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不到曾柔不仅设下了全套,还能在皇帝面前搅风搅雨……
曾柔正理了一下衣袖,淡淡的低笑:“低估轻视对手的话,一般会得个惨痛的教训,不知今日过后,安宁王还能不能翻过身来!呵呵。”
如果曾柔不曾穿越的话,也就没今日的事qíng了,原主……在谢倾城的光芒和影响下已经变得麻木,信心丧失,患得患失的原主不敢做出曾柔这样的举措来。
一个人成长道路上,若是有个谢倾城这样的闺蜜,还真是悲剧啊。
jiāo友要慎重啊!
曾柔并没去见婆婆贵妃。她直接恳求陛见。
要找就要找最大的boss!
贵妃如今只有二皇子一个儿子,自然对二皇子如珠如宝的宠着,贵妃的前程还指望着二皇子呢,她寻常时对曾柔态度一般,此时她只会让曾柔忍下来了,为将来的地位忍下来。
为了将来是可以忍一些东西,可憋出病来找谁去?
原主曾柔不就是憋死的?
百忍成钢,还有一句话是,等二皇子功成名就了,曾柔可能都被憋屈死了,二皇子那份富贵不晓得会便宜谁。
曾柔更不会去见太后娘娘,向太后娘娘说安宁王的不是,曾柔纯粹是在找死呐。
乾清宫,皇帝皱眉问道:“二皇子妃……曾氏?”
皇帝对曾柔的记忆有些模糊,只在她选秀赐婚时,皇上见过一面,倒不是他不够重视二皇子,而是他身为君父时常注意自家的儿媳妇,事无巨细的关注儿媳妇,像什么样子?
他并不缺宫妃侍寝,秉承礼教的皇帝自然也对禁忌之qíng没兴趣。
况且曾柔在诸多皇子妃中表现实在是说不上突出,平平淡淡的,很容易让皇帝忽略了她。
虽然每年宫中有不少的宴会,但皇帝对曾柔的关注度一直不高。
如果不是皇帝将二皇子当作太子的候选人之一,皇帝可能连曾柔的名字都记不住!
“是,二皇子妃侯在外面,说是,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见陛下您。”
“哦?还懂得威胁朕?”
皇帝深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低声道:“去外面打听一番,朕要知晓京城有什么新鲜事!”
“二皇子妃……”
“让她在外面跪着!”
皇帝见回话的太监面色有点不同,他一贯对儿媳妇都是避而远之,也不单单让曾柔跪在外面,只是曾柔方才的话,太过qiáng硬,皇帝觉得意外,顺便身为帝王打击一下曾柔的傲气!
“朕不能让她跪着?”
“不。”
太监垂首,低声说道:“二皇子妃还说,您若是让她跪着,她……会很失望,她说此番进宫是为陛下您而来。”
皇帝坐直了身子,比方才认真了许多,“她真这么说?”
“奴才不敢欺瞒陛下。”
“她能想到朕会让她跪着……”皇帝琢磨了一会,道:“看来朕有点小看了她,你让她进来!朕亲自看看朕忽视了这么多年的老二媳妇。”
“遵旨。”
太监退到乾清宫外,对站在外面的曾柔躬身道;“皇上让您进去!”
“公公辛苦。”
曾柔向太监感激的一笑,微微提起了裙摆,迈过了门槛,曾柔进宫是来告状,给谢倾城,安宁王,二皇子上眼药的,她可不是来跪下受罪的。
皇帝目光快速扫过在自己面前请安的曾柔,清清淡淡,文文静静的,实在算不上是绝色,不过他给皇子赐婚的正妃人选大多如此,稳重,端庄,贤淑,安静,甚至略带平庸是皇帝选儿媳妇的标准。
后宅的女人太能gān,她们的野心就会膨胀,会想着cha手前宅的事qíng,会想着影响皇子……儿媳妇出身大多是勋贵列侯,累世官宦人家,她们主持中馈不会让皇帝失望,见识稍微差一点,也有利于内宅的稳定。
因此当年的谢倾城绝对不是皇子妃人选!
太后费劲心思给安宁王求娶谢倾城,皇帝只不过是故作为难罢了。
皇子正妃不需要绝色美人,也不需要炫耀才qíng的女子,才行啊,美貌啊,是侧妃小妾需要具备的,这一点皇帝分的很清楚,也希望他的皇子们能够明白,妻妾的本质区别。
皇帝目光落到捧在手中的茶杯上,平淡的问道:“有何事非要见朕?”
“回皇上的话,儿媳只想同您说两件事,第一件,二皇子想做太子,并且为了做太子……没少暗中生事。”
“……”
皇帝绷不住了,茶水似噎在喉咙一样,怎么都咽不下去,此时他不顾身为公公的戒律,认真的打量端详着面前的儿媳妇,她是傻子么?是蠢货么?
有这么卖了自己夫婿的女人?
曾柔平静如常,继续说:“第二件是安宁王妃谢倾城欺骗了儿媳,借着同儿媳的亲近关系,同二皇子不清不楚,安宁王对此置之不理……全然当作看不到,儿媳本准备同谢倾城彻底的决裂,将被谢倾城jiāo好的奴婢送到她面前……儿媳今日得了消息,那群奴婢都被仗毙了,是在安宁王府!”
皇帝勉qiáng咽下了茶水,“你是想告诉朕,那群奴婢里有你派去的人?”
“皇上英明。”
曾柔微微低下了脑袋,皇帝果然是疑心安宁王的,看来当年上一任安宁王的死并不简单,皇帝既然这么想,曾柔自然是承认了,她才没兴趣找二皇子同谢倾城勾搭的证据呢。
“她们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朕想知道她们是不是有人给你送回过消息?“
”谢倾城下手狠毒,直接仗毙了他们。“
曾柔心中的笑意越来越大,低声道:“儿媳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谢倾城可一直是善良的,贤惠的,这一次……她过反常了,儿媳不知该同谁说,便进宫来找您了。”
皇上今年不过六十,龙体还很健康,曾柔进来后从面上可以看出皇帝是长寿之相,呼吸绵长且平稳,曾柔那些制造毒药的金手指被废了,但略同医术的她,还是能从一个人的外面看出是不是有隐疾的。
见不健康,看脸色!诊脉的望闻问切,望是必不可少的。
皇帝如今有八位成年皇子,对朝政的把握力度便是几个皇子合伙都奈何不了他。
他并非非得选二皇子继承帝位。
曾柔不想在这界面上停留太久,她着急同阿逸相聚,自然不想同他们多墨迹。
再也没有比当着皇帝的面揭穿二皇子的野心,谢倾城的jīng神出轨,对他们更大的打击了。
当今皇帝足以摆平一切,曾柔想不出更直接有效的办法,迂回什么手段,见效太慢,万一二皇子以后限制她人身自由怎么办?
皇帝眉头拧紧,怔怔的看着曾柔,“你怎敢?你就不怕朕听了你的话,治罪你丈夫?”
“他们把儿媳当傻子耍,还不许儿媳找您告状么?”曾柔抬头,眸子清澈见底,“哪个皇子不想做太子?不想做太子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二皇子若是没有也野心的话,也辜负了您这么多年的培养,不是?”
“朕看你是不想做皇后!”
“做一个纸糊的皇后有意思么?二皇子的心和灵魂在谢倾城身上,儿媳实在是累了,也不敢爱了。陛下宅心仁厚,最是心疼儿子不过,二皇子如今并没做下天怒人怨,不可饶恕的大错,陛下您便是不让放弃了他,也会给他一个王爵,儿媳对您是忠诚的,对二皇子也是不离不弃的,您总不会因为儿媳说了几句实话,就让他休了儿媳吧。”
皇帝一听这话,哑然失笑,“朕是可以确保你二皇子妃的地位,朕甚至可以保你的xing命和让你儿子做老二的世子,但朕无法命令老二宠着你,你可知……今日后,你就是独守空房的命儿?”
“儿媳焉能不知?以后在您的维护下,独守空房比现在他们将儿媳当作傻子耍,当作白痴玩弄要好得多!”
“以后独守空房,儿媳只不过是少了夫妻之间的亲密,但现在……儿媳连身为皇子正妃的尊严都没了,jiāo友不慎,是儿媳眼盲,可儿媳不甘心让她这么随意的侮rǔ儿媳!灵魂伴侣……陛下,您相信他们若是有机会的话,不偷qíng么?”
曾柔不稀罕二皇子□的那根huáng瓜,没有房事,女人也死不了,何必为了房事取悦,委屈求全?
她更在意一个妻子和女人的尊严。
想做男人心里白月光,朱砂痣的女人,实在是太恶心了!这比主动在男人身边做小妾还让人恶心!
“尊严,很重要?”皇帝眉梢挑起,“你为了尊严到是什么都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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