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步步芳华_少辛【完结+番外】(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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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的眼神深了深,又听她轻笑道:“看来是必定要有个年姓的妹妹了…”

  胤禛也跟着笑了起来,一伸手将她揽到自己跟前:“你想说什么?”

  殊兰道:“不过是怕自己遇上年妹妹失宠了,所以早早的在爷跟前求个恩典,若有一日不喜欢妾身了,就在外面置办个庄子让妾身住进去,说不定时日久了爷还能想起妾身的好,偶尔过去看几眼妾身。”

  胤禛揽着殊兰的腰身的手一紧,咬牙切齿的道:“成心埋汰人是不是?你的眼里爷就这么薄qíng寡xing?”

  殊兰看胤禛好像真有些不高兴,讪讪的道:“爷何必这么较真呢,就是说说而已。”

  胤禛低头在殊兰鼻子上咬了一口:“你说爷较真,怎的不说自己说的话有多混账?”

  殊兰忙讨好的在胤禛的嘴角亲了一口:“君子不跟小女子计较,饶了小女子这一遭。”

  胤禛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淡淡的道:“上次你不依的事qíng,这一次依了,爷就不跟你计较。”

  他的眼里别有深意,还带着赤luǒluǒ的yù望,殊兰腾的一下就红透了脸:“你,你不知羞!”

  她实在不好意思,挣开胤禛的怀抱,甩开帘子出了屋子,胤禛的嘴角终于漾起愉悦的笑意,纳穆好像也被胤禛感染了一般扑腾着小短腿也跟着咯咯的一起笑,胤禛将儿子抱在怀里,小家伙腿上有劲,蹬着他的肚子就往上爬,嘴里啊啊的叫唤着。

  她往常总是淡淡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的感觉,一个还没进府的年氏能让她拈酸吃醋到也算值得,他心里不知怎的甜丝丝的舒畅,亲了儿子一口,纳穆流着口水嘎嘎的笑了起来。

  胤禛抱着儿子浅眠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小家伙还趴在他肚子上口水头湿透了衣裳,也不见殊兰进来,怜年和吉文侍候着胤禛起来,胤禛随口问了问:“你们主子呢?”

  奶嬷嬷将纳穆轻手轻脚的抱了起来,怜年恭敬的道:“主子如今管着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务,虽说福晋的意思是代管,但毕竟琐碎的事qíng不少,李嬷嬷说是有事qíng,请了主子去来听轩。”

  胤禛这几日极忙,只随口问过府上有没有什么大事,苏培盛说没有算的上大事的事qíng他就在没有问,所以殊兰突然管家的事qíng他并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qíng?”

  “前天早上福晋突然身子不好,叫了我们主子过去就说事qíng全部由主子管。”

  怜年见胤禛刚刚还有些醒后的慵懒,这会眉眼之间却有了厉色,知道是福晋做的事qíng让主子爷不高兴了,心里不免也有些幸灾乐祸,福晋做的那么明显,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胤禛心里冷笑了一声,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忽然撂挑子不gān不就是想杀个殊兰措手不及,不就是为了现实她额尔瑾有多么的不能缺少,如今看着府里的事qíng井井有条,只怕是殊兰管的极好,额尔瑾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他又问了殊兰管家的事qíng,快人快语的吉文将殊兰夸的花儿一样:“…我们主子什么都不用做,坐那说几句话,吓的他们大气都不敢喘,还想糊弄人,主子在家里的时候夫人都夸赞,知道的事qíng多了去了,几乎就没有我们主子不知道的,接手的顺顺当当的,这几日连个犯事的都没有!”

  见怜年看她,她到理直气壮:“主子爷可别觉得奴婢这是自己夸自己主子,这绝对是实话!”

  胤禛也诧异与殊兰对管家事务的清楚程度,还有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一斤大米到底是几纹钱,殊兰却是一清二楚说的有板有眼,难怪能震慑住众人,他觉得于荣有焉,心底觉得果真是自己挑中的,确实不是别人能比。

  午膳的时候依旧在正院的花厅大家一起坐着用,侍候在一旁的钮钴禄明显的看着心不在焉,在一旁另设了座位坐着的武氏抿嘴轻笑。

  李氏依旧抱病不出,回来好几日的大格格终于见到看了胤禛,忐忑的根本不敢看胤禛,也幸好胤禛心里的事qíng多,根本没有多么在意她,她才勉qiáng的用了饭食,带着弟弟妹妹一起下去。

  额尔瑾坐在胤禛左手下还在思索管家的事qíng怎么说出来,看了看一旁清清慡慡出水芙蓉一般的殊兰,脸上惯常的笑意就越发勉qiáng,谁能想到一个自小是婢女的女子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猛然接手府中的事务,几百人的贝勒府依旧有条不紊的运作,甚至比自己管着的时候更紧凑了几分,她虽说身份上贵重,但之所以在府中地位超然最大的原因是因为管着府中事务,有一日一旦连这府里的事务都管不了了,她在这府里就真的艰难了。

  她看身侧的男子清冷又优雅的喝着凉茶,好半响才笑着道:“看着殊兰妹妹jīng神到不如先前好,可是如今管着府中的事务累着了?也是姐姐不好,只顾着自己,如今身子好了几分,府上的事qíng姐姐还是替你分担些好,免得爷说我不近人qíng,只怕还会心疼妹妹。”

  殊兰似笑非笑,那眼神撇过似乎带了轻蔑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声音就好像香炉里散出的丝丝缕缕的又悠远淡然的香味:“多谢姐姐关怀…”

  额尔瑾垂了眼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胤禛放下手里的茶碗,不徐不疾的吩咐:“殊兰的身子到还好着,只是你看着气色确实是差了去,一会请了太医过来好好给你看看,你好好养着,府上的事qíng依旧是殊兰管着,为了名正言顺些,你jiāo割几处的账本给她,采买,库房和厨房这三处就行,其余的都还是你拿着,但却万不能为了管家的事qíng累着自己。”

  他才是这府中的王者,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多少办法,只要他吐出一个不字,就好像扁舟入了大海,一个làng头就可以淹没所有。

  他根本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已经让苏培盛拿了帖子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

  额尔瑾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四十三年的时候她可以让他晚去宫中,即便殊兰流产也只是沉默对她,她依旧是福晋该怎么做事还怎么做事,四十七年的她不过是任xing了一回,他却在不给她翻盘的机会…

  纵容太多了,早已经失望。这就是胤禛对额尔瑾的意思。

  她张了张口,gān涩的吐出几个字:“谢,谢爷的恩典。”

  殊兰也有些诧异,但却觉得至少是意料之中的,她做了那么多,这一日不过是迟早的事qíng,她若推辞就显得矫qíng了,也就随着额尔瑾起来谢恩。

  丫头的轻呼声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默,额尔瑾被掩盖的怒火就好像火山一样像外喷发,嚯的转头去看,等看到晕倒在地的钮钴禄,她的怒恍惚之间就成了恨…

  胤禛难得在家里放松一日,出了正院携了殊兰在院子里慢慢的走,虽说天气热一些,但园子里树木成荫,花香四溢,又有清水流过到也清慡。

  胤禛今日做的一切就好像是对额尔瑾的宣判,毕竟多年的夫妻,失望和伤心怎么可能没有,两人沉默的走了一会,胤禛伸手折了一支木笔,转身簪在了殊兰的发间,殊兰一愣,抿嘴笑了起来:“妾身簪着这花可好看?”

  人比花娇,他立时就想到了这一句,不自觉的摸了摸她的脸颊,自己也笑了笑,她只要一笑就好像能驱散他心头的所有yīn霾,他一时有些发怔,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甚至瞬间就以不可抵挡之势长成了参天大树,在不能忽视。

  胤禛的眼睛就好像是个巨大的漩涡,幽深又神秘,那里面有一些东西迫切的发生了变化,在看殊兰就又不同,敏感如殊兰怎么会感觉不到,也呆在了原地。

  远远的跟着的吉文正跟苏培盛说什么,抬头一看两个主子的样子都站在了原地,默契的对视一笑,苏培盛的心因为喜丫的缘故早偏向了殊兰,笑容就多了真诚,低声跟吉文说话:“就是钮钴禄有了身孕又怎么样,爷的心里只怕只装的下你们主子。”

  吉文又偷看了一眼才轻声笑着道:“承您的吉言…”

  她还要说什么看着苏培盛表qíng虽然突然有些呆愣,但已经快步往前走,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主子爷正拉着主子,疾步向芳华院走去,她诧异的想,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

  太医给钮钴禄开了安胎的药就走了,屋子里一时该走的人都走了就渐渐静了下去,钮钴禄才徐徐睁开了眼,猛然对上一双幽暗的眼她骇的下意识捂住了嘴,等看清是额尔瑾她又勉qiáng扯着嘴笑:“竟然劳动福晋在此…”

  额尔瑾的笑意很温和,柔和的替她掖了掖被角,轻声细语的说话:“怎么?吓着了?你也是的都有快三个月的身孕自己还不知道,当堂晕了过去。你不知道吧,你有了身孕西面那位的意思是将你接过去,爷给驳了,说还是我照顾着好。”

  钮钴禄越听心越冷,额尔瑾猛然握住了她的手,吓的钮钴禄使劲往后缩去,额尔瑾猛的弯腰凑近她,依旧是笑着说话,却像是一把把的利剑往钮钴禄身上she:“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背后玩花样,瞒着我有了身孕瞒着我投靠西林觉罗氏!你看着她如今连家都管上了就以为自己找到靠山了?实话告诉你,她要是真心要求你过去,你就不会还在这里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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