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你让我很意外,叶幽兰,你不觉得委屈么?”
“能伺候曾小姐,我一点都不委屈!”
叶幽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无视旁边人的鄙视目光,“要不,我给您按摩脚儿?”
曾柔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可真行呐,李鸿飞的眼光果然独特,如今想找个像你这样的女人,只怕是不容易呢。”
“谢长河,你见过么?”
“他一向有眼光,选得女人哪一个不是jīng品?”
谢长河笑着回了曾柔一句。
谢公子见自家大哥到了,胆怯的低头道:“哥。”
谢长河带着一副金丝眼睛,斯文,儒雅,眼镜虽然透明,但却能遮挡住他眼底的狡诈,他身材欣长,容貌俊秀,一身商务装扮却很衬他贵公子的风采。
“老幺,你的事qíng回去在说。”
谢长河坐在了距离曾柔不远的沙发上,刚进门时,他就将曾柔看了够本,此时曾柔微微眯着的眸子,疏懒,悠然的仪态,让他多了几分的压力。
容貌是一样的,气质却略有不同,李鸿飞有qíng人的事qíng对她打击很大?
谢长河坐在后身体舒展,同曾柔一样的慵懒,唇边蕴含着一抹看戏的兴趣,“没老幺在,我难能看到曾大小姐发脾气。”
“看戏是要付出代价的。”
曾柔随手撩了一下耳边波làng般的头发,柔韧的发丝弹xing十足,她耳边带着的钻石耳环闪耀着光芒,“我的热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
“老爷子等你救命。”谢长河眼稍微挑起,狡猾的一笑,“你此时说什么谢家都会全力以赴,曾大小姐,我被打入冷宫很多年,身无长物,代价……”
他声音低沉,琥珀一样的眸子深邃到极致,嘴角自嘲的勾起,“我想付出的代价,你不稀罕。”
曾柔微垂下眼睑,冷漠气息十足,原来他喜欢曾柔!
他同阿逸的眉眼有几分想像呢,可惜再像也不是他!
自从谢长河到来,整个华丽丽的包房虽然还站着六七个横行京城的公子哥儿,但他们的存在感在曾柔和谢长河面前几乎为零,他们曾经的狂霸邪魅拽,在那两位面前跟小孩子玩应似的不值一提。
莫怪他们不混圈子,他们一出现,别人都得被比成渣滓。
“你们家会全力以赴的帮我?”曾柔忽略了他后面的话,谢长河眸色深谙,唇边却dàng漾出一抹极为严肃的笑容,“你应该晓得老爷子对谢家的作用,你此时便是将京城闹个天翻地覆,谢家占据主导的江南派系会在一旁为你摇旗呐喊。”
“等我做了手术后,谢家再同我算总帐?”
“哪能呢。”谢长河手臂伸展放在柔软的沙发上,身体前倾靠近曾柔,“谢家可不是忘恩负义之徒。”
“你这话有挑拨离间的嫌疑。”曾柔瞥了他一眼,“我就那么没眼色?”
“呵呵。”
谢长河仿佛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虽然他们离着很近,但他一直保持着距离,哪怕此时的曾柔诱惑到了极致,他很想摸一摸曾柔柔韧的头发,嗅一嗅她身上的味道,以前他尚且能压住对曾柔的念头,但此时他有些失控了。
将目光落在了宛若丫鬟一样谦卑的叶幽兰身上,“你和他的关系还用我来挑拨离间?谁敢说你没眼色?谁敢欺负你?不怕你那位老板哥查账,去国qíng局喝茶?”
谢家如今有求的人是曾柔,并非是李家,如今李家烈火烹油一般,已经引起了多个派系的警觉,派系间的争斗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的派别都不敢轻易的硬碰硬,但眼看着李家被削弱,遇到点麻烦,也是各派系喜闻乐见的事qíng:
“隔代接班人,可不仅仅是他的代称,隔代……他不还没坐稳位置?”
如果军部鹰派的曾家,不,是曾父同李家分道扬镳,对李家在军部实力扩展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曾父对外的qiáng硬作风,让很多军人钦佩,并乐意追随他。
曾柔淡淡的说道:“狐狸。”
“嗯?”
“狐狸,我爸的事qíng,以后再谈。”
谢长河抬了抬手臂,很有风度的说道:“遵命,公主殿下。”
谢公子看傻了,兄长狐狸的外号,他也只敢在心里叫叫,曾柔就这么叫出了?哥哥也没发火?
他隐约有点看明白了,曾柔同李鸿飞的婚姻亮起了红灯,要不然曾柔不会打电话将谢狐狸叫来,谢狐狸虽然如今落后于李鸿飞和王元,但他们三人是一批人,谢长河在谢家的地位并未下降。
谢长河在某些时候可以代表谢家。
谢公子摸了摸额头,原来,他们方才是在谈jiāo易?弄得仿佛调qíng似的作甚?不对,是狐狸哥哥想要调qíng,可公主殿下不接茬……谢公子在一旁闲着没事脑补起来,如果曾家和李家的联姻破裂,自己是不是不用再向夏公子摆酒道歉了?
李家的风头也会被压下去一些,他实在是看够了李家人的嚣张!
他东想西想时,又有些可怜狐狸兄长,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曾柔?
反正他想起曾柔,浑身就不舒服,长得漂亮的虽然没有曾柔的气势,但是……好摆弄,没压力,他没狐狸哥哥高端大气上档次,曾柔那样的女人他消化不了!
“冷落幽兰夫人这么久,倒是我的不是了。”
“曾小姐,叫我叶幽兰就成,不,你随便叫,叫我阿猫阿狗也成。”叶幽兰讨好的笑道,“您和谢公子慢慢谈,我即便是等站一晚上也是应该的。”
“你是李鸿飞的人,我可怕他为你冲冠一怒呢。”
“不会,不会,我只不过是伺候他的奴婢,说得简单点,我是最低档的,公子爷是不会在意我的。”
叶幽兰话语里没有任何的自嘲,悲愤,反而透出一抹的沾沾自喜来,做丫头又怎样?在李鸿飞等人面前,她是最低级的丫头,但在外面,她是幽兰夫人,享受着荣华富贵,即便是司局级的人在她面前也得低头。
她在李鸿飞身边是幽兰夫人,若是离开李鸿飞,她就是小保姆。
叶幽兰的表现,大大出乎曾柔的意料,感叹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难怪他可以左拥右抱……女人若是没脸,没自尊,一样天下无敌,真不知你这份拜金懂识趣,是社会的进步,还是社会的悲哀。”
“你说进步就是进步,说悲哀就是悲哀。”
叶幽兰主动给曾柔倒酒,“您尝尝这支红酒,若是不合口味,酒窖里还有……”
幽兰夫人在外人面前多高贵,多高傲啊,很多人都巴结着她,像是捧着公主一样,所有人都以为幽兰夫人天生就是高贵的人,需要她们仰望,刘萍苦笑,幽兰夫人此时的谦卑会镇住很多人吧。
曾柔晃动着透明的酒杯,“你在李鸿飞身上也捞了不少了,就没想过找个对丈夫?以李鸿飞的长qíng,你若是遇到难事,他一定会帮忙,被人训得跟三孙子似的,在他面前做丫鬟,你不觉得委屈?你这样就是在古代也是奇葩。”
起码轮回几世的曾柔没见过。
“曾小姐。”叶幽兰噗通跪下了,“你打我,骂我都成,我……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不敢再想旁人,我……离不开他,您若是不想我伺候他,我保证只做保姆的工作,不敢进他的身……求求您别赶我走。”
“外面对你专一的丈夫也比不上在他面前做奴婢,是么?”
“……”
叶幽兰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是啊,你这身行头,起码价值百万。”曾柔瞄了一眼叶幽兰身上的穿戴,“你只怕不只这一身吧,手链,戒指,耳环,项链,还有脚链,都是特别定制的珠宝,有价无市……除了他之外,很少有人能供得起你,但凡你出门前呼后拥,受尽旁人的尊重……你怎么会舍得他,而去过一夫一妻的平凡生活?随便被李鸿飞玩几次,就可以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你这也算是付出了体力劳动,收获远比付出要多得多。”
“轻轻松松哼哼j□j,还能享受李鸿飞的男色,这么简单的活儿,可比在外自己奋斗打拼容易多了。”
曾柔不知怎么心中很是酸涩,这种感觉哪怕是在古代都没有过,种马大多是女人惯的,她眼瞎只是面对叶幽兰,李鸿飞的其她qíng人,哪一个不是顶尖的女人?
她们到底是怎么了?
没钱,没能力,还是没样貌?宁可做李鸿飞的qíng人,哄着,围着一个男人转!
“曾小姐,我真的只是保姆,对您最没威胁的一个,我……我从未想过同您争,我知晓身份,只是伺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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