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锦低下头站起身,不管到底是何辛密,总之宝妃与这件事脱不开关系,看太后的模样,黑衣人显然牵扯深远,大约宝妃的好日子也没几天了。
顾锦心中猜测,退出素心殿的时候,唇边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
殿内大门被轻轻的关上,慈福太后摸着手腕上的念珠,一粒一粒的轻捻着,“这么多年了哀家都不知道、这宫里竟还有旁的势力。你说,先帝可是也给了皇上一部分影卫?”
屋子里瞬间闪出一道黑影,这人隐在暗处,不仔细看却也发现不了,他同样是一张铁面遮脸,与当日在临风湖中救下宝妃之人的装扮相同,这人摇了摇头:“太后多虑了,影卫自成立至今,无论增减多少,成员只有一百人。所以在临风穿胡中救了宝妃的人没有可能是影卫。”
“难不成顾锦在说谎?”慈福太后思索道。
“她呼吸和心率都很稳,不像是在说谎。或许有可能是哪个影卫偶然看到有人落水、把宝妃顺手救了。”由于隶属皇室的所有影卫、在不必要的时候不得bào露自身,因而这话说的连影卫自己都不信。
不过身为影卫的首领,瞒过一个老太婆还是很容易的?毕竟……太后一个深宫之妇,并不知道影卫中人的具体运作。影卫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高狩当权者乃是皇上,一个老太婆躲在深宫里就好,何必老是跑出来指手画脚?就连他看着也碍眼的很。
“也许吧……”慈福太后显然对影卫很信任,毕竟这是先帝留给她的力量,先帝已经死了,她就是这些影卫的最高指挥者。只是……真的有那么简单么?
影卫,历代都是由皇帝掌控的。先帝将影卫分成两部分一半给慈福大后一半给皇上本就已经是犯了大忌,如今绍宣帝手中掌控的影卫越来越多,可以说是他本来就应得的、慈福太后最后最多也就是当一个转赠的媒介而已。
养心殿的绍宣帝接到密函冷哼一身,抬手仍在桌案上。朝中之事平顺了、这后宫倒是愈发幺蛾子频出,莫非慈福太后当她还是以前的先帝宠妃么?收了她手中的影卫,可以说慈福太后的命如今都掌握在他手中!
绍宣帝唇边挂起一抹冷笑,当年它母后元后的事不必追究也知道是谁下的手,血债、必须血偿,就让慈福太后尝尝他着手设计的报复吧,这件事、一定非常有趣。
“皇上,今儿还翻不翻牌子?”见绍宣帝批阅完奏折、安德礼连忙恭敬的上前问道。
只是此时养心殿内室们一开,娇艳bī人的宝妃娘娘正端着莲子羹走进来,听到安德礼的话,不由得一愣,将汤碗搁在桌子上收回手,随后唇边笑意淡了几分,“皇上……可是要去旁的姐妹那里?”
“宝儿别听他瞎说,安德礼的嘴没个把门儿,联近来可一直陪着宝儿,哪个宫都没去。”绍宣帝
狠狠瞪了一眼安德礼,这个安德礼昨日不说、前日不说、偏在宝妃来的这一日问这般话,岂不是叫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什么时候想要其他殡妃侍寝了!他现在心里眼里可都只有宝儿这一个!其他的女人即便是再美再好他都不想要!况且……哪有比宝妃更美更好的?这不是qíng人眼里出西施,而是他的宝儿就是最好的。
未想宴安筠听了他的话笑容更淡了,最后唇角压平闷闷不乐道:“若是皇上觉得委屈了,大可以不陪着宝儿,反正这宫里能解圣心的多得是。”
“莫要胡说,这宫里只有你一个人能解圣心,朕就要你一个。”绍宣帝一把握住她的手,猛地将她扯进怀里,扣着她的头不让她离开。
宴安筠一时不查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头晕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恼怒的锤了锤眼前的这堵墙。
这个人、沉稳的时候温柔如水,怎么下一刻就变得这么bào力!以前的时候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还是两个人、现在穿不穿衣服都成一样的了!
安德礼默默转过身,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单知道问皇上需不需要翻牌子,却忘了宝妃娘娘有可能听到,现在看皇上这样的表现……
好吧、其实他真的早就习惯了
宴安筠听着绍宣帝的心跳,考虑着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他她有肯能会怀孕的事……翻来覆去的想了想,她还是沉默了,毕竟如果那日用了圣母卡便有孕的话,起码也得等到一个月之后才能看出脉象,
她这时候说了也没用。
更何况……虽然系统出品必属jīng品,可就系统君那个xing子,谁知道是不是乌龙呢?宴安筠在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八分,却还有两分犹豫不决。
这两分,更多的还是对绍宣帝的不确定。
宴安筠抿抿唇,心中轻叹一声。
如果说慈福太后是笑面yīn人的好手,那么绍宣帝便是伺机而动的杀手。
慈福太后过于张扬的时候绍宣帝便低调,其实这两人的yīn险程度都不下于对方,只是分了智商的高低而已,显然,皇家遗传的高智商帝王根本不弱于慈福太后……于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
皇宫的侧门处一语暗号,竟是窜进来一个宫外之人。
“那小蹄子在哪儿?咱可说好了,我帮你嫖了她、事成之后五五分账!”这宫外窜进来的人听声音像是个男人,他伸出五个手指头,眼神贼亮。
而后他身旁一道尖细的声音回道:“放心吧,杂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这宫里边儿当太监的谁手里没有油水?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只要你把那个小贱人cao出làng儿来,杂家这边出了一口恶气,多给你一倍银子都没问题!哼,叫她平日里竟给杂家添堵!”
小太监说到激动处、手中的拂尘气愤的换了个胳膊放着。
这人一听这太监的话,提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把的银子能到手做什么事儿不行啊?也就是这太监底下没有那活儿,否则这样的好事儿哪能轮得到他呀!
“嘿嘿,公公啊,能不能说说,这宫女做什么事儿了这么遭您恨?”男人虽然放了大半的心,不过最后还是谨慎的问了这么一句。小太监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小贱人,今儿摔了皇后娘娘的一只花瓶,愣是咬口是杂家摔得!害的杂家被打了三十大板,现在屁股还疼着呢!这仇杂家不报、咽不下这口气儿!”
男人昂首挺胸,清了清嗓子特意还把衣服整了整:“好了,公公前面带路吧,小的保准把这事儿办好,您就瞧好儿吧。”
“得,跟着杂家走吧。”小太监屁股扭了扭、很是别扭的一瘸一瘸的在前面带路,这男人看了看果真是被打了板子的模样,看来所言不虚。
摇了摇头,他还是大步跟过去。
宫内除了巡逻的侍卫,只有几个个别的宫殿点灯如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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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一列侍卫掐着枪走远,其中一个脱离队伍走到树旁,一手握住腰带,眼风一瞟却瞧见另一边的树下鬼鬼祟祟站着两个人,这侍卫皱着眉仰起脸,一把将揭开的腰带扣上,傲气的走近,吊儿郎当的一喊:“你们两个站住,鬼鬼祟祟的,来gān嘛的?”
小太监连连福身:“侍卫大哥,奴才是昭阳宫的小勺子,这是小舟子,嘿嘿,咱娘娘这不是有身孕了么,时时念想着皇上,这不大晚上的、又非要咱去养心殿看看,呵呵……”
皇后娘娘的人?
侍卫上下打量他几眼,又看了看他身后也是一身太监服的人,“算了算了,既然是皇后娘娘宫里边的,要去就快去吧。”
这些个娘娘时常晚上来养心殿打探皇上的行踪,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发现了,都是宫里的娘娘,逮着谁的人、还不得给他们这些侍卫穿小鞋?
只能当做没看见,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侍卫打着哈欠去了更远处的树下,小勺子和身后的“小舟子”同时轻舒了一口气,“小舟子”捏了一把汗,“这亏心事还真不能常做,不然一不小心捅了篓子就坏了,完了这一回小的可再也不进宫了。”
小勺子心中轻笑一声,你这件事完了后离不了离的了这皇宫还两说呢,到时候……到底能不能活命、单看你之后表现如何了。
“小舟子”不知道小勺子太监的心声,跟在他身后正在苦思冥想着日前看的一本话本小说,哎呀,那个体位今天可以用一用啊……嗳,等等,他还不知道那个宫女长什么样呢?不过……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么,一定是姿容不错的,想来倒是便宜他了。
“小舟子”直觉自己占了便宜,心更大了。
穿过长长的回廊……经过养心殿,又走了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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