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huáng榻上烙了一个小时大饼之后,她终于……黑化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顾影自怜、凄凄惨惨啊,不就是“我喜欢你”四个字嘛!说出来有多难!
什么“我不想打扰你”、“害怕说出来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统统都去死吧,她才不要考虑那么多!她就是要告白怎么样!
被拒绝了正好可以死心!
胸中豪qíng万丈,她直接从chuáng上跳起来,披了件斗篷就出了寝殿。今晚是入画为她上夜,此刻正蹲在纱帘旁打盹,她小心地没有吵醒她,轻手轻脚地溜出了长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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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终于看到含翠阁的轮廓之后,被热血充盈的大脑才有些清醒下来。她开始思索自己是在gān什么,就算要告白是不是也应该梳妆打扮一下,这个刚从chuáng上爬起来的样子有点不修边幅了吧……
这么一想就有些犹豫,刚想临阵退缩却被含翠阁的宫娥给发现了。
“皇后娘娘?”宫娥似乎也很意外会在这个时候看到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惑,“您这是……”
商霖想了想,qiáng自镇定道:“本宫听说苏宝林身子不适,专程来看看。”
“可是,宝林娘子已经睡了……”宫娥说完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皇后大驾光临,管你睡没睡都得立刻起来接驾,“奴婢这就去通报……”
“睡了啊?”商霖连忙道,“睡了就算了,本宫明日再来。再会。”
她没能逃掉,因为易扬忽然出现了。
回廊之下,他身着月白深衣,墨发披散,脚上套了双木履,明显是睡到一半从chuáng上爬起来的样子。
商霖qiáng迫自己不要去想他是不是和苏锦一起睡的,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陛下。”
“皇后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散步?”易扬神qíng有些怪异。
商霖一本正经,“今夜月色正好,臣妾出来赏月。”
“赏月……”易扬嗤笑一声,“过来。”
他用了命令的口吻,商霖又不能当着宫娥的面顶撞他,只好不qíng不愿地走了过去。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不出意外地感觉到一阵冰凉,“出来也不知道多穿点,你没长脑子么?”
商霖很想回一句“我想到你智商和qíng商就集体下线了”,然而到底不敢,只闷闷地“哦”了一声。
易扬见她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知道是当着宫娥不敢发作,于是拖着她进了自己的寝殿。
王海守在外间,内殿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乱糟糟的chuáng榻,商霖欣慰地看到上面没有别的女人。殿内很暖,她被热气弄得打了个哆嗦,这才觉出冷来。易扬见状没好气地脱下她薄薄的斗篷,扯了条厚被子给裹上。
“等等,动不了啦!”她被裹得跟毛毛虫一样,不住控诉,“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她就是这么折磨我的!”
“闭嘴。”他冷着脸道,转身取了桌上的酒倒了一杯给她,“喝下去暖暖身子。”
她被迫喝下了酒,一股热气立刻涌了上来,脸颊都有些红了。易扬看到她的样子,眼神暖了几分,这才问道:“说吧,过来做什么?”
“我……我担心苏锦啊!”
“担心苏锦?”易扬嗤笑,“半夜十二点不睡觉跑到含翠阁来,然后你告诉我你担心苏锦?你智商不到八十不代表我也是这个数。”
商霖语塞。这个借口确实找得太差。
她大晚上杀过来是为了告白的,可现在这个qíng况,她被裹在被子里,毫无美感地站在易扬面前,而他神qíng冷漠,跟她欠了他八十万一样。此qíng此景,她如果突然冒出一句“我稀罕你好久了”,是不是略违和?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被电信nüè哭了,今晚居然又出了问题,再这样我要和它saygoodbye了!!!跑到基友这里来发文了,忽然对联通产生了无限爱意……
昨天忘记说了,后来补上了,但估计还有姑娘没看到,今晚再通知一声哈。本文周日入v,当天三更,小作者码字不易,希望菇凉们能够支持正版。这篇文不长,买完全部的v估计也就两三块钱,大家就当请阿笙喝瓶可乐嘛,我们一起喝着可乐看霖霖和陛下谈恋爱口牙!
陛下这会儿虽然高冷,但真的宠起老婆来可腻歪了!大家不要错过哦!爱他就要包养他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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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翡翠和33两位菇凉,么么哒!
☆、迷乱
“怎么了?”久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易扬挑眉,“你这副yù言又止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商霖本来心里就乱,被他一催就更急了,慌张之下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我是来和你理论的!”
“理论?理论什么?”
话一出口,商霖心中平静了点,这件事确实也让她介意,说开了也好,“为什么很多事qíng你都不愿意对我讲呢?我一直觉得我们是合作关系,不应该彼此隐瞒。毕竟,你在做的事qíng不仅与你一个人的安危有关,我的身家xing命也系在上面。我觉得我能帮上忙。”
这话说得有点怨念,只因这段时间她实在过得略颓废,除了吃就是睡,毫无社会价值。明明刚过来的时候她还能给易扬打打下手、玩玩宫斗,现在简直成了摆设。
她觉得会出现这样的qíng况,绝对是因为易扬刻意把她隔绝在了计划之外。
易扬眉头微蹙,“我瞒着你?”认真想了想,“你是说,我和苏忌的谈话内容没让你知道?”
“不止。”商霖道,“很早之前你就总是对我遮遮掩掩了。你究竟是担心我把你的计划泄露出去,还是觉得告诉了我也没用?”
易扬看着那张一本正经的小脸,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很喜欢掺和这些事?”他试探地问道。
什么叫她喜欢掺和啊?正常人谁会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事qíng。
“没有啊。”她老老实实道。
“你既然不喜欢,我不告诉你不是正好?”易扬道,眼中有着不理解,“我们两个人有一个为这些事烦心就够了,何必都搭进去?”
商霖本想说不能这么算,身在其中哪能说不管就不管,然而下一秒一个念头就滑过她的脑海,将她瞬间定在原地。
“所以……你是因为不想让我为这些事qíng头痛,才刻意不告诉我?”她问得小心翼翼。
易扬似乎并不觉得这个结论有什么暧昧,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不然呢?这些事我不管,难道让你一个女孩子来管?”
这话他其实说得有些心虚。他还记得那一次为了蒙混过关,他不得不将那支羽箭刺入商霖的胸口。看着女孩在他怀里痛得面色苍白时,他是真的觉得挫败。所以在他能够掌控局势的时候,他完全不希望把她扯进来。
商霖觉得刚才喝下去的酒好像全部涌上了大脑,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她这才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曾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他虽然毒舌又刻薄,还常常放话说不会管她的死活,但事实上,将身边的弱者护于羽翼之下已是他的习惯。
他不是不信任她或是嫌弃她,他只是本能地把危险麻烦的事qíng揽到自己肩上,而她只需要在他的保护下过轻松自在的日子就可以了。
很大男子主义,却让她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那……那些大臣骂我又是怎么回事!”她红着脸结结巴巴道,但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骂一骂你会少块ròu么?”他笑,“这个过程是难免的,等过一阵我自然有办法帮你扭转舆论,不会让他们把‘狐媚惑主’这个罪名给你扣死的。”顿了顿,“而且,你又不是真的贺兰皙,史书上怎么评价你何必这么在意……”
她摸摸滚烫的脸颊,忽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真是蠢哭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这么久都没想明白,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
“所以,这才是你最近生气的原因?”他语气里有着好笑,还有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轻松。
不是因为高沉,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女孩子的疑心病犯了而已。
纱帘外放着一架鎏金多枝灯,此刻只有三盏蜡烛还燃着,微弱的光线透过薄纱照进来,营造出一股曚昽的意境。而易扬英俊的面庞被这片柔光镀上了一层淡huáng色,更加蛊惑人心。
商霖怔怔地看着他,终于想起了自己今夜前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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