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长听了一愣,看到霍辰烨把明玫的脸往大披风里塞了塞,瞬间明白了:要么少夫人害羞当前的姿态了,要么两人想要有更羞人的姿态了……
不过全部的人是指他手下的人还是真的全部啊?护卫长问道:“那丫头留不留下?”
“全部。”霍辰烨重复道。
护卫长再无异议,响亮应了一声,识趣地带着人迅撤了。
然后,某女就知道,什么叫自讨苦吃了……
被灌了好几杯酒暖身,然后幕天席地中,某些运动便进行得如火如荼不遗余力了。
某女初时浑身疲软状的哼哼唧唧,完全是只可怜任宰的羔羊,结果慢慢活动开了,竟然也不冷了,也似才反应过来了,轻轻咬咬埋头苦gān的男人:“你真听清了,都撤gān净了?”
男人动作稍滞,也是哼哼的道:“那当然……你竟然不专心?”语到后来变得十分不满,忽然就猛烈的冲刺了起来。
“啊!”明玫一个不防,不禁叫了出来。
声音太大,两人都吓了一跳,连上面的动作都缓了缓。然后,两个人都又笑了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再gān起来的时候,明玫gān脆也不压抑着了,任由自己“嗯嗯啊啊噢噢”地叫唤起来,那完全变了声的娇软媚嗲怪腔调,恰恰就如那了chūn的三月野猫,一声一声直挠人的嗓子眼儿。
蒙蒙山色中,不知惊起几许晨鸟围观。
霍辰烨越兴奋起来,挞伐得也越卖力。
明玫的声音慢慢软媚得如根弱弱飘落的羽毛,低低抓不到尾音儿,接着长长的指甲在他的背上忽然痉挛般猛抓一把,整个身子紧绷起来。
霍辰烨猛然觉得自己那里被包裹得越紧实起来,那瞬间他尾巴桩位置一抽,全身也跟着猛地一激灵,他扬起头来用同样百转千回的怪腔调出了沙哑的一声嘶吼。
然后,他脑中炸开了一道光,他看到了一片炫烂的云霞,夺目光晕里他和明玫就以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层叠姿势,旋转着舞动着轻飘飘地飞升到了云端……
他趴在明玫身上,含着餍足的浅笑,轻轻喘息着,感受着那种美妙……
脑子清明起来的一瞬,忽然又有点害羞起来。刚才,那声音,是他出的吗?天哪!
霍辰烨脸上热热的,去蹭明玫。明玫半昏睡状态,身子软软的,已经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玫是被哺了几口酒呛醒的,还是包裹着被子,被男人抱坐在身上。
远处,太阳象个大火球一样,透过云雾露出它浓烈的霸道的鲜艳的红。
那景象,云蒸霞蔚,炫光万丈。
明玫轻轻道:“真是壮观啊……”
明明是感叹,但她刚才大概太过卖力,嗓音还带着股子浓浓的慵懒无力,清风朗日下,无端听得人心头一紧。
霍辰烨轻声道:“我有过更美妙的体验,就在刚刚……”
他想带明玫来留峰寺旧地重游很久了,他想看一看她当初出事的地方,想知道当初出事的细节,想和她重新走一遍当初她走过的路。
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没想到,还先奉送了这么一道大餐,让人久久回味,仍觉余韵无穷。
明玫看着他那幽幽沉沉的眼神,大约能想像得到这家伙思想又歪了,斜着眼挑衅着:“男人,要不再撸一?”
霍辰烨哼笑出声,看着那连手指头都不肯动,只会动动嘴巴的小女人,咬咬她的耳朵道:“你给我记着!”
看完了日出,整装下山。明玫是真的动弹不得,腰都站不直了好吧,很丢人好吧。她还是坐了一路的软轿,最后停在留峰寺的后山门处。明玫下轿,按着上次遇险的路线,带着霍辰烨再走了一遭。
其实不是走,是霍辰烨背着她。他们有时躲在石后,有时一路狂奔,完全模拟着当时qíng景,直到河边。
站在岸边,明玫又详述了一遍当时跳下河后的经历,霍辰烨瞧着河水半天没有说话。
“你想什么呢,该不会真想也跳下去试试吧,我告诉你我可不跳,这么冷会死人的……”
霍辰烨却忽然笑了:“等天暖。下一次,我们在水里……”
呃??明玫趴在他背上没反应过来。霍辰烨自己吃吃地笑。
然后他忽然正了神色,扭着脖子蹭了蹭明玫道:“我的小七做得很好。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只须记着,还有我呢,什么都不用怕,只需想法保全自己好好活着就是。”
留峰山是京城近郊最有名的地方,有山有水,风景四时不同。再加上有个留峰寺做掩,身为女眷来上个香许个愿什么的也十分便利。
向来是京城人士游玩的胜地,若这里都不能来,就只好闷在家里看四方天了。霍辰烨不愿明玫平白少一个散心的去处,他带明玫来这里,就是怕明玫对此地心里有了yīn影。
所以他要带明玫重走一遍老路,在这里留下他们的欢声笑语,那才是她该对这种地方的美好回忆,而不是哪怕一点点恐惧。
明玫在他身后使劲儿点头,下巴一磕一磕在他的后脑勺上。
过了一会儿,霍辰烨却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声音低低地,口气酸酸的,带着一点儿挫败和委屈道:“可与人虚与委蛇逢场作戏,不可玩得不亦乐乎真心真意,知道么?”
明玫愣了愣,忙斩钉截铁道:“那绝对!逢场作戏还有什么真心真意?”一面飞回想当时和挞挞旦的相处,霍辰烨救回她前后的qíng境她早就回想过几遍了,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实际上她和挞挞旦除了是旧识,真的没生过什么不当行为嘛。
明玫自觉没啥心虚的,便自夸道:“象我,被掳了也是与对方斗智斗勇……”
霍辰烨好想回头咬她,“那你还叫他阿旦?”
真是难听死了,阿旦!她叫他都是连名带姓的霍辰烨,哪有过什么昵称,想起来真是让人不慡死了。
“有吗?”明玫皱眉,坚决不认,“我跟他并不算熟,还是敌我关系,怎么可能那么ròu麻!”
霍辰烨qiáng忍着才没有回头瞪她,只看着前方水面道:“有!你睡觉被扰,皱眉道‘阿旦,边儿去!’”在救回她的马车上,他亲耳听到的,这句话,他每个字都记得,连她当时的表qíng语气。
明玫心里轰的一声,说实话从霍辰烨救她后在马车上开始,脸色就难看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了。回去后他们大吵了一架,虽然最后和解,但谁能说没在心里留下点儿刺呢。
她拍着他的肩,激动地道:“你胡说,我从没这么叫过他。我那时怀孕在身,常常疲累犯困,又天天提着心在马车上奔走,总也睡不踏实了。若梦中被扰,我肯定是开骂的。”
她说着,恍然大悟道,“对了,我肯定是说‘妈蛋,滚边儿去!’你这有耳无脑的,听成什么奇怪的句子了?”
明玫找到了理由,越的理直气壮起来,愤愤不平地叫道:“霍辰烨,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龌龊,我会对敌人叫出那么恶心的称呼吗?你气死我了你,你气死我了你!你怎么不早点儿说,上次救了我回来就那般说,没准能把你家六九气得早早出来与你相会……”
明玫咬牙切齿,在霍辰烨背上又是捶肩又是掐脖子又是揪耳朵地混闹,撒着泼地不依。——这事儿必须表现激烈,这是立场问题,不闹不足以证明她的满腔义愤啊不是。
霍辰烨压根儿不理会她这些,他只反复地比对着明玫的那句话:阿旦,边儿去。妈蛋,边儿去。
嗯,相似度极高。不错,肯定是他听错了。
想想也是,他的小七,只喜欢温暖的够男人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喜欢那么个冷血的,会对女人小孩儿下手的,会戴一堆耳环佩饰的娘娘腔。
他的小七,倔得什么似的,急了要跟他鱼死网破的,怎么可能会摄于那个人的yín威。
他怎么那么多心偏执,他怎么不早点跟明玫问清楚,他心里膈应了那么久,原来竟是笑话一场。
霍辰烨释怀,双手把明玫往背上再托了托,口中却笑着斥道:“打自己男人,你可真舍得。”
……
从河边往回走,两个人都开心多了,留下一路傻笑。其实明玫表示她可以下地走一走了,等下到了后门,护卫丫头都在那儿等着呢,没准还会遇到别的人,两个人太腻歪了好害羞哟有木有。
霍辰烨倒是弯腰把她从背上放了下来,却一转身又把她打横抄了起来,“你就乖乖的歇吧,到寺门口再下来。”
开心的男人和生气的男人,其实一样古古怪怪不可理喻。明玫于是树袋熊一样趴他胸前,双手搂着他脖子,身子偏侧一点儿紧紧贴着他,免得挡住他看路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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