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齐妃_杏仁豆腐【完结】(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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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议已定,胤禛神清气慡去找康熙说话。弘晖见了父亲来了,就知道要说那事,连忙避开去。康熙见了密奏,又听了胤祉与胤祯所行,当即脸色灰白,几乎是咬牙切齿令人去查抄诚亲王府与十四贝勒府。胤祉在家还不知所谓,见了huáng马褂来还不服,想自己是堂堂正正的亲王,不但是皇上的哥哥,还是太上皇的儿子,这样来堵大门岂不是欺人太甚。等领头的头子冷冷的亮了太上皇之敕旨,胤祉方是淹头搭脑不敢再反抗了。那群侍卫是早被弘晖嘱咐好的,所以一进门就照着密室去,人赃俱全,拿到乾清宫给康熙看,那老道却是有几分风骨,知道抓了把柄,再狡辩也无用,就把这些年来怎样魇镇太子,并打算魇镇胤禛的事一股脑儿招出来了。胤祉在旁汗如雨下,胤祯却是条汉子,昂首挺胸。

  康熙见了这般,只问胤祉知不知罪。胤祉还要歪派别人,又听康熙沉声道:“你若是说了实话,朕饶你不死!”一句话透心凉,胤祉浑身颤抖着便是全说了。康熙大怒,令阖府圈禁起来,胤禛知道老爹还是不能忍心下杀手,连忙就为胤祯求qíng。本来胤祯年纪小,只是个从犯,康熙的仇恨值都被胤祉拉走了,就没顾上他,结果胤禛来了这样一出,康熙再瞧胤祯,想起种种,德妃之恶毒,他对兄长之不仁,如今又对皇位图谋不轨,数罪并罚,一并圈禁,胤禛还要哭求,康熙便不耐烦道:“留着条命就罢了,倒不怕他把你算计死!”胤禛方收声不提。把那两个难兄难弟一并押下去,胤禛又把胤礽无辜一事絮絮叨叨跟康熙说了一遍。康熙沉吟不言,刚听了那老道说的一番话,的确是动了些心思,想着自己冤枉了太子,但见胤禛这般诚恳,心里不由打了一个转,这些年来,自己看的清楚,胤礽之失也不仅仅是一个魇镇便能解释清楚的,再看胤禛,自上任以来,兢兢业业,废寝忘食,做的比老子都要出色,何苦再折腾一次?胤礽若真坐了这位子,能比胤禛更用功?康熙想到此,便是笃定了念头,道此话以后不必再提,江山大事,哪里能这般视同儿戏!还对胤禛很慈祥的笑道:“胤礽之事不必多说,你只管好好做你的皇帝去,去吧。”胤禛听了这席话,见好就收,也不再多说什么,磕头走了。

  第二日,太上皇敕旨号令天下:“为尊皇权,避帝名讳,自即日起,胤褆、胤礽、胤祺……等更名为允褆、允礽、允祺……”宗人府玉牒即日更换。避讳更名,这本该是胤禛登基时便要做的,但是因为太上皇健在,没有发话,他倒不好擅自出头给兄弟们改名字,也显得轻浮。老爷子自然事事都看在眼里,如今瞧着儿子越发顺眼,便是替他再正一回名。众人得知,心里都明白这是康熙对胤禛亲政百日的奖励。想那自胤禛亲政以来,朝堂里常有些杂音,其中也不乏看笑话的,如今康熙出了这样一道旨意,便是堵了天下众人悠悠之口,显然大家也都意识到了,雍正皇帝的位子是越来越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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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胤禛的位子朝着越来越稳固的方向发展,也有人乐见其成的,但允禩等几个却是没办法假装淡定了。当初康熙传了位子给胤禛,但毕竟还是做太上皇,想想胤礽的前车之鉴,他们也动了心思,等着抓把柄出来,再把胤禛扯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后来慢慢再看,形势竟全朝着胤禛有利的方向发展去了,实在可恶。允禩原先收拢在底下的大臣们,不到半年的时候,都是悄无声息的被降职,换位,如今的户部、刑部、吏部、工部尚书都是胤禛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原要鼓捣一个任人唯亲的罪名找老爷子告状,偏偏个个官名良好,即便是放着御史随便起哄,也没挑出间隙来,如此这般下来,允禩是真着了急,却也无计可施。更麻烦的是,外头朝廷上的事务本来就焦头烂额,万事不顺,家里也跟着jī飞狗跳,因为八福晋玉瑶瞧着十福晋顺顺利利产下一个白胖大儿子,妒忌得眼睛都红了。

  十福晋求了皇贵妃算日子,终于如愿以偿怀孕。到了诞子当日,允俄奉了十福晋的令,去请皇贵妃到敦亲王府坐镇。第一为的是平素jiāo好,十福晋是从科尔沁嫁过来的,京城里没有几个聊得好的,皇贵妃与她jiāo往日久,算的半个娘家人了;第二为的是皇贵妃有经验,果然来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府里各色下人布置任务,安cha地方,安排得井井有条。她又想到周到,特地从宫里挑了支老山参,进门就切片让十福晋含着,一面养着jīng神,一面堵了嘴,省的叫嚷。十福晋笔迹年轻,身子也康健,不到两个时辰,孩子就出来了。允俄开心得很,亲自去门口挂了小弓箭,然后去到宫里去找老爷子问安,顺便为嫡长子求名字。贵太妃早在宫里熬得着急,左一遍右一遍等消息,听说自己终于有了嫡孙,当即眼泪就落下来,康熙有了那么多孙子,其实是有些麻木了,但瞧着这母子如此欢欣,心里也有些触动,便又破例在出生当天赐名弘暄,并赏了好些东西下去。那边慈宁宫的太皇太后年近七旬,一直等着十福晋的好消息,今日终于听得一个满蒙结合的重孙诞生,也激动得老泪纵横,要不是白大姑姑拦着,只怕就要亲自前往敦亲王府探视去了。

  八福晋玉瑶并不是因了允禩的jiāo往来界定自己的圈子。她跟九福晋董鄂氏关系一般,但与十福晋却是闺中密友,想来都是在家中备受娇宠的,脾气xing格相差不远,能谈得来。二人同样都是从皇贵妃那里算日子,眼见得十福晋喜得贵子,玉瑶便又拧着手帕坐不住了,心里越想越难过。康熙虽说因为推举太子一事恼了允禩,但是对于廉亲王府后继无人也是很担心的,于是这些年也没断了往里头塞人的念头,幸好允禩顶得住事,每每都给拦住了,但是玉瑶却不依不饶,要去宫里找太上皇说话,允禩怎么敢让她去,好几回都闹得不可开jiāo。如今又见了十福晋这般体面,玉瑶忍不住便递牌子进宫了,找皇贵妃。

  苏凉听说八福晋要来,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所为何事。于是先打发小荷去找许济荣过来,才令人把玉瑶好好接进储秀宫来。玉瑶见了皇贵妃,还没坐下来就委屈的哭了。苏凉将心比心,能体谅她的感受,一面为她擦泪,一面说道:“八弟妹,你还年轻,日子长着呢,这么灰心做什么。”然后拉着说些家常话解闷。玉瑶一直以来顺风顺水,就是在子嗣上吃亏,心里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弘时此刻正围着母亲脚边打转,苏凉忙叫他给八婶婶请安。玉瑶见弘时玉雪可爱,心里也喜欢,扯着白胖小手,听他吱吱呀呀说话,脸上郁色解了不少。正说话着,外头报许大人来了。

  玉瑶闻言,便瞧向皇贵妃。苏凉对她安抚的一笑:“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也找了不少大夫,通没找过太医,怕落入口实,今儿在我宫里,什么都不必怕,外头有说的,也只是说我请平安脉罢了,许大人医术极jīng湛,你早该让他给你瞧瞧。”其实玉瑶私下里见的大夫多了去了,对于太医什么的也不抱太大希望,既然是皇贵妃发话,也就再瞧一遍罢了,反正漏不出风去,自己倒不用怕。

  许济荣依旧是多年前的模样,因为在外头小荷已经把话讲清楚了,便没有找苏凉叙旧,只公事公办的给八福晋认真诊了脉,然后才道:“八福晋的身体无恙。”只这一句话就足够了,苏凉心里明白,道声辛苦,然后令人好好送出去。玉瑶听了,神色冷漠,像是意料之中的。苏凉真以为是允禩的问题,正要开口安慰,玉瑶就哭了,说自己没事,允禩也没事,为什么两个人就没有孩子。苏凉听她这般,小心翼翼问道:“八弟可是去瞧了大夫?”玉瑶黑着脸说允禩原先有个通房……然后就咽下去了。苏凉听了,略一想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然后也感慨,这种事qíng奇妙得很,你无事他也无事,但就是这般不尽如人意。

  玉瑶眼圈红红的,苏凉想了想,笑道:“既然如此,玉瑶你也不必哭了,可不就是个缘分的事么?想想比起有些人家,查出了什么毛病,这才是该哭呢。既然你跟八弟都好好的,孩子也是迟早的事。”这话虽然是发空的,但架不住皇贵妃满脸真诚。玉瑶xing子本来就是慡朗的,也不是一味的不听话。苏凉说着又劝了一堆心qíng好的话,还帮着算日子,又带着她逗弘时玩,最后嘱咐每月都要来的,然后耗费了整个下午,终于哄得八福晋破涕为笑,心qíng愉悦的回去了。

  允禩无qíng打彩的回家来,听说玉瑶进宫找皇贵妃说话,心里便不舒服。若不是胤禛抢了位子,依着百官所向,本该他做皇帝,玉瑶是皇后,哪里是如今这般低三下四的进宫去,对着胤禛的妾也得磕头行礼,想着心里就膈应得慌。玉瑶受了皇贵妃的劝,想着自己的确是差了一些平常心,俗话说yù速则不达,越是在意的越是不容易得到。因了孩子的事,虽然允禩常常是做出毫不在乎的表qíng,还赌咒发誓等等,但玉瑶却是结结实实放在心上的,这么多年没有喜信,也不肯放弃,心里又绝望,脾气就bào躁起来,夫妻之间的关系自然是越来越微妙了。苏凉看得真,便道夫妻之间相濡以沫,携手相扶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便是顺其自然。玉瑶在马车里细想这几句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是经了事的人说出的。回了府就吩咐了小厨房备好材料,说自己要亲手下厨做菜,正儿八经犒劳允禩。正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时候,没想到允禩回来yīn沉着脸,劈头盖脸倒先说了她一顿。不好拿她去储秀宫说事,只问今儿进宫有没有去找良太妃请安?玉瑶因为是一心一意去找皇贵妃说话的,所以就没沾着西六宫的边,不但良太妃,贵太妃、惠太妃那里也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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