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妻要翻身_猫眼黄豆【完结+番外】(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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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猊顿下脚步,转头看了看罗朱分外可笑的走路姿势和满脸的畏惧退缩,暗蓝三角吊眼里闪烁出讥诮的戏谑光芒,冲她嘲弄地低呜一声,遂调头不再理会,只是脚步放慢了许多。

  罗朱面色一僵,随即怒了,尼玛的竟然又被头畜牲嘲笑了!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陡来的愤慨瞬间压下了畏惧和疼痛,她拔脚就要冲上去拳打脚踢一番。yù动的身体却被格桑卓玛紧紧拉住。

  “卓玛,放开我,我要教训那只贱狗!”她挣扎著,努力想挣脱束缚,飞腿将那头嚣张得瞧不起人的畜牲踢飞。

  “不放。”格桑卓玛翻翻白眼,gān脆地拒绝,“要教训也得等你腰背上的伤好上大半才行,不然稍不注意就会伤上加伤,不瘫痪也瘫痪了。”

  “卓玛,你个乌鸦嘴,分明和银猊是一路货色。”罗朱怒道。

  “罗朱阿姐,你一个伸不直腰的人,爪牙有银猊的利吗?四肢力气有银猊的大吗?我拉住你也是不想你输得太难看。”格桑卓玛无视她的怒气,苦口婆心地劝告道。

  “你──”罗朱瞪眼气结。狠狠磨动後槽牙,扶在腰背上的手泄愤地大力一锤。蓦地,一声尖叫遍传廊道,小脸的清秀线条破坏殆尽,纤细的身体从格桑卓玛手中弹跳she出。

  “闭嘴!”两名英武剽悍的侍卫冷肃呵斥响起,“王宫之中,大声喧哗者,死。”

  砰,四根长矛一起jiāo叉,将罗朱嗓子里余音未尽的痛叫悍然截断,原来在祈求说闹中他们已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古格王寝宫外。她低眼看看距咽喉三寸的四根矛尖,张张嘴,无声;再张张嘴,还是无声,喉头肌ròu已背叛主人,彻底屈服在锋利的矛尖下。

  一颗冷汗毫无预警地从额际滑落,她转转滞涩的眼珠,讨好地看著四个充满了血腥杀气的冷肃侍卫,因疼痛变得扭曲的五官挂上谄媚卑微的笑,慌乱地摆手摇头後,立刻规规矩矩地跪趴在门外。被挡了好,被挡了好啊!哪怕饱受惊吓地被矛尖威胁了也物有所值。

  “我们不进,不进。”格桑卓玛连忙在一旁卖力地点头附和,一刻也不耽搁地紧随罗朱规规矩矩地垂首并排跪在门外。

  四名侍卫突然想起烈队正的吩咐,居高临下地冷冷扫视她们一眼,又看看已经迈进门内一步的银猊,确定身份後便迅速将长矛收起站回原位。其中一个侍卫平板地吐出:“你们随银猊进去,切忌大声嚷闹。”

  “不,不,我们身份卑贱,在……在外面等候银猊就行了。”罗朱定神後,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急忙伏地婉拒。开玩笑,昨天不过是靠了靠禽shòu王的脚,就被踢成满背瘀伤。要是认不清尊卑闯了他的寝宫,那还不得被活活剥皮。

  银猊转头看她们一眼,不悦地低嗥一声,嘲讽的蓝眼中充斥著凶戾的冷光,咧开的唇露出上下两排锋利尖锐的牙齿。

  罗朱和格桑卓玛齐齐一个哆嗦,虽畏惧野shòu反复无常的本xing,却咬牙硬撑著没有挪动一步。

  银猊见她们还是跪著不动,有些烦躁地龇牙狺狺低吼,绕著她们来回打转圈,用头轮流拱著两人的後背,催促她们进去。

  格桑卓玛差点被银猊拱翻,急忙以手撑地稳住身形。在抬眼瞥到银猊愈加yīn冷毒辣的眼神时,原本坚定的立场突地出现了裂fèng,期期艾艾地问道:“罗朱阿姐……我们……我们真不进去?”

  罗朱膝盖跪地,上肢半趴在地,用以缓解腰部疼痛。闻听默然片刻後,坚决地摇头:“我不进去。”

  对踏进这个寝宫,揭开那道羊绒帘子探寻内部格局,她早已失去了几天前的好奇,转而生出拼命逃跑的qiáng烈恐惧。好像一旦进入,就会跌下深渊,万劫不复;好像一旦进入,就会被里面的禽shòu撕成碎片,吃得连渣都不剩。

  “嗷──”

  面对两人的冥顽不化,银猊怒声低嗥,突然凶相毕露,张开血盆大口咬住罗朱的右肩便往寝宫内拖拽。

  “啊──痛!”

  罗朱痛声惊叫,条件反she地抖肩挣扎,右肩顿时传出一股更加尖锐的剧痛,整个身体踉跄著扑进门内。腰背无法使力,瘫软的身体竟被银猊凶狠地拖进了帘内。

  格桑卓玛大惊失色,慌忙跪行著进门,撩开帘子往罗朱爬去。

  ☆、(11鲜币)第五十四章入禽shòu寝宫(二)

  穿过厚重的羊绒织锦门帘,展现在眼前的古格王寝宫与现代遗址迥然不同。里面的空间出乎意料地大,足有八九十平米,格局为简单的二进套型。外间占据十平米左右,地上铺著绛红羊绒地毯,织著黑金色的十字纹,分两列伏跪了六个年轻漂亮的宫奴。有的双手额头触地,有的捧著银盆、银壶等各类物什,个个都好似雕像般一动不动。

  行过毫无遮蔽的一米多宽的拱形dòng口,里间的地上也铺著厚实的绛红羊绒地毯。地毯中间织著一个约莫四平米大小的黑金色金刚八宝轮,妙莲、吉祥结、宝瓶、金鱼等八瑞相依次分列轮中。大宝轮外是九个散落围绕的黑金色小八宝轮,如同太阳星系一般。地毯边缘织的是jiāo错扭转的黑金色龙纹和祥云纹。寝宫内除了睡卧的矮榻,一张长条矮桌外,几乎没有多余的寝具。四处壁脚放著一个一米多高的落地灯,金色的灯柱上盘踞著狰狞的金色长龙。大张的龙口中含著一个灰白色的两个拳头大的骷髅头,头顶搁著琉璃莲花盏,莲蓬内是三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柔和的光晕铺洒了寝宫每一个yīn暗的角落。寝宫四壁和壁顶描绘著一幅幅jīng美绝伦的壁画,鲜豔厚重又尊贵沉穆,给人一种神秘敬畏的感觉。

  临悬崖处开著一扇一平米左右的窗户,用能够活动的透明水晶镶嵌遮挡风雪。微熹的晨光透过水晶斜she在窗下的巨大的矮榻上,半明半暗,营造出光与影的鬼魅世界。

  矮榻前方放著的长条矮桌上摆满了各类食物。古格王大马金刀地坐在矮榻上,长及肩背的微卷散发依旧在两鬓边辫著几根细细的辫子,用骷髅蓝宝石坠饰,脖颈上挂著一串九眼天珠和两串颗粒硕大的红珊瑚。上身穿一件雪白的绸缎衬衣,衣袖和衣襟绣著白金色的卷糙纹和龙纹,衬衣外随意地套著一件宝蓝色织锦绣寿字纹的盖皮袍,袖口和领口缀著褐色紫貂皮。下身穿著一条雪白的绣龙纹绸缎阔腿夹裤,足蹬黑色高帮皮靴,靴侧用金银线jiāo织打结,从头到脚都是说不出的雍容华贵。然而那深古铜色的肌肤,斧劈刀削的凌厉五官,秃鹫般锐利冷酷的暗褐眼眸,异常高大的昂藏身躯又为这份雍容华贵平添出一股凛冽的剽悍霸气。

  两头雄壮华丽的雪豹慵懒地躺卧在他的脚旁,正猫儿般伸舌舔弄著身上的皮毛,动作优雅而高贵。

  八个洋溢著青chūn美丽的侍女或站或跪地围绕在矮榻边,卑躬而小心地服侍著王宫内最尊贵的王者。

  罗朱被银猊一路拖行,古格王寝宫内的空旷富丽虽然一一映入她的眼帘,却怎麽也映不进她的脑海。右肩和腰背的疼痛让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萦绕在寝宫内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新鲜血腥气味则让她的心脏揪成了一团。无论是物是人,眼前的一切好似都弥散著一层薄淡的红黑色腥厉,从四面八方张牙舞爪地朝她裹挟而来,令她窒息溺亡。

  砰──

  她被银猊丢在矮桌前,腰背在qiáng劲的震颤中传出一股剧痛,让她控制不了地发出一声轻低闷哼。右肩的疼痛在银猊的利齿离开後减轻了些,但温热的黏液却开始从肩头渗出,濡湿了衣袍。

  牙齿用力咬进下唇,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恐怖的腥煞威凛从头顶压下,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一颗颗细密的冷汗争先恐後地冒出,瞬间湿透了内衫。垂首敛眼,她忍著剧痛一点点地蠕动,调整身体,以最卑微的姿态朝古格王伏跪敬拜。

  “嗷──”

  银猊看见古格王,发出欢欣的闷声低嗥,摇著jú花尾凑上前去。伺候在古格王身侧的侍女立刻移开,让出位置。

  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的唇角扬出似笑非笑的浅弧,左手抚上蹲坐在侧的银猊的脑袋,右手拿起青花瓷盘中的一块牛ròu,宠爱地喂进银猊的口中。

  “做得好,银猊。对不顺从不听话的卑贱奴隶没必要尽心看护著。”他赞赏地又赐给银猊一块ròu,低沉浑厚,平漠冷硬的含笑声透著蚀骨的冷,“如果有奴隶违逆你,就吃了她的耳朵,咬断她的喉咙。”

  “嗷──”银猊发出含混的闷嗥,也不知是在赞同赞布卓顿的话,还是在对他撒娇。

  “银猊,古格的奴隶千千万万,你想要多少个奴隶伺候就有多少个奴隶。”冷硬低沉的声音话锋一转,融进了几分兴味,“不过能同时博了你的青睐和大雪小雪喜爱的女奴,我倒是第一次看到。”

  昨日,如果没有獒犬和雪豹费尽心思的救援,眼前这个趴伏在地上的卑贱奴隶早就摔成四分五裂了。她同时也成了第一个从他脚下生还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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