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_猫眼黄豆【完结+番外】(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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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下谨记王言。”他就著王的搀扶顺势起身。

  赞布卓顿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却在看到矮桌上丝毫未动的吃食时,迅速敛了笑容,冷声问道:“烈,为什麽没喂食猪猡?”

  释迦闼修嘴角一抽。他没听错吧?王的叱责中用了一个“喂”字。难道昨天王喂食过小猪猡?历来尊傲冷酷的王怎麽会继亲手喂药後又亲自喂食?!不露痕迹地迅速瞥了眼脸罩寒霜,目露不满的王,他赶紧垂眸恭声答道:“疗伤完後,她已经神思倦怠,一进被褥就睡著了,臣下无法喂食。”他故意把喂字qiáng调出来,果然,王的身体有了极为短暂的滞顿。

  赞布卓顿眯眯眼,隐去眸中的yīn霾和冷冽。移身走到chuáng榻边,俯视熟睡的女奴。过了一会儿,才淡漠道:“烈,叫宫侍撤下吃食,重新准备热暖的。”

  “是。”

  释迦闼修弯腰行礼後,轻移脚步,向寝室外走去。撩开门帘的刹那,他侧头看了看依旧站立在chuáng榻边,如巍峨山岳挺拔的不容侵犯的高大尊贵背影,唇角溢散出浅浅的笑意。

  王虽然说了与十几年前类似的话,但王知道麽,他对那匹马的态度和对小猪猡的态度表面看起来没什麽差异,都是颇得他喜欢的一个东西,实质上却截然不同。那匹比奴隶还要值钱千万倍的宝马可从来没睡过王的chuáng榻,盖过王的被褥,得到过王的亲手喂药喂食。落下门帘,他放心地走出寝宫。

  等到宫侍将所有冷却的吃食撤去,赞布卓顿才坐在了chuáng榻边。怒气冲冲地甩袖出寝宫,他直接去了书房,召来几个臣下了解冬季法会和年庆的准备qíng况。等事务处理完後,胸口的郁结和躁狂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静下心後,他生出些许疑惑。不明白为什麽看见那头猪猡听话地露出比哭还难看的扭曲僵硬笑容时,心头会像有把火在灼烧,盘旋出莫名的怒气?

  chuáng榻上的猪猡睡得比昨晚安稳,眉心自然舒展。若是细瞧,还能从微翘的花瓣圆唇和浅勾的嘴角边看出一丝娇意。她,在烈的面前可以安睡成这副模样麽?眉头不知不觉地轻轻皱起,丰润的唇瓣抿出冷厉的线条,心里又生出几许莫名怒气。

  在银猊面前,她能放肆欢笑撒娇。在烈面前,她能放心安睡。为什麽在他面前,她不是抖颤就是哀叫,连昏睡也是一脸痛苦。他就真有那麽可怕?手指泄愤地往她额上一戳,光洁饱满的额心顿时现出一团色彩浓重的青红紫印,直接受力的中心处还破了点皮,渗出几缕极细的血丝,在周围白嫩嫩的肌肤映衬下,显得触目惊心。

  他一怔,顿了好半晌,才慢慢收回手,摊开双掌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紧皱的眉宇间融进一抹yīn郁。看来他真的要注意好好控制力道了,不过这头猪猡是不是也长得太嫩,太不禁揉捏了?算了,行经期就让她把身体养好些,免得以後承受不住他的占有。

  自行踢掉靴子,他翻身上了chuáng榻,将猪猡连人带被抱在怀中。与那张酣睡的可爱小脸凑近些,女奴清浅的呼吸柔柔地chuī拂在面庞上,萦绕鼻端的是混著花儿芬芳的rǔ甜清茶味儿和淡淡的莲香药味儿,yīn郁滞怒的胸口渐渐舒坦下来。

  “猪猡,你是穆赤·赞布卓顿的奴隶。”

  他低语,在她额头上的瘀伤处落下个轻吻。

  ☆、(12鲜币)第一百二七章无聊可怜的日子(一)

  十二月十三日至十九日,是古格莲华法王的坐chuáng典礼,也被称为冬季法会。法会过後,就是各项年庆活动,一直会持续到正月十五。

  冬季法会主要在托林寺内外举行。届时,不管是豔阳高照,还是大雪纷扬,古格各地的民众会络绎不绝地赶往寺庙参加法会,甚至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外来者参与法会,热闹非凡。但边境和王城却会加qiáng警戒,对每一个参加法会的人严加盘查,杜绝jian细探子。

  法会已经开始了四天,王宫里装饰一新,四处洋溢著一股欣悦的喜气,连地位最卑贱的下等宫奴也因食物的些微改善而在眉眼间露出了两分喜悦。

  自从知道古格的佛苯教和萨迦派一样也有冬季法会後,罗朱的心就一直抓挠得厉害。在现代,她没机会亲眼观看萨迦派举行一年一度传承了千年的冬季大黑天法会,仅能从消息报道和图片上感受法会的庄严盛大和神秘威穆。古格的冬季法会和萨迦派的冬季法会时间不一致,但考虑到这是个历史变轨了时空,她淡定地表示理解和接受。

  好想亲眼去托林寺看看法会啊!好想亲眼瞧瞧那个倍受古格民众爱戴信仰的莲华法王啊!对了,托林寺她在现代只看过凄怆的残垣断壁,不知道这时候的寺庙会是一番怎样的恢宏?啊啊,她明明不是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为毛会这麽心痒难捱?都怪身上四分之一的藏族血统,害她自懂事起就对屋脊高原的自然和文化入神著迷。

  她在禽shòu王宽大的chuáng榻上郁卒地滚来滚去,还是滚不掉一身的心痒。做为奴隶,是没资格也不可能出宫前往托林寺观看法会的。

  因为受了寒凉,这一次的行经不但疼得厉害,而且血量多,时间长,足足拖延了十天还没彻底gān净。即使经期的夥食优良许多,苍白的脸蛋仍然透出了一层贫血的青色,看起来有些!人。

  禽shòu王真的换方式折磨她了。原来是一天到晚要她跪在地上伺候,现在是一天到晚把她囚禁在chuáng上不准下地;原来让她和獒犬混一块儿睡地上守夜,现在夜夜都把她抱在怀里当降温用品使用;原来爱扒光她的衣物,像禽shòu般野蛮凶残地将她玩弄得痛苦不堪,现在像个谨守清规的xing冷淡兼阳痿患者;原来三不五时地当著她的面宰人施刑,竭尽所能地恐吓她,现在一天三顿全部用嘴哺喂,口水连连地恶心她。身为王,他不用一直守在法会现场吗?为毛有那麽多空闲时间赶回来专程喂她吃东西?

  她知道这一切改变都是因为禽shòu王对她有了喜欢,可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极度厌恶这份喜欢。她从来没有在这份喜欢中安心过,相反,心底深处始终潜伏著一头名叫惶恐的小shòu。随著时间的流逝越长越大,让她止不住地焦躁。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头猪,在猪圈中喂养肥了,就会被拉出去宰杀。临近古格年关,这种感觉更加qiáng烈。

  驻扎在寝宫里的新一批宫侍除了小心谨慎地伺候她,必要时吐出几个单音节词外,便眼观鼻、鼻观心,面色淡然柔和地随时处於石雕状态。对於她们恭谨到冷漠的行为,她给予充分的理解。要说古格王宫中最高危的工作是什麽,无疑是贴身伺候禽shòu王。看起来荣耀非常,实则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更换频率快得惊人。所以她再无聊无趣也没去撩拨这些可怜的宫侍,就怕一个不慎连累了她们的xing命。

  四天前,还有银猊和雪豹作陪。偶尔凶shòu也会晃进来探视她,和她聊聊天,瞅准时机顺道调戏轻薄她一下。但法会开始後,银猊和雪豹要扮作神shòu全程参与法会,释迦闼修也要领兵在王城中日以继夜地巡查调度,全都忙得不可开jiāo,没空来搭理她。而唯一有空搭理她的,就是她最怕见到的禽shòu王。

  所以这几天罗朱过得很无聊,很悲惨,很忐忑,很恶心,很憋怨,有时竟自nüè地怀念起以前被凶狠折磨,与银猊相依为命的凄惨日子。生於忧患,死於安乐。天天被迫窝在chuáng上的米虫生活也不是那麽好过的。每当她试图往地毯上探下脚时,那些美丽的石雕宫侍就会立刻上前阻止,将她下chuáng遛躂的美好愿望残忍扼杀。

  “啊──啊──啊──”

  她蠕动四肢,闭眼抱著厚软的羊绒被褥一边低低哀嚎,一边继续郁卒地从chuáng头滚到chuáng尾,又从chuáng尾滚到chuáng头。如今的寝宫四角摆了四个暖炉,室内谈不上温暖如chūn,至少也有十四五度,穿厚点还能勉qiáng应付。

  门帘被宫侍撩开後,赞布卓顿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百无聊赖的懒驴打滚画面。威严锐利的yīn鸷眸光在他不知晓的qíng况下悄悄柔了些。眼见猪猡越滚越上瘾,竟一不小心朝chuáng榻边滚去,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在她落chuáng的瞬间,及时将她接入怀中。

  身体被熟悉的坚实臂膀搂住,浸冷的寒气扑卷袭来,罗朱被惊冻得一个哆嗦,连忙张开眼。禽shòu王深刻凌厉的古铜色面庞跃入眼帘,暗褐色鹰眸牢牢锁在她脸上,yīn鸷的眼神中蕴含著犀利的威严冷光,唇角似笑非笑,浑身衣物都透著风雪的冷寒气息。

  “王……王……回来了……”她反shexing地抱紧怀里的被褥,挣扎著从禽shòu王怀里迅速爬出,蜷缩到chuáng榻一角,结结巴巴地招呼道。

  “嗯。”

  赞布卓顿淡淡睇了她一眼,起身伸展双臂。几个宫侍立刻簇拥上前,替他脱去浸染了寒气的虎毛玄色金龙纹织锦盖皮袍和粘雪的高筒牛皮靴,换上一件gān燥温暖的水獭毛湛蓝色织锦盖皮袍及一双羊绒软履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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