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守卫都翻了白眼,挣扎逐渐停止,我才惊觉,要是再不制止,会出人命的。
——虽然我刚刚说要往死里勒,可没真要杀人。
“可以停了!”
我忙开口,提醒着这些已经进入忘我状态的女孩们。
似乎是刚刚醒过神来,这些女孩子们松手的松手,松绳子的松绳子,个个退后一大步,脸上的表qíng惊恐万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只是可怜了那两个守卫,失去了支撑,砰砰两声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上前查看一番,发觉这两个人还没断气后,我松了口气。
一屁股坐到地上,此时才惊觉我也有些腿软。
还好……还好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轻喘口气,我接着吩咐此时还有些后怕的女孩子们将这两个人五花大绑起来。
这只是第一步,后面要做的事还多着呢,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你们这两个小子,居然……”忽然,一个带着猥琐笑意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却戛然而止。
我倏地抬头,只见先前那个绑住我的男人此时正于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被这忽然的变故吓到的不仅仅是他,本就犹如惊弓之鸟的女孩们回瞪着他,没人发出一丝声音,更没人动一下。
“你们……”男人忽然明白了什么,转身就跑。
遭了!要是他去通知其他人,我们就白筹划这场逃亡了!
我心底顿时一片冰冷,却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转身,然后——顿住!
怎么回事?
定睛一看,我愣住了。
是被吓到的。
那男人绝不是因为突然起了恻隐之心想放过我们才停住的,致使他无法离开的原因,是一柄斜穿了他的腹腔的剑!
顺着剑看去,我发觉刚刚被我忽略的亚娜正茫然地握着不知什么时候拿走的那两个守卫的剑,眼睛瞪得老大,空dòng地直视着前方,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男人张口喷出一口血,吓得亚娜触电一般松开了双手。没了支撑,男人摇晃了一下就砰地跪地,脸上满是惊恐,不敢置信地看着亚娜,然后缓缓滑到地上,没了声息。
“啊!”不知是谁叫了一声,然后仿佛起了连锁反映,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却也将我同样惊恐到不知所措的心qíng震醒。
我、我要阻止她们!再这样叫下去,其他人绝对会被引来的!
“住口!”我声色俱厉地喊道,压过了所有人的惊叫声。
见所有人都被我的声音吓到六神无主地看向我,我忙压低声音说道,“不想被发现,就都给我闭嘴。”
女孩们忙紧紧闭上了嘴巴,甚至有几个还用手紧紧捂住,仿佛怕自己不小心叫出来。
“有人死了,虽然不是你们动的手,但我想那些人一定会把帐算到每个人的头上。不想再次被抓住后生不如此的话,就听我的话,一起努力逃出去吧!”
许是吓到了极点,我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冷静得惊人,以最坏的可能威胁着这些女孩们,激发她们最qiáng烈的逃生yù望。
女孩们忙不迭地点头,脸上除了惊恐,只剩下对我的盲目听从。
然后我忽然想起,作为直接的杀人者,亚娜似乎静得有些过分了。
回身望去,只见亚娜抱着双肩,低头剧烈地颤抖着。
亲手杀人……光想想我就觉得太过可怕了。
但现在绝对不是安慰她减轻她心理压力的好时机,现在最重要的是逃出去。
我走到亚娜身边,轻轻地抱住她,柔声说:“你没错。他是个坏人,死了活该。”
“真的?”亚娜抬头望着我,脆弱的表qíng令她看起来就像个易碎的娃娃。
“没错!”我坚定地点头,随即说道,“我们先逃出去,好吗?”
看到亚娜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松了口气。
一个个慢慢来
我想被亚娜杀掉的那个男人应该是被派来看看qíng况的,如果他许久不回去,其他人必然会来看个究竟。那时,虽然他们只剩下四五个人,但对付我们这些弱女子,根本就不费chuī灰之力。
时间不等人,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然而,我们总共有三十个人,在不熟悉地形的qíng况下想要悄无声息地出了这里,恐怕不是件易事。
——连正门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呢。
此时我很后悔没在被抓来的时候好好观察这个院子。人家当时明明给了我机会,我却没有珍惜,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所以说,现在我们应该先去摸清楚qíng况,再回来商讨对策。
“亚……”我正想叫亚娜跟我一起去,却忽然想起她刚刚受到刺激,忙顿住,视线一飘,点了另一个与其他女孩比较起来相对平静的女孩,“你和我一起去看看qíng况,其他人就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
谁知,亚娜却挡在了我的面前,“等、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你……没关系吗?”我略有些担忧地看着亚娜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双唇。
“嗯!”亚娜点头,目光坚定得让我无法拒绝。
我犹豫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再次叮嘱剩下的女孩子们不要乱跑,以免被发现而导致前功尽弃,我和亚娜摸出房门,小心地向外走去。
怕毫无准备地撞上其他人,我们猫着腰,踮着脚尖,沿着过道走得小心翼翼,神经高度紧张。
——我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鬼子进村的鬼鬼祟祟了。
好在这里的地形远没有我想象得那么复杂。
应该说,与中国古装剧中九曲十八弯的庭院相比,埃及的建筑相对来说就简单得多了。
途中,我顺手捡了两根木棍,塞了根给亚娜。
不消一会儿,我们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的说话声。
拉着亚娜停下,我对着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蹲下,紧靠着土墙,偷听墙另一侧的对话。
讲话的是几个男人,内容是关于这次的jiāo易。据他们的话判断,我们原本会被卖到位于埃及北边的卡叠什,供人亵玩。这本身是件充满了风险的事,一旦被抓到,就会被砍掉双手,流放到最边远地区。
我这才想起,古埃及女xing的地位似乎还挺高的,跟中国封建时期的男尊女卑,女xing没有一丝地位完全不同。这样的话,怪不得他们要如此小心,甚至不敢在埃及境内进行买卖,反而要卖到境外了。
听了会儿,我得出结论,里面还有四个男人。而要通过大门逃出生天,则必然会惊动这几人。看来,我们不得不先解决了这几人。
正皱眉想着要怎样才能将这四个人解决了好逃脱时,他们接下来的话让我的额头硬生生冒出冷汗。
“……霍斯怎么去了那么久?”
“哼哼,他的急色xing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家伙!你去让他收敛一点,都要jiāo货了,可别搞出什么事来。”
“好好!”
遭了!
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我不敢停留,拉起亚娜就近跑到一根柱子后面屏息躲了起来。
那人哼着曲调诡异的歌,漫不经心地向关押我们的小房间走去,显然没想到那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和亚娜对视一眼,我压低声音说:“我回去看看,你在这里盯着剩下的那些人。”
说着,我拎起木棍,沿着原路返回,跟上了那个男人。身后,隐约传来亚娜同样压低的声音,“小心!”
偷偷地跟在那个男人的身后,我紧张得手心浸出了一层粘腻的汗水,几乎连木棍都差点捏不住。
然而,我的内心也有着奇异的兴奋。
我记得有一招叫“各个击破”,不论是巧合或是运气,我们之前顺利地解决了三个人。这第四个人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正好让我练习一下敲闷棍手法。
所谓熟能生巧,我坚信只要我多练习,以后一定能成一代敲闷棍大师。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以降低心中的紧张感,一边小心地靠近此时已经走到众女孩待的房间门口的那个男人。
“怎么连杜勒和萨里斯都跟霍斯那个家伙一样了?”男人大概是误以为那两个守卫也进房间寻欢作乐了,不满地嘀咕了句。
然后,他推开了房门。
“好你个霍……霍斯!?”
就是现在!
我猛然间前冲,趁着男人被屋内qíng景惊到而无暇他顾的瞬间靠近他身后,抡起木棍,拼尽全力向他的后脑砸下去。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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