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令_萌吧啦【完结】(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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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折桂愕然,待要再劝,又看沈氏已经反过来劝她,

  ☆、95、救人

  一袭嫁衣丢桌面上,金将晚、玉破禅、梁松等人无不愁眉不展,玉破禅一旁暗暗将众人脸色看了,眸子微动,心想自己若是害得师叔落网,师叔必定不会放过他,但若是叫金折桂落入师叔手中……反正金折桂跟他有仇,自己何必去管她。

  “明日七夕,叫柳四带着夫人、洁桂去看西陵文人举子祭拜魁星。咱们守家中,若是那人敢露头,就把他抓住。”金将晚握拳砸嫁衣上。

  玉破禅等纷纷点头,玉破禅当即拿出金折桂所院子图纸,图纸上哪一处有树木遮蔽可以藏身,哪一处能够借着假山石爬上墙头全都标了出来。

  金将晚不禁汗颜,心说幸亏玉破禅对金折桂没有歹念,不然真拦不住他偷香窃玉。

  玉破禅手指图纸上指点起来,“这些地方都能藏住咱们人,除此之外,再设下渔网、弄来迷烟,就算那人武艺再高……”

  话未说完,门外就有个女人慌张地来说:“了不得了,有贼!”

  众人闻言,心中一慌,赶紧开门,纷纷顺着女人所说有贼方向去看,果然看见远处墙头上有黑影划过。

  “那人怀里抱着,是个人?”玉破禅眼神好得很,虽天已经黑了,但依旧能看见那道黑影横抱着个人,“追!”

  料到黑人抱着是金折桂,众人顾不得细究,慌忙追了上去,一时间,阿大四人、蒙战、梁松等翻墙上房,横跨了大半个金家宅院,一路追到大街上,眼瞅着那人没了踪影,却地上留下几把稻糙,再追就追上一匹发狂马。

  “不好,中计了!”玉破禅等人方才关心则乱,此时醒悟到金折桂虽娇小,但那人要抱着她也不容易,方才看见只是个拴马后稻糙人,众人慌忙又返回角门,当着下人面不好去查看金折桂屋子,就叫金将晚过去。

  金将晚进了金折桂院子,初翠、初丹等迎了上来。

  “请老爷安。”初翠、初丹二人说道。

  “小姐呢?”金将晚镇定地问,心叹若是叫外人知道这事,金折桂就全完了。

  “小姐被夫人叫去了,白鹭姐姐来请。”初翠道。

  “知道了。”金将晚心稍稍放下,心说那人未必是声东击西,也有可能是虚张声势,又背着手踱步向沈氏屋子里,站外头,听里面沈氏竟然拿出多少年没碰过古琴来调弄,只当她教导金折桂呢,待白鹭掀开帘子,就向里去,走了两步,却不见金折桂,“魁星呢?”心里一晃,只觉得不祥。

  “老爷不是叫她去说话吗?”沈氏道。

  金将晚头脑一懵,“阿意,当真是我叫去?”

  沈氏听金将晚这话古怪得很,“难道不是?”

  白鹭说:“一个高瘦女人过来,说老爷有话要跟小姐说。”

  “……我记起来了,方才只顾着跟梁大侠、玉贤侄说话,倒把这事给忘了。”金将晚不敢叫沈氏知道金折桂事,又想起方才喊有贼,也是个高瘦女人,于是赶紧去寻玉破禅等商议对策。

  沈氏只觉得自己家中还能有什么事,以为金将晚惦记着送嫁衣女人,才会魂不守舍地忘事。

  金将晚赶着去问门上人可看见金折桂哪里去了,待听说金折桂跟着个高瘦女人进了花园,赶紧叫上玉破禅等人去花园里寻找,想了想,又叫玉破禅牵出大黑,叫大黑闻过金折桂衣裳再去找。

  金家人才搬来,又一直忙着对付黑衣人,于是这花园今日才开启,只见这花园许久没人进来赏花,里面糙木茂盛,亭台楼阁上红漆斑驳脱落。

  也幸亏如此,路上积累了许多灰尘,顺着灰尘上脚印,再有大黑带领,众人轻易地就跟到了花园一丛花墙边。

  看花墙下落了一地落花,玉破禅拉着花藤抖了抖,见花藤上又落下许多落花,然后说:“那人带着小前辈顺着花藤爬出去。”看地上脚印,金折桂一直老老实实地跟着那人,定是还被那人蛊惑着。

  玉入禅此时已经确信方才看见高瘦女人就是黑衣人了,心想那黑衣人到底是男是女?

  “跟着去。”阿大二话不说地爬上树藤,然后翻身过去,金将晚、玉破禅等人忙开了花园后门,骑着马跟着追出去。

  出去了就是一道幽深巷子,众人巷子里沿着不时落下几片花瓣跟踪过去,一直跟踪到一条路口。

  此时天已经黑了,金将晚等人心里着急。

  “那丫头,真是!怎么就犯蠢了呢?”蒙战一项都是意气用事坏事主,如今轮到他眼睁睁地看着金折桂因任xing害得大家伙担忧不已,先气着骂了一句,随后不觉有些悻悻然,只觉得就跟骂自己一样。

  梁松道:“西陵城我还有些朋友,叫朋友们一起来找找。”

  “先不急,魁星,”金将晚咬牙切齿地说,“待找到她,定要狠狠地抽她几巴掌!”

  “……小孩子家不懂事,金将军且消消火气。”阿四赶紧安慰金将晚。

  小孩子家不懂事……原先这话跟金折桂没关系,如今已经是深入人心了。

  众人急得一头雾水,幸亏大黑低声叫了一声,载着玉破禅,又向东城门外去。

  一群人慌忙纵马跟上,出了东城门,奔出二里路,只见长亭外一人远远地站着,不时地回头看向长亭内。

  玉破禅骑着黑马先奔过去,到了长亭边,瞧见长亭里金折桂静静地躺地上,翻身下马将她扶起来,“小前辈?小前辈?”叫了两声,看金折桂双眼紧闭,一巴掌扇她脸上。

  “你是谁?胆敢拐带小前辈!”阿大等人下马,将长亭外那人团团围住,走进了看,见是一个十四岁少年,少年身上鲜血淋漓。

  “魁星……”金将晚纵马跟上,先去看金折桂,摸了摸她鼻息,又望了眼她衣裳,见她衣衫完好无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又恨铁不成钢地轻轻扇打她脸叫她醒来。“魁星……”

  “是将军吗?”那被围住少年出声问。

  “你是谁?说!你同党呢?”蒙战看少年年纪不对,紧bī着问。

  少年有些难为qíng,又看向金将晚背影问:“是将军吗?”

  金将晚从长亭里走开,眯着眼看那少年,见少年一脸血,神qíng茫然,但一双眼睛明亮,面容轮廓柔和,俨然是严邈之之子严颂,“颂儿,你怎么这?怎么受了这么重伤?”

  严颂茫然道:“我奉父亲之名,来西陵城跟着将军历练。半路上驿站休息,不知怎地就这边了,醒来,看见有人劫持个女孩来,听女孩喊救命,就抢着救人,奈何技不如人,又昏死过去……”他初醒来,也以为身上血都是他自己,后头检查一番,见身上伤不严重,于是也不明白自己哪来一身血,“将军放心,血不是我。”

  “不是你,那就是贼人。颂儿,你可曾被……”金将晚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担忧地看着严颂,看严颂也是个俊秀少年,唯恐他被歹人玷污了。

  “将军,什么?”严颂不明白金将晚意思。

  “前面有动静!”玉破禅忽地伸手指向前面,看金将晚等儿女速地追去,待也要追过去,又见他怀中金折桂嘤咛一声醒来。

  金折桂从沈氏房里出来,就被个高瘦女人借口要去见金将晚领了出来。

  金折桂跟着那女人走了几步,见那女人要领着她去花园,心知金将晚进了西陵城,就将大半时间花军营,他未必知道自家宅子里还有个花园,于是就问那女人:“你是谁买进来?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那高瘦女人只摇头,却不说话。

  “你不说,那就算了。我父亲等着纳妾呢,我得回去准备吃他喜酒,就不跟你去花园了。”

  那女人听金折桂这般说,就笑盈盈地道:“好个孝顺女儿,要吃你父亲喜酒,这可有吃呢。”

  金折桂听她一口中土话说别扭得很,打量一番,看她脸色发huáng,嘴唇gān瘪,不像是黑衣人,笑道:“明人不做暗事,阁下是哪位?”

  “多谢你教我儿子做针线,辛苦你了。”那女人将手按金折桂肩头。

  “郁观音?”金折桂道,再三打量她,忽地伸手向她脸上摸去,见她脸上糊了一层面粉、泥土,因为手巧,竟是叫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那女人拍开金折桂手,笑盈盈地说:“师兄叫我助你一臂之力。师兄说,再找到不到你们这样正派,又对朝廷十分厌烦人啦。走吧。”

  金折桂紧跟郁观音身后,“我们要去做什么?”

  郁观音道:“你只管跟着就是了。咱们女儿家,要紧,就是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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