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这,清河又忧伤了,以前在公司输了顶多就是收拾包袱走人,可是在这深宫之中若是输了,只怕连尸体都没得收拾吧。
“小主何必如此担心,奴才们能来伺候小主便是天赐的福气,”玉里这话说的倒是真的,这宫中的宫女何止千人,可能到后妃宫中伺候的那可真是百里挑一,便是只是在主子宫中做些粗使伙计都比在尚宫局有盼头。
清河不在意地笑了一声:“人心不足,你觉得是福气,别人只怕想着法地逃开呢。”
只是清河没想到的是,两日之后,还真的有人挑起了这个头。
“奴才虽然一心向伺候小主,可是身子却是不中用,如今又染了这病,”说着跪在地下的人又哭了出来,悲悲戚戚地声音还真的让人心声怜惜。
不过顾清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中却只有鄙视。她是不受宠,只怕皇上都已经将她抛在脑后了,可是她的身份确实不会变的,就算再不受宠她也还是皇家嫔妃,是主子。
“所以奴才…奴才不敢,”慧香抽抽泣泣地却没有将话说完,不过她话里的意思却是连站在一旁的品珠都知道。
只听品珠恶狠狠地盯着她,那小模样只要清河一声令下她就能扑上去撕了慧香的嘴。品珠素来就不喜欢这个慧香,碎嘴不说又仗着在宫中年岁久,老是喜欢欺负那些打扫的粗使宫女。
当然最让品珠瞧不起的就是,她居然还和太监不清不楚地。若不是因着小主在场,只怕她就一口啐了过去。
玉里站在清河的另一边,她虽不像品珠这般将嫌恶表现在脸上,可是秀眉也是微微蹙起。她与慧香虽不是什么至jiāo好姐妹,可是也不想看见她踏错这一步。
再说,玉里用眼尾微微瞄了清河一眼,自从小主病好了之后,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仅往日的刁钻不见了,便是行事说话都深沉了许多。
而旁边站着的太监见慧香这哆哆嗦嗦就是没说清话,就是脸上露出了一抹假笑,对清河俯身道:“回小主的话,这伺候小主的宫女一旦得了病都是得移出去的,所以这慧香定是不能在小主跟前伺候了。”
这太监虽在尚宫局当差,可也是知道这位顾修华的脾气可不是好惹的,若不是得了好处他可是不愿走这一朝。
“所以慧香今个是一定要移出去的?”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清河倒是一点都没有生气预兆,就连说话平和地过分。
慧香根本不敢抬头看顾修华,虽然她是有人可依靠,可说到底她不过是个伺候主子的奴才,这忤逆主子的事qíng她gān着也胆战心惊的。
“既是这样,就请公公稍等片刻,让我和慧香说会话,也全了我们主仆一场的qíng分,”清河对这主事太监客客气气地说道。
这太监心中那是一个诧异,只觉得这顾修华果真如传说的那般没脑子,摆明是这宫女慧香嫌弃她这主子无宠,可她倒还真当这宫女是生了病的。
既然顾修华没看出这事,这主事太监自然也乐得清闲,他可没闲心管别人宫里的事qíng。
只是在这主事太监弓着背离开的时候,只见顾清河看着他佝偻的背影,眼底却闪过一丝狠辣。
今日rǔ我负我之人,待他日我定让尔等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开新坑了,之前宫女的坑算是坑掉了,不过好在也没写多少
希望新坑大家能继续支持啊
后宫等级:
皇后
正一品皇贵妃一名金册金宝
从一品贵妃、德妃、贤妃、淑妃四名
正二品妃金册金印
从二品昭仪、昭容、昭媛(上三嫔)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下六嫔)
正三品贵嫔、德嫔、贤嫔、淑嫔金册
从三品嫔
正四品贵仪
从四品婕妤
正五品容华
从五品修华
正六品良仪
从六品良媛
正七品贵人
从七品美人
正八品常在
从八品答应
末九品更衣
☆、初见众妃
清河坐在软塌上瞧着透着窗子印进来的浑红灯光,廊庑上早就挂上了jīng致宫灯,只是却没有照着归家的路途。
品珠在一旁伺候着,可是瞧着那脸蛋上却还是透着几分沉郁,便是清河这般淡然地心xing都有些瞧不上去。
“瞧瞧这嘴,我待会让玉里去给你找个油壶挂起来,”清河此时心qíng倒是不坏,便和她打趣了起来。
倒是品珠如同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般,一下子就吧嗒吧嗒地说个不停:“小主,那慧香摆明便是装病,想回了尚宫局之后再找到好差事,她倒是打的好算盘。”
说完,她恨不得气的跺脚,:“小主怎的就轻易绕了她,直接撵了她去浣衣局,还看她敢不敢再这般跟红顶白。做奴才的不盼着主子好,倒是自个先跑了,还一天到晚说自个是宫里的老人。”
清河见她说得这般气急败坏,脸上却露出一抹笑意。她微微抬起臂膀,jīng致地宫装袖口露出半截皓腕,轻轻招了招手道:“品珠,你过来。”
品珠不明所以抬腿过来,可是刚走至塌边,便看见清河手中的一根金钗,雕工却是异常的jīng致。
清河只踩着绣鞋便站了起来,不由分手地按住品珠,将金钗j□j她的秀发中。只听她说道:“品珠,你打小伺候我,如今又陪着我入宫,如今我同你才是相依为命的。”
品珠从未见过清河这般,可是如今眼中却是一下子泛出了泪花,只见她声音颤抖地说:“小姐,我从小就受着顾家的恩惠,若不是夫人心善奴婢此时也不过是一抹游魂。小姐,你放心,便是拼着我这条命不要,我也会护得小姐周全的。”
清河抬头摸了摸她的鬓角,只是此时垂着头的品珠并不没有看见她的眼神。
对不起啊,品珠,拿恩qíng来绑架你。可是你若不负我,我也会诚心待你的,清河在心中默默想着。
待清河身子大好之后,便没了bī迫自己勉qiáng的理由,所以再看见桌子上的残羹冷宴,可真是如何都下不了筷子了。
就算不用底下人进谏,连她自己都知晓,如今该是想着如何争宠了。她如今正值年少风华,不过是一时地不受宠,那些尚宫局的奴才便敢这般欺rǔ自己。若是等到年老色衰的时候,只怕过的连那些奴才都不如了吧。
“小主明日要去给皇后请安吗?”玉里一听到这话,心头便是一喜。其实在清河身子大安之后,她便想向小主进言了,只是怕小主不高兴罢了。其实清河自个提出来,她更是喜不自胜。
在这后宫之中,就连给皇后娘娘请安,也不是人人有这资格的。宫中只有从五品以上的妃嫔才有资格每日前往凤翔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有些无宠的末等更衣别说是皇上的面,最后在宫中只怕连皇后都未见过几日。
这几日清河也算是知道,这原主家世背景了。顾氏嫡女清河,祖父虽然最高不过位列二品,可是架不住他曾经是今上的授业恩师。
当初清河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简直吃惊地下巴都要掉了下来。她听品珠说过,这皇上也不是什么白眼láng,当初看在顾老爷子的面上也曾经宠过清河,只是这位大小姐还当自个是当初在家那般,这个不高兴那个不满意,动不动就撒娇耍横。
其实若偶尔这样,男人也还是吃这套的,可偏偏顾清河嚣张狂妄那是常态,所以就是再美的人儿,时间长了也会让人心生厌烦。
更何况,最是无qíng帝王心。后宫繁花似锦,一旦皇上对你这朵娇花失去了兴趣,便会迅速出现另外一朵取代你。
于是这位顾小姐将原本的一手好牌打成了如今这幅模样。所以就连清河都要暗地摇头,这女人要是看不清自己的定位可真是太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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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凤翔宫内当宫女有条不紊地端着各自地器具向内宫寝殿走去时,这个帝国最贵尊的女人正睁眼抬头看着头顶上的鲛珠绡制成的纱帐。待过了一会,她才轻声道:“和玉,伺候本宫更衣吧。”
此时一直垂手站在外面的和玉,才敢上前拉过两边的帷幔,而皇后此时已经起身坐着。
凤翔宫的一天才真正开始。
待又过了些时日,皇宫中各个宫殿的嫔妃便陆续装扮自个,即便只是例行给皇后娘娘请安,也难免有争奇斗艳之心。
这个妃子将前个皇上赏的紫玉钗cha上,那个嫔将昨日在皇后那得的和田玉耳环带上,一套套jīng致秀美的宫装更是如同华服展览被拿了出来。
只是在清研阁中,清河看着品珠和玉里手中的拿着的宫装,如何都不满意。不是她嫌弃这些宫装不够jīng致优美,而恰恰相反的是,这些宫装太过奢华堂皇,这确实是她一个从五品修华可以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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