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爱军十万个不信。
楚艳懒得回答他,又翻起了手里的另一份样品。
黄爱军快速阅览着手头的杂志,看了好几圈也没见楚艳的名字,连个姓楚的都没见到。
于是,脸上释然地笑了起来,就说嘛,这小娘们儿再有知识,也就是个初中毕业,怎么可能写的出能发表的文章来。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不但给你邮寄杂志,而且还要给你报酬呢,你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黄爱军好奇心爆棚的话语,楚艳知道,越是不解释越神秘,一旦神秘了,那传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所以干脆给他个解释。
“是这样,这些报纸、杂志等等都需要一些点子,点子很重要的,点石成金这个成语你该听过吧?所以,我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给他们提提意见,有什么点子就提供给他们,然后他们进行栏目设置,或者写成文章。这怎么着也算是我的劳动,他们给报酬天经地义啊。”
黄爱军半信半疑,这么高大上的一些东西会需要她这个乡下小娘们儿的点子?
楚艳知道他的心思,冷笑一下,继续道:“你知道,老百姓才是这些报纸或者杂志的衣食父母,读者的心得体会和意见他们很重视的,俗话说,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朝野,我们日常的生活就是他们的素材,将我们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提供给他们,然后他们最后成型,这是双赢的事儿。我除了有身在其中的生活素材,平时也订阅不少的东西看,所以,自然会有一些想法。”
黄爱军眨巴着眼睛,好像差不多信了,这小娘们儿说的貌似在理。
楚艳瞅他那样,多半已经糊弄过去了。
于是假装苦口婆心起来:“黄爱军,你也是初中毕业,而且你就在邮局工作,见多识广,很多东西可以随手拿来看,其实……你也可以试试,说不定你点子比我多多了,那汇款单肯定如冬天的鹅毛大雪,飘个不绝啊。”
说完,见眼前这个肥胖的男人表情无限憧憬地呆滞起来,她便知道,自己给指明的这条“发家致富”的路触动了这丫的心。
黄爱军在一瞬间的憧憬过后,脸上展露出莫名的笑意。
因为……这小娘们儿刚才说他“见多识广”,听了心里还真是挺受用的。
楚艳起身,又去寄了几封信,同时把汇款单的钱全取了。
拿着沉甸甸的钱,她抿起了嘴角。心里想的是,果然何时都要发挥专长,如果不改变策略,当时一门心思到地里去寻找出路的话,现在应该还是饥寒交迫着。
事儿办完了,直接闪身出了邮局。
谁知,后边有个尾巴黏黏糊糊地跟了出来。
“艳儿,等一等!”
自然又是黄爱军!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
这小娘们儿的表情语调都是劲儿劲儿的感觉,真是挠他的心。
黄爱军咧开嘴笑着,“艳儿,你这是要回家吗?我说一声,早点撤,我跟你一块。”
楚艳无语凝噎。
这连中午都不到,公仆们真是自由。
关键的是……她不回家!即便回家,也不愿跟这个男人同行!
“不回家,我还得去买东西。”
“我陪你去吧。”
这肥胖的男人直接挡在了她面前。
楚艳有些无力感,强压了下情绪道:“不用,嗯?”
请让道!
想不到,新婚的晚上三言两语将她给退了,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的男人,此时却像块狗皮膏药似的,在她要推起自行车的时候,一下子拽住了后车座。
“艳儿,要不……咱们再换过来吧。”
换过来?
楚艳差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丫换/妻上瘾了?
闻所未闻!
“我知道,结婚的那天晚上你肯定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有了那些反常的举动,我也是被气昏了头,才说要跟叶天宇换的,你要是同意的话,我们想办法再换过来,怎么样?”
楚艳一口气梗在了喉咙,只觉出离惊奇。
本来不想浪费唇舌,但是面对这样让人心肝俱颤的男人,又有些不吐不快:“黄爱军,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良心也被狗吃了吧?姜小凤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骨肉,当时你就不负责任地想把她推给叶天宇,现在倒好,肚子大的没法伺候你了吧?你又想再次换过来?你到底还是不是人?恶心不恶心?”
黄爱军愣愣地站在原地,倒不是在反思自己的行为恶心不恶心,是觉得楚艳这小娘们儿越来越招他胃口了。
以前,满村的人都说她乖巧善良,父母也极力地想让他娶她,想想姜小凤是漂亮,但这楚艳与其不分伯仲,于是就接受了父母的建议。
谁知,新婚夜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刺头起来,直接惹恼了他,才有了后来的换/妻一事。
可如今,见这女人口齿伶俐,像只骄傲的孔雀,倒真的让他五迷三道起来。
“对了,黄爱军,收起你那龌龊心思吧,就是世界上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可能进你黄家的门!”
楚艳甩完这一句,挎上一条腿就想走。
可是……拽住后车座的男人还是不肯松手,反而笑嘻嘻起来:“艳儿,你知道吗,你越是这样,我越是稀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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