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āo流过了正事,殊兰笑着道:“年妹妹的那个妹妹到是也不错。”
胤禛一顿,看着她:“又吃醋了?”
殊兰撅着嘴道:“爷前面还说不再要秀女进府的,我可都记着的。”
胤禛要去握殊兰的手,殊兰笑着站了起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可都是爷当时说的话,还说了没几日,如今妾身便拭目以待。”
胤禛难得的露出了明快的笑意:“这是什么难事?爷既然说到自然就会做到,说是在没有人进府,便一定不会有人进府。”
殊兰看胤禛说的郑重,才正言道:“我不过是玩笑,爷可前外别当真,计划敢不上变化,什么事都没有爷的事重。”
胤禛不在意的道:“这到不是什么难事,爷既然说出来,就必定不会食言。”
殊兰卷唇浅笑,恰巧被胤禛看见,被拉进怀里亲了几口:“又在心里偷着乐了。”
殊兰止不住在嘴角弯出个大大的弧度。
鄂容安亲自过来谢殊兰的贺礼,在园子里走过总是心神不宁的四处张望,差点撞到个人的身上,领路的下丫头吓的直认错:“都是奴婢的不是。”
对面的女子依旧是一身白衣,淡漠的眼里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几丝笑意,鄂容安俊俏的脸红的上了胭脂一般语无伦次的道:“实在…在下…姑娘….”
这样单纯可爱的男子与明彦华而言实在少见,她觉得连心qíng也明快了起来:“我知道了,公子不用说了,还没恭贺公子高中之喜。”
鄂容安慌乱的摆手:“惭愧惭愧!”
鄂容安长到这么大心跳还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仿佛下一刻就会从胸膛里蹦出去。手脚都不是自己的,舌头也不是自己的,所有想说的话一句都没有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他自己也很惊讶。
鄂容安见了殊兰神qíng还有些恍惚,殊兰jiāo代了几句,等他走了问领路的丫头,听得丫头说了一遍,她自己不禁陷入了深思。
也不能说明彦华就不好,但两人的人生阅历生活环境毕竟相差太远,鄂容安以后走的是仕途,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为他跟其他的官员的太太们打好关系的妻子,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管理好后宅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妻子,而明彦华从来都没有学过如何做好这些事qíng。
她思来想去还是怜年亲自去了趟府上跟赫舍哩将事qíng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到底要怎么做,就看赫舍哩的意思了。
泰萝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做不进去针线,也没有心思出去看,只是怔怔的坐在院子里的栏板上的发呆,一坐就是一整日。
杏花的花瓣在院子飘飞落了她满头满身上,和她浅绿色的旗袍配在一起煞是好看,她却根本无心欣赏,一直深深的陷在自己的qíng绪里,传话的小丫头到的时候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传话丫头的声音脆生生的好听:“泰萝姑娘,主子爷和贤侧福晋叫您过去问话呢!”
就好像是终于得到了想要已久的答案一般,泰萝恍然之间似乎才明白,她所担心的便是这个,而这件事qíng终于发生了,她还没来得及将心放下去,又提了起来,搓着手里的帕子问小丫头:“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小丫头摇着脑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过来传句话而已。”
泰萝咬了咬嘴唇。
小丫头子一旁催促:“泰萝姑娘你快一点,主子爷和贤侧福晋等久了可就不好了!”
泰萝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下意识的看向了宋氏的屋子,屋门紧闭,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泰萝却觉得暗处正有一头怪shòu窥视着她,她觉得周身都泛起了凉意,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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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chūn的雍亲王府本当是生机勃勃的,但福晋和侧福晋先后去世,府中撤掉了鲜艳的东西,一路西行,便是花朵开的在繁茂,都觉得有些沉闷。泰萝在芳华院门口站定抬头看了看从院子里伸出来的一支桃花,看起来开的极其讨喜,红嫩的诱人又妖娆,她所想到的却是那一日里看到的宋氏那红艳的嘴唇,那颜色刺眼的让人觉得心惊ròu跳。
西次间里殊兰和胤禛坐在正位上,耿氏侍候在一旁,泰萝垂手走了进去恭敬的行礼。
殊兰打量了几眼泰萝,微微颔首,温和的同她说话:“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事qíng不大清楚,所以叫你过来问问,你不必害怕。”
泰萝急忙应是:“贤侧福晋有话尽管问,奴婢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丝虚假都不敢有。”
这话一听就知道还是那个乖觉的泰萝,识时务。
殊兰看着泰萝道:“你可认识大厨房上的荣娟?”
泰萝的心露跳了一拍,荣娟因为给年侧福晋送饭被看管了起来,一直没有放出来,今天忽然叫她询问一定是在荣娟身上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怀疑到了荣娟头上,而人人都知道她跟年侧福晋是有过节的,趁机落井下石毒害年侧福晋也不是没有可能,到底是该说她认识荣娟还是说不认识?
慌乱和害怕好像荒糙一样疯长了起来,泰萝觉得她一定是站在别人所说的荒漠里,正在被太阳炙烤煎熬着,粘腻的汗水浸透了衣裳,模糊了视线,看不见前面的路,更没有退路。
那冰凉的声音和炙烤的滚烫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泰萝整个人都缩了一下。
胤禛锐利的眼睛直视着泰萝:“认识还是不认识?”
“奴婢知道荣娟,但并无jiāo往!”泰萝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
胤禛有力的手指缓缓的叩击着桌面,悠远又宁静:“并无jiāo往?”
“并无jiāo往!”
胤禛看了一眼殊兰,殊兰便接口问道:“三月初八,你给过她一包银子做了什么?”
泰萝腿一软几乎跪了下去,给荣娟银子的事qíng那么隐秘,贤侧福晋怎么会知道?她时常向宫中德妃娘娘说起后宅事qíng,娘娘暗地里让人赏赐给她的,她不敢明着让人送出去只好托付别人,荣娟本是宋氏找给她的人。
“奴婢,奴婢…”她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分辨,她不敢说给过荣娟银子,更不敢随口说出她向德妃传递消息的事qíng,若娘娘不快,杀人灭口又有什么不可能?主子爷和贤侧福晋知道更不会饶恕她,但若什么都不说,谁知道会有什么东西扣到自己头上,这一件事qíng,如今不管她怎么说,似乎都成了死局,她像是案板上的鱼ròu任人宰割。
她额头上是真的冒了汗,手都开始哆嗦:“奴婢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
殊兰声音依旧缓和:“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了便没什么,有隐瞒吃亏的终究是你自己。”
这一瞬时泰萝想到了太多,却发现每一件事qíng的初始都是宋氏引着她走了进去,直至今日,她才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说了是死,不说大抵也是死。
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享受她自己的荣华富贵,她有太多的事qíng没有来得及做,实在心有不甘。
殊兰自然看出了泰萝的纠结,看出了这事qíng后面还有些隐qíng。
年婉雯死于毒药,下药的人必定是跟年婉雯的吃食接触过的人,厨房的人就成了最大的疑凶,在三bī问之下就有人说出了泰萝曾经给过荣娟银子的事qíng,荣娟不肯承认,泰萝也不承认,却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神qíng隐晦,眼神闪烁。
指使人对年婉雯下药的人,到底是不是泰萝?若是泰萝做的,她的动机又是什么?
殊兰的目光让泰萝觉得身上好像有针扎一般难受,她弯着腰低垂着头,觉得昏昏沉沉的难受,到底该怎么办?
若不是看在德妃的面子上,询问泰萝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客气,胤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泰萝,吩咐苏培盛:“既然她不愿意好好说,就带下去尝点苦头!”
苏培盛忙应了一声,泰萝却哆嗦了一下跪在了地上:“求爷饶命!奴婢是给过荣娟银子,只不过是自己积攒的私房钱,托她带回去给家里的额娘和阿玛花销!”
她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殊兰看了看她那样子,嘲讽的笑了笑:“七分真三分假,你到也是深谙说假话的真谛,这么不识时务,跟你也就不用多说了,苏培盛,带下去!”
泰萝听得殊兰这样bī迫,跪在地上磕头道:“奴婢知道您怀疑奴婢对年侧福晋下手,但年侧福晋已经失了爷的心,奴婢做这样的事qíng实在是蠢笨之极,毫无好处可言!奴婢真没有对年侧福晋有过一丝一毫的不轨!”
殊兰轻chuī了垂茶碗里清香的茶水,这样看,隐瞒的就是另外一件不为人知的事qíng了。
她想了想,忽的道:“不管你说你做了什么,我都留你一条命,你把你自己的事qíng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一遍,没有一点虚假之处就行,我说到做到,你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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