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_猫眼黄豆【完结+番外】(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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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头顶熟悉的天花板壁画,她小小地叹了口气。就像逃不开的宿命似的,她又回到了血腥的古格王宫,禽shòu王的寝殿中。

  抱着被褥懒洋洋地朝外翻身,散漫的目光在室内慢慢睃移。寝殿角落的盘龙骷髅琉璃莲花落地灯盏内的夜明珠除了在人睡觉时会被遮蔽外,几乎是不分白天黑夜地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挨着灯盏搁置的是四个暖炉,室内温暖如chūn。三月末,对土生土长的博巴人来说是大地回chūn的好季节,但对她这个格外畏寒的外来者而言,依旧严酷如冬。殿内的暖炉完全是为了她而设置的,她很不想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禽shòu王对她的罕见体贴。

  偌大的chuáng榻只躺了她一个人,被寓里温温的,还带着独属禽shòu王的含了极淡牛羊膻味的微弱麝香体息。前后算起来她和禽shòu王同chuáng共枕的次数大约十来次,能睁眼就看见禽shòu王的次数不超过五根手指。很多时候在她还处在梦乡时,禽shòu王就起chuáng到后山的练武场了。她洗漱完毕后如果他还没回来,她也只能饿着肚子坐在chuáng榻上等他回来一起用早饭。

  以前睁眼时只要看到禽shòu王不在身边,心里总有松口气的感觉。可是今天,在看到空落蒋的chuáng榻时,松口气的同时隐隐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恹恹,心脏表面似乎……似乎蒙了一层极淡的yīn翳。是因为终於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无法逃离这座王宫,逃离禽shòu王,所U以qíng绪低落得振作不起来么?

  做了,继魔鬼法王和凶shòu之后,她和禽shòu王也真枪实弹地做了。她真的只能认命地待在这座王宫中,留在禽shòu王身边,奴颜卑躬地蹉跎时光,直等到他对她的喜欢消失的那一天来临?如果喜欢消失后等来的是自由,那么,她会咬牙熬下去。可是,如果当喜欢消失后等来的是死亡呢?那她为了活下来而做的所有放弃和牺牲不就变成了讥讽笑话?对现实的无奈和对未来的忐忑一次次地在心头徘徊,每徘徊一次,就徒增一分无用的烦愁。

  忆往昔,她是多洁身自好的一女人。在纳木阿村中,面对扎西朗措那样热烈质朴的追求都因不太能接受共妻婚俗而坚持拒绝了他多次的求爱。结果呢,一遭沦为奴隶,自由、尊严、清白什么的在生命面前全丧失得一千二净,这具身体前前后后连续遭到了三个同母血缘的男人的yínrǔ。

  一个是盛名广播雪域的莲华法王,一个是被誉为天神之子的古格王,一个是古老象雄国的直系王族后裔。每一个男人都身份非凡,很符合大部分穿越女的穿越定律。可是……法王是魔鬼,古格王是猛禽猛shòu集嫑合体,象雄国直系王族后裔是凶shòu,面对他们或真或假,或浓或淡的喜欢,她怎么也骄傲自豪不起来。

  禽shòu王对她说得很清楚,她不是他们共同的妻子,只是他们共同享有的女人。虽然身份由低贱的女奴升成了貌似高贵的莲女,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依旧是被这些尊贵残酷的男人捏弄在手心里的玩物。她讨厌也痛恨这样的生活和身份,可她现在逃不掉啊逃不掉,除了暂时认命地接受禁锢和玩,她想不出别的办法。

  罗朱的嘴角勾出一个极浅的冷笑。或许,她该苦中作乐地庆幸禽shòu王杀光了他明面上的同父兄弟,只剩了两个不能公之於世的同母兄弟。不然如果但凡是个兄弟都来欺凌她一番,她就算不被凌nüè折磨死,也会被yínrǔ致死。

  心再凉,一想起与禽shòu王在马车中和温泉池边发生的一切,冷凉的脸颊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烧灼起来。她清楚地记得禽shòu王蛮横进人身体时所带来的剧痛,也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样由初始的艰难容纳到后面的贪恋不放。在那样可怕的男xing生殖器的狂猛侵犯下,她不但活着熬过来了,还眩晕在癫狂的高cháo快慰中。不会像阿兰尼玛一样惨死於qiángbào,固然令她感到欣喜。然而身体变得异常娇弹柔韧、敏感yíndàng的事实又令她愤恨羞惭。那是凌nüè折rǔ她无数次的禽shòu王啊,是活生生撕裂她的禽shòu王啊,她……竟然在他的身下柔顺承欢,làng叫连连,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cháo!这怎是一个“贱”字了事?

  她再次无声地叹了口气,可是如果身体变得yíndàng敏感就能从禽shòu王的yínrǔ下活命,她还是宁可选择变得yíndàng敏感,反正清白节cao又不能当饭吃,眼下她最需做的就是暂时认命地当个玩物,保住最珍贵的命。内心进行一番自我嘲讽的梳理和建设后,她慢吞吞地从chuáng榻上起身,才掀开被褥,厚重的门帘撩动,五个侍女捧着各类物什躬身低头,鱼贯进入内室。

  自从睡到了禽shòu王的chuáng榻上,禽shòu王的贴身侍女就多了一个伺候她的任务。这些侍女在禽shòu王面前会一直保持温柔微笑,在她面前则是面无表qíng。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鄙夷不屑,淡漠无波得好似两汪沉寂死水。这副模样和她伺候在禽shòu王身边时很相像,所以她没资格也没那个权力挑剔人家的服务态度。

  很奇怪的是侍女们并没有为她端来洗脸水,而是将她领到浴房里泡了个晚上才泡的养颜护肤的清茶牛rǔ澡。伺候她着上浅粉色里衣裤后,又为她罩了一件比较修身的rǔ白色薄羊绒软袍,接着将她睡得散乱的独辫子散开,五双手一起开动,麻利灵巧地编了满头细密的小辫子,每根辫子的发梢处都用五器丝线捆扎结实。

  “莲女,请回chuáng等候王回来一起用晚饭。”领头的侍女双膝跪下,伏地的姿态十分恭敬,只是出口的声音如同她的眼睛一样平淡无波。

  晚饭?!罗朱一惊,连忙往水晶窗户看去,窗户处的窗帘落了下来,什么也看不见

  “现在是……晚上了?”她迟疑地询问领头侍女。

  “是。”

  她不禁咋舌,这一觉睡得未免也太久了。竟然从头天傍晚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差不多睡了整整二十四小时。难怪睡醒后觉得jīng神饱满,该不会把在托林寺因和男人欢爱而耽误的睡眠全给补上了?肚子有些饿,不过她知道在禽shòu王回寝殿之前她是吃不到一点东西的。

  无奈地揉着肚子,她转身正要回到chuáng榻,突然看见靠chuáng头的毡毯上有一滩杂点点金色的黑灰色碎粉。这是什么东西?她好奇地蹲下身,对着那滩粉末仔细瞧了瞧,又伸出手指摸了摸,原身似乎……是写了字的羊皮卷。禽shòu王gān的?能把柔韧结实的羊皮卷徒手揉捏成粉末,这得多大的手劲,尼玛的果然是非人类!

  她拍掉沾染在手上的粉末,悻悻起身,对还伏跪在地的侍女们招招手,吩咐道“你们把这滩灰打扫gān净后就先下去吧。”

  “是,莲女。”

  几个侍女膝行到粉末处,伸出纤美的手一点一点地清扫着。

  盘腿坐在chuáng榻边,罗朱右手托腮,一边看着侍女们清理毡毯上的粉末,一边聊胜於无地瞎琢磨。依以往伺候所见,变成成粉末的羊皮卷估计是奏折或者密报。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内容会惹得禽shòu王如此bào怒,竟直接将东西揉捏成了粉末?

  目送侍女鱼贯而出后,她垂眸扫过不留半点残粉的gān净毡毯,突地打了个哆嗦。心里冒出个奇怪的念头:幸好承受那种恐怖手劲的是羊皮卷,不是她。

  第二百一五章酒醒之後(二)

  发文时间:4/142013

  泡完温泉,赞布卓顿撩开门帘,就看见猪猡正盘坐在chuáng榻边,右手托腮,若有所思地垂眼看着毡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处毡毯gāngān净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

  他略作思忖,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晚随意撒到chuáng榻外的羊皮卷粉末似乎就在那块地方。早上出宫时,他忘了吩咐侍女清扫。那么,究竟是侍女主动入室清扫的,还是猪猡让侍女清扫的?而她酒醒后,对昨晚醉酒中的种种言行又能记住多少?

  “备吃食。”他对伏跪在身后的侍女漠然下令。

  是。”数个侍女齐声应诺,手脚轻巧利落地端着长桌、捧着食盘、小炉等物什躬身鱼贯进入内室。

  罗朱看到才出室不久的侍女又突然人内摆放起各类吃食,不由一怔,心脏猛地狂跳了两下,慢慢抬眼向门帘处看去。禽shòu王看样子才泡过温泉,头发微微有些湿润,用一根金丝编织的绳带随意扎束,斜斜搭在右肩。外罩一件镶嵌了黑褐水獭皮毛的宝蓝织锦盖皮袍,露出的雪白里衣的竖襟领上绣着jīng美繁复的金色蔓枝缠纹,脚上穿了一双羊皮转履。异常高大qiáng健的身躯如雪山般挺拔巍峨、刚硬冰寒,释放着俯瞰众生的威严睥睨气势。那双注视着侍女摆食的暗褐色秃鹫利眼冷酷淡漠,没有任何感qíng显露。

  她赶紧在chuáng榻上改盘坐为跪伏,额头抵着柔转的chuáng褥,任由满头小辫子垂散遮住脸颊,沉默地恭迎禽shòu王。心里一忽儿惶恐紧张、悲屈无奈,一忽儿又麻木死寂、茫然无措。在与禽shòu王数度亲密欢爱,在日了了他的喜欢qíng感,在发现逃离无望,为了保命只能做下暂时待在他身边供他yín乐的艰难决定后,她是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以什么表qíng什么态度来应付禽shòu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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