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脸热的推他一下,从他腿上跳下来就去浴间洗漱。回来的时候,胤禛正在拧gān帕子准备擦脚,云烟过去接了,给他仔细擦gān,送他上chuáng。
胤禛看她一身齐整,说:“外衫还不脱了,屋里地龙还不热么”
云烟转身去放帕子说哦,一会脱。
收拾完回来,见水盆已经被端出去。胤禛已经端坐在大chuáng边掐着菩提闭目念禅。云烟也不过去,绕到自己的睡塌前,背对他准备解外衫。其实,两人共处一室也早不是第一次。只是从前多数都是外出办差,而这次更像是度假。
云烟脱下外衣整齐叠放好,又铺好自己的chuáng,才走到他大chuáng另一侧拨开帐子,帮他轻轻理开被子铺chuáng。细腻的锦被内是jīng细羊绒,非常轻暖,极其亲切的触感。其实,胤禛参禅时与世无争、沉静淡漠的样子才是让云烟感到安心的。
云烟直起身子捋好帐子时,胤禛睁开眼放了念珠。“过来”
云烟扭头要走,“我困了”
胤禛没有说话,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从chuáng上一下站起身来抓住云烟,将她拖入怀中来。
云烟急得锤他胸口,他还笑,胸膛一震一震的。
“你做什么”
胤禛把她环着搂在腿间,轻握她的拳头。“仔细手,我皮糙ròu厚是无所谓,你打疼手了要哭”
“你……”云烟发现这个男人要是坏起来,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又拿他没辙。
“让我抱抱”
胤禛把头搁到她颈间,手抵在她纤细的腰肢后。两人都一身里衣赤足,贴的足够近。屋里有地龙,云烟渐渐有些热,胸前贴压在他胸膛上,隔着薄薄得里衫,烫得有些敏感。手臂环在他颈间,能感到他颈动脉勃勃的男xing生命力。
“总算是抱着了,还是比之前清减了些,再养些ròu更好。”胤禛在她耳边带笑低语。
云烟脸一红,推他隔开些距离。胤禛看到她的神qíng,更是qíng动。
他的手抚摸在她背脊上,近在咫尺的气息里还带了微微羊羔酒的气息。他压下来的时候,云烟推不住已经被压倒在chuáng尾,长发在大chuáng上散开,惊得就喘着锤他:“你说了再不这样的……”
他压在她脸上,面贴着面。“做不到的我不会说,既然说了我必然做到。”
他的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眉眼,“给我亲亲”
他专注的吻她,用一种时快时慢,时浓烈时温柔的方式。云烟的嘴里也被染上了羊羔酒的滋味,醉人而迷蒙。在九州清晏里的亲吻,似乎都纯净而不同。
“还怕我么”他在她唇间呢喃,“也别恼了,就当心疼心疼我罢”这是一种最亲密人间的耳鬓厮磨。
胤禛何曾对女人如此低眉过,软糯口气真真让人心都要苏了。云烟抬眼看他,微微仰起头,他就扶着她的腰身托起她,云烟难得猫咪一样的搂着他颈项窝在他怀里。
过了一会,云烟说要下chuáng睡觉去。胤禛却亲亲她,给她拉了被子抱到枕头上让她留在大chuáng睡,自己拨帘赤足下了chuáng,熄灯去了窗边原本属于云烟的睡塌,好在睡塌宽阔,两人睡都足矣。
云烟睡在偌大的chuáng上顶多只占chuáng的五分之一,透光的紫绡帐外能看到胤禛拉了被子躺下去,静谧的空间里能听到胤禛微微浓重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下去。
第二日起来,云烟说什么不愿意再睡大chuáng了,胤禛也笑。
待胤禛下了朝回来,两人一起去了另外几个景。冬日的牡丹亭还没有牡丹显得有些冷清,去了上下天光观景,还去坦坦dàngdàng看了鱼,冬季的鱼儿都懒懒的。喂了食才意兴盎然。手牵手走在池边,胤禛指着西边还没开垦的地方说以后在这里挖菜圃,建一间馆舍,一个农家庄园,闲时我们可以在这里种菜、读书。
这个男人的脑海里永远有无数你猜不到的奇思妙想,甚至超越他的阶层和时代。时而真实,时而飘渺。
虽然云烟总不愿和他过分亲密,但胤禛似乎也很享受两人之间目前的亲近与甜蜜,似乎更是沉着在胸,笑得也更多了。白日里,他带着云烟还常亲自为园中其他景来审图稿,甚至亲画图纸。
随着园里的布置日趋隆重,人也越来越多。雷金玉雷睿亭几个人来的时候,胤禛找了个理由把云烟留在屋里,带他们在西暖阁前厅里议事。
由于再过几日月底就是胤禛三十岁的生辰,云烟也想到这些年从未重视过他的生辰。从前每年的小生辰,他本人也不是很在意,不过府里隆重些吃个饭,兄弟间送个礼,后院福晋妾室都会准备自己亲手做的礼物,大多是荷包、辫穗一类能让他常带在身上有个念想。而云烟本是个奴才,又不jīng通女红,也没有贵重物品,不过是更恭敬的伺候罢了。古人说三十而立,今年到了大生日,倒不知要如何隆重庆祝,府里必定现是忙翻了天吧。
等到了三十这一天,胤禛带着云烟回了府,云烟才见到府里已经喜气洋洋的一片,井井有条。嫡福晋纳拉氏端庄高贵的一身旗装,cao持着府里的事物,似乎气色恢复的不错。
云烟不知道皇子阿哥们与福晋们之间是如何沟通,如何的感qíng。纳拉氏是一位称职的福晋,站在胤禛身边永远有着滴水不漏的大家风范。
自从在李氏院里那一场之后,云烟更不爱见人,不仅是觉得窘迫,更是怕别人用恐慌的眼神看她,或她自己再为别人带来无妄之灾。而府里的人见了她似乎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她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放松。
云烟的手伤还没完全好,结痂刚掉露出嫩嫩的ròu来。胤禛让她回去歇着,云烟点点头回到四宜堂里,都还能听到前厅热闹的声音。
不一会,胤禛又回了来,进门就搂住云烟抱起来。“你若是再小点该多好?”
云烟纳闷:“嗯?”
胤禛笑:“我就能把你随身带在身上”
云烟毫无预料的脸红了。胤禛眼光都烫了,唇就亲上去。
舌尖舔咬,眼酣耳热。
云烟气喘吁吁的躲着不要了,胤禛才微微放口。
云烟给他亲的浑身都打颤,脑袋埋在他肩窝里闷声说你快去吧宾客要来了,
胤禛在她耳边低语:“等我回来,你可准备好生辰礼物给我?”
云烟迷蒙的说啊?
胤禛重重亲她一下,捏捏她的脸颊。“傻乎乎的”
没一会就听外面小顺子来叩门禀报说几位皇子阿哥已经到府,就等四爷过去。云烟就推胤禛往外走,胤禛拍了拍她脑袋,拨帘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微微一笑,再转身时已经一脸庄重。
正文110、惊痛
胤禛走后,云烟思及他所戏谑说生辰礼物的口吻,不由得脸上火辣。其实,她在新园里就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该有的他都有了,云烟想了许久只等他回来再商量罢。
她收拾了会屋子,感到肚子有些饿,就往饭房去。今日四爷生辰,连下人饭房里的饭食都很是丰盛。她十分小心的注意着其他人的态度,皆是正常,几乎让她以为那晚的事是一场梦。直到碰到秋杏,只见她眼瞳里一缩,露出一股既恐惧又怨恨又嫉妒的光来,只一瞬间又消失下去。
云烟默默的扒着饭,也不再看她。也许,她与胤禛之间的一切都注定挥之不去这所有的后院女子或明或暗的环伺和怨毒,常常让人力气尽失。四宜堂和九州清晏一方天地里的胤禛与那个妻妾成群的四爷,理想与现实之间无处安放。热火朝天的四府里,没有人知道的喜怒哀乐。
云烟收了碗筷,准备离开。刚要跨出门,一个面熟的小丫头端着碗碟慌慌忙忙进来,看到云烟忙说:“云烟姐姐,四爷在前厅像是喝醉了,叫人呢,苏公公好像不在”
云烟应了声,心想忘记嘱咐他少喝,但今儿这日子又怎能少喝呢。
心里正想着回过神来,步子已经不自觉往前厅方向走了一段,已经能看见前厅的灯火通明,转念一想还是去照看下,这些年他喝酒大多是云烟照看,怕小顺子不够周到。而且,不知怎的也有想看他一眼、让他开心的潜意识。
云烟加快了点步子,跨到灯火璀璨的前厅后门里。前厅里正是热闹,前厅伺候的奴才见到云烟都很习惯。听到前厅的人声和欢笑声,云烟就从甬道走过去往正厅里看,近乎焦急的用目光寻着那个主座上的高大身影。目光甫一触及,却缓缓停了脚步——
胤禛俊挺的脸颊上红红的,一双眸子dàng漾而深邃的对着身边人。嫡福晋纳拉氏坐于他身侧与他碰杯,眉目带笑的与他对视,皇子间一片鼓掌笑语。饮尽杯中酒,纳拉氏似乎不胜酒力一个晕眩的往胤禛怀里歪了下,胤禛姿势极其体贴的在怀里轻拍她肩,将她扶坐好,并唤人来。周围更是叫好声戏谑声鼎沸:四哥四嫂一对,成亲多年堪称伉俪。纳拉氏低垂的侧脸上泛起甜蜜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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