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没了。
宣王那双眼睛,没有一丝的感qíng,就像北方的寒冰,就像翱于九天觅食的雄鹰,满是残忍和血腥。
在他拿着那根簪子轻轻划过她还细嫩着的脸庞时,喜鹊终于承受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我招,我招,我什么都说,王爷,求您了,饶了奴婢吧。”
宣王不可能饶了她的命,喜鹊在侧妃身边这么久,她清楚地知道宣王的脾气。
她想的,只是求宣王可以给她一个痛快,别在死前让她经历太多的痛苦和恐惧。
反正说不说都是要死,她一个必死之人何必为了不相gān的贵人们多受那一份苦楚?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你们看了这章一定会觉得怎么又断了?好不过瘾!
所以我下午会努力再码一章出来,争取一下久违了的双更。
我想下章应该会有对很多事qíng的解答。
这文写到现在也60万字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鼓励和支持。
这是樱桃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或许有些不成熟之处,但总体来说,还是觉得比没写时想像得要好。
后面会是一**高|cháo,基本没有给大家喘气的机会了【偷笑】
所以,估计再十万字左右或是不到十万字,这文就要跟大家SayBye了。
世子很快就会回来,大家想他了吗?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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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位送的霸王票,万分感谢!躹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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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骨断ròu离
162骨断ròu离
蕙如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燕然居里。
大长公主不知何时来的,正坐在她的chuáng头,面色如铁。
宣王站在不远处,腰身挺得笔直,负手而立也不知道守了多久。
蕙如知道,宣王定是有话要对她说。
公公不能一个人待在媳妇房里,所以将大长公主也请了来。
看着大长公主布满yīn霾的面孔,蕙如就觉得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敢想。
眼泪在一瞬间流了下来。
“祖母……”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大长公主给按了回去。
“躺着,别起来。什么都比不上你肚子里的骨ròu要紧。”大长公主表qíng严凝地看着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李晟……李晟他真的……”蕙如一把抓住大长公主的手,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你别急。”说这话的是宣王,他终于转过身走了过来。
他脸上的表qíng很沉静,一点看不出先前那样的疯狂和狠戾。除去道服的宣王,此时看起来才更像是个宗室子弟,是大齐朝最尊贵的亲王。
“我已经审问过,她们也只是得了一点消息,有人派了杀手在半路伏袭成器。咱们现在还没有得到消息,成器究竟有没有事谁也不知道。”宣王说,“你应该相信他的本事。他是那样聪明,身边还有那么些高手,应该不会有事。”
蕙如看着他,仿佛这一刻才认识宣王。
李晟的事qíng,宣王好像都知道……
可是,他明明是沉醉于修道不问世事的,怎么会对李晟的事qíng知道得这样清楚?
宣王并没有在意儿媳妇迷惑置疑的目光,而是拖了张椅子来坐下。
“喜鹊把什么都招了。”宣王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我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悉数都招了。”
蕙如看了看大长公主yīn沉的面容,又瞧了瞧宣王脸上yīn狠的表qíng。
“是皇后吗?”
如果不是她,宗室里最高贵的大长公主和宣王不会露出这样的表qíng来。
她原先只想着要将冯氏揪出来,至于皇后,她并没有想到会这样快就bào露于众人眼前。
可是现在皇帝不在,京中又是太子掌权。如果宣王因一时冲动杀到宫里去讨要说法,很容易招致灾祸。
大约是看出了蕙如的担心,大长公主和缓了面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你公公比你想像得要沉得住气。”
宣王苦笑了一声:“我已经沉了十几年,还不能再沉这几日?姑母您这是在拿针刺着我呢。”
大长公主看了他一眼:“本宫说错了吗?你一个大男人,这样消沉颓废了十几年,最后还是靠着儿媳妇才知道真相,我若是你,早就羞惭死了!”
宣王垂下了头。
过了很久,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沈氏你早就疑心了皇后。”
蕙如摇了摇头说:“媳妇也不愿去这样揣度皇后娘娘,只是,事事都指着她,除了她,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能害了王妃。”
宣王抬起头来,目中隐有泪光,过了良久,他才说:“你不在宗室里,或许并不十分清楚,当年皇上和我都向你婆婆,姜氏阿盈求过亲。皇兄他,对阿盈的感qíng并不下于我。”
果然!
皇帝那样宠爱李晟,那样依赖他,那样纵容在意,原来根源就在他的生母。
李晟长得很像姜盈,看着他,皇帝便会想到那个他求娶不得的女子,便将无法送出的温和柔软都放在了李晟的身上。
“就算皇上心里还有姜盈,她也不能下此毒手。”大长公主脸上带着怒意,“那是她亲妹妹!真是心如蛇蝎!”
“冯氏是皇后的人。”宣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在卢国公府时,冯氏就已经被皇后收买,帮她传递消息。”
因为那时候宣王和太子都在追求妹妹姜盈,她心有不甘。无论是太子还是宣王,人品家世才貌都是世间一流。她一个也抓不住,却让妹妹一下子吸引了两个,她如何能够甘心?
她收买了当时年纪还小的冯氏,让她传递消息,偶尔使些暗绊。
她当时看中的便是太子。宣王虽更美,但容貌并不能长久,太子之位意味着将来的皇位,她如果可以当上太子妃,将来便可以成为万万人之上的国母。
所以她让冯氏借机制造机会,将姜盈的心向宣王推去。
最后她终于如愿嫁给了太子,却发现,太子的心里,妹妹的影子始终无法抹去,而她,只是太子为了皇位不qíng不愿的jiāo易。
她可以容忍丈夫三妻四妾,却不能容忍别的女人真正进驻到男人的心里。
从那时起,她便对妹妹起了杀心。
有姜盈在的一天,她便无法真正掌握住这个拥有未来至高权柄的男人。
而冯氏,早就喜欢上了宣王。姜盈的存在,对她来说也是一根毒刺。
她xingqíng隐忍,为了那一天,谋划了多时。
什么表哥,什么婚约,全是她让人卸去防备的借口。
姜盈病了,夫妻间终日争吵,她终于找到了机会。
于是有了李晖。
可是宣王再不肯碰她一下,连多瞧她一眼也不肯。
“清河,不是我的孩子。”宣王说出的话让蕙如震惊,无法置信,却又有些意料之中。
“那一天,我对郑氏说,要将李晖送到外头去,请个先生教他,然后放冯氏出王府,给她一笔银子,随她去哪里。”宣王苦笑了一声,“这话被她听到了。”
冯氏好不容易得到了宣王,又生了宣王的孩子,怎么可能再甘心离开?
她求助于皇后。
从外头找了个男人。
然后借着姜盈的忌日,再次得手。
因为她有了身孕,宣王也再说不出要给她银子打发她离开的话。
她生下了清河,便在宣王府里蛰伏下来。
这女人,对旁人狠,对自己也狠。
只为了要留在宣王身边,不惜与人通jian,将自己的把柄双手送到皇后的手上。
只要能留下来,只要能将来让李晖承袭爵位,她什么都能舍弃。
李清河,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放过半点爱心。
那样单纯的女孩子,被母亲带来这个世上,又要被母亲亲手抹去。
她从出生开始,就只是个工具,只是个手段。
蕙如想着李清河那张并不十分漂亮却很诚挚纯真的脸,不觉就落下泪来。
“我已经让人去叫成义回来。”宣王看着大长公主,“姑母,成义到底是我亲生的儿子,我想,让他回来见冯氏最后一面。也省得将来他与成器之间兄弟起了嫌隙。”
该说的话已经说得清楚,宣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内室。
蕙如握着大长公主的手,看着她:“祖母,李晟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大长公主轻声说:“不会有事,不会的。”
宣王府西北一隅的静思堂是关押犯错仆役,等候主家处置的地方。那里四周僻静,高墙重锁,寻常人不会轻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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