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空中又飘着些小雪,林清苒哈了一口气,光亮下呼出的气白雾一般在空气里散开去,林清苒回头看他,笑着,“你看,是不是很好玩。”
邵子钰此时脸上的表qíng才松下来,她没有离自己遥远,她就在他怀里,看她又自乐的哈了一口气,戳了戳很快散去的雾气,邵子钰笑了,拉回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里,拿起到自己嘴边,哈了一口给她取暖。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姿势在林清苒看来làng漫极了,她笑的更开心,拉着他回了屋子,大厨房那送往各房的饺子也送过来了。
林清苒不让他吃,要李妈妈把小厨房那包的饺子拿过来,大厨房的拿下去给她们分了,他们两个吃自己包的。
邵子钰咬下去第一口就差点磕了牙,松开口一看,自己是咬在铜钱上了,林清苒拍手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明年你要发财了!”
说着自己也咬了一颗吃下去,也咬到了一枚铜钱。
等到邵子钰吃了十个饺子咬出了九枚铜钱时,好笑的看着对面一样吃出这么多的林清苒,“你这是生怕吃不着放了这么多。”
“吃到的多,那就是发大财。”林清苒当时是抓了一把的铜钱给李妈妈拿去包的,咬到后来她自己也有点牙酸,不过就是图个吉利,等吃完了,林清苒把桌子上十八枚铜钱放水里洗了洗,擦gān了之后宝贝的放在锦带子里jiāo给邵子钰,笑得一脸得意,“呐,找个地方好好放起来。”...
☆、第64章.小五有喜了
新年就是如此,初一祭祖,初三之后开始出去拜年,来来去去,年一下就过出了。
林清苒之前和大姐二姐她们书信过,定了初五一齐回林家,出嫁的姐妹们都回了家格外的热闹。
林文锡带着女婿们在前边喝酒聊天,这边落樱院陆氏的屋子里坐着一家七姐妹,屋子里都是孩子们的声音。
这就是时间的所带来的,养大了孩子,看着她们出嫁,成家,自己当了娘,如今自己也能执掌一方。
林清仪的长女慧姐儿已经十岁了,模样像林清仪多一点,xing子很沉稳,也是一帮孩子里年纪最大的,带着弟弟妹妹们在院子里玩雪,照顾的很周到。
十一年婚姻生活过去,当初被妹妹打碎那qíng怀梦,到如今婆婆已经给自己的丈夫纳了四个妾室了。
从一开始心里还有芥蒂,到现在从容面对,其实对于林清仪来说,是对丈夫的感qíng越来越淡了,唯有如此,才不会去介意这些东西,才能做到无所谓。
看着孩子们玩闹,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屋外几个孩子玩的都小脸红扑扑的进来,前面王妈妈来请示是不是开席吃饭了,一行人又去往前厅。
也是高兴,姐妹几个多喝了几杯酒,最后上马车回邵府的时候,林清苒这脸还是红扑扑的有了醉意。
林清苒靠在邵子钰怀里,怎么靠都觉得不舒服,挪来挪去,后来抬头看邵子钰,嘟囔着,“大姐过的不开心,二姐姐烦心事也很多,三姐家里一群乡下来的亲戚接待个没完没了,四姐家,四姐夫太长进,四姐xing子又懦,被牵着鼻子走。”
说完,林清苒顿了顿,“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就不能顺顺心心的么。”
邵子钰想抱她起来,林清苒像一摊子软泥一样就趴在他胸口了,一面还揪着他的衣服,见他想要推开自己,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邵子钰低头在她额头上抵了抵,“你喝醉了。”
林清苒即刻用力顶了回去,“我没醉。”继而趴在他的肩头上,轻轻说道,“相公,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么。”
邵子钰配合她,“不知道。”
林清苒从他身上下来,笑嘻嘻的看着他,“你肯定不知道,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过来,距离现在有好多好多年,那个时间,叫做未来。”林清苒认真的看着他,注视着他的双眼,“你知道么,我有时候还会想,睁开眼这会不会就是一场梦。”梦醒了,她还是在她那个很小的出租屋子里,外面是合租姑娘替男友烧饭做菜的声音,桌子上还有厚厚一沓书没来得及看。
也许手机响了,姥姥打电话给她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去,也许是短信铃声,有信息提醒她花费不足,还卡债的日子又到了。
林清苒喃喃着睡着了,她真的做了一个回去的梦。
她梦见一觉醒来马上要考试了,可她书都没有看完,该记的东西没有记,该做的试卷没做完,急匆匆跑去考试,等到面试的时候,面试官都像是地狱里出来的牛头马面,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她说什么他们都皱眉头,然后她看到其中一个面试官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叉叉的东西直接往自己身上一按,按了她身上挂了个巨大的红色叉叉,恶狠狠的告诉她没通过,没等反应过来,她即刻跌入了一个黑暗的深渊里。
林清苒是从这梦中惊醒过来的,猛地睁开眼,四周是烛火的光,脸还有些烫,林清苒盯着chuáng帏好一会,有些好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司琴过来给她端了一杯温水,漱口后喝下醒酒汤,“姑爷刚刚去书房。”
一碗汤药下去林清苒全醒了,撑起身子靠坐着,“我睡了多久了。”
“睡了一个多时辰,还是姑爷背着小姐您回来的,马车上就睡着了。”司琴说的时候还有些笑意,林清苒隐隐觉得,自己喝醉睡着了的样子估计也不太安分。
下了chuáng沐浴过后,邵子钰从书房回来了,看她梳着烘gān的头发坐在梳妆台前,走过来拿了她手中的梳子,站在她身后慢慢的替她梳头发。
“我之前有没有说什么。”林清苒记不太清马车上说了什么,迷迷糊糊的感觉提到了不少人,也不知道闹了怎样的笑话。
邵子钰梳子一定,继而慢慢的往下梳,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你说了你几个姐姐的事,说她们都有了孩子,问我今后我们要生几个。”
林清苒扭头看他,一脸的狐疑,“我真的这么说?”
“是啊,你说你大姐姐生了三个孩子,都很可爱。”邵子钰点点头,放下梳子,神qíng无比的认真。
林清苒是真记不清楚了,是有提到姐姐们,“那我说要生几个?”
“你说要多生几个。”邵子钰眼底一抹笑意闪过,“起码要比你姐姐多。”
“你骗人!”林清苒没忽略他眼底的笑意,她怎么可能说生这么多孩子,但邵子钰就是一本正经,拉起她到chuáng边,拉住她的手这神qíng里真是一点儿诓骗都没有,“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说过。”
林清苒虎起脸瞪他,就是不记得了才问啊,怎么还想得起来,gān脆翻身躺回chuáng上,没看到随后靠上来的邵子钰笑的一脸狐狸相...
出了年后,邵子钰回翰林院,半个多月后,二月初,邵子钰升官了。
那是吏部下来的公文,邵子钰从翰林院编修升做修撰,这不过也才半年的时间这么快就升了官。
七品编修到从六品的修撰差的虽然不多,但一般科考入翰林院的都是要经历一年才能往上走,邵子钰这样临时cha班的肯定得更慢,但他却例外了。
不过羡慕嫉妒都没办法,人家是岳丈亲自去和圣上开的口,别说只升作修撰了,圣上点头,再往上多跃几级也不奇怪。
喜事也是连庄的,公文下来后没几天,林清苒觉得身子不太舒服,请了大夫过来看看,第一下把脉没把清楚,那大夫皱了皱眉,林清苒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儿了,第二下再把脉过,那大夫的神qíng就舒然了,笑着恭喜林清苒,“恭喜夫人,您这是喜脉。”
她的小日子还有两天才来呢,一旁李妈妈高兴的问大夫,“那这几天身子不适是不是也是这缘故。”
“日子还浅,脉象上看夫人一切都挺好的,也无需开安胎药,半个月后脉象稳妥了再看看是否需要开药。”李妈妈忙去准备了大红包,又问了些要注意的,屋子里林清苒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小腹,什么感觉都没有。
李妈妈让人送了大夫回屋,看到林清苒还坐在窗边的榻上,赶紧让司琴把人扶到另一旁的软榻上坐着,“我的小姐,您现在可是双身子,外头风冷,chuī冻着可怎么办。”
就才刚刚诊出喜脉,她就变成了珍稀动物,因为什么身体反应都还没有,林清苒反倒是觉得虚虚的,真实感不qiáng,看李妈妈这么紧张,笑道,“奶娘,我身子好的很,不用这么小心。”
李妈妈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呢,这就得小心着来。”末了吩咐司棋,“去大厨房那通知一声,就说五夫人身子不适,这些天都在自己院里开伙了,大厨房那不必准备。”
日子尚浅,自然是要自己先安稳了,不急着告诉别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应,本来这几天林清苒人就显得懒懒的,现在确认是有身孕,她看李妈妈吩咐着司琴几个事qíng,开始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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