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喉结滚动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那回另类的安慰方法,让感qíng进展一发不可收拾。皇帝最近对她是有点儿嗜渴的症状,弄得她都有了那么点身经百战的意思。待摸清了他的底线,在chuáng笫间就十分没有顾忌了。
像这种动腿的事儿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好香。”皇帝捉住她香白的小脚轻嗅,对她调起qíng来也很是熟稔。
“是好香。”云露黛眉儿一皱就从chuáng上翻起来,脚还在人手里握着,就没心没肺地把良辰叫了进来。
“香炉里燃得什么香,怎么没闻过。”
这等日常琐碎的事一向是良辰包办的,她起了炉盖闻了闻心中便有了数,回话道:“主子,是内官监新进的芙蓉香,知道您迁宫就先送来一份。”
良辰现今说话行事也愈加有了架势,像这话就把知道的信息皆传递出来。新制的香,不在份例里,内官监过来巴结用的。
云露看向皇帝。
皇帝大手一挥表示无碍。要说逾矩,他给从三品的妙妙拨去一间宫殿已经是大失规矩,再逾点小事儿也无妨。
云露虽不喜欢用香,但皇帝还在旁边待着,他答应了,自己却又不用,显得存心驳他的意思。
“那就先用着罢。”
“是。”良辰顿了顿,又道,“皇后娘娘让人送来了汤药的配方,主子可要遣人去御药房抓药?”
这话听着古怪,连皇帝都暂且忘了原先急渴的事,沉声问道:“什么药方?”
云露听了这个倒不很在乎,摆摆手道:“说是助孕的。”
有所耳闻。
皇帝了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这么想给朕生孩子?”
但他心里另有思量,猜测皇后这回又耍得什么花招。自己不追究,她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想,怎么不想,都想魔怔了呢。”云露恣xing抛了个秋波儿给他,腿儿伸到chuáng外摸索着绣鞋,手将帐子掀开,兀自走下来。
皇帝轻笑一声。
一听就不是实话,看来那汤药她是不会用了,最多是做做戏。其实他觉得妙妙年纪尚小,自己还是个孩子样,让她再养孩子?不在一处瞎闹就是好的了。
所以她在这方面不着急,他并不觉得不好。
过了几天,到上元节这一日,宫里头张灯结彩,喧闹非凡。
皇帝和太后道明了去由,就换上寻常王孙公子的衣衫,手握一把折扇,拉着小美人儿妙妙出了宫。
云露惊奇。
“还要偷偷摸摸出去?”
皇帝摸了回下巴,笑了,“朕要是大张旗鼓还有什么好戏,你等着看吧,广陵王那只老狐狸一定也没告诉别人朕会去。”
云露笑吟吟点头,她懒得费脑子想,横竖今儿是出来玩的,又不是来搀和政斗的。
“大冬天皇上拿把折扇,真乃奇思妙想吔。”
她眼珠咕噜一转就放到了皇帝的扇子上,惊奇×2,那尾音的语气词把皇帝逗笑了。折扇一敲她额头,笑睨她一眼,就是不如她的愿把折扇打开来。
这么坐着马车一路前行,终是到了广陵王在都城的府邸,李明胜掐着一口太监音去敲开门的时候,那开门的小厮还惊讶了半天。
但一想兴许又是那位皇室王爷,便恭恭敬敬将人迎了进去。
“不好玩,微服私访就要先扮猪,再吃老虎才有趣呢。”云露撅嘴抱怨,“戏文里都这么演,富家公子哥儿跑出来英雄救美,被瞎了眼的地痞流氓教训一顿,最后认出身份,流氓屁滚尿流……”
才说到那词,她就被皇帝瞪了一眼。
“一出宫就说诨话,嘴巴不gān净了不是。”
她爱娇地依过去,嘻笑:“那你晚上给我洗洗好啦。”
等皇帝被请到宴席上首的时候,云露才知道皇帝在马车里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广陵王这宴会安排在露天空庭,唯上首高几阶台阶坐在临时搭筑的半敞开的亭檐下,此时皇帝携了她的手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官员喝多了酒斯文的举动都喂给了禽shòu,看见皇帝时莫不惊骇至极,左支右绌,真真一副有别于朝堂上衣冠楚楚的景象。
赴宴的官员极多,皇帝猜到对方的打算,但仍然冷笑着把这些人一一记在心里,然后觑向旁边的宴会主人——广陵王。
广陵王非是皇族成员,因父亲曾助齐家打天下,才有了异姓王的封号。他容貌不过中上,身材保养的还算不错,见皇上不悦仍是保持着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拱了拱手道。
“让皇上见笑了,不知您会携美前来。”
转眼间就把云露贬成了舞姬之流的角色。
她握住皇帝横在自己眼前的扇骨,知道他是不让自己看底下人那些龌龊的样子,便不拿下来,只樱唇一张,傲慢地道:“本宫美不美,哪儿有你评价的资格。”
广陵王还等着皇帝小儿发怒呢,怎么眼前的人没说话,那边的女人先cha了嘴。他一愕,顷刻便有了怒容。
“妙修媛区区一个从三品,这等自称岂是你能用的。”
对方出席过年宴,自己纵然没去,身边当然游人会告诉他。皇帝一进府,他就知道他身边跟的是谁。
“哦,原来你知道我是谁。”云露下巴一扬,娇声喝道,“大胆奴才,知道我是从三品宫妃,还不给我叩头请安,有何居心?”
她气势一开,把嚣张的宠妃角色演绎的十足。
“妙妙……”
皇帝宠溺无奈地唤她,像是让她停止,但保驾护航的意味更加明显。
广陵王被个妇人骂奴才,脸色顿时变得极不好看,若然放在平时早就让人拖了她下去。但对方好歹是个宫妃,且皇帝又站在旁边,因而他不过长袖一拂,肃然冷笑:“妙修媛好大的胆子,本王面前,就是曾经的怜妃娘娘,也不敢自称‘本宫’。
“本王?”云露歪了歪脑袋,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十分天真地道,“原来你是广陵王呀,我还以为是个眼拙的下人,没见过大人物,才认不出我是谁呢。王爷你怎么不早说。真是对不住,约莫是这里有脏东西,皇上不让我看就把我眼睛遮住了,我不知道呢。”
“我给王爷赔个礼,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切莫和我计较。”她轻轻巧巧地行了个礼,语气有种天真的欢快,让听到的人血压飙高。
广陵王被噎得不行,脸色几yù变成铁青,一时想到底下官员正在看着,qiáng自憋气忍了回去,过了须臾方冷冷哼了一声。
和个女人计较太小气,谁还肯跟着你做大事!
云露就知道当着众官员和皇帝的面他不能计较,才放心玩了一把。大事qíng打击不到,小事qíng上气得他吐血也好呀。
总让他这么嚣张,皇帝再豁达也要气得憋出毛病来。
虽然这么一来,她和皇后必定不死不休。
皇帝笑着看了场好戏,几乎想要掐一掐这小东西的脸,好让她别这么得意小心跌跟头。但一想她方才张扬的小模样儿可爱非常,又是一心为自己行事,心都要软化了去。
广陵王聚集了这么多人的意思他理解得很透彻,一方面是自己逐步推广的政策,虽然没有动摇他的根基,也势必削弱他的势力。他想要示威,告诉他,他撼动不了他。
最好能打击他的信心,让他立刻放弃那些准备施行的政策,因为显然受到的阻力不会小。
另一方面,开宴之前无人知道自己这个皇帝会赴宴,所以一些中立派不想得罪广陵王就不得不来,就算不是广陵王的人,被自己当场捉到,恐怕也要被记成他的人。
那些官员此时恐怕在叫苦不迭。
皇帝琢磨之下,笑容玩味道:“怎么,广陵王想给朕这些官员一个惊喜,朕来赴宴的消息,没有事先告诉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那些官员此时恐怕在叫苦不迭。
皇帝琢磨之下,笑容玩味道:“怎么,广陵王想给朕这些官员一个惊喜,朕来赴宴的消息,没有事先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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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醉酒
云露从广陵王府邸里面出来的时候,人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脚踩在石阶上一滑,险些摔下去。皇帝握着她的手一提,借力将她拉到怀里,他喝的比她多,眼神却仍然清明。
他叹了口气,哭笑不得:“不会喝还逞能。”
按理官员不敢向妃嫔劝酒,但她现今的身份不算低,一些应当由女人做的抚恤的活,按资格倒也勉qiáng可以——也是此番只带了她一人的缘故。如若事事由他出面,不一定能达到想要的后果。
他们一个j□j脸,一个唱白脸,事qíng才显得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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