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尽风流_似是故人来【完结+番外】(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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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却是萍珠。

  红影走了几步就不见了,别的人没注意,萍珠却看到了,陪了端静太妃回房后,想着红影搭上明月,以后明月嫁给邹衍之,红影作为有功之臣,自然能得明月提携,做邹衍之的房中人,晋升为半个主子,呼奴使婢过日子。萍珠不喜欢邹衍之,明月当日言语试探,许了她这个好处,她未置可否,没有接明月的橄榄枝,今日被排斥在外,心头却有些恹恹。

  海棠说着笑话逗端静太妃开心,萍珠悄悄地退出房,随意走动解闷,苏沐风在张望间,她也看到苏沐风,心跳突地加快。

  这便是她一直渴望的男人,不耀眼不张扬,刚健沉稳,像扎根大地的大树,一眼看去,便觉得安心可靠。

  把苏沐风带到知了轩门口,萍珠柔声道:“这就是王妃与王爷的居处。”

  “有劳姑娘了。”苏沐风有礼的道谢。

  他丝毫没有瞧不起自己是个奴婢,萍珠的心雀跃地跳了起来,羞红着脸对苏沐风笑了笑,蝴蝶一样转身轻快飞走。

  方才一路言语试探,已知王府里没出什么事,苏沐风放了心,只是还需得与苏青婵jiāo谈一番,了解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院门紧闭,苏沐风抬手轻轻敲门。

  衍之哥哥回来了!苏青婵从席子上站了起来,飞快地朝院门扑去。

  不会是邹衍之,他回来哪用得着敲门,双手抓住门板时,苏青婵略为清醒些。是琉璃她们回来了吧?苏青婵想回转,双手却已把门拉开。

  “青婵……”急切关怀的叫声,苏青婵愣愣地看着视线里修-长的身影:“二哥,你怎么来了?”

  阳光的映照中,苏青婵纤巧的身体那么单薄,大眼红通通的,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有些杂乱。

  出事了,苏沐风心头一紧,往院子里看了看,不见人影,鸦雀无声。

  “琉璃呢和服侍你的人呢?”

  “出去了。”

  “王爷呢?”

  “出去了。”

  把院门关上,苏沐风拉住苏青婵,拉起汗巾替她擦泪,温言问道:“告诉哥,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哪说得清,苏青婵默默流泪。

  “大哥送来的是什么药?娘怎么那么慌张?”

  “落子药和避子药。”苏青婵低低道,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簌掉落。

  “王爷不是不近女色从不招人侍寝吗?怎么又有姬妾怀上了?”苏沐风五内如焚,想劝苏青婵,这是作恶,却又说不出来,进门才几日,夫君的姬妾却已有喜,于她这个正室,委实是在打脸。

  “不是要给人家喝,是……是我自己喝的。”苏青婵声音更小了,泪水却流得更快了。

  “你……”苏沐风按在苏青婵肩膀上的手紧了又紧,愣了半晌,低声道:“你为何不安心与王爷生儿育女?”

  再说下去,就要说自己成亲前的事,苏青婵不愿提,跺了跺脚撒泼耍赖,道:“二哥,人家哥是护妹妹的,你尽来指责我。”

  这事是自己妹妹不对,苏沐风暗暗怪苏太太糊涂,见苏青婵伤心,不忍也不舍得指责她,话峰一转问道:“王爷知道了?”

  “嗯。”

  “你怎么说?”

  “我坦言了。”苏青婵有些后悔,又哭了起来,说道:“我那时慌了,也没想着可以推托是送错药的。”

  “悔之无益,别想了,我找王爷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别下休书,对外说是和离。”和离比被休,脸面上好看些,再嫁的压力也能小些。

  苏青婵整个人呆了,怔怔看苏沐风,半晌,咬牙道:“我不和离。”

  喝药落子避子,这样的行止,别说王府,就是民间夫妻,婆家也容不下的,哪是想不和离就能不和离的。

  苏沐风劝道:“王府规矩多,和离了也好,以后再找个如意郎君和和美美过日子。”

  “我不要我不要……”苏青婵涕泪jiāo流,她不要与上一世相同的命运。

  “好,好,不要不要。”

  不想和离,只能想办法化解了,苏沐风沉思片刻,问道:“此事只有王爷知道,太妃和府里下人都不知道,是吧?”

  苏青婵点头,听苏沐风提起端静太妃,心头委屈涌上,把端静太妃趁着自己回娘家,要嫁祸栽赃赶走琉璃一事说了,抽泣道:“太妃就爱银子,嫌咱家贫穷。谁爱高攀王府来着,当日或不是王爷bī婚,我也不嫁她家

  ☆、31

  “那时跟你说,哥去想办法,你非说你仰慕王爷。”苏沐风顿足叹气,他给苏青婵骗了,邹衍之风采过人,他以为苏青婵真的喜欢邹衍之。说什么都晚了,人都已经嫁了,只能想办法让苏青婵在王府里日子过得好些。

  出了王府后,苏沐风极缓地走着,端静太妃爱银子是吧,那他就想办法,让苏青婵有个富得流油的娘家。

  bào富的法子他有,只是先前想的是安稳平淡度日,不想一朝事败被律法制裁,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务之急还是探听邹衍之的想法,若是他能念夫妻之qíng,不休妻,自是最好,不然,只能想办法打消他休妻的念头。

  小婵,你为什么会变了这么多?纵然你变心了,不爱我了,可我们已成亲结为夫妇,你怎么能那么狠心,还想杀掉我们的孩子?

  阳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投she下来,曾经居住了两个月的山dòng过了五年,还是那个样子。这里是茂林深处,也许猎人都未曾来过。

  邹衍之在铺着厚厚树叶的所谓chuáng铺上躺了下去,大睁着双眼望着山dòng外的天空。天气跟那时一样好,一朵朵的白云在一碧如洗的蓝天上飘移,山风不时chuī进山dòng里,带来幽幽凉意,还是五年前那么清慡舒适。

  只是,怀里却不再有一个柔软的身体,耳边也听不到脆生生的衍之哥哥。

  小婵,我熬了那么多年,得到的就是你的虚与委蛇吗?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恨我拆散了你和姚清弘?

  鸣蝉在欢快地叫着“知了……知了……”邹衍之耳边响起苏青婵清脆的声音:“这虫子的叫声很好听。”“这虫子叫知了。”“知了,好听,衍之哥哥,我也不知我叫什么名字,要不你叫我知了好了。”“知了?”

  邹衍之在回忆中微笑,那时他道:“叫知了人家会笑的,要不,就叫蝉吧,小蝉,好不好?”“好呀好呀!”

  苏青婵拍手,跳起来勾住邹衍之脖子,两腿上缩,盘到邹衍之腰上,晃着两个小髻,脆生生道:“衍之哥哥,小蝉这个名字是你的,你的名字也是我的,不准你给别的人喊衍之哥哥。”“好。”“不过我也挺喜欢知了这个名字。”“那以后我们住的房子,就叫知了轩,好不好?”“好,勾手,不准变。”

  邹衍之双手捂着脸,清泪从指fèng间源源不绝滑落。再相见时,小婵言行正常,他多么希望,小婵是恢复了正常,忘了与他的一切,可是他失望了,他打听到的消息是,她长期住在姚家,与姚清弘有婚议。

  新婚之日,她颤颤地喊出衍之哥哥,他心中那丝微小的希望完完全全地被打碎。

  “知了……知了……”鸣蝉还在欢快地叫着,邹衍之抓起一把土,狠劲地挥了出去。“梆”的一声响,树叶哗啦啦抖颤,知了的声音跟着消失。

  耳边寂静下来,静得让人恐慌。小婵,没有你,我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迷惘痛苦失落,比五年前发现亲娘竟然安排了刺客暗杀他那一天更甚。

  小时,他在亲娘和太后的推搪中徘徊,两个人似乎都很疼他,却又都想把他推给对方抚养。当小蝉依恋地捉着他的手,把头靠进他怀里时,他突然感觉,自己实实在在地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用东西来形容小蝉不合适,那是他的宝贝,愿意用命来保护来拥有的人。如果小蝉没有突然不见了,他们也许就那样,在这个山dòng里过一辈子。

  那一天她怎么突然不见了?又怎么回的家?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自己?邹衍之这几天很想问,却不敢问,他害怕得到让自己绝望的回答。小蝉的身体很软很香,她喜欢勾他的腰,紧紧地贴着他睡觉。

  五年前,那天,从溪水里回来山dòng中时,苏青婵的一双大眼像星星一般晶亮,清粼粼如泛着波光的chūn水,晚上她又靠在他怀里睡觉时,不搂他的腰了,她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捉着他那物,万分不解地问道:“衍之哥哥,你有这个东西,我怎么没有?”“因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他憋着一口气,很辛苦地与小婵讨论起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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