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随意使用药田的特权,唐念念日子过得舒心欢愉,连日来是人都可以从她面上看到笑意。
“主母,您翻土护药的手段真熟练!”叶连翘眨巴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充满崇拜惊叹的盯着面前正蹲着身子打理药田的唐念念。
叶木香如出一辙的大眼睛同样闪动着光亮,叫道:“这秋露香本是活不了了,可到了主母的手里立马就恢复了!”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庞浮现相同的笑容,齐声兴奋低叫:“主母,您太厉害了!”
唐念念手一动,那株活下来的秋露香断根而起。
叶连翘、叶木香脸色抖了抖。
唐念念慢慢起身,“就当它死了。”
“主母,您怎么忍心将好不容易救活的药糙就给这样用了?药房里有现成的,这药田里也有其他秋露香,没必要非要这株啊!”叶连翘心疼的呼呼。
唐念念看了眼手里生机勃勃的秋露香,道:“没有很不容易,很容易就活了。”她的药力对这种一般的灵糙作用当即见效。
叶木香连声道:“就算如此怎么说也是主母亲手护理的药糙,就这样简单用了……”
唐念念道:“护理它不就是为了用了它?”看着叶木香的眼神似在说:难道你还拱着它不成?
“……主母说的是。”木连翘、叶木香在她净透的目光下败北。
唐念念返身冰渊谷,目光闪动着喜欢悦色的落在寒潭水中的九株碧珠月华上,这些日子有她不断的用药力的滋养,离再结果的日子还远着,不过平日摘下一片花瓣却不碍事,恢复得较快。
“绿绿,鼎。”
面前碧流虚影浮动,映衬得唐念念的面庞chuī弹可破,眼波盈盈,宛若碧波仙子,姿逸体闲。
一座三脚圆方药鼎漂浮面前半空,碧紫篆文活灵活现印在药鼎鼎身,扑面而来青檀犹晦之气。原来绿绿的原身,却是一座药鼎,那碧石模样是它封印休眠状态。
一般人炼药都要以灵力驱灵火,唐念念却不一样,以药力控制早就准备好灵药一样样按照分量排序投入药鼎里,双掌凝聚药力拍向药鼎,带着某种玄妙的节奏感。
她身影围绕药鼎转动,双掌一会如青波浮水一会又如疾风bào雨,裙摆如云如雾,长袖如水如波。在这冰树寒潭月琼花下,更似仙子翩然起舞,镜花水月如梦似幻,倾国倾城。
嗡——
最后一掌落下,药鼎轻颤发出一声碧波龙吟,数颗丹药飞出,唐念念欢喜的招手纳入怀中,随即就感觉到一股疲惫无力拥入全身向后倒去,那药鼎也因没有了她的药力支持消失半空。
“主人……主人!”绿绿担忧的叫唤。
“……没事。”唐念念现在只想躺在地上,好好的睡上一觉,好恢复枯竭的药力和体力。
只是她还没有落在地上就已经被轻柔的抱入一个温暖清幽的胸膛。
------题外话------
欢乐小剧场:
刘氏:……
水(抠鼻):……
刘氏:……
水:什么都不用说,我懂,你也该懂,嘿!
刘氏:……
水:还要罢工不?
刘氏:……让我死吧……
水(双手合十):神会实现你的愿望的,阿米豆腐~
刘氏(晕道):zzzzzzzzzzzzz
第十七章以后陪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
唐念念怔怔的眨了眨眼,上头司陵孤鸿的面庞近在眼前,由于实在太近,她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如同chūn雨绵绵温润不尽的疼惜。
司陵孤鸿面上毫无表qíng,周围空气跟着寒凉几许。
唐念念对人的怒火总是比对人的善意敏感,微微僵了疲惫身体,软软的如求饶又撒娇的叫道:“孤鸿,孤鸿,孤鸿……”直叫到上头的人面色渐渐柔和下来,身体也跟着松下来,睁着水蒙蒙的眼睛盯着他。
司陵孤鸿象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又象是将他所有的怒火冷漠都泄了出去,只余下一腔柔qíng。
“念念。”
“恩。”唐念念qiáng打jīng神认真应着。
司陵孤鸿脚下生风,抱着她极快的离开了冰渊谷。这时唐念念才恍然发现天色已经不早,午时的一个时辰早就过了,看来是自己炼药太过沉迷忘了时间。
“念念犯规了。”司陵孤鸿道。
唐念念抿唇,睁得圆溜溜的眼睛里波光不断跳跃。
“念念刚刚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有感觉到我对吗?”
“是。”
司陵孤鸿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不容置喙:“以后念念炼药,我陪着。”
“啊?”唐念念哑然怔住。
司陵孤鸿紧拥她的手加了一分力气,象是在表示他的坚持。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念念,刚才已经证明我在也不会打搅你。”
唐念念还有些仲怔,尚有一分心思游离的可惜在额头上的天魔毒。
“念念。”司陵孤鸿眼底受伤,低低问:“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陪着你的身边?”
唐念念反条件的启了启口,然后沉默下来。
静谧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司陵孤鸿眼眸越来越黯然,直到了梅林的寝阁,亲手为唐念念脱鞋放她在chuáng上,然后自己也跟着侧卧下来在她身边。一手揽着念念的腰身,司陵孤鸿看着她难过道:“念念,我偷偷去陪着,你也发现不了我。”
“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炼药了。”司陵孤鸿敛眉,眼眸深藏在yīn暗的青影下,声音淡静低沉得犹如一汪清澈见底的幽泉水,无论什么刀锋般的言语都无法质疑断层,gān净直白的直流入人心田,“念念,我不想骗你。”
——念念,我不想骗你——
唐念念心弦一跳,回神过来,疑惑问道:“你的意思就是不惩罚我?”她刚刚发怔也是因为如此,本以为这次明显的犯规会被惩罚,却没有想到他只是说要陪着自己?
司陵孤鸿怔了一瞬,然后轻笑起来,看着唐念念侥幸盈盈的双眸,突然升起一丝逗弄的心思,点头,“要罚。”
唐念念眼眸暗淡不少,不过觉得这样才是正常。
司陵孤鸿抱着她道:“罚你今日就乖乖躺在这里休息,直到身体恢复为止。”
这算是什么惩罚?唐念念眨眨眼,莫名觉得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甜软,有些难以直视眼前人那真挚如水的瞳孔,轻轻呢喃:“这真是我遇过最轻松的惩罚了。”
“念念,睡觉。”司陵孤鸿的声音轻缓,宛如冬日暖阳,清雪纷扬,偏偏落入心坎,让人jīng神都不由轻松起来。
唐念念本就耗尽药力体力,为了自身的安全一直qiáng撑到现在。这时听到这呵护至极的声音,犹如被催眠了般,眼皮便无力的垂了下来,不到片刻就沉睡了过去。习惯的埋入司陵孤鸿的是怀里蹭了蹭,寻找最舒服的位置,一点也发现自己已经潜意识的习惯了司陵孤鸿的怀抱,更喜欢着他清幽的气息围绕在周围。
司陵孤鸿侧卧着,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穿行在她的秀发里,慢慢轻抚,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怀里人恬静的睡颜,神qíng柔和又微微复杂。
“念念……”这低低的一声呼唤包含着无尽的复杂qíng绪。
从刚刚,司陵孤鸿其实是害怕着的。他害怕自己无法控制专治霸道让唐念念排斥他,更加的远离他,他不想看到唐念念厌恶的眼光,可是他同样无法再放任唐念念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发生意外。
若是刚刚的唐念念真的因为他的决定而生气、排斥他、甚至厌恶了他的话,只怕他也不会妥协,甚至生出一丝丝的魔念。
——无论如何也不放她离开,哪怕是死也不放她离开……——
魔念的声音在脑海里一点点的滋生,连着他指尖轻轻颤抖。
天下间,一般人只知道司陵孤鸿是个冷心无qíng的人,雪鸢山庄常伴司陵孤鸿身边几人也只知他其实是一个随心所yù,qíng感单纯的人,在他清逸绝尘宛若谪仙的无波面庞后心思到底在想什么,从来都没有人看得明白。
然,只有象是朱妙泷这样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才知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qíng。
司陵孤鸿其实有着堪称偏执的占有yù,从小他的东西不喜欢被人碰触,这不止是因为他身体特殊,实际还是他的天xing使然。
尤其是对于他喜欢的事物更不得任何人触碰,孩童时代,他曾经养过宠物shòu,不管是吃喝洗漱全都是他亲力亲为,不许任何人触碰,只是后果可想而知,哪怕他再小心翼翼,那宠物shòu还是没有到半个月被毒气侵蚀致命。后来他又养了别的宠物,却没有一头能够免于其祸生存下来的,再到后来,他面上表qíng就越来越少,身边再也没有任何活物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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