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贵仪看似不落痕迹地瞧了和妃一眼,可是和妃却还是一言不发地坐在位置上,就连喝茶的姿势都还是格外地优雅魅惑。
而林修华倒是立即起身朝皇后福身道:“请娘娘恕罪,都是嫔妾无状,在娘娘面前失礼了。”
皇后见她这般也不好多说,只qiáng调道:“都是自家姐妹,理应和睦相处,若都是这般争锋相对,别说本宫苛责你们,我只怕是皇上见了也是不喜的。”
此时许贵仪也赶紧站了起来告罪,皇后瞧两人都服了软,便也没为难她们,便让她们坐下。
不过林修华倒是在许贵仪坐下之后,对着她又是福身道:“贵仪姐姐,方才都是嫔妾无理回了嘴,还请贵仪姐姐不要介怀。”
这林修华倒是不好糊弄的主,一口一个贵仪,这阖宫上下都知道许贵仪在这贵仪的位分一直没挪过位置,她倒好生生地往许贵仪身上扎刀啊。
清河瞧过去只觉得这许贵仪脸上的表qíng都僵住,瞧着那咬牙切齿地模样倒是想将林修华生吞活剥了。一看到这,清河都不由同qíng皇帝,虽说这帝王拥万千后宫,可是这后宫质量也还是参差不齐,说到底还是职业素养不够啊。
清河虽然是做销售的,可是大学本科学的却是正经的人力资源。不过要是全后宫的女人都jīng明,只怕头疼的就是皇后了。
皇后见这两人说完了,便环视了众人一圈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后宫之中姐妹之间和睦相处才是正道,要说宠爱皇上对后宫妃嫔皆是一般宠爱,便是本宫自问对你们也是疼爱有加。”
而此时富丽堂皇地凤翔宫内,只听一众莺莺脆脆地声音惶恐地向皇后请安。
顾清河恭敬地垂首时,恰巧敛去了眼底地嘲讽。本宫也对你们疼爱有加?有讽刺的一句话,若是她真的对后宫妃嫔疼爱的话,那么慧香那贱婢只怕如今连命都没有了。
等皇后娘娘让她们告退时,只见为首的安贵妃最先站了起来。而在她左手边的年媛妃则是落后她一步,至于同安贵妃一样位列四妃之位的李贤妃倒是不紧不慢地模样。
这位李贤妃早年也是盛宠,如今虽没了往年的盛宠,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她又位列四妃之尊,在宫中的地位自然不是一般妃嫔能比较的。可如今这媛妃却先与李贤妃一步,而清河瞧着在后面的李贤妃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的模样。
就算清河忘了过往许多的事qíng,可是对于这位贤妃娘娘贤良淑德地名声倒是还记得挺清楚的。听闻当年李贤妃初入宫时,也是盛宠不断,可是偏偏这位娘娘竟然劝皇上去其他宫中,说什么后宫应该雨露均沾。
雨露均沾,呵呵,清河心底一阵轻笑,这话便是要说也该是作为正妻嫡后的皇后娘娘说,你一妾室做了大老婆的事,也不怕皇后心中猜忌。可偏偏这位李贤妃不仅没有事,如今更是高居贤妃之位,还能以贤良淑德地美名传播宫中,不得不说这位贤妃娘娘也是高手中的高手。
如果这种级别的高手再多那么几位,只怕连皇后都要寝食难安了吧。
不过是寻常的请安,倒是让清河见识了不少,这深宫之中有这些女人陪伴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寂寞啊。
待清河由玉里搀扶着出了凤翔宫的大门,朝着自个的小轿走去时,便听到身后一声叫道:“顾妹妹,这般着急回去吗?”
待顾清河回头看过去时,便瞧见一个身穿降红色对襟宫装的女子,只见宫装上以紫红夹银丝绣着jīng致的百蝶穿花图案,在阳光之下裙摆间闪动着粼粼光彩。
蒋充媛站在清河的身前,一只嫩白柔荑扶在身边宫女臂膀上,脸上带着微微地笑容,只是这笑却没有印进她的眼底。
顾清河看了她一眼后,便突然俯身道:“嫔妾给充媛娘娘请安。”
清河弯曲着膝盖,而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细小的光斑,而头顶上就算是蒋充媛细小的呼吸声她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只听蒋充媛略笑了笑,才道:“妹妹这场病生的可真是好,这一病之后,倒是学会了做人的道理。”
而这般恭敬姿态的顾清河,眼底却藏着森冷,蒋如娇,这路还长着呢,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会有一章的
我会说良心发现的我,居然在开头前几章就上ròu了
哎哟,太羞涩了
☆、借力邀宠
秋日的阳光洒满整座皇宫,而当阳光照she在凤翔宫殿上金色砖瓦时,原本就肃穆庄严的宫殿此时看起来格外的金碧辉煌。
而此时从这宫殿之外,一个身着碧荷色束腰宫装地女子,此时正福身朝着对面的人行礼。虽离得远并不能听见两人的对话,可是便是打眼望过去也知并不是什么好事。
安贵妃、李贤妃早就乘坐各自的撵驾离开,待和妃扶着宫女的手臂出了凤翔宫时,便瞧见了这一幕。
她双目微蹙脸上露出些许鄙夷,只是这鄙夷也不过是一闪而过,随后她脸上就已经染上一层温婉地笑容,只听她身边宫女云溪轻声问道:“娘娘,这蒋充媛似乎是在为难顾修华?咱们还过去吗?”
和妃瞧了一眼jīng致的面容轻轻一动,道:“这蒋充媛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在皇后的凤翔宫便敢这般张狂,难怪这么多年还位列九嫔之末。”
当然和妃说话的声音极其轻,若不是云溪站在她身边又早就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只怕都未必能听得见呢。
不过和妃还是抬脚往这边走来,她不喜欢这个顾修华,可是比起她来和妃更是厌恶蒋充媛,当年她们一同入宫这女人可没少恶心自己。
“蒋妹妹,你这是gān什么呢?”和妃一走近便似笑非笑地问道。
蒋充媛一瞧见这和妃一行人走近,拼命压制才总算是没将心底的嫉恨露出,只见她漫不经心地福身道:“和妃姐姐好。”
谁知和妃见她这般漫不经心地姿态倒也不恼火,只淡淡道:“两位妹妹都起身吧,虽说这秋日的日头不晒,不过总这么站着也是不妥地。”随后她又上下打量了顾清河一番道:“再说这顾妹妹刚脱了病身,若是再受累了,只怕蒋妹妹你也不好和皇后娘娘jiāo代。”
和妃这番话说是无懈可击,既体贴了顾清河又敲打了蒋充媛,只见那蒋充媛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先前脸上的得意此时也找不出分毫。
待两人恭敬地福身送着和妃上了代表妃位的撵驾,等和妃的仪仗走远后,便听蒋充媛在顾清河耳边轻声道:“你给本宫记着了,本宫既能让你跪下去一次,便能让你跪下去两次,日后见着本宫你可记得要象今个这般恭敬才行。”
顾清河听了她的话,也并未抬头,只是垂着头恭送她离开。待蒋充媛走远后,身后一直跪着的玉里才敢起身过来扶着清河。
谁知她刚搭上清河的手,便听她道:“回去之后,找点药搽搽,只怕这膝盖都跪得青紫了吧。”
玉里此时才看见顾清河面无表qíng的脸,而她紧抿地嘴角似乎也泄漏了她心底的委屈和不服气。
待凤翔宫重新恢复平静后,只见皇后平日里常待的捎间早已经点上了熏香,鎏金塔式香炉里早已经燃起袅袅青烟,随着这青烟撩动整个捎间便染上了淡淡地清香。
待周嬷嬷说完之后,一直在伏案处理今日宫务的皇后才抬起头,旁边的和欣赶紧上前替她松了松脖子。
“这蒋充媛倒是越发地张狂了,本宫原本瞧着她还算个可用的,如今看来倒是越发不堪大用了,”皇后再听完周嬷嬷的汇报后,立即对蒋充媛不满。
蒋充媛这两年若不是靠她扶持,只怕皇上连她的永福宫半步都不会踏入。
周嬷嬷见皇后这般动怒,赶忙劝慰道:“娘娘何必这般生气,没得让这等愚昧之人气坏了身子。”
只见皇后手掌微握,脸上略带着不甘道:“若不是本宫看在周蒋两家的关系上,她何德何能位列这九嫔,如今倒好不仅不给本宫长脸,在本宫的凤翔宫她都敢这般放肆。”
周嬷嬷见状,顿时一喜,只觉得此时时机正好,于是便有些为难道:“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皇后略一挥手,脸上尽是愤怒后的疲倦,:“嬷嬷有话尽管说。”
“娘娘,老奴觉得这蒋充媛如今已是九嫔之位,就算日后生下了皇子,那也是能够抚育皇子的,如此一来娘娘只怕反倒是扶持出一个祸害来。”周嬷嬷垂首恭敬地说道,只是她眼中的窃喜却是掩藏的极好。
皇后叹了一口气,才道:“你以为本宫不知此事吗?只是如今这些新进妃嫔,本宫实在是不信任。原本顾修华倒是得宠,只是没想到几日的功夫就遭了皇上的厌弃,况且以她的家世要想位列九嫔甚至是妃位也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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