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令_萌吧啦【完结】(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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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是给金擎桂的信,但却细细叮嘱人给金擎桂的新夫婿送去。

  过了几日,瞧见金玉两家换了庚帖,匆匆地把亲事定下。宁氏就慢慢地等着金擎桂回来。

  临到金折桂成亲前,金擎桂终于来到了京城,原本说好带着新夫婿还有女儿过来的金擎桂孤身一人来到,进了家门,瞧见了金老夫人,就忍不住抱着金老夫人的腿痛苦。

  “好孩子,这是怎么了?”金老夫人赶紧问,早先金擎桂捎信来,不是说日子过得很好吗?见金擎桂脸颊瘦削,颧骨微微耸起,又问:“你这是怎么了?”

  金擎桂落泪,偷偷地觑陪着金老夫人的沈氏、金折桂等人。

  金老夫人会意,待金擎桂一一见过众人后,只留了金擎桂在房里,就问:“姑爷怎没一起来?”

  金擎桂哭道:“玉家那黑心的混账,写了信去江南,叫姑爷瞧见了。”

  金老夫人大吃一惊,想起玉悟禅那软趴趴的模样,忙说:“这不能够,玉家大哥动弹不得,哪里还有力气写字?”

  “……那就是姓康的女人……”

  “断然不是她,人家才生了孩子,如今身子都没养好呢,哪里有功夫给你写信?”金老夫人也觉有人实在多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反复提起,有什么意思?

  金擎桂喃喃道:“不是她,还是谁?……祖母,姑爷不叫我回去,那该怎么办?”

  “他们huáng家不敢。”金老夫人道。

  “……他们家不敢,我也不敢回去呀!”金擎桂哽咽得喘不过气来,旧事被揭发,她哪里有脸回去?思来想去,只觉得旧事被人提起,定是京里又出了什么事了,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第146章委屈

  金老夫人才解决了金折桂的事,金擎桂又回来了,到底年纪大了一些,jīng神不济,安抚了金擎桂两句,放手叫她回二房去。

  金擎桂出了金老夫人的屋子,路上瞧见金洁桂带着一群婆子、媳妇,心里纳罕,疑惑地想家里冷氏、宁氏、王氏都在,再不济,还有个岑氏,怎就轮到金洁桂管事了?

  等回到二房里,金擎桂见了冷氏,又忍不住抱着冷氏抱头痛哭,呜呜咽咽间,偷偷瞧见王氏一脸谦和的笑、宁氏皮笑ròu不笑。

  “姑爷还有姑娘呢?说好了带着姑娘来叫我瞧瞧的。”冷氏说道。

  提到姑娘,金擎桂眼泪掉得更加凶了,“两位嫂子且出去,我有话跟母亲说。”

  “大小姐带回来的江南土物呢?待我们替你给各家送过去。”宁氏心里十分痛快,如今不光是她一个人难受了。

  “……想念祖母、母亲得很,回来匆忙,并未准备。”金擎桂道。

  王氏瞧出不对劲,毕竟再怎么匆忙,吩咐下人去准备礼物的功夫也没有?

  “既是这样,我们就退下了。”宁氏慢慢退出去,到了外头畅快地大呼一口气。

  “大嫂子,大小姐这是?”王氏探头向里瞥了眼。

  “她没事。”宁氏匆匆回了下头,就向自己房里去。

  屋子里,冷氏催着金擎桂问:“到底怎么了?他们huáng家敢欺负你不成?告诉你祖母一声,叫你祖母去……”

  “huáng家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不是冷氏贵人多忘事,乃是一桩丑事压着一桩丑事后,她就忘了金擎桂最初gān过什么事,后知后觉地想起是金擎桂跟玉悟禅的陈年旧事,赶紧说:“怎么知道的?玉家是断然不会去说的,玉家大少夫人她还要靠着咱们呢,至于玉夫人,她忙着娶媳妇,也没功夫去管这事……咱们家,你祖母更是没道理去折腾你。”想来想去,想不出到底是哪个使坏。

  “母亲怎么知道不是姓康的?莫非是母亲在京里得罪了什么人,于是有人拿我做筏子?”金擎桂眼睛有泪水脉脉流出,此时她是真心后悔当初跟玉悟禅gān的事了。

  冷氏斟酌着要不要跟金擎桂说,待金擎桂追问再三,才吞吞吐吐地把康氏生了金朝桐儿子的事说了,“到底是一家人,最后还是你祖母救了那孩子的命。”

  “那是孽种,祖母不该救他。”金擎桂脱口道。

  “胡言乱语什么,总是你大哥的骨血。”

  金擎桂冷哼一声,“家里的丫鬟不规矩,偷偷打掉的不知有多少。母亲这会子倒开始菩萨心肠了。”

  “你懂什么,那孩子是玉家长孙长子,将来再不济,也能管着玉家长房的祖产、祭田。”冷氏畅想未来,总是觉得前景无限美好,仿佛金玉两家都握在她手上。

  金擎桂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母亲是要帮着、帮着姓康的女人?”想起宁氏方才的笑,又问:“大嫂子呢?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那孩子又碍不着她什么事,人家姓玉呢。”冷氏不觉得宁氏会有什么不喜的。

  “那孩子姓玉,母亲高兴个什么?人家好端端的玉家长孙长子,莫非母亲要去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世?母亲是要认亲,还是要结仇?”金擎桂失笑,心想要是因为这事,害得她落到如今这下场,那她就太冤枉了。

  “怎么好,他身上有我们金家的血……史书上,人家当皇帝的都想着认祖归宗呢。”一语惊醒梦中人,冷氏一下子从美梦中惊醒,怔怔地看着金擎桂,掂量着她的话会不会是真的。

  “人家皇帝打小就有人说他不是老皇帝的种,难不成,母亲想叫那孩子打小就有人提他是大哥的种?”金擎桂越发哭笑不得,冷氏实在异想天开,竟然谋算到玉家里头去了。

  冷氏彻底呆住,金擎桂道:“叫大嫂子来,问问这事是不是她gān的。”

  “你大嫂子没事害你做什么?绝对不会是她。”冷氏笃定地说,疑心是大房里使坏,又想沈氏忙着金折桂的事还来不及,哪里有功夫在金擎桂的事上使坏,“快擦了眼泪,huáng家算个什么?等魁星的喜事过了,huáng家不叫人来接,就叫你祖父亲自送你去,看huáng家敢不敢说句硬话。”

  “这……”金擎桂心知冷氏这蛮横的法子对huáng家必然不管用,要是huáng家把她锁起来,她死在江南也没人知道,擦了眼泪后,又问:“洁桂怎么忙着府里的事?大嫂子、二嫂子都闲着呢,怎么就轮到她管了?”

  冷氏提起金洁桂就来气,她想叫金洁桂偷偷地瞧瞧大房里到底有多少私房,金洁桂死心眼地不肯告诉她,“玉家送的聘礼多,你祖父、祖母说,人家多送了,咱们家就得多陪送嫁妆。”

  “多了多少?”金擎桂自己是大小姐,当初又嫁的是萧家,嫁妆比后头的金洁桂、金玉桂多的多,金兰桂依着她的例子置办的嫁妆,论理,金折桂也该依着她的例子。

  “样样多加了一倍。”冷氏唏嘘。

  “怎么能……这是他们大房的女儿金贵?还是欺负咱们二房软弱?”金擎桂原本就觉委屈,此时不禁气得七窍生烟。

  “谁叫聘礼多呢,你祖父说了,哪怕是人家打着抛砖引玉的算盘呢,既然人家多给了聘礼,不多给嫁妆,岂不是叫人笑话?”冷氏并不知道聘礼有一些是金将晚给的,只在心里想着据说聘礼都是玉破禅在子规城两年赚来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赚下多少。

  金擎桂心里兀自不平,咳嗽了几声,就去洗脸梳妆,随后也觉没带来土物,难免会叫人疑心她礼数不周,于是随着冷氏又向沈氏院子里去说话。

  沈氏院子里众人忙碌得很,只有小星星、柳澄二人悠闲地拿着胡萝卜喂大黑马。

  金擎桂只当小星星是金洁桂的孩子,没多看一眼,直接跟着冷氏走进去了,进了屋子里,就见柳老夫人在帮着沈氏挑选全福人,准备去玉家看新房、铺chuáng,探头向里,才瞧见金折桂坐在炕上做针线。

  沈氏问了金擎桂几句,只觉得金擎桂是再嫁、huáng家姑爷是再娶,两口子闹的别扭比旁人更多,于是也就不多问,待见金擎桂向要送给全福人的礼单上瞥,就把礼单盖住。

  “这里头有几个当初也替我铺过chuáng呢。”金擎桂并非有意要给沈氏寻晦气,只是被沈氏揪住偷瞄的眼神后,有些尴尬,才脱口说了这一句。

  那这几个该换掉了……沈氏心说。

  金擎桂把礼单上请人去新房的日子记下了,见沈氏十分忌讳她的再嫁之身,不喜她碰给金折桂准备的东西,横生出一股怨气,偏要给沈氏找不痛快,于是笑道:“六妹妹怎么躲在房里不出来见见?”手有意在屋子里堆着的东西上抚过,看沈氏脸色不好,心里才痛快一些,心道被她摸一摸,难不成金折桂就也要改嫁?进了里间,瞧见金折桂并不是做针线,乃是瞅着一份单子在斟酌什么数目,有意揽着金折桂去看,见上头列着的米粮、丝绸、烈酒等,信口道:“六妹妹准备嫁妆,还要准备米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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