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琛低头看了看剑拔弩张的某处,再看看徐灿灿艳如桃花的那里:“……”
他起身头也不回进了房后的浴室。
徐灿灿:“……”傅予琛,你起码得安慰安慰我,给我取点药吧?!
半晌之后,傅予琛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了,黑袍玉带纤腰一束,一幅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他走到chuáng前低头看着徐灿灿,浓长睫毛遮住了眼波,令他jīng致的凤眼显得有些居心叵测。
徐灿灿忙拉紧了缎被,不肯让他看到细节。
傅予琛抿了抿红唇,起身离开了。
待听到他下楼梯的声音,徐灿灿才意识到他就这样离开了,没有安抚,没有蜜语,就这样离开了?!
徐灿灿鼻子一酸,眼泪涌出了眼眶,扑簌簌地往下落。她怕被人瞧见,就拉高被子盖住自己,无声地哭泣着。
不知哭了多久,徐灿灿先是埋怨傅予琛只知发泄,接着便自怨自艾,最后有了新的想法——难道一辈子都这样,任凭傅予琛把相爱当qiáng0bào来搞?
因为傅予琛chuáng第之间的简单粗bào,她这个想法已经由来已久了,徐灿灿不再流泪,夹着腿下了chuáng,先去妆台前照了照,发现自己眼睛都哭得红肿,不由轻轻啐了一口:笨蛋傅予琛!
她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了一件浴衣出来,撅着屁股扒拉半天,终于从一个梨花木衣箱里掏出了一个上了锁的桐木匣子,捣鼓开桐木匣子后,她从里面取出了一本崭新的册子,册子深蓝的封面上用朱砂写了三个字——“chūn闺梦”。
《chūn闺梦》可是一本好书,虽然傅予琛登基后禁的第一批书中就有它,可是《chūn闺梦》以其现实、香0艳和指导xingqiáng的特点,屡禁不止,不但在大梁流行,甚至漂洋过海到了越国和东夷,只不过越国版本还叫《chūn闺梦》,而东夷人把《chūn闺梦》的女主角改为东夷特色的名字金玉莲,《chūn闺梦》也随之变成了《金玉莲传》,成了东夷人“原创”的杰作。
徐灿灿靠着缎枕歪在chuáng上,手里拿着画眉的炭笔,开始翻看《chūn闺梦》,一边翻看一边划重点——也就是对傅予琛有指导意义的那些篇章。
她正看得入迷,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傅予琛上来了!
徐灿灿当即坐直了身子,捏着手里的书,把书塞进了缎被里,竭力稳住自己的qíng绪。
一想到自己把徐灿灿那里给弄肿了,傅予琛的脸就红了。他走到chuáng边坐了下来,垂下眼帘,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递给徐灿灿。
徐灿灿抬头看着他,见傅予琛耳朵都红了,似乎非常害羞的样子。她睨了他一眼,心想:害羞个屁啊!你如láng似虎摧残我的时候怎么不害羞啊!
傅予琛瞥了徐灿灿一眼,低声道:“我去净手!”
说罢,他起身去了浴室。
徐灿灿隔了一阵子才明白过来——傅予琛这是要亲自给她那里涂药啊!
想到方才看着她受伤的那里还能有反应的傅予琛,徐灿灿决定不让他帮自己抹药。
傅予琛反反复复地用香胰子洗手,直到确定洗gān净了,这才用丝帕拭了拭出去了。
徐灿灿看着一脸假正经的傅予琛,笑得很甜蜜:“阿琛,我自己抹过药了!”
傅予琛:“……”他想帮徐灿灿抹药,顺便看看那个销魂夺魄的所在……
看着傅予琛没有表qíng的脸,徐灿灿觉得自己看到了他的失望,便笑盈盈道:“阿琛,你也上chuáng吧,咱俩一起读书!”
待傅予琛带着绮念挨着她在chuáng上歪着了,徐灿灿变戏法一般从锦被下取出了《chūn闺梦》,撒娇道:“阿琛,咱俩一起看嘛!”
傅予琛严肃地睨了徐灿灿一眼:“……”究竟是谁这么胆大,敢把这艳0qíng话本送到徐灿灿手里?
他想发怒,想追究责任,可是看到徐灿灿水汪汪大眼睛中满是祈求之意,他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道:“好吧!”
半个时辰后,傅予琛合上了书,凤眼微眯,觉得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自己眼前打开——妈的,这闺房之事原来有这么多讲究,这么多花样啊!
这些人什么都不做,单单研究这个么?
这个《chūn闺梦》一定得下大力去禁止,否则人人都沉溺于闺房之事,还有心思做事……
傅予琛凤眼眼波流转看向徐灿灿,心中满是歉疚:原来,一直以来,灿灿都在被他折腾,不知道有没有感受过闺房之乐……
见到傅予琛这个眼神,徐灿灿顿时有些羞涩,脸都红了,柔声道:“……虽然……老是被你弄疼,可是……还是……还是很舒服的……”不知道是她天赋异禀还是傅予琛实在是厉害,每次那件事qíng,她都是刚开始疼,后面很快就很舒服……
傅予琛狐疑地瞅了她一眼,不太相信她的话。
☆、第239章
不管怎么说,两人把事qíng说开了,比起以前的零jiāo流,也算是走出了很大的一步。
徐灿灿羞意犹存,便试图转移话题,她依偎在傅予琛怀中,问了傅予琛一句:“傅瑞呢?”往日傅瑞早上醒来,是必要到她这里来转一转的,更不用说很多时候还是跟着她一起睡的。
傅予琛揽着徐灿灿,适意地靠着缎枕躺着,道:“我让水寒带着他参加会议。”
徐灿灿:“……他才九个月大……”
傅予琛不紧不慢道:“他是我的继承人。”是我即将建立的庞大帝国的继承人,作为皇太子,他该学着担负自己该担负的责任了!
徐灿灿:“……”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傅瑞是她的儿子,她想给他无忧无虑的童年,可是,他也是傅予琛的儿子,是这个国家的继承人……
过了一会儿,徐灿灿坐起来看着傅予琛,问出了自己担心了很久的问题:“你一出征就是大半年,朝廷的政务怎么办?”
傅予琛没想到徐灿灿会关心这些,略一思忖,道:“自有内阁处理。”十位内阁大学士的人选,是他费尽心思选拔布置的,处理政务还是没问题的,只有实在决断不了的大事才会千里加急送过来让他决断。
徐灿灿凝视着他,继续发问:“你带了六十万军队来南海,那京中防务怎么办?靠袁申宇麾下的五万禁军么?”傅予琛很少对她这么有耐xing,又有时间陪她闲着,她得赶紧把想问的问题都问出来。
傅予琛不由一哂:徐灿灿也会考虑这些事qíng了?
他伸手在徐灿灿柔软的唇上揉了揉,道:“只有袁申宇么?陈素呢?卓杉呢?徐雅正呢?秦越呢?”不算各州总兵手里的地方军队,单说正式军队,大梁百万大军尽在他手,带走了六十万,还有四十万呢!
徐灿灿这才明白了过来,看向傅予琛的眼神中满是崇拜:“阿琛,你好厉害!”
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夸奖,傅予琛觉得通体舒泰,伸手握住徐灿灿的手放在了自己已经有了反应的那个物件上,凤眼幽深,红唇微抿,然后道:“那你帮我……”
徐灿灿:“……”傅予琛你有完没完?
她挣脱傅予琛的手,自己跳下了chuáng:“我下去梳妆了!”
傅予琛看她离开,俊俏的脸上不由现出一丝苦笑来。唉,徐灿灿以前多柔顺啊,现在一天天地上头上脸,他又舍不得违逆她……
一楼用来梳妆的房间里也摆着一套妆奁,以备徐灿灿不时之需,这下就派上了用场。
徐灿灿虽然身体还有些微不适,却也还能坚持坐下梳妆。
她坐在妆台前的锦凳上,看着镜中自己有些微肿的眼皮,吩咐朱雀:“给眼睛上点妆。”
朱雀忙答了声“是”,又含笑道:“皇后娘娘,今日奴婢用茉莉花和大红的月季花淘澄出了新胭脂,又甜又香,成色又好,您要不要试用一下?”
徐灿灿点了点头。
很快她便妆扮好了,又在碧云的服侍下换上了葱白色窄袖衫,系了条宝蓝色绣花长裙,这才在起居室的锦榻上坐了下来,用银叉叉着碧云预备的水果什锦慢慢吃着。
过了一会儿,徐灿灿又开口命玄冰去寻皇太子回来。
玄冰刚出去,傅予琛也下了楼。他新换上了一件深蓝色薄罗袍子,腰间围着碧玉带。
瞥了徐灿灿一眼,他便迈开长腿自顾自去了。
碧云等人屈膝恭送清平帝离去,徐灿灿却端坐在锦榻上,似笑非笑看着他离开,然后吩咐红拂:“去请玉茗长公主与薛夫人过来说话。”
傅予琛坐在书房里,端起听雨新沏的毛尖抿了一口,品味着毛尖那青涩甘甜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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