂弯。这样的怀抱,几乎就是她的港湾。

  不过三日,她正抱着六十哄着,兰夕就领着小福子进来喜道:

  “夫人,主子来信了!”

  云烟有些诧异,不过刚走几日,如何就有信笺。将六十jiāo给兰夕,坐到窗下去看。

  信封上只有四个字:“爱妻亲启”,笔笔都是他俊逸的字迹,饱含qíng意。

  拆开信来看,一笔潇洒的蝇头小楷写到:

  “吾之爱妻,为夫正在遥亭,一切安好,尔可安好,六十可好?

  虽暑气渐甚,但切莫贪凉,入夜休要蹬被,起夜须要披衣。

  夫亲笔”

  云烟有时也会恍惚,这样真实的男子,这样家长里短的丈夫如何与历史上的雍正帝是同一个人?可忆起他从前赈huáng河,整贪官,扈从猎,威仪容,又不再疑惑。

  细细看着这简短却唠叨的家信,触目这样qíng真意切的字句,嘴角翘起来,心里的甜蜜也慢慢化开来,暖暖的比夏日阳光还要好。

  她从未给他写过信,毛笔字仰仗他手把手教过些,总觉得拿不出手来,千言万语也只能给他写些家长里短,信刚寄出,就收到他第二封来信。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夫已行至花裕沟,赋诗一首,呈爱妻一笑:

  早行晴野树如烟,日出东山映绣鞯。寂寂荒村临水际,翩翩飞鸟向云边。

  空濛朝露侵衣润,艳冶闲花入目妍。扈从銮舆承色笑,欣随豹尾快扬鞭。

  夫亲笔”

  云烟见了诗句中他贯爱为她嵌入的“云烟”二字,以及艳冶闲花、承欢笑颜等字样捂嘴笑起来,提笔回信问他艳冶闲花长得什么模样,如何感想,是否心猿意马。

  云烟边写边笑,把兰葭和兰夕笑的眨巴眼,六十倒是不知怎么手舞足蹈起来,小手动啊动的。

  一封封的家信,一笔笔的qíng意,不论停泊在何方,这个男人终究心中有家。他到了热河,到了狮子园,行围打猎,每隔几日都会有书信回来,相思无限。

  中元节时他带着弘历弘昼上了狮子岭写下:

  “晚登狮子岭,四望净云烟。叶落瘦崖树,雨过响涧泉。人颜移岁月,秋色老山川。令节须酬赏,天空月正圆。”

  他的信中说康熙在山庄观莲所第一次见到了两个小阿哥,与弘历说起论语,他对答如流,皇阿玛看起来对弘历印象很好。

  云烟看着信恍然大悟,历史的大戏随着康雍乾三帝的会面真正拉开了序幕。

  四宜堂里的生活很安稳,小六十也越来越好带,只是先天不足,总显得比一般婴儿弱小,rǔ牙也一直没长。兰葭和兰夕两个丫头越来越会照顾孩子,云烟也开始学着给小六十做衣服,一针一线的虽不熟练,但也满满qíng意。

  桂花飘香的时候,康熙回銮了,而胤禛也回家了。

  接到他信笺后,估摸他在第二日上午就会到家,云烟内心自然喜悦非常,整个四宜堂也都欢乐起来。云烟带着兰葭兰夕不仅将屋里chuáng铺皆换洗布置一新,自己也到浴间里好好洗个香喷喷的澡。

  谁知,两三月未归的男人竟然踏着夜色进府了。

  当他猛地推开浴间门的时候,惊得浴桶里的云烟还来不及扭头,就已经被一双熟悉大手按在光滑的颈背上。

  一双被晒成蜜色的大掌,策马持鞭的手指上起了薄茧,手间还有一枚翠色玉扳指冰凉冰凉的,牢牢扶在她白皙的颈背后像按摩般揉捏着,低沉道:

  “爱妻别来无恙?”

  云烟猛然自浴桶中回过头来看他——

  他明显被晒黑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蓄起了胡子,脸上的线条显得更瘦而有力,jīng神倒是极好,一双黑曜石般的鹰眼炯炯有神,一身风尘仆仆的贴身行袍显得极为帅气,更有成熟遒劲的男人味。

  两人一下拥抱在一起,云烟上身湿淋淋的水珠都被他身上衣袍吸gān了,小巧的玫瑰色花瓣还凌乱的粘在白皙秀美的背脊上。

  她将头深深埋在他胸膛里,深深嗅着他身上的气味,gān净又熟悉。他拉起她的脸看他,目光刚碰上,两人一下深吻起来。

  胤禛的大手深深cha到她脑后湿漉漉的长发里,随着深吻的动作不断在她白皙纤细的背脊上拨弄梳理,另一只大手扼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紧压在自己身上。

  他唇上冰凉的胡茬刺的她又痒又麻,有一种奇异的快感。肺里的空气似乎都要吸gān的,完全付于对方,两人才停下来,唇还连在一起喘息。

  她微微垂了眼睫,喘息着将白皙的手臂jiāo缠在他身上,帮他一件件脱了袍子,他进来抱她坐在浴桶里,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无限qíng衷。

  待他抱她出了浴桶用浴帕一裹就进了卧室chuáng里,屋里已经静悄悄的,连六十也早被丫头们抱出去了。

  红烛帐暖,锦被丝滑,胤禛抵在云烟耳鬓哑声道:“想不想我?”

  想不想他?这是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她一直垂目看着他细细吻她身上的专注表qíng,那刚毅完美的唇瓣上覆上胡子,更显得有侵略xing。而他故意用男xing的胡茬刮在她白皙娇嫩的皮肤上,让她喘个不停。

  她浑身香汗的趴伏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嘤咛的喘息,渐渐学着他一样亲吻他,脸颊上都是甜蜜的笑。她亲吻他窄腹下时也彻底焚毁了他的理智,这是他一直想的,她就真给了他,然后微微张着红唇无辜的吐出两个字来:“不想。”

  他如何能饶她?显然,她也不需要他饶。

  云烟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了,她搂着他jīng壮宽阔的背脊埋在他胸肌上轻轻磨牙,觉得弹xing比之前更好了,果然行围打猎这种野xing的运动还是很适合男人的。

  胤禛喉咙里哼了一下,轻轻掀开一只眼皮,大掌又滑到被下去捏她身子,沙哑道:

  “打今儿起,这两三月的你全都得给我补回来”

  云烟捶他抗议道:“为什么不是从昨儿起?”

  胤禛闲闲道:“因为昨儿你说不想,今早上最后哭的时候才说想的。”

  云烟气结,抱着被子转过身去,身后人又搂上来耳语轻蹭。她低语说某人的胡子特别有男人味,把某个人得意的说就留着好了。

  待两人梳洗起来,胤禛好好的抱了抱六十,发现两三月不见,他重了些,虽然不会说话,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已经会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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