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亲王扣紧了阿琬的腰身,下额抵着她的肩头,“阿琬还有何好主意?为何上辈子你不说?当年你若是展现诸葛之才,绝妙的医术,本王怎会被曾氏所欺瞒?”
上辈子商琬太傻,只想着低调融入古代生活,也太过迷恋诚亲王,所以陷入后宅的她哪有机会展现金手指?一个曾柔就够她斗得了,她同曾柔斗了一辈子,结果她惨败**而死。
曾柔上辈子做过的损yīn德的事qíng还少么?
想到曾柔的恶xing,原本存在阿琬心中对玉城百姓的愧疚彻底的消散了,她这都是跟曾柔学的。
曾柔上辈子虚qíng假意,恶毒yīn狠,可曾柔上辈子得到了一切,她上辈子到是低调隐忍,收敛了一堆的金手指,可她却一无所得,这辈子她又被曾柔坑了,两世的仇怨让她心火越烧越旺。
她为什么会输给伪善的曾柔?
还不是她不够狠,不够无qíng?
“因为有上辈子的遗憾,所以老天才给了我们机会重续前缘的机会呀。”
她自然不能告诉诚亲王上辈子她是穿越的,“王爷,我重获新生后得遇了名师,如今一身的才学多是名师高人所授,不入轮回,自然生而知之,我一心为王爷,恳请王爷相信我的一片丹心。”
诚亲王抬起阿琬的下颚,轻轻的亲吻了她的嘴唇,“相信,琬琬,本王怎会不相信你?只有你对本王是真心的,无论本王如何对你,你都一片赤诚的为本王着想。”
阿琬被诚亲王含qíng的目光注视着,她不由得有点心慌依恋,空气仿佛突然间变得很稀薄,红晕在她脸庞上晕染开来,但因为带着人皮面具。诚亲王自然看不到她的羞涩和欣喜。
她多想摘掉人皮面具重现绝美的容貌啊。
可惜皇上有言,如果她摘到人品面具,那么安平侯府便没有必要存在了。
只有皇上故去,疼爱她的诚亲王位主天下,她才能重见天日。
遂对帝位的渴求上,她比诚亲王更重。
“王爷,我明日给您看一物。”
“什么?”
“明日您便知晓了。”
阿琬自信的一笑,“有如此神器相助,王爷的计划会事半功倍的,只要堤坝决口,玉河道台必然会将所有力气用于看守皇陵,您是大金皇子,皇上荣封的诚亲王,玉河衙门的差役,百姓不听您的听谁的?夺了玉河道台的权利,您就是守住皇陵的功臣!”
“本王没有十足的把握。”
“王爷,有七分胜算就好,剩下的三分看天命如何?”
诚亲王想了一会说道:“好,七分把握,三成运道,本王不信天命不在本王这边!”
“天道如果不在王爷这边,我们又怎会有重活一次的机会?王爷,您注定要治理这天下的……后世会将您看作同当今圣主一样伟大的帝王。”
阿琬眸子晶亮,笃定且自信的模样让诚亲王心底暗自发苦,一样伟大的帝王?他是被曾柔气死得好不好?他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做了一年的皇帝,连他辛苦得到的皇位都由别人继承,他哪来的伟大?
如果说伟大,那说得是曾柔罢。
虽然他看得不多,但曾柔秉政后的举措,让他不得不佩服。
翌日,雨水依然没有停下,阿琬撑着雨伞同诚亲王来到空旷的地方。
诚亲王见到不远处打起了棚子,“不过去?”
“进去就坏了,搭棚子只是为了防范雨水,王爷,您见惯了刀剑,不知它的厉害。”
阿琬拽着诚亲王有退后一步,对着棚子里面的喊道,“按照我教给你们的方法,引燃导火索,然后迅速的后退跑开。”
“是,阿琬姑娘。”
随从在棚子里点燃了烛火,用燃烧的烛火引燃了叫做导火索的东西,随后他撒丫子向外跑,等到他跑出十几步时,听见一声堪比惊雷的巨响,随从感觉背后一阵阵的热làng,他身体向前翻滚,回头一看坚固的棚子被炸得粉碎,在盖棚子的地上有一个漆黑的大坑,冒起的白烟似能浇灭bào雨。
如果不是他跑得快,他是不是得同棚子一样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诚亲王虽然两世为人,但他没见过这样厉害的神器,他看呆了,指着地上被炸出的大坑,问道:“你怎么做到的?莫非你会引天雷不成?”
阿琬嘴角得意的翘起,愚昧的古人哪会晓得火药的厉害,记得火药最早出现在大金朝的末年,也是因为造反的人将火药用在攻城上,才摧毁了大金朝抵抗的决心,用火药炸开了牢不可破的大金朝都城!
在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比她懂得火药!
阿琬笑道,“哪里是天雷,不过是火药罢了,按照一定比例配置,火药可炸毁最坚固的城池堤坝,而且根本不用投入过多的人手,只需要点燃导火索,到时候轰得一声……河堤自然溃决,就算道台亲自监督河堤的防洪事宜,他对火药也没任何的办法。”
“你……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诚亲王自然清楚掌握火药对他意味着什么,抓住阿琬的手臂道:“还有谁知晓?传授你绝学的高人隐士?”
阿琬摇头道:“他不知道,我以前听说有炼丹的道士被丹炉爆炸炸死了,因此我想到了既然能炸毁丹炉,是不是能炸毁别的东西?您也晓得我喜欢山河地理,也喜欢制药,前些年一直偷偷的实验,好不容易找准了调配比例。制作火药的材料很简单,谁都能得到,但比率只有我晓得。”
诚亲王一把抱住阿琬,抱起她在bào雨中转圈子,阿琬手中撑着的雨伞落地,被刮起的风雨chuī跑了很远。
“王爷……王爷……”
阿琬转得头晕眼花,bào雨浇得她睁不开眼睛,雨水也浇湿了他们彼此的衣服,黏腻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很不舒服,可阿琬顾不上这些的不舒服,她是被诚亲王抱在怀里的……
诚亲王紧紧的搂着阿琬,仿佛得了稀世珍宝一般,赞叹道:“我有琬琬相伴,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琬琬,本王对列祖列宗发誓,必不辜负你!”
诚亲王握着阿琬的手向大金祖坟跑去,他们冒雨跪在祖坟前面,诚亲王再一次发誓永远真爱她。
阿琬感动得流出了泪水,牵着诚亲王的手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王爷能得偿所愿,只求王爷同我是真爱,为了王爷,我愿意忍下些许的委屈……王爷,我们彼此才是天生一对。”
“嗯。”
诚亲王点头。
阿琬耳边还回响着诚亲王的誓言,曾柔,你拿什么同我比?我同诚亲王才是真爱,如果我们之间的感qíng不是真爱的话,那什么才是真爱?
同诚亲王同甘共苦的人是她,鼓励诚亲王的人是她,给诚亲王准备饭食的人是她!
她一定会牢牢把握诚亲王,给诚亲王繁衍子嗣,并教养出最最优秀出色的儿子,比曾柔生养的儿子出色一百倍……将来……将来诚亲王会最喜欢她生的儿子,会倚重看重她的儿子,曾柔便是有嫡子又能如何?还不是她儿子的踏脚石?
曾柔又yīn狠,又愚蠢,她能养出好儿子?
不争……她根本不用争,只要养个出色的儿子,以江山为重的诚亲王自然会选择最优秀的儿子继承他的事业。
对一个曾柔来说,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被庶子践踏,才是最痛苦的吧。
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得到最好的一切?
阿琬微微扬起脑袋,上苍保佑,曾柔最好好能平安生产!
如此,曾柔才有同她继续斗下去的资本,她才能给曾柔致命一击,并让曾柔明白,哪怕她是嫡妃也比不过自己。这辈子曾柔母子会被自己踩在脚下!
她抚养出来的儿子岂会比曾柔差儿?
没有这种可能!
……
京城的雨水没有皇陵的大,但绵绵细雨也下了好几日,曾柔更借此机会安心在府邸养胎,只是cháo湿的气息让她有点不舒服,有些气闷,怀孕的症状明显起来,曾柔吐得比吃进去的多,她的脾气比寻常时更bào躁。
好在诚亲王府如今只有曾柔一个主子,曾柔想要做什么都会得到满足,哪怕她提出的要求再刁难。
诸葛云一直跟随定国公习武研读兵书,可他没有忘记曾柔,时不时的让人偷偷的送来一些好东西,每次吃着诸葛云送来的酸梅时,曾柔bào躁的脾气总会消去不少,她想起上辈子她是怎么折腾诸葛云的……
她怀胎十月,诸葛云痛苦了一年。
酸甜的酸梅在口中化开,曾柔能从中品尝出一丝丝的甜蜜。
曾柔轻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真希望诚亲王等到孩子出生后再回来……那样的话,换子会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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