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徐灿灿穿亵裤的时候,朱颜发现了太子妃雪白粉嫩的大腿上那个明显的牙印。
她忙拉上了白绸亵裤,生怕别人瞧见。
起身碧云、朱雀和玄冰已经瞧见了——毕竟那么鲜明的牙印,瞎子才看不见呢!
不过四个人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有条不紊地侍候太子妃起了chuáng,妆饰完毕,在正堂锦榻上坐了下来。
女医张嬷嬷跪在锦榻下面的毡垫上,为太子妃按摩着有些涨的脚;管嬷嬷立在一侧,陪着笑道:“太子妃,老奴有几句话想和您说,能不能让诸位小大姐先回避一下?”
徐灿灿被张嬷嬷按得很舒服,便随意地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朱颜碧云留下!”
除了碧云朱颜,众人都退了下去。
管嬷嬷这才又行了个礼,低声道:“禀太子妃,老奴想说的是,是——”
她yù言又止。
徐灿灿瞅了她一眼:“说罢!”
管嬷嬷鼓起勇气,低声道:“禀太子妃,老奴觉得世上所谓的一怀孕就把夫妻隔开的习俗是不对的,其实怀孕三个月后都是可以做的!”
徐灿灿的脸顿时有些热,便低着头装鹌鹑。
管嬷嬷也低着头,继续道:“这件事呢,最值得注意的是男子切记动作不要过猛,不要压着做妻子的,不能……”唉,她也不想来向太子妃说教啊,要知道当她发现皇太子和太子妃还有房事的时候,天知道她和张嬷嬷有多吃惊,只能来向太子妃普及这些知识了,免得伤了太子妃腹中的小王子……
徐灿灿听着听着便专注起来,她这才知道,傅予琛给自己找来的这两位女医并非泛泛之辈,而是有真才实学的。
说完这些,管嬷嬷如释重负地屈膝行了个礼,便要退下。
徐灿灿的脸已恢复了正常,当下便吩咐朱颜道:“管嬷嬷今日做的好,赏管嬷嬷五十两银子,张嬷嬷十两银子。”这么尴尬的话题,张嬷嬷不肯说推给了管嬷嬷,那么管嬷嬷便该得了这赏。
管嬷嬷闻言彻底松了一口气,赶紧和张嬷嬷一起行礼谢恩。
傅予琛立在书案后,吩咐水寒和傅松:“水寒去京西大营接了林顺利,让他去开封府为儿子林玉儿击鼓鸣冤,状告蓝瑜翎;傅松去见开封府尹,把事qíng布置给他!”
又吩咐听雨:“你去和靳伟焕、马明光联系,把卷宗送到他们那里,明日早朝启奏!”
……
全都布置好之后,傅予琛起身出了书房——他得进宫去见永安帝,商议明日朝会的配合。
他刚刚接到掌握着郑州驻军的玉明的飞鸽传书,玉明已经带着军队潜入了郑州城,悄悄围住了蓝府,预备随时发难。
至于肃州、江南、和辽州的驻军,早已接到他的谕令,做好了平叛的准备。
☆、第197章
朝阳初升,太子宫内院月季花丛中间的小路上,徐灿灿正试图弯腰去掐一朵开的正好的鹅huáng色的月季花。
她今日的妆扮是如今京中最流行的仿唐妆扮,梳着繁复的盘桓髻,两侧分别cha戴着四个烧蓝蝴蝶银步摇,身上穿着浅huáng色大袖纱罗衫,系着一条外纱内绸的长裙,披着深红色的披帛,虽然腹部已经隆起,可是看上去格外的飘逸。
碧云跟在她的后面,见状忙把手里的绘四季花卉的阳伞递给了灰慧,上前道:“太子妃,您身体不方便,还是让奴婢来掐吧!”
徐灿灿也感觉到了弯下腰的不容易,便退了一步,让碧云来掐这朵月季花。
碧云掐了月季花,细细剔去碧色花梗上的小刺,擎在手里道:“太子妃,您稍低一点,奴婢给您簪上!”说来也奇怪,太子妃都成亲一年多了,现在还在长个子呢,刚成亲的时候和她差不多一样高,现在已经比她高半头了!
徐灿灿不由一笑,稍稍屈膝让碧云帮她把花簪在了盘桓髻的正前方。
灰慧见太子妃的脸迎着夕阳,怕她晒黑了,忙道:“太子妃,奴婢给您打伞吧!”
徐灿灿微笑:“不用。稍稍晒晒太阳有好处。”
说着话,她拿了方丝帕拭了拭额头的细汗。
盛夏时节,即使是大清早,也有些热。
碧云见状,便道:“太子妃,如今京中贵妇都去运河庄子避暑去了,听说那里特别凉慡!”
徐灿灿闻言有些心动,却没有说话。傅予琛的控制yùqiáng,像这样的事qíng,她得和傅予琛说了,傅予琛同意了,她才能去呢!
她抬头往远处看了一眼,见前方便是郁郁葱葱的竹林,想到竹林里她和傅予琛成亲前在里面约会过的竹屋,便道:“咱们去竹屋坐一会儿吧!”为了生产顺利,爹爹说让她每日一早一晚走两刻钟的路。
碧云等侍丫鬟齐声答了声“是”,便前后簇拥着徐灿灿往竹林边走去。
徐灿灿刚在竹屋的榻上坐下,在外面候着的红拂便进来回报:“禀太子妃,胡妈妈拿着一匣子拜帖过来见您。”
徐灿灿正端着一盏梨水在喝,闻言放下玉盏道:“这个胡妈妈倒是不吝惜脚力,我刚到,她也到了!”
她含笑又道:“让胡妈妈进来吧!”
胡妈妈抱了个红漆匣子走了进来,屈膝行了个礼才道:“禀太子妃,老奴今日一早已经收到了四十六个拜匣,都是给您的拜帖!”
徐灿灿端起玉盏饮了一口酸甜的梨汁,道:“拣重要的说一说吧!”
胡妈妈忙打开匣子,取出了最上面那个拜帖,把匣子递给一旁侍立的玄冰,这才说了起来:“禀太子妃,若说最重要的,便是玉茗公主命嬷嬷送来的拜帖。”
她捧着拜帖看着徐灿灿,等待着徐灿灿的吩咐。
徐灿灿懒得接这个,吩咐碧云:“你看看,把大意说给我听吧!”这些贵妇们的拜帖都语句都文绉绉的,读着太麻烦。
碧云接过大红烫金的拜帖,略看了一遍,道:“禀太子妃,玉茗公主想见您。”
又道:“玉茗公主是宫中胡嫔所出,嫁给了出身郑州蓝氏的翰林蓝瑜翔,蓝瑜翔是太子少师蓝少琪的侄子。胡嫔十年前就故去了。”
徐灿灿想了想,觉得拒绝永安帝女儿求见好像有些不合适,便道:“我上午有空,让她上午过来吧!”
胡妈妈又把一个拜帖递给了碧云,碧云道:“工部尚书董存富的夫人求见。”
徐灿灿从董夫人想到了董敏莉,又想到了董贵妃,最后道:“请她下午过来候见吧!”她下午会睡午觉,下午睡起来可以见人。
她看向胡妈妈:“还有么?”
胡妈妈忙道:“剩下的您都不必见了!”太子爷吩咐过,不必让太子妃去应酬那些阿猫阿狗。
徐灿灿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玉盏继续喝梨水。
她没想过当一个贤名满天下的太子妃,不想见的就不见好了!
傅予琛陪着永安帝坐在御座上,居高临下看着丹墀下的文武大臣,嘴角噙着一丝和煦的笑,期待着一件事qíng的发生。
开封府尹杨世浩出列启奏:“臣杨继盛,请以蓝少琪纵子行凶等十大罪为陛下陈之!”
傅予琛看向永安帝,永安帝点了点头,傅予琛这才看向下面的群臣。
此事他已计划了两个月了,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
筹划已久的行动即将开始,江南、肃州和辽州的各路大军已经到位,只等他一身令下,便发动总攻围住陈氏、马氏和赵氏,把这些分裂势力彻底瓦解!
听着杨世浩的控诉,蓝少琪意识到危险正向自己bī近,虽然浑身直冒冷汗,他还是控制着自己,竭力稳住自己,等着同杨世浩抗辩。
可是杨世浩话音刚落,大理寺丞朱宇就出列道:“臣朱宇,请以蓝少琪侵占民田等四罪为陛下陈之!”
……
早朝散后,一个消息传遍京城——太子少师蓝少琪下狱,其家被抄,除了玉茗公主外,男女全部羁押在狱!
傅予琛坐在御书房里,马明宇和畅子琦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侧,一起等待着从郑州传来的消息。
秉笔太监钱进亲自沏了茶送了进来,然后悄悄退了下去。
傅予琛正在批着奏折,俊俏的眉宇间一片平静,似乎没有一丝紧张。
马明宇叹了口气,微微皱眉道:“殿下,蓝氏在郑州盘踞多年,单凭玉将军能不能把蓝氏一族全部擒获?”
傅予琛看都不看他,自顾自批着奏折。
他绝对相信玉明,也相信自己的布置万无一失。
“马丞相太小看玉明了!”兵部尚书畅子琦笑道,“玉明可是太子殿下麾下的一员悍将啊!”
马明宇正要说话,便听得钱进在外面禀报道:“禀报殿下,玉明将军发来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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