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溺水的孤láng,而她成为了黏在他头顶的无家可归的断了翅膀的鸟雀。
孤láng可以被水围困,可以láng狈,可以死亡,然而在对付这只可怜的鸟雀上他却享有优先处决权,但凡发现这供给他解闷打发寂寞的鸟雀要背叛逃离时,一爪子扑下来便弄死了它。
脑浆迸裂,鲜血淋漓。
在被折腾的晕晕沉沉之际,她只想骂他,变态!
可是在登上那欢愉的巅峰时,她又感激他,若非有他在水里支撑着,她从天上掉下来时便早已溺水死亡。
周围是漆黑的,森林里的枯藤老树,在血色的月光里张牙舞爪,嘶鸣惨烈的shòu吼在山峦起伏中响彻,水里有蛇和鳄鱼在伺机捕猎,岸边有鬣狗、秃鹰在等着蚕食腐烂的血ròu,她吓的浑身发抖,只能躲在他乱糟糟的头发里搭巢,可能了此残生吗?
第35章深闺旷妇
乌云遮月,今夜天空墨沉沉的。
柳姨娘处却是披红挂彩静悄悄的,艳光流动。
dòng房花烛深处,铜壶银漏慢转,新妆初上,chūn心相侯。
卧房内,绮红中,他两个相对盘腿而坐着,屋外,西厢房里,那张叁家的媳妇子正笼络了几个婆子在桌面上赌博摇色,咣啷啷,开大开小,不一会儿她的跟前就堆满了小块的银角子。
有跟着她的小丫头探头探脑进来,在她耳边禀报了一声,张叁家的便笑着和众婆子们道:“我便说,这天下以‘孝’为大,但凡我们侯府里老太太开口了,便没人敢违背,莫说花大爷还不是正经嫡孙子,便是嫡孙子也不能违背了孝道不是。”手指头一戳主屋,语味豪放“chuī灯熄火,搂抱睡觉,这是多大的艳福啊,早这般可省了多少人的麻烦。”
身契窝在凤移花手里的几个婆子也不是傻的,这侯府里派遣来的媳妇子能大言不惭编排主子,可她们却不能,便有那聪明的叉开话题,摇晃着色子盅道:“压大压小,快下注啊。”
这边暂且按下不提,但说玉娇娘,一个人坐在窗前,煮酒刺绣,神态看似颇为悠闲。
乌金小火炉上架着一个小铜盆,盆里放着一把白瓷鹤嘴酒壶,正汩汩冒着热气,还打着响儿。
经过这一天的努力她已掌握了一种针法,那树叶子绣的似模似样了,待听着了外面的打更声,她顿了顿,放下绣花棚子,拿湿布巾提出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盅,碧绿的酒液看起来就像是现代的某种饮料。
一饮而尽,嗓子眼里火辣辣的,她眼眶一红,她赶紧吐舌头,嘟囔了一句,“好辣。”
夜深人静,天色yīn沉,方才她似乎看见劈下了一道紫电,秀美蹙起又舒展开,扬声唤道:“来人。”
“如夫人有何吩咐。”小糙垂着头匆匆跑进来。
“今夜可能要有雨夹雪,天气比往日更冷,你继续睡在外间榻上不妥当,回自己的屋子里去吧。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听话。”娇娘道。
小糙揪了揪自己的葱绿裙子,趴下给娇娘磕了个头便闷头退了出去。
娇娘笑笑,轻声道:“真是个闷葫芦。”
一杯酒下肚,她的小脸便如抹了层胭脂,粉腻生光,年纪小,皮子嫩,一双杏核眸子熠熠生光,便像菩萨座下的龙女似得,不似人间绝色。
可她还觉得不够醉,心里还有些许挣扎,仰脖又灌了自己一杯,趁着这股子酒劲,她起身去了卧房,在箱笼里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了一件颜色暗沉的披风来。
拖拽出来披在身上,心脏突然砰砰急跳,她捂着心口,猛地坐到了chuáng上,脸色已微微发白。
夜了,天上时不时传来打雷声,听声音这雷还在远处没过来,原本打算彻夜赶工的王家父子却不得不暂时放下手中的活计,被撵去西北角上的偏僻空房里住着,晚上姨娘还要回来睡觉,她的院子里岂能留住外男。
“熄灯睡了吧。”铁柱往西边土炕上一躺便道。
“这样冷的天,怎让人好睡,这东家也真是的,就不知给送条棉被来。”窝在东边炕上角落里的瓜瓜抱怨道。
这屋子原来应该就是给奴仆或者护院睡的,一排溜这样的空房,里面的布置都是一样的,东西两头砌着土炕,中间放着一张桃木桌子,两个凳子。
只是后来被凤移花买到手之后,就他一个主子住着,没买许多奴仆,这才空置了下来,此番他们来做工正巧糙糙收拾了给他们住,他们被安排住一间,那王大叔父子被安排住在另一处。
“大男人的,怕什么冷,别吱声了,睡吧。”他火气旺,身体结实,常年四季穿着薄衣薄裤,从不知冷为何物。
瓜瓜囫囵答应着,一双绿豆眼却转来转去不安分,一颗心也痒的他抓耳挠腮,过了半响,瓜瓜从他那边炕上趴下来,先chuī熄了灯烛,后又慢慢靠近铁柱,压低声音喊了他几声,见他没个回应,想见是睡死过去了。
他一喜,把门一开,对着那黑黑的院子便学猫叫,不一会儿便窜出来一个黑影,瓜瓜张口便道:“可是柔儿妹子?”
那黑影猛的扑过来,瓜瓜先是吓了一跳,待听着那熟悉的媚笑时,他一把搂住对方,凑过臭嘴就亲,“可想死我了。”
“不嘛,进去,外面怪冷的。”
“屋里还有个人。”
“管他呢,咱们gān咱们的营生,他睡他的。”
一双手往下握住瓜瓜的命根子,他浑身软的一哆嗦,此时便是这女人要他的命,他也流着口水给了。
“小心肝,小骚骚,你可想死我了,晚膳我一见你便没了三魂七魄呀。”他一把抱住柔儿往屋里去,一手把门轻轻关了,顿时外面的冷风不见了,他那被yù火烧的快成了骨头渣子的身子立马便哆嗦起来,这单单还只是沾了柔儿这小骚娘的身子把了。
“嗯~”柔儿一摸摸了一手黏腻,抬手就扇了他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原来是泄在了外面。
“小骚货,天底下怎有你这等软的面团似得身子,可要了我的老命了。”
黑夜里就听见有人吧唧吧唧嘴的声音。
“真个没出息。啊~别弄那里,好人,揉哪儿呢~”
làng声làng语,嘴上没个把门的,任是个男人听见了也要骨苏筋软,更别提那些个还没开过荤的小青年。
这瓜瓜一副心肠霎时便被勾住了,在那柔儿身上又是钻又是磨的不消半刻钟又泄了。
那柔儿是个怎么填都填不饱的,所经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因此挣得个好本事,哪样的男人有本事能让女人舒服,只经她一眼便被看个七七八八,因了这个缘故,有知晓她本事的,便会拿了银钱来请她,谁家姑娘要说亲,要是怕男方有隐疾的,便会让她给看看,这一来二去的,她倒是把自己这见不得光的爱好给弄成了个赚钱的行当,每月里能给她男人赚不少钱,故此,两口子便相得益彰,她玩她的,他就擎等着收钱。
这瓜瓜外表看起来瘦弱,可那活儿大,她看了第二眼就看中了他,只是没想到这小子沾过的女人少,把持不住,都第二回了还是这么没用,不过,只要经过她的调,教,定是个好的。
可她却没那么多功夫弄个穷鬼,拿了银子便给人办事,那个她第一眼就看中的壮汉却是不能动的,只能勾的他找老相好。
至于他那老相好是谁,她就没兴趣知道了,能得大奶奶费心费力的折腾,无外乎就是那些人。
铁柱本是浅眠,听着动静他就醒了,可能是自小失怙的缘故,在外面做工他向来保持一份警惕心。
这会儿听着那边炕上的yín声,làng语,他这血气方刚的早就捂了一头汗,身体绷的死紧,明知继续听下去要出事,可他就是站不起来,那女人的声音就跟有魔力似得,又骚又làng,他一边不耻一边上瘾。
“啊~啊~好人,用点力,快了,就快了。”
断断续续,就跟喘不上来气似得,可听在男人耳朵里却无异于火上浇油。
天上劈下一道闪电,一道黑影正正好映she到了窗户上,铁柱猛的跳了起来,再去看时候,外面又是漆黑一片,好似方才只是他心虚的幻觉。
他这一动惊扰了那对野鸳鸯,一阵叽咕之后,铁柱便觉自己后背贴上来一个滑溜溜的女体。
“来啊~来啊~”
魔鬼一般的声音在他脑后炸响,他一把将人掼倒在地,低喝,“滚!”
“别这样嘛,来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铁柱口gān舌燥,心里警铃大作,铁爪似得的手攥住柔儿的手臂,提着她就给扔到了门口,嘭的一声关上门,大踏步摸到瓜瓜那里,摸到人就按在炕上狠揍了一顿,揍的对方哭爹喊娘。
那柔儿拍了半天门不见里头有动静,光着腚捂着胸悻悻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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