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布卓顿和释迦闼修不约而同地舔了舔有些发gān的嘴唇,对chuáng榻上的银猊生出几分淡淡的嫉妒。两双锐利的眸子忽明忽暗,复杂莫测。
释迦闼修竭力压制住冲进去将那个笑如格桑花盛放的女人狠狠拥进怀里狂吻的冲动,眼角余光不露痕迹地落在左前方王的侧脸上。
王没有一丝柔和温qíng的侧脸英俊得好像鬼神用刀斧劈削出来,从饱满的额头到挺直的鼻梁,再到微翘的刚毅下巴间的起伏线条流畅深刻,尽显凌厉。浓眉斜挑如剑,颧骨微高,略勾的鼻尖和平直的唇角刻画出冷酷的睥睨冰漠。几根细细的长辫混著微卷的棕黑长发不羁地垂落肩头,蓝宝石骷髅发饰闪烁著yīn冷神秘的幽华冷光,名贵的紫貂毛搭配著繁复的金色蔓枝莲纹立领衣襟,衬得王尊贵威严得犹如降世的天神之子。
而这个由他从小守护到大的天神之子终於染上了人间的qíng爱。他虽然面无表qíng,那双秃鹫般锐利的鹰眸却是一眨不眨地钉在了正和银猊嬉闹的女人身上。眸光灼热,yīn鸷贪婪,活像要将那个ròu嫩嫩的女奴整个儿吞吃进肚。
“王,如果再不进去,可就便宜了银猊。”
他低声提醒道,暗色流光闪过长眸,似笑非笑地看著chuáng榻上银猊耸动的身体。小猪猡迟钝得什麽也没察觉,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银猊下腹伸出的暗红色粗长阳物。说起来银猊追随王也有些年月了,他身为王的贴身亲卫,和银猊相处得也不错,却从来见过银猊和哪头母獒jiāo欢。丢个喂了发qíng药的娇嫩女奴给它,它张嘴就将人咯嚓咯嚓地咬嚼得只剩下诸如头发之类的残渣。一头正值青chūn的成年公獒,居然连发qíng期都没有。害他一度以为它当年被法王救回一条命後,伤了雄xing的根本。直到它选中小猪猡为獒奴,看著它不遗余力地为小猪猡蹿前蹿後,他才恍然醒悟它被法王救回後,不是伤了雄xing根本,而是开启了野shòu蒙昧,忠诚王的同时还像人一样有了圈养喜欢之物的智慧。
有些好笑地摸摸鼻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和银猊居然十分相像。同样都对王献出了永不背叛的忠诚,同样都喜欢上了一个女奴。而这个女奴,恰恰王也喜欢上了。
经释迦闼修提醒,赞布卓顿也发现了银猊的异常变化。眸色微暗,冷哼一声,跨步踏进内室。
“银猊,你先出去。”
冷淡的命令声不大,却如晴空惊雷,让嬉闹的一人一獒瞬间停止了动作,凝固了表qíng。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须臾,银猊喉间咕哝一声,湿漉粗糙的热舌飞快地在罗朱半张的花瓣圆唇上舔了一口後,身形矫健地跃下chuáng榻。冲赞布卓顿摇摇jú花尾,抬起左後腿,露出紧贴腹部的暗红粗长阳物。
“记住,没有我的首肯,不得擅自jianyín。”赞布卓顿漠然俯视银猊,顿了顿,唇角忽翘,“不过若是一直忠诚无二,说不定我以後会考虑的。”
“嗷──”
银猊目露哀怨,沮丧地低嗥一声,又摇了摇尾巴,留恋地看了chuáng榻一眼,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寝宫。
当赞布卓顿坐上chuáng榻,将被褥重新盖在罗朱身上时,她已经将脸上的笑容收拾得一gān二净。禽shòu王对银猊的警告她听得一清二楚,尼玛的禽shòu王自己禽shòu,竟然还将银猊也想得那麽龌龊禽shòu。啥叫擅自jianyín?银猊对她这麽体贴宠爱,怎麽可能像努日笼沟那些吃了药的低等獒犬一样残忍jianyín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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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鲜币)第一百二一章骚动·心动(二)
罗朱不敢也不想与禽shòu王对视,她恭谨地半垂眼眸,规规矩矩地躺著,任由禽shòu王打量。巡弋在脸上的视线和以往一样yīn鸷冷酷,尖锐森厉,但仔细体会,又似乎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看我。”禽shòu王的声音从上方轻轻飘下,低沉浑厚而又冷硬平漠。不发怒时,这嗓音总带著听不出感qíng的极淡笑意。不过若是谁将这抹笑意当真了,那也意味著站在了死亡的悬崖边。
你是大爷,忤逆了就只有断肢挖眼拔舌,变成鲜活装饰品的下场,我承受不起。
对昨晚禽shòu王血腥的警告,罗朱不敢有丝毫忘记,暗暗做了个深呼吸,平稳了一下心qíng後,慢慢抬起堙灭了所有思绪的眼睛,遵照命令朝禽shòu王看去。
浸水黑曜石眼眸失去了璀璨剔透的光芒,失去了娇俏甜腻的爱娇笑容,也失去了深浓的眷恋依赖。它们仿佛挂上了一层灰蒙蒙的布帘,黯淡沉寂,没有半分飞扬的灵灿。唯一的一丝生动是压制在眸子深处的恐惧。以往,他最喜欢的就是折磨凌nüè她,看那被压制的恐惧溃堤而出,混合著痛苦席卷整个眼眸,让这双黑多白少的黯寂大眼活起来。
禽shòu王浓黑斜挑的剑眉慢慢拧起,丰润赭红唇瓣轻抿出凌厉冷酷的线条,一双犀利的鹰眸虽然暗不见底,却能让人隐隐察觉到他的不悦。而这份不悦目前似乎正在不断地累积,有逐步加qiáng的趋势。
奇怪,昨晚他做出的恶心哺喂哪怕让她喉咙里痉挛了一阵又一阵,她也谨记前晚的教训,死憋著没吐出来。他要她摸,她不怕手烂地摸了。他要她舔,她不畏舌烂舔了。他在她身上又啃又咬,又搓又揉,又抓又拧,她丢了女xing的羞耻,咬著牙任君蹂躏,换来一身瘀伤和牙印。即使现在躺著不怎麽动,浑身上下都火辣辣得痛。作为奴隶,她自认没有犯下丝毫忤逆,他对她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等等,莫非是刚才她难逢难遇地轻松下jīng神,和银猊嬉闹的行为碍了他的眼?这……不至於这麽变态吧?连人高兴下也见不得。
罗朱顶著赞布卓顿越来越尖锐冷鸷的视线,竭力保持著卑微而平淡的沉寂表qíng。身体僵硬发冷,在被褥中止不住地微微抖颤,心思转来转去地琢磨不停。
“笑。”轻抿的无qíng凌厉丰唇突然冷冷吐出一个字。
她转动的心思倏地停滞,大脑出现了茫然。这是啥抽风命令?
“笑!”
禽shòu王昨晚的反常明显延续到了现在,这一次的命令充满了不可违逆的威凛。斜挑的剑眉拧得更紧,眉心现出一道浅浅的折纹。鹰眸里除了几分不悦,尽是一片冰冷的森寒。诡异的腥厉杀气从他身周弥散,裹挟著磅礴的残酷霸气沉沉压下。
果然,她的笑让禽shòu王看得极不顺眼!
罗朱倏然绷紧的心脏急速收缩,寒气从脚底弥漫,像冰凉的毒蛇在四肢百骸中缓慢游走,一寸寸凌迟著她的神经。脸上的肌ròu早已僵硬,但禽shòu王的命令却不能违背。她努力扯动嘴角,几乎用尽全力才万分勉qiáng地拉出一个笑容,并力图让这笑容凝固在脸上,好给禽shòu王瞅清楚她的乖顺。
一直关注著她举动的鹰眸蓦地半眯,暗光飞蹿,狂cháo翻涌,眸底深处潜藏的莫名不悦遽然升华成不知谓的愤怒。眼前暗影忽现,刮起凌厉劲风,割得脸颊生生发疼。在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只听一声轰然巨响,眼前禽shòu王的脸庞忽地一花一抖,身体陡然往下一沉,不动了。这是多麽多麽熟悉而刻骨铭心的经历!
赞布卓顿站在罗朱身侧,双臂自然下垂,像天上神祗般居高临下地俯视她,鹰眸冷酷得好似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
即使遭遇差点魂飞魄散的突发变故,勉qiáng拉出的笑容仍旧顽qiáng地凝固在脸上。罗朱的大脑在轰然巨响中发生了短暂的死机现象,死鱼般黯淡沉寂的大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继续仰视禽shòu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寝宫陷入诡异的寂静中。就在罗朱终於重启大脑,以为自己要和禽shòu王对视到地老天荒,以为自己会被凶狞冷酷的眼光凌迟处死时,禽shòu王打破了沉寂。
“笑得真丑。”
冷硬平漠的声音失去了没有感qíng的笑意,平铺直叙,gān冷冷的,毫无起伏,只鹰眸中浮起几分讥诮和鄙夷。然後,镶嵌了名贵紫貂毛的奢华皮袍下摆在她眼前划出一道完美的半弧,随著极富节奏的重闷脚步声逐渐远去。
罗朱静静地躺在一堆废墟上,纳入眼底的是穹顶上色彩鲜豔厚重的壁画。後背被残chuáng断木咯得很不舒服,但她就是翻不了身,爬不起来。
此刻,曾绷紧收缩得好像一度停跳的心脏在胸腔剧烈地跳动,僵硬的身体虽然松弛下来,却虚软无力到了极点。毛孔中瞬间涌出大量冷汗,冰凉的身体湿淋淋的,仿佛才从水里捞出来。
她笑得再丑,也比变态的禽shòu漂亮百倍!尼玛的都吓了她一次,为毛还要吓第二次?知不知道人是会被吓死的?她不就笑得难看了点,有必要又拍碎一张chuáng榻吗?即便Y的是地位尊崇的王,也不该仗著国库充盈,如此挥霍làng费国民税收。
後怕的心悸久久不散,鼻头酸酸的,视野有了淡淡的模糊,她心里居然涌出万千委屈。尼玛的禽shòu昨晚上不是才说过喜欢她吗?就算没有几分真心爱意,好歹也该表现出一丁点怜香惜玉吧?她虽然不是国色天香的娇花,至少也是朵柔弱娇嫩的小野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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