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庶女_古锦【完结+番外】(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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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际上,不只他们要看看,唐二舅反馈回来的信息也是一样:焦老二本人的态度甚是没态度,说一切由他家老爷太太安排。

  明璐得了此信,更加着急上火,恨不得能面见良人,细细述说一番心意才好,要等她啊,要认定啊,要专一啊,要象对前头夫人那样啊(焦老二:你谁呀,我认识你吗?还没见过面好伐?)。便是初时没能那样也没关系,只要能缔结良缘,给她机会给她时间,她总能让他知道,她是懂他的,他们,会很幸福的......

  。。

  明玫第一次接到贴子,卢佩仪正式下贴邀请她同赴留峰寺烧香。明玫拿着贴子沉吟子半天,去了致庄院请示。

  “我是从没单独出过门儿的,太太看当去不当去?”

  大太太笑眯眯的,夸了句“我们小七长大了,开始有jiāo际了呢。”然后也略略沉吟,便命人备车,指派了几个办事得力的婆子押车,几个身手高qiáng的护院护驾,再备二百两香油钱,此许零碎银子买零嘴儿......莅日,风和日丽,明玫带上整个西厢的人,浩浩dàngdàng出游留峰寺去了。

  明玫总觉卢佩仪今日有事,一到山上她就尿遁而去,临行前jiāo待明玫在此等她。明玫心里没有谱,下意识地四处瞧。庙里冷冷清清,大雄宝殿前也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在。看看跟在身边的人雄壮有力,明玫心下略安。

  殿里师傅听到她是贺家小姐,对她态度很热qíng,等她捐了香油钱,态度更好了。实际上明玫很想昧下些个银子,年关到了,花钱的地方多啊,捐个二十两意思一下也就行了。偏生跟来的婆子寸步不离啊。

  吃了斋饭,小和尚领她去一处偏殿歇息。明玫歇息不下,想着久去不回的卢佩仪,她今天身边跟着的人也个个很劲道的样子,出去两个时辰了还不见踪影,出了什么事儿她会不会被叫去官衙录口供啊。

  本来她领着众人出来撒欢儿的,结果连个后山都没去,尽在这儿窝着等人了。明玫坐不住,想起那日卢佩仪说的愿用银子换回玉坠儿的话来,这里后山清静幽暗,正是杀人放火作jian犯科和做各种yīn暗jiāo易的好地方啊。

  出门闲走,行至一清净侧殿,对着那门边柱上对朕细看,上书:

  无来无往无极无量

  有因有果有经有佛

  看着很大白话,其实横读竖读不领悟,想来人家玩得玄虚,而她慧根不到。明玫摇摇头进得门去,门旁蒲团上,一个老和尚眯着眼晴念经敲鱼打瞌睡,什么都不耽误,而他旁边的小和尚是彻底着了,时不时嚅嚅几下嘴。

  明玫上面跪拜烧香,纯烧香而已,她也不知道求什么,反正人生的事儿,也不是求求就来的。最后想起卢佩仪说是为她祖父康复来还愿的,想起自已身体来,便双掌合十向天大声求拜:“佛祖啊,求您老人家保佑信女身体大安吧,佛祖啊,请赐信女雪蛤入药吧,信女体弱畏寒,瘦小gān瘪,须此药为引喝来长成高大健啊。”

  声音过大,幽静的侧殿里余音缭绕,旁边那老少僧人便皆睁眼看她。

  “心诚不在大声,施主心语即可,我佛听得见。”小和尚被惊醒,很“善意”地提醒道。

  “佛祖们听得见,师父们听不见啊。”明玫看着他笑。

  。。

  留峰寺后山山腰,有一片茂密的杂树林,树林中央有七棵遮天蔽日的百年老榕树围成一圈,人们管这个地方叫做七株榕,来留锋寺的香客多听说过此处,男人们也多爱到此一游。

  此时节,七株榕这里落叶满地,地上虚虚铺了有小半尺厚,一脚踩上去软软绵绵的,比波丝长毛地毯还带感。

  贾谨如约而至,不敢到七株榕正中那里设着的石桌石椅上去坐,遮遮掩掩躲在其中一棵大榕树的后面,一边再次细想着等下的光景。

  最坏的qíng况,不过钱没要到,再被打一顿罢了。而最好的,自然是拿钱之后,他还能劝的卢家女回心转意,摒弃前嫌......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沙沙脚步声响,悄悄探头出去看,果然见卢佩仪正边警惕地四处张望边往这边走来。贾谨心喜,从树后露出身形,刚想招呼一声这边,忽然发现已被团团围住。

  随着卢佩仪一声“就是他”,身边几个大汉麻溜出手,三下五除二把贾谨捆成ròu粽放倒地上,全身一阵摸索。

  贾谨初时害怕,暗叫一声不好,今天要遭遇“最坏的qíng况”了,后来被摸着摸着反倒光棍了:幸好咱聪明,一早想好了后路,玉坠儿压根没带在身上,你随便摸吧,最多能摸出个鸟来。

  “小姐,没有玉坠。”一个大汉道。

  卢佩仪十步远处站着,闻言柳眉倒坚,问道:“无赖,玉坠儿呢?”

  贾谊竟笑起来,道:“娘子这是做何,既预我信物,如何又要收回?让谨qíng何以堪啊。”

  卢佩仪气得额上青筋bào跳:爱你妈怎么堪怎么堪,不堪你还给老娘笑?老娘让你笑吧!想着朝那大汉一使眼色。那大汉表示收到,于是哥儿几个手打脚踢动作起来。

  贾谨笑不出来了,除了呼痛连连,便说不出话来,想抱住头,手被捆的结实,无奈何只能被踢打成了猪头,斯文落了地,也不再拽文的了,直接呼号着叫骂起来:“贱妇,你那玉坠儿上可是刻有你闺名小字的,如此招呼爷爷,爷爷我立时叫你身败名裂人尽可夫......”

  卢佩仪听得怒极反笑,大汉们继续辟里啪啦。

  中途被打得狠了,贾谨还知道硬顶不行试图讲道理:明明是姑娘你自己说要给银子的,我也没有主动要啊,为何把人诓到这里打呢,太不厚道了呀......

  道理讲不通便求饶,求饶也不理便改接着骂......得到的回应都是辟里啪啦。

  看着打得也差不多了,那贾谨骂人的声息都弱了许多,再打估记就骂不出来了。

  卢佩仪让人住了手,道:“再问你一次,玉坠儿呢?”

  贾谨大口喘息一会儿,心里倒还清明,知道这玉坠儿虽然惹来了祸,现在却也是自己的救身符呀,现在让她得了坠儿去,只怕立马把他消尸灭迹了都有可能啊。

  他咬紧牙关,道:“玉坠儿我托管在一茶馆里,不是我本人取不出来,我今日酉时正过时不取,店家就会在店里宣读我留下的亲笔书信,书信里有我写明的此物来历——故事很香艳美妙噢,保证全京城,不,全天下的人都爱听。然后玉坠儿赐于店家自行处理。”

  说着,又觉得自己的安排甚妙,心里有些得意,便丢给卢佩仪一个挑衅地笑。才一龇牙,脸痛难忍,动作便生生卡在那里,脸上的表qíng便古怪地扭曲着。

  发现自己说话还利索,贾谨明白这些人看着使劲招呼,到底也没敢把他自己样,想想那唾手可得的银子又要拍着翅膀飞走了,贾谨还是不甘心,便威胁道:“姑娘若说话算话,我贾谨也说话算话,银子拿来,我即刻去取坠子来,姑娘也可叫人跟我去取亦可,今日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也井水不犯河水。若不然,渔死网破!”

  卢佩仪见这货死不悔改,被打成这样了还装硬气,不由笑起来,还想要银子是吧,渔死网破是吧,还真他妈迷的沉深啊。

  卢佩仪示意汉子们退出林子,她走近几步站在贾谨跟前,笑道:“你是哪只手抓的我玉坠儿?”

  贾谨正不解其意,却见她蹲下`身子,看着他被绑在身侧的手,道:“噢,我想起来了,左手是吧。”说着,便见她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来,寒光一闪,手起刀落,贾谨左手小指被生生削去。

  qíng形这么陡然急转直下,贾谨什么反应都来不及有,只残叫一声,晕死过去。

  贾谨能感觉到血正顺着他的脸流到下巴,脖子里去,他连挣扎都忘了,傻傻地茫然地看着眼前那女子面上含着一丝笑意,用树叶把那血淋淋的耳朵捏在手中,在他眼前轻轻晃过.一滴血缓缓滴落在他的鼻侧,竟针钻似地痛痒起来。

  意识真正回笼的那一刻他又再次昏死过去。这次,是被这女子吓昏的......最后一丝神智里传来卢佩仪若有似无地感叹:“还是贺妹妹的主意好,就得这么收拾你这种人渣......”

  ☆、第40章

  回到庙里的时候,卢佩仪的表qíng有些抑不住的不同寻常,明玫说不上那是哪种qíng绪,有些亢奋?害怕?惶恐?舒心?......或者各种qíng绪纠结着吧。

  看看时辰,该打道回府了。明玫招呼着大家做准备,第一次出门,要早早归家,给家长留个好印象啊,下次方便再放羊啊。

  卢佩仪却不急,她缓缓坐下,喝了杯茶稳了稳神,然后斜靠在圈椅上,闲闲地问明玫道:“妹妹就不问问我出去做什么了吗?”

  明玫便问道:“姐姐出去做什么了呢,妹妹担心的不得了呢,午觉都没睡着。姐姐不是说去小解了吗?这么久肯定是变大号了吧,你是不是后来又变不停拉稀来着呀?我们快回去快回去,姐姐快回去喝些汤药治治肚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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