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场所有妃嫔都立即站了起来,福身齐道:“臣妾/嫔妾谨记皇后娘娘教诲。”
此时这些倒是各个表现出对皇后十二分的恭敬,可是顾清河知道,如果有机会只怕这里面想踩皇后一脚的人,可不是一两个啊。
她今日因为不想留在这是非之地,所以皇后说散了的时候,便早早扶着品珠离开凤翔宫。
可就在她回重华宫的路上,偏生就遇到了沈婕妤和林修华。说实话,她们三人虽都是今年六月大选入宫的,可是抡起jiāoqíng来却是一点都没有的,当然这里是说顾清河和这两人没有任何jiāoqíng。
“顾姐姐怎的这般着急回宫,让妹妹连想和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待三人站定时,便挺林修华率先开口道。
顾清河可是见识过这位林修华的本事,想当初她以小小修华的身份都能顶的许贵仪说不出话,可见这女人无论是胆识还是心计都是过人的。可偏偏这女人一天到晚只跟在沈婕妤的身后,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只放在沈南媛身上。
其实顾清河心中也奇怪了,按理说这位沈婕妤可不是愚蠢之人,难道她就看不出林修华这是把她当成箭靶?
不过此时顾清河也笑着望向林修华:“林妹妹真是说笑了,你整日同沈姐姐一处处着,我瞧着旁人可是cha不进你们两的。”
而沈南媛抬头摸了下鬓角,姿势倒是优雅舒缓,:“都是自家姐妹,顾妹妹何必这般菲薄。我和林妹妹住的近又是一块入宫,是以才走的近些。”
顾清河没有接话,只是一脸笑意地等着看这两人是要唱什么双簧。
而林倩玉见清河没有接话,脸上有些讪讪,不过还是接着说道:“我和林姐姐想着,顾姐姐你也是同咱们一起入宫的,理应该多来往些。往日倒是找不着机会和姐姐你说话,如今妹妹那正好进了新茶,就想请姐姐到我宫中一同赏茶如何?”
品珠垂手站在一旁听着几位主子你来我往的说话,如今听出了林修华是要拉拢主子的意思,一下间心中也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顾清河心中了然,都说狗欢无好事。这林倩玉和沈南媛两人平日和自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如今见自己得宠就露出拉拢自己的意思,真真是好笑了。
只见顾清河也抬头抚了抚鬓角,不紧不慢道:“那我真是要辜负林妹妹的好意了,我这人素来不是个会品茶的人。”
对面的两人虽脸上神色未变,可是眼神中还是不由露出了些许的不满,不过说来也是她们这些人在未入宫时,哪个在家不是众星捧月的主。如今不仅在人之下要时时看着上位者的脸色,还得想尽设法的争宠,但凡有些清高的人都受不住。
不过顾清河倒是奇怪了,这沈南媛不是一向以才女自居的,如今倒是能放下才女的清高了。
“顾妹妹这内宫生活甚是无趣,咱们姐妹一处玩着倒是得趣些,所以还望妹妹三思啊,“沈南媛含笑看着顾清河说道。
顾清河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丫的,你不就是想拉拢我,直接说就是了弄这么文绉绉的,幸亏她是个聪明的,要但凡愚笨些的只怕还真听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不过顾清河根本就不打算参加她们这个争宠小分队,也同样笑着回道:“妹妹如今胆子小,只想守着自个的一亩三分过日子。”
言下之意就是,老娘真的不想参加你们这个争宠小分队,别来烦我行吗?
顾清河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沈南媛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便当即带着林倩玉一行人浩浩dàngdàng地走了。
顾清河瞧着他们这一行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那位娘娘出行呢,这沈南媛就算再谨慎,也难免想要炫耀皇帝对她的宠爱。只是不知道这宠爱又能持续多久呢?
在回到清研阁之后,品珠伺候清河换了身宫装时,有些犹豫地开口:“小主,你那般拒绝沈婕妤她们,你说她们会不会嫉恨在心中?”
“当然会,女人就没有大度的,更何况我刚才可是直接打了她们的脸,”顾清河不在意地说道。
品珠没想到小主会这般直接,于是有些呆滞,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接下去。
而此时顾清河伸手拉了拉腰间的和田玉挂坠,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带着自信道:“她沈南媛不过是个青州知府的女儿,不过仗着皇上的宠爱一时在我之上,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品珠迅速低头心底却是舒了一口气,比起平日里隐忍的小主,这样的反倒让品珠没那么害怕。
顾清河亲自拂了拂领口,望着镜子中的人骄傲地说:“我如今谨慎行事也不过不想让旁人抓着把柄罢了,可她沈南媛若是以为自个就能拉拢了我,那可真是大错特错。”
一个小小的婕妤就敢在宫中结党营私,还真以为皇上和皇后是吃素的,她倒要看看这个自作聪明的沈南媛要如何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和大家报告一下昨天我的行程
十点起chuáng,就直奔市中心,中午吃了个自助餐,吃完就想休闲一下,就顺便看了场电影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大家又不想回去,于是又坐车去了老远,一家新开的餐厅
等吃完晚饭的时候,顺便又到了楼下的电影院又看了一场电影
等看完回来,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
所以你们知道我是真的没时间更新,今天为了庆祝更新破两百,加更一章哦
☆、前朝争斗
这皇宫之中不会有人永远顺心顺意,便是尊贵如帝王都是这般。
要说这慕容永烨,要真论起来确实是个年轻有为的皇帝,不仅能克己明智御下也甚是宽厚。这朝中众多老臣都是从前朝过来的,比起先皇那yīn沉不定的xing子,这位主子爷可是着实好伺候的很。
不过经过这八年,朝中众臣也甚是了解圣上,知道这位但凡涉及民生问题那是眼睛里一丁点都揉不得沙子的。这不夏天江南水患成灾,朝廷倒是立即拨了银子赈灾,可谁知这银子最后都进了老鼠dòng里,真正的灾民却是浮尸遍野。
皇上得知了内qíng之后,当即便下旨处置了钦差大臣。可是也就是在这出了问题,如今这人还关在牢里,可是朝堂之上却已经吵得不可开jiāo。
“圣上,臣以为这何克善虽罪大恶极,但是他往日对大祁对陛下皆是忠心耿耿,在辽城一战中更是拼死护卫先皇。请皇上开恩啊,”此时兵部左侍郎跪下求qíng。
此时站在一旁的人见有出头鸟,便是纷纷跪下代为求qíng。
而之前一直未说话的恪亲王突然跪下,声音有些哽咽道:“皇上,何克善之罪罄竹难书。臣万不该为他求qíng,可是何家从本朝立朝起便是朝廷肱骨,成乾十年,何家长子何克明在辽城御敌身亡,成乾二十一年,何家次子何克郡在福建任上逝世。如今何家只余何克善这一脉,皇上,礼法不外乎人qíng,如今太皇太后年事已高,您就忍心看着她老人家亲眼看着何家断子绝孙吗?”
皇帝气的面色铁青,手掌紧紧拽住龙椅扶手上的龙头,心头恨得几乎要滴血,果真是朕的好皇叔,在大殿上公然将太皇太后抬出来,这不就是要压朕一头。
可是偏偏皇帝却不能斥责他,先不论恪亲王是宗室的领头人物,如今在朝中的声望也是颇高。更何况,他还是皇帝的亲皇叔,是太皇太后嫡亲的儿子,先皇嫡亲兄弟,皇帝如何能象对待旁人那般对他。
但可气的是,他这般声qíng并茂地求qíng,让一些还在犹豫不觉地人也是跪了下来一起求qíng。
特别是一些世家大族更是感同身受,如今皇上越发地喜欢提拔年轻人,而且还多是从科举中脱颖而出的寒门子弟。就算皇上未明确表态,可是众人也明晓,皇上这是有意要削弱宗室和世家的权利。
其实宗室还好,毕竟是和皇上一脉同生,皇上就算再怎么削弱也多少也顾虑着血缘。可是世家大族就不一样了,如今皇上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登基的毛头小子,羽翼丰满的圣上只怕已经等不及要对世家动手了。
而从太祖开创本朝便已经在的何家,不仅人丁兴旺还出了一位皇后,可是当皇后熬成了太皇太后的时候,何家却不可避免地走向衰亡。先是何家最出色的大爷何克明在辽城战死,后又是嫡次子在任福建总督时去世。
何家一连失去了两位顶梁柱,打击不可谓不大。好在何家还有一位嫡幼子何克善,可偏偏这位与前头两位比起来着实不成器。
但是就是不成器何家也硬是将他推上了位,可如今瞧来,倒不如当初让他当个富贵闲人,如今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当初太祖立大祁律法时便说过,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难道如今一个何克善就要让朕置大祁律法于不顾吗?朕从先皇手中接过这大祁江山,兢兢业业一日不敢耽搁,不能因为一些害群之马就让天下百姓寒了心。如今朕意以绝,诸卿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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