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友_马桶上的小孩【完结+番外】(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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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我是làngdàng子?!我什么时候骗人家家里小娘子过来,还将人拽到怀里了!”崔季明打起来更是火大。

  殷胥气得不去看她,崔季明横到了底,一只手紧紧掐着殷胥的下巴,靠近他怒道。

  崔季明道:“怎么?做贼心虚!你是不是用你的右手去拽她的!”

  崔季明怒火上头,整日都跟军营里的少年斗在一处,自然意识不到她如今这个qiáng掐着对方下巴bī他抬起头来,又膝盖顶着他的姿势有多么……色qíng。

  殷胥脸上由红转白,平日里淡定无谓的样子早就不见,崔季明qiáng压着他,力量和气息bī的他动弹不得,他挣扎起来却反而被人摁的更紧,某些曾经脑补过的不好回忆一下子涌上来:“混账!无聊!崔季明你放开我!”他气的声音都在哆嗦。

  崔季明以前就是特警队里出来的臭脾气,专治各种不服,殷胥越骂,她还笑了:“你再骂一遍?说我混账?再说一句我就让你体验一回什么叫以卵击石!”

  以卵击石……?

  看着崔季明目光往身下流转,殷胥脸上哄的炸红了,简直气的浑身发抖。

  崔季明就是个流氓,臭流氓!

  他以前就知道,也以为在军营里学坏的,或者就是嘴上爱挑事儿,没想到她骨子里就是这么个人!

  以前还觉得只是兄弟,她流氓点也跟他没关系,可现在崔季明是流氓到他身上来了啊!

  “崔季明我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无耻!”殷胥怒道。

  崔季明却忽然觉得有点想笑,这位九殿下明明比她还小半岁,竟然还说她小小年纪。

  不过平日里面无表qíng的那张脸,如今眼中写满了羞愤难当,神色jīng彩。

  隐隐倨傲漫不经心的人,竟然还有这么一面,崔季明觉得……嗯,相比坐在一起聊天,还是逗他比较有意思。

  好想跟他吵架啊,好想看他气的头顶生烟啊。

  这会儿崔季明倒是不生气了,觉得也没必要跟个少年斗,反倒是笑着凑上去:“殿下说我无耻?我gān了什么无耻的事儿,您倒是说来听听。”

  崔季明靠的近,殷胥感觉都能看清她下眼睑的睫毛了,头想往后仰,后面是墙了,他根本无处可躲。

  殷胥只感觉他后脊梁骨都是一阵僵硬,一身的血都往心头涌,胸腔里头喷着白蒸汽的心毫无节奏的乱抖,他自觉连往日泰山崩于眼前也不变脸的修炼,也都是白练。

  刚刚郑翼那颠着小肥ròu的胸口都贴过来了,他也想的都是这郑翼几天洗个澡。

  可到了崔季明,这个距离,他脑汁里堪堪艰难挤出几个字。

  “她的确是……不一样的。”

  崔季明看着殷胥渐渐露出惊恐的样子,心qíng大好。

  崔季明仰天长笑:“快快快,说说我怎么无耻,我就要听你将我无耻的事qíng细数一遍啊!”

  “你……”殷胥心里在骂:你无耻的地方太多了!

  临死前了,还非要来招惹他!

  他都说了不要听那个秘密了,崔季明还是用行动告诉了他那个秘密!

  这辈子他还以为俩人能做兄弟,还特别贱的往前贴,现在就是报应!

  殷胥一点都说不出来,可他就是羞恼到了极点。

  “你这是在折rǔ我!”殷胥挣扎道。

  “这就是折rǔ了?”崔季明莫名其妙:“我就压着你而已。”

  “滚!”殷胥听着“压着”那两个字,已经快眼前一黑了。

  崔季明自觉若是教训孩子打屁股,等到长成少年了还打屁股,那算是殷胥这个年纪口中说出的“折rǔ”。

  可她也没gān啥啊。

  崔季明左看右看,总算品出一点不一样了,这位殿下好像脑dòng奇大,一副她要对他不轨的样子,就差拽着衣领惊叫了啊。

  她真是喷笑:“殿下,这就是流氓了,您见过祖传三代正儿八经的流氓么?在下不才,便能让殿下见识一回。”

  “什么……”殷胥话音未落,却看着崔季明的面容猛地bī近过来。

  咫尺之间,他瞳孔里映满的都是对方若是撒满碎星的眼眸,风扶过矮竹林,声音如同当日huáng河边拍岸的水声。

  晋州城墙,她那时候也是这样似笑非笑,口中吐露着令他心中纠结不已的话语。

  她说过:果然我还是很欢喜你。

  果然。

  还是。

  殷胥重生后,把这句话放在心里反复念叨。

  她是喜欢他很久了么?

  还是曾经放弃过喜欢他?

  曾经相处过这么多的时间,她都是如何想的呢?

  殷胥知道重生后自己最想见她,盼着她一切安好,以至于这一刻,对面是十三四岁的崔季明,仿佛脑中想法也被她的目光凝固,他道不明自己的qíng感,也说不出这一刻心头窒息般的感受。

  崔季明本来想着就是高中初中玩的那一套,假装要亲对方,向殷胥这种脸皮薄的,估计靠近一下就要惊慌了。

  却没想到她都快只距离一线之隔,殷胥却走神了……

  靠,不至于吧。

  殷胥是不是心里头把她想象成一头母猪,然后决定不躲不藏英勇就义。

  “哎,我真亲了哦。”崔季明也不打算闲着没事儿亲个没那么熟的少年,想再逗逗他。

  毕竟那个一chuī气就一蹦跶的少年,应该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定力吧。

  殷胥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仿佛这才注意到崔季明已经bī的如此之近。

  他惊得腿脚一软,却不料身子不稳往前撞去,一线之隔,被他的乱动,搞成了亲密无间。

  清风拂过,明月之下,两个人僵的就像是晒gān的胡饼,一掰就碎。

  都是少年郎,崔季明惊得微微启唇,殷胥却觉得柔软狎昵的触感仿佛是一瞬间鞭子抽过般滚烫。

  崔季明这才回过神来,惊得后退半步,松开手来,半天才道:“靠,你还真亲啊!”

  殷胥看着崔季明反倒一脸吃惊,怒道:“明明是你!”明明是她先靠上来的,还能怪他啊!

  “呸呸呸。”崔季明一脸嫌弃的拿袖口擦了擦嘴唇:“要让别人看见了,我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明明是他的日子才没法过了好吧!她还嫌弃?!

  她还敢嫌弃——

  殷胥内心简直是五雷轰顶,拔腿就走,几乎是落荒而逃。

  哎呦,崔季明看着某人往日里优雅冷静的背影踉踉跄跄的奔出去,无奈的在原地拍了一下自个儿额头。

  她感觉自己跟这个小神经病有孽债,一会儿觉得他好玩了吧,他又可恶起来,一会儿觉得他犯病了吧,他又正常起来。

  好不容易觉得对方还xing格不错,这会儿又吵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殷胥这小神经病,在外人前头也没有这样吧。

  崔季明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摩挲了一下嘴唇,有点恶寒。

  权当是被狗啃了一口吧,也是她自个儿有点欠,看人家好玩就上去逗。不过虽然殷胥可能挺讨厌她了,但是崔季明这会儿却真心觉得他很好玩。

  要不是因为要去波斯了,她估计就去弘文馆读书了,那时候低头不见抬头见,整天可以逗着,看他炸毛的样子,读书都会变得有意思起来啊。

  崔季明想着他刚刚羞愤的表qíng,愈发觉得好笑,缓步往外走去。

  这还没走上回廊,她忽地听见风中依稀传来笛声。那是那首听到她耳朵羊水都快破了的老歌啊,崔季明叹了口气,她默认将这曲子当作言玉召唤她的信息,听辨着方向,朝笛声的方向走过去。

  走走停停,有些远了,几处没怎么收到宫人关照的灯火旁,立了一株老树,几丛墨绿的树冠被灯火照亮。

  崔季明的视线里,只关注那倚着树的人,一双随意的长腿。

  言玉今日可算是换了一身gān净jīng致的好衣裳,剪裁也合身了些。他以前那些破旧衫子,如同剪开口套在头上的麻袋。

  人靠衣装,他比往日更人模狗样。

  他手里拈着的却不是那杆破笛子,而是一只通体黑色,挂着个青色缨络的笛子,形制jīng美,那黑色材质如同某种玉石,看起来倒像个女人的款式。

  这一首催眠的曲子,十分柔美悠远,其中几个微微上调的音调,如同停在大兴宫琉璃瓦上夜莺的鸣叫,充满了静美、喜悦与幸福的味道。

  她以前也觉得好听。

  但今日竟觉得此曲如此适合在清空恬淡的月夜。

  言玉chuī罢了最后一个音节,空气中回dàng着曲调。

  崔季明本来想说:“哎兄弟你坐在那全是疙瘩的树gān上不硌腚么?”

  可言玉转过脸来,她觉得幸好自个儿没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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