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
轰隆一声巨响,地dòng山摇,金銮殿摇晃了好几下,百官大多站立不住,跌到在地上,官帽也歪了,样子很láng狈。
唯一保持冷静的人是隐王,他闭上了眼睛,像是说今日吃什么一样平常,“诸葛云到了!”
皇帝稳住身体,“方才是什么?”
“炸药!”
隐王淡淡的笑道,“不是商琬提供的,也许本王的王妃已经换了灵魂……莫怪她不肯给本王机会!”
经历过重生的事qíng后,隐王比寻常人更敏锐一些。
综合前后看,曾柔被换了的可能xing非常高,此时的曾柔不是前世记忆中的那人。
京城的城门被轰开一道口子,诸葛云领兵趁着地动山摇之时杀进京城,他统领的镇兵多是jīng锐,又高举勤王的旗号,除了隐王的死忠外,大部分将士望风而降。
在冲到皇宫门口时,诸葛云以为会有一场血战,没想到皇宫的大门却是敞开的。
侍卫们放下了弓箭,跪下道:“恭迎永宁侯!”
诸葛云一提缰绳,纵马入宫,他才不管是不是隐王摆下的空城计……他纵马直冲向金銮殿,一路上畅通无阻。
在金銮殿门口,诸葛云跳下了骏马,在手下校尉的簇拥下走进了金銮殿。
百官看他的目光不对,皇上身边的人是定国公?女的?
诸葛云的目光落在独自站在丹壁上的隐王身上,“你就这么放我进来了?”
“何必再多做无为的牺牲?”
隐王嘴角的笑容极为恬淡,他的眸子也没了以前的想着毁灭一切的吝气,上辈子他为曾柔做了嫁衣,这辈子坐在皇位上的总归是他的儿子罢。
他问道:“曾柔呢?”
“她不会来见你!”
“本王以为,她必须来!”
隐王拿出了火折子,慢慢的脱掉了外罩,他身上早已经捆绑了炸药,“让曾柔说话,我晓得她在。”
“你为什么非要同曾柔说话?”
“本王有个问题没有问明白,死了也不安心。”隐王望着诸葛云,笑呵呵的问道:“像曾柔那样的女子,该怎么才能让她钟qíng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专一,第二专一,第三还是专一。”
诸葛云瞄了眼面带惭愧的皇上,想要柳斐又广纳后宫,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qíng。
隐王恍然大悟,两辈子他都没做到专一,曾柔的心才会冷得像是冰。
“隐王殿下,想同我说什么话?”
曾柔身穿校尉的铠甲,一身男儿的打扮,虽然她不带头盔,但更显出她身上的飒慡英气。
诸葛云闪开了正中间的位置,但他像是护卫一般随时保护着曾柔的安全。
隐王站在丹壁上,曾柔站在下面,曾柔勾起了嘴角,“你发现了罢。”
“什么时候,她什么时候……”隐王语气略有顿色,竭力掩藏起呜咽,“什么时候?”
“你同商琬私会的时候,也许听见了,也许她没听见,我也不大清楚。“
“是么?”
隐王算了算日子,苦涩的笑容中带了一丝丝的满足,孩子是他们的!曾柔是晓得了一切才魂飞破散的罢……也许他的前生就是曾柔的今生。
“qíng爱是不能重来的,破镜重圆在如何也弥补不了那道碎痕。”
曾柔看着隐王慢慢的说道:“你和商琬都是一样的,你们的qíng爱事到如今还剩下多少?错过了,你想再弥补回来只怕是很难很难,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再说了,你随意。”
“我的儿子……”
“我身边的小四才是你的儿子,我是个做母亲的,怎么会舍得将亲生骨血送进宫里去?”曾柔轻声说道:“而且这辈子我许不会再生孩子,身体……她爱了你那么多年,身体早就被陷害弄垮了,元气大伤,再弥补都弥补不回来。”
严格说起来,隐王不算是令人发指的渣男,他不懂得爱,可他对不爱人的伤害……挺严重的,比如商琬,隐王竟然让十个美男陪伴她……
对不喜欢的人,哪怕那人为他做得再多,隐王也不会将她放在心上。
“因为你得不到,所以才会觉得后悔,后悔你没有珍惜,如果曾柔在你身边,而商琬远嫁旁人,你也许心里眼里都是商琬!娶到自己身边的人,被你当作随便吃的白米饭,娶不到的人,你把她看作夜空中的白月光,心中的朱砂痣。”
“隐王殿下,您难道就没听过一句话,珍惜眼前人?”
隐王慢慢的低下了脑袋,这辈子他本有机会珍惜曾柔,可他有错过了,曾柔说得没错,如果她一直在自己身边,他依然会伤害曾柔!
他不懂qíng,却坚持非要抓住远离自己的女子,如果他像父皇一样滥qíng,也许就不会有两辈子的痛苦了。
隐王一步一步的走下丹壁,站在了曾柔面前,诸葛云抬手想要阻止隐王,曾柔握住了诸葛云的手腕,低声道:“没事,看看他想gān什么?”
“你……”
隐王停顿了好一会,才说道;“本王也钟qíng过你!哪怕晓得你不是她,本王也喜欢上了你,本王配不上她,也配不上你!”
他突然低声道:”我的生母jiāo给你照顾了,曾柔,别让本王失望!”
见曾柔微微点头,隐王大笑三声后,走出了皇宫,因为他身上带着炸药,没有任何人敢于靠近。
他出了宫门口,冲天的火光照亮了金銮殿,皇上握紧龙椅扶手,“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隐王引爆了火药,他死了……”
金銮殿的人长出了一口气,压在他们脑袋顶上的大山总算是卸去了,隐王身死的结果虽然不能让所有人满意,但他死了……他的儿子……
想要找隐王寻仇的皇子王爷们盯上了曾柔,他们眼里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
诸葛云拍了拍手中的弯刀,问道:“你们有事?”
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皇子王爷们可以控制的了,诸葛云是他们的兄弟,而且是继承皇位的兄弟……就算是不提皇位,他们被阉割的仇有找谁报去?
“父皇……诸葛云未必就是您……”
“对啊,父皇,诸葛云不是您的皇子,诸葛御史夫妇对他那么好,怎么都像是亲生的。”
皇子们纷纷燥舌,苦求皇上不要认下诸葛云,当然他们之中也不乏聪明人,换做平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谁让他们做不成男人了?
身体有残缺的人,尤其是被阉掉的人,心里都不大健康。
他们无法继承皇位,自然也不希望看着诸葛云登上帝位!也有人想为自己的儿子争取一番。
皇帝摇了摇头,“云儿,褪去你的甲胄。”
“我对皇位没兴趣……”
“这是朕的命令!”
皇帝和诸葛云对视,诸葛云依然不肯改口,“没兴趣!”
皇帝威bī不成,目光渐渐的软化,低声道:“朕不愿天下大乱,云儿,朕和柳斐打造出一个诺大的疆域不容易,你为帝王非朕能预料的,也不是朕原先计划好的,眼下的局面朕不立你立谁?这片江山是朕一辈子的心血,朕不愿意看着大金江山崩塌……”
“江山同关我何事?”
诸葛云搂住曾柔,笑道:“我只愿意陪着妻子,没事游览山水风景!”
“曾柔。”皇帝bào怒中。
“皇上,您看我能继承皇位不?”
曾柔毛遂自荐般的笑道,“其实我对当女皇挺感兴趣的,要不您传位给我吧。”
皇帝瞪大了眼睛,冷哼一声,“朕不会答应的,诸葛云,你脱掉衣服,别让朕再她废话。”
定国公此时缓缓的开口道:“云儿,你若不想做皇帝,等生出一个满意的继承人后,你依然可以游山玩水。”
诸葛云解开了盔甲,将后背bào漏出来,皇帝傻眼了,诸葛云的后背很gān净,并没有皇上亲手刺上去的痕迹,定国公眼睛是看不见的,问道:“怎么?”
“没有刺青。”
“我给他洗掉了。”
定国公冷冷的说道,“在他三岁的时候,我就把刺青给洗掉了,你若是忘了的话,就放云儿和曾柔离开,大金江山你想给谁就给谁!”
定国公自己推着轮椅向金殿外走,皇上拍了拍脑袋,“胸口的朱砂痣,是不是?他胸口有柳家世代遗传下来的朱砂痣,你胸口有……有朱砂痣的人,为柳家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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