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书信送去给二皇子。”
“是,主子。”
谢倾城捻了几片蕴含着暗香的gān花瓣,在写好的宣纸上压了压,直到淡淡的墨香中透出一丝丝的花香,谢倾城才将书信重新折好,晓得二皇子是个一板一眼的人。
她给二皇子的书信全都叠得整齐。
细节决定成败,她只能同二皇子有jīng神上的jiāo流,她是二皇子灵魂上的伴侣,没有**jiāo缠,她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的细节,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二皇子也不例外。
二皇子几次想要抱她!
谢倾城虽然觉得自己jīng神出轨了,但她也是为了将来好,皇帝这条大粗腿,她怎能视而不见呢?
只要她在**上对安宁王一心一意就好。
送信的丫鬟出门前,谢倾城叫住了她,“抱琴,你晓得怎么说?”
庭院里鲜血的腥味儿尚未散去,身穿官绿比甲的粗使婢女提着水桶清洗着青砖上的血色,十几条人命在谢倾城的命令下就那么的消失了,谢倾城的心里并不大好过。
可她也没别的法子,如果再让这群婢女在安宁王府住下去,倒霉的就是她自己了。
安宁王太妃可不是容易糊弄,收买的老太太!
谢倾城将这群人的死推到了曾柔身上,如果不是曾柔将她们送过来,她也不会下令仗毙她们,如果曾柔肯上门来向她道歉,低头,她们还会活着。
这么安危自己后,谢倾城心里痛快多了。
抱琴一直伺候谢倾城,对主子的xingqíng知之甚深,“您放心,奴婢会同二皇子说您‘病了’”
因为内疚,因为善良,因为伤感,谢倾城那嫩若娇蕊的身躯病了!
谢倾城微微点点头,抱琴算是j□j出来了,多余的话,根本不需要她吩咐。
有这么个丫鬟在身边,她省了不少的事儿。
谢倾城抛开二皇子,细想该怎么讨好安宁王太妃……亲自下厨做饭食?也只有饭食才能让太妃婆婆感受到自己的诚意了,怀着感激,诚意做的饭菜,一定格外的好吃。
她忽略了自己不佳的厨艺,她不过是寻常家庭出身的女儿,jīng致到极致的饭菜她并不知道怎么做,她只会做家常菜!
以前安宁王和太妃吃起来觉得稀奇,但吃多了,效果可就没有第一好了。
至于炸jī之类的,只能用于哄小孩子。
……
书房中,曾柔看着逸远读书,没读上一会,逸远屁股下像长了钉子,左摇右摆个不停,圆溜溜的眼睛时不时的看着外面……曾柔比原主好在一点,不会将五岁的孩子bī得太紧。
曾柔对怎么将二皇子的皇位折腾没了挺有兴趣的。
这辈子她没什么机会做主政天下的女人,她顶天在这个时空带上一年。
逸远既然做不成皇子,他富贵的过一辈子也挺好。
“背完几首唐诗,你就可以出去玩了,想玩耍的话,就用心背。”
“哦。”
逸远高兴起来,唐诗他会背不少呢,背几首足以应付母亲,小嘴一张,背诵了几首诗词,曾柔点头道:“你可出去了。”
“母亲。”
“嗯?”
曾柔翻看了一页书卷,“你还有事儿?”
“你看的书好看么?”逸远好奇的瞄了一眼,“你都看了一个多时辰了。”
皇朝的律法,有什么可看的?枯燥乏味,没有任何的乐趣。
曾柔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什么意思?”
曾柔笑而不语,指了指一旁的书,“你自己找答案去。”
“谢婶婶说给我做游乐场的……”逸远嘴上能挂上油瓶,悻悻的翻着书看,鱼?鱼……“您在给我做一次浇汁鱼吃吧。”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出自那本书?”
“……”
逸远加快了翻书的节奏,母亲越来越过分!谢婶婶从没没有这么恶劣过,嘟囔道:“谢婶婶劝过父亲……要劳逸结合呢,还劝父亲,别bī我太紧,童年要幸福,无忧才好。难怪父亲不喜欢您……”
“彼之毒药,吾之蜜糖。”
“娘,谢婶婶真的不像您。”
“不知我心者,谓我何求。”
“……”
逸远被曾柔随便说出的古句打败了,最让他感到挫败的是,曾柔只是随口就说出了复杂的句子,一边悠然的看律法,一边应对他的话,母亲长得没有谢婶婶好看,也没谢婶婶妩媚,她一直是淡淡的,笑容也好,神色也罢,一直是很淡……逸远却能看出她的骄傲来。
腹有诗书气自华,说得便是母亲这样的女子吧。
母亲没有谢倾城娇艳多姿,然她静静绽放光彩时,一样让人移不开眼睛。
逸远想着亲近母亲,又想到母亲仗毙有孕的丫头……他始终无法忘记那人睁大的眼睛,母亲太狠毒了,父亲不喜母亲……
“主子,安宁王府邸传来消息。”
“嗯?”
曾柔放下了书卷,饶有兴致的望着来回话的奴婢小桃,逸远不知怎么,心底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从chuáng榻上跳下来,没等他迈开小短腿向外跑,被曾柔一把拽住,“你不是关心谢倾城么?不留下听听?”
“你继续说。”
“是,主子。”
“放开我,放开我。”
逸远挣扎着,他被曾柔死死的安坐在一旁,被曾柔的目光盯着,逸远不敢乱动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母亲怎么多了一分皇爷爷的气势?
他不是最为得宠的皇孙,见到皇帝的机会少得可怜,但每一次见皇帝,逸远都只觉得畏惧,远远的看一眼都觉得胆战心惊的,今日的母亲很像皇爷爷。
“奴婢……奴婢听说您送给安宁王妃的奴婢都被仗毙了,说是她们挑拨,闹事。”
逸远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说谎!谢婶婶那么善良,那么柔和,她怎么会下令仗毙奴婢?”
“不是一个奴婢。”曾柔眸色明亮了几分,谢倾城为了自己的安全也变得yīn狠起来了呢,“一共十九人,对吧。”
“是。”
小桃垂下脑袋,能伺候二皇子妃的近身奴婢大多是府里管事婆子家的女儿,侄女之类的,消息传回来后,府里很多婆子,妈妈都痛哭失声,心疼自己的闺女。
奴婢是二皇子妃送走的,她们的命折在安宁王妃手中,她们的家人不知道该抱怨谁?
“谢婶婶不会……不会仗毙奴婢的。”
逸远为谢倾城辩解,“她不会。”
“她会!”
曾柔按住了逸远的肩膀,“只要有人威胁到她的名声,她的地位,她就会下狠手,同我曾经仗毙的婢女一样。”
“婢女也威胁到您?”
“她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罢了,但谁能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父亲的?逸远,你要明白,你为你父亲的嫡子,庶子并非不可以有,但当时你只有三岁!”
原主的想法很简单,逸远三岁时,她不想弄出个庶子!
而且那名奴婢确实同一个小厮不清不楚的,也许她是坏了二皇子的骨血,但名声不好,曾柔怎么会让这样的女子生出孩子来?
谢倾城今日也是为了自保仗毙奴婢,可她比原主gān净利索的狠辣更让人恶心,一边装得善良辜,一边下手比谁都狠!、
做出一副都是别人bī她的样子,谁bī她了?她如果不收买示好那群奴婢,曾柔的身边也不会都是她的人。
解决眼前局面的办法不是没有,可她选择了最直接,最简单,也是最能还击曾柔的办法。
不出几日,如果曾柔没有应对策略的话,京城的人只会认为这群奴婢其实是为曾柔死的,谢倾城只是帮着曾柔善后……不得已仗毙了她们.
她gān得出来!
曾柔摸了摸耳边的珍珠耳环,“这消息府里上下都传遍了吧。”
“是。”
“她们的父母怎么说?养大的姑娘就这么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哭昏厥了好几个。”
“小桃,你说她们的父母是更恨我?还是更痛恨谢倾城?当时我只不过是想成全她们想伺候仙女谢倾城的心思,万万没想到会将她们推进火坑。”
“……”
“不过才半个月,是不是她们在安宁王府看到了不该看的?要不以谢倾城的‘善良’‘柔和’也不至于要了她们的xing命,本来我是打算再过个几天,将她们领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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