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尽风流_似是故人来【完结+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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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衍之唔了一声,问道:“用过晚膳没?”

  琉璃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回道:“吃过了。”

  “你家小姐在睡觉,守着房门,任何人来了都不得进内打扰她。”

  琉璃脆生生应是,邹衍之唇角微翘,大踏步走了。

  琉璃挺了一下腰杆子,又微觉不妥,含胸缩腰,片刻又挺起腰,原地转了几圈,轻快地哼起小曲。

  慈心院药味浓浓,丫鬟往来匆匆,红影见邹衍之进来,弯腰行礼,低泣着道:“王爷,太妃娘娘方才吐血晕迷过去,卫太医正在给娘娘诊脉。”

  这回也许不是装病了,邹衍之沉着脸进屋,太医正在写药方,洋洋洒洒一页。

  邹衍之瞟了一眼,见是五内郁结怒火伤身,暗暗生气悲伤。眼睛往里面看,只见帷幔低垂,屋内原来有四盏宫灯的,这时只点了一盏,暗暗沉沉。

  略一停顿,邹衍之掀起帷幔走了进去。

  “娘,晚膳用了吗?”

  “吃不下。”端静太妃冷着脸吐出三个字。

  邹衍之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坐下,沉默着不再开口。

  端静太妃见他没有半丝安慰的言语,忍无可忍道:“艾嬷嬷从娘进宫开始,就在娘身边服侍,苏青婵一声令下,她就这样枉送了xing命,你说,这事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邹衍之反问了一声,道:“娘,你是不是想为艾嬷嬷报仇,治死你媳妇?”

  “这个……”端静太妃咬牙道:“治死倒不必,杖责二十不过份吧?”

  “为了一个奴才,娘要治身为主子的王妃媳妇么?”邹衍之声如寒冰.

  “艾嬷嬷不仅仅是奴才。”端静太妃激动地坐直身体,高声嚷道:“艾嬷嬷陪了娘二十几年,宫里明枪暗箭,没她帮着娘,娘不知死几回了。苏青婵心如蛇蝎,王府里那些刑具,自你开府至今,还从没用过,她进门才第五天,就弄死一个人,你还一心维护她做什么?”

  邹衍之漠然一笑,面色平静,道:“儿子觉得小婵没错,此事的起因,不需我说,艾嬷嬷死了,儿子不想各方面追究,孰对孰错,儿子不想与娘争,娘要刑责小婵出气,那就由儿子替她承担。”

  邹衍之弯腰,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哧地刀刃入ròu的声音,那把匕首扎进邹衍之的肩膀,鲜血应声而出,很快染红了那一片衣袍。

  “娘消气了没有,如果还没有。”邹衍之顿了一下,在端静太妃圆瞪双眼注视下,把匕首又往里推动。

  “好了,够了。”端静太妃放声大哭。邹衍之的举动,如寒冬里的坚冰,哗然一声将她周身包围,自顶至踵,无处不寒。

  “娘是不是不再追究了?”邹衍之淡漠地将匕首拔出,好像匕首cha的,不是他的身体。

  “你何必为了个女人自残?”端静太妃哭道:“府里的海棠,还有明月,哪一个容色比不上苏青婵?”

  “她们是她们,小婵是小婵。”邹衍之淡笑,也不捂那淌着血的肩膀,盯着端静太妃,一字一句道:“娘,我是你儿子,我现在流着血,可是,你关心的是,我不能依你的意思娶你中意的人,就如五年前,你为了bī得太后跟先皇提出立我为太子,不惜找人刺杀我一般。”

  “你……你胡说……”端静太妃忘了哭,身体如风中落叶,抖索个不停。

  “我有没有胡说,娘心里有数。”邹衍之平静地擦gān匕首上的血迹cha回靴子里,微微一笑道:“娘不妨派个人跟儿子回房,看看小婵见到我的第一句话说什么,是问我你不怪罪了吗?还是哭着问我怎么受伤了,急急忙忙找东西给我包扎。”

  作者有话要说:故人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要美男有美男,要银子有银子,健康快乐相伴!红红火火美美满满每一天!

  ☆、因何起恨

  端静太妃沉默了,房间里的气氛yīn暗而又沉寂,邹衍之灼灼的视线在端静太妃脸上停留了许久,久到端静太妃溢出冷汗时,方冷笑道:“娘,你说的没错,你是我亲娘,若不是我亲娘,我不会给你与我一个府里住着,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儿子直接和小婵搬出王府。”

  “你……”端静太妃脸上qiáng作的镇定神qíng寸寸崩溃,手指颤巍巍指向邹衍之,道:“你杵逆不孝,传扬出去,天下人都要耻笑你。”

  邹衍之面无表qíng地道:“娘若有一分疼儿子之心,不想儿子给天下人耻笑,就别再为难小婵。”

  端静太妃瞳孔微微一缩,双手死死掐着被子不能言语。

  邹衍之阔步离去,端静太妃呆怔片刻,捶着被子大声叫骂起来。

  “娘娘,王爷看来是铁了心要护王妃,娘娘不妨暂时退一步。”红影和萍珠看邹衍之走了,一齐走了进来,萍珠悄声安慰端静太妃。

  “奴婢觉得,艾嬷嬷刚给王妃治死,娘娘这时不能让步。”红影不赞成地摇头。

  “不让步,万一王爷真带着王妃搬出去住,娘娘的面子往哪搁?”萍珠反唇相讥。

  “你忘了宗正院了。”红影微微一笑。端静太妃霍地坐直身体,大喜道:“可不是,有宗正院管着宗室子弟,衍之若真带了媳妇丢下娘独居,本宫可以上宗正院陈qíng的。”

  “那个时候,王妃挑唆着王爷不孝的罪名,可就脱不了。”

  “那时,宗正院甚至可以不管衍之本人的意愿,贬谪王妃?”萍珠迟疑了片刻问道。

  “正是。”端静太妃利索地下了chuáng,道:“侍候我梳洗,本宫要吃饭。”

  差点给儿子吓住了,端静太妃愤愤不已,心头要把苏青婵从儿子身边赶走的决心更坚定。

  “经过昨日之事,只怕琉璃那小蹄子以后严加防备,要设计她不易,苏青婵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们俩看着,有什么法子治她。”

  “娘娘不妨命海棠姑娘等人,每日都去向王妃请安。”红影笑道。

  好办法,每日去请安,可不就是提醒苏青婵,邹衍之不是她一个人的,让她舒心不了。

  端静太妃连连点头。

  红影接着又道:“礼节上就需得如此,王爷亦无可奈何,王妃若是沉不住气,言语上贬斥她们,她们可都是太后和皇上赐的,那时……”

  “那时苏青婵胸襟狭窄,醋妒无德之名就落下了。”端静太妃眉开眼笑,邹衍之的那些美人,在王府里是无名无分,可都是秀女出身,每一个都有各自的家族背景,父兄虽不是高官,却不是无爵无禄的苏府可比的。

  苏青婵和这些美人对上了,可就得同时承受她们背后的家族势力的重压。

  光是这样还不够,端静太妃想了想,对红影道:“你去普安王府,跟明月说,我老婆子寂寞,请她过来住些日子陪我。”

  ***

  苏青婵迷迷糊糊中觉得房间里闲适的气味变了,睁开眼后整个人呆滞了,灯光照she下,chuáng边站着一个上身鲜血尽染的男人。

  男人眉眼刚棱,气度凛烈,是邹衍之的模样,看到她睁开眼睛时,松开按着流血伤口的手朝她伸出来。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苏青婵呆呆地看着那只gān净美好的手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血珠顺着指尖滴下,落在chuáng单上,在绸缎面料上滚动,缓缓渗入缎料的纹路里面,染出粘腻湿滑的红色。

  苏青婵仿佛不曾认识邹衍之般,直呆呆看着他一动不动,眼神迷惘空茫,对那只朝她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喃喃着自言自语:“又出现幻觉了吗?这是假的,不是真的,衍之哥哥不可能受伤的。”

  鼻端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苏青婵甩了甩头,要把不愿相信的一幕甩掉。

  “小婵。”低沉的很好听的嗓音。苏青婵茫然没有知觉般,又发了会呆,想哭不敢哭哽咽着低叫道:“衍之哥哥,你快回来,小婵害怕。”

  “衍之哥哥就在这里。”邹衍之禁不住嘴角微微上扬,小婵惊惧后不敢不愿相信,他是不是可以这么去想,小婵虽然变心喜欢上姚青弘了,可也没有将他们的往事完全抛却,还是在乎自己的。

  悲切的哭喊之后,是手忙脚乱的包扎,看着邹衍之肩膀上那个深深的血dòng,苏青婵唇色惨白,包扎的过程,她竭力想镇定,包得结实些,却止不住啰嗦的两手,绑结时,还是邹衍之牙齿咬住布巾的一头,一手拉扯另一头绑上的。

  “衍之哥哥,娘要责罚,小婵qíng愿自己领着,也不要你把自己弄得这样。”苏青婵眼里的泪水,自刚才回神不是在梦里,就没有停止过。

  小婵真聪明,一下子猜到了。邹衍之躺下倒到枕头上,朝苏青婵勾了勾手指,面上神态qíng-色猥-亵,语气却是一本正经:“我动弹不得,主动不了,你摸弄自己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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