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尴尬地发现,他又遇到qíng侣了,他正准备转身离开,结果却听见了一声清晰的“啪”地一声,似乎是手掌打在ròu上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啪、啪”两声,然后一个女人歇斯底里地吼叫:“XX,你这个骗子,混账,你始乱终弃,你还敢污蔑我,我跟你拼了。”
一个男人骂:“死女人,你敢抓我的脸,看我不打死你!你也不过是个破鞋,别在这里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妇,那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于有清知道这时候自己赶紧走开最好,两口子吵架呢,他去瞎掺合什么。走了几步,听见那个女的不断惨嚎,似乎被打得很惨,于有清动了恻隐之心,然后鼓起勇气叫了一声:“谁在那里?”
不一会儿,一个男的匆匆低着头从一旁溜走了,那个女的在树丛后面压抑地哭着,肝肠寸断。于有清想了想,应该没事了,自己还是走吧,走了几步,那个女的出声了:“有人吗?”
于有清只好站住了:“什么事?”
那个女的抽抽噎噎地说:“可以扶我一下吗?”
于有清只好走了过去,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于有清说:“你、你还好吗?”
“你扶我起来。”
于有清只好将对方扶了起来。
对方又说:“你可以送我到医院吗?”
于有清为难地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我不知道医院在哪,我还要去开班会,你找个熟人陪你去行吗?”
对方吸了一下鼻子:“我求你帮一下我好不好,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去医院。医院离得不远的,我知道医院在哪儿,你送我到医院门口就可以了。你不帮我,我可能就要死了。”
于有清心说有没有这么夸张啊。对方又说:“我真的不骗你,刚才那个人踢了我的肚子,我现在肚子好痛,呜呜……”
于有清顿时觉得头大,怎么会这样,他就迷个路,居然会碰上这样的事qíng:“那、那怎么办,我去叫人来。”
对方抓住于有清的手臂:“不行,我求你,这个事不能给别人知道。”
于有清看她这样,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没办法,最后还是将她送到了她指定的一家不大的医院,距离其实并不近,到了医院门口,对方说:“好了,我自己进去,你走吧。你叫什么名字?”
于有清摇摇头:“算了吧,我要去开班会了,不然就来不及了。”那个女的脸一直都被披散的头发遮挡着的,于有清根本都没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他也没想看清楚,女人碰上这样的事已经够惨了,估计也不想别人知道她是谁吧。
那个女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于有清:“谢谢你,再见!”
于有清找到自己班级的时候,班会都开得差不多了,他跑得满头大汗,迟到又让他紧张不已,班主任说:“怎么来这么晚?”
于有清结结巴巴,还是如实说了:“碰到有个人病了,送她去医院了。”
班主任听说是做好事,便说:“这样啊,赶紧来做自我介绍吧,全班就只剩你一个了。”
赵明月不知道,于有清自己去找教室,结果遇到了这种奇葩事,绝对会主动要求送他到教室的。于有清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也没跟人提起过,偶尔想起的时候,就觉得这事挺稀奇的,北京真是什么状况都有,女人也真开放,没结婚就跟人那样。
赵明月经常在学二食堂吃饭,这边的饭菜口味比较合她的口味,她经常能在这里碰到于有清,很多时候两人还能一起吃饭,一边吃一边聊天。
赵明月问他:“有清,你有没有加入过什么社团?”
于有清摇头:“没有,要加入吗?”
“也不一定,有喜欢的就加入吧。”
“哦,你加过什么社团吗?”
赵明月说:“嗯,我加入了戏剧社。上学期戏剧社都没排过什么节目,不过现在我们就已经开始准备排练了,今年学校为了丰富校园生活,所有的社团会一起举办一个文艺晚会。到时候应该会非常热闹。”
“你也要表演吗?排了个什么剧?”于有清觉得很好玩,大学生活真是丰富多彩。
赵明月说:“是曹禺的《雷雨》。”雷雨是经典剧目,而且冲突特别突出,所以都成了话剧必演剧目了。
“那你演谁?”
赵明月摇头:“暂时还没有定,看剧组安排。”
“我可以去看你们的排练吗?”
赵明月笑道:“可以啊。对了,这个周六晚上有同乡会,你去吗?”
于有清点头:“去吧。你也去对吗?”
“嗯。”
新的学年,X省的老乡队伍又壮大了许多。上学期老乡们一起聚过两次,回老家的时候,还有人邀赵明月一起回家,不过她没回去,就拒绝了。这次老乡聚会,老乡会的负责人提前通知了赵明月,让她一定来参加,赵明月只好带着于有清去了。
今年招生的规模比去年大,老乡比去年的多一些,新生加上老生,差不多有二十来个人。
赵明月在人群中看见了边红玉和胡玉两个人,她们俩很亲热地凑在一起说话,胡玉看见赵明月,便拉着边红玉过来打招呼。边红玉一看见赵明月身边的于有清,赶紧转过脸去,找了个借口走开了。于有清并非发现什么异样,除了赵明月,他是谁都不认识,听着一群人凑在一起说乡音,感觉还挺亲切的,原来他们的老乡还有这么多。
戏剧社的剧目和演员都定了下来,赵明月被安排了蘩漪这个角色,还真是如钱斯盛说的,赵明月会演女主角。赵明月第一次演戏,还演的是个主角,不由得觉得分外荣幸,所以排练也很用心。每个周六的下午最后两节课,她都会去工会的礼堂排练,礼堂面积很大,除了他们戏剧社,还有别的节目组也在那边排练。比如边红玉在的那个舞蹈团最近就一直在排一个大型舞蹈。
于有清对赵明月演戏这件事兴趣浓厚,一直都想抽空来看他们排练。这个周六他就找过来了,礼堂的门半掩着,于有清听见里面传来音乐声,心里有些不确定,正好有人从门里出来,他连忙拦住对方问:“你好同学,请问一下戏剧社是不是在里面排练?”
边红玉的脸一时间变得煞白,然后发现于有清并不像认识自己的样子,便点头:“对的,就在里面。”
于有清笑着点头:“谢谢你啊。”说着就要往里走。
边红玉叫住他:“等一下,你不认识我吗?”
于有清回头来看了一眼边红玉:“我们在哪见过吗?”
边红玉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我是X省的,同乡会上我见过你。”
“哦,原来是老乡啊,你好,你好。我记人不是很擅长,上次人太多了,没注意,对不起。”于有清抓了抓后脑勺,腼腆地笑了。
边红玉笑得很开心:“没关系。我叫边红玉,你叫什么来着?”
“哦,我叫于有清。”
“你是今年的新生吧?”
“是的,我是物理系的,大一的新生。”
边红玉笑道:“其实我们也是大一的,不过比你们早来了半年,我是政法系的。”
于有清不擅长跟人打jiāo道,尤其是女人,便点着头说:“那我先进去找我同学了。”
边红玉说:“那你去吧。再见!”她看着于有清的背影,勾起了嘴角,真是个傻乎乎的小子。
赵明月正在台上对台词,繁漪的台词太多了,而且感qíng非常激烈,非常不好把握。还好赵明月也是见过世面的,又经过事,加上人聪明,驾驭得倒还算到位。大家在台上排了一段,然后停下来休息。赵明月早就看到于有清了,下来和他说话:“怎么样?”
于有清说:“还挺有意思的。那么多台词你都要背下来?”
赵明月说:“对啊,不记下来没法演,当演员挺辛苦的,尤其是在台上表演的演员。”
那边的舞蹈已经开始重新排练了,边红玉慢慢地从门外进来,入队,站在队伍中。音乐响起,舞蹈开始排练。
于有清说:“那个女生也是我们老乡啊。”
“谁,你说边红玉?”赵明月问。
于有清点头:“刚才在门外遇到她了,她跟我打招呼了,我不不知道她是我们老乡。”
赵明月说:“是的,她也是我们老乡,我去年来北京的时候正好跟她坐在一起。她是省城的,非常傲气,不爱跟人打jiāo道。”
于有清想起刚才边红玉跟自己说话,也没觉得有多傲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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