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买下来了”是真的完全买下来了啊!除了百姓们还是百姓们,各商铺里管事的都是自己人啊?!
这土豪……
沐容黛眉轻轻挑起:“你把之前的掌柜们都发落到哪儿去了?”
贺兰世渊咂嘴:“别把我说得跟个到处抢劫的昏君似的好吗?我是公平地谈了价格买下来并且出了钱让他们迁走的!”
沐容使劲瞟他,心里说:顺便还借着“职务之便”让他们随便在哪儿上户口都行对吧?真是收买人心小能手!
又问:“那些个暗卫一个个都能文能武,你把他们搁在这里当掌柜的……他们甘心吗?”
“管得真多。”贺兰世渊瞪她一眼,“就因为他们能文能武,但是打打杀杀的时候居多,突然说让他们来当个商铺掌柜,他们都还……挺高兴的。”
“哦……”沐容拖长了声,“Self?actualization?”
“……什么?”贺兰世渊听不懂压力大。
“自我实现感。”沐容神qíng淡然其实满心得瑟:买下一座城什么的你得瑟完了该我得瑟知识量了!
轻轻嗓子,认真沉思,满脸深沉:“有个人叫马斯洛,提出了‘需求层级’理论,从最基本的生理需求——也就是吃饱穿暖,到最高级别的自我实现感。”说着一托腮,“管理这么多铺子,咱们需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些东西呢……”
用现代理论管理古代商铺员工什么的……靠不靠谱未知,试试看无妨。
贺兰世渊听得云里雾里,一点头道:“嗯……你有空教我靳倾语吧。”
“……!”教人学语言什么的,无意中给自己找了个好大的麻烦啊!那什么……关键的是这些理论不是语言啊!
正在心cháo澎湃地脑补日后如何经营这些商铺的沐容瞬间被拍死在沙滩上,压力很大地表示:“那个……我……我语法约等于不会。”
贺兰世渊一脸不信:“之前让你译的东西没出过错。”
“那是因为都是靳倾语译汉语……”沐容捂脸,“你要是让我反过来译,我就没脸见人了……”
“没事,能简单看懂就行。”贺兰世渊郑重道,“有正经用处。”
正经用处?比如经营商铺?沐容还沉浸在“当了土财主”的兴奋中没回过来神,就被拍在手里的一本书把梦想撕了个粉碎……
下意识地翻了两页就面红耳赤了,你管这叫“正经用处”?!
你学语言的动力还真是……让人无奈啊!!!
这种外国chūn宫图你打哪儿搞的啊!!!
为什么注解还这么绘声绘色啊!!!
呆滞了一会儿抬头见他没停脚已经走远了,追上去把书塞了回去,眉目含怒:“你……你不用这个好么!你又不是……没睡过……”
烦人啊明明之前后宫佳丽三千的人需要如此认真地“学习”吗!
贺兰世渊停下脚来看看她,然后平静地吐出一句:“那我也为你守身很久了,好吗?早忘了……”
早忘了……
忘了……
了……
沐容傻愣了一会儿,下颌微抬,一字一顿:“我发现你不当皇帝了就是个流氓。”
“那不能,流氓见谁调戏谁,我只是为了对你有保障罢了。”
谁……谁要这种保障了!
沐容完全……没有心qíng去琢磨如何科学管理店铺的问题了,被他弄得满脑子都是婚后生活该怎么办的问题!
救命!在她没见到他的这八十多天里他都在学习什么啊!
准备得也太“充分”了好吗!
倏尔惊觉他们是在大街上讨论这种问题……
左看右看虽然没人注意,还是瞬间惊怒jiāo加,想了一想,意味深长地蕴起笑容来:“告诉你一声……第十四页上是两个男人,夫君你真是爱好广泛啊……”
那一页委实是“乱入”的,想来他也没注意,原想着这么呛他一句,孰料他面不改色:“容容啊,你还记不记得……”
“……什么?”沐容不解状,被他一挑下巴:“我早说过,你再怀疑我喜欢……男人,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早不记得了!!!
别闹……放开!
沐容被他拖着往回走,一路哭天抹泪,除了“非礼啦”这种话以外能骂的都骂了——不敢喊这话主要是怕他回去后真的“非礼”她。
贺兰世渊不顾旁人目光,死拽着她不撒手,大步流星地往回走:“别闹,回家,商量商量昏礼的事,半个月内完婚,然后你给我把这书译了。”回过头瞟她一眼,“第十四页不用译。”
沐容心中叫苦连天,这回是当真在“嘴贱”的问题上吃大亏了。完婚什么的不要紧,谁要给你翻译chūn宫图图解啊!!!这摆明是要拿她试验啊!!!救命……他是“守身”很久了她可是完全没有经验啊!!!不要直接来这么大尺度啊!!!
☆、第126章婚前
沐容心存侥幸地想,汉族传统昏礼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步,繁琐着呢,不可能半个月内搞定。
贺兰世渊“呵呵”一笑:“‘纳采’、‘问名’不用了,‘纳吉’也免了,吉不吉我都娶定你了,‘纳征’么……”衔笑扫她一眼,“聘礼随时备着,直接给你或者送去给沐大人都行,咱直接‘请期’吧。”
直接请期吧……
请期吧……
吧……
沐容脑中回音不断,有这么快进的吗!!!那什么虽然前几步都很清楚确实没必要但你不用讲究一下礼数吗!!!
看他一副恨不得明天就dòng房花烛的意思,沐容森笑着想“你做梦”!
所谓请期,就是男方挑个合适的昏礼日子,告知女方,请其同意。基本类似于现代夫妻结婚前商量一下:“咱哪天办婚礼合适?下个月第二个周六?那天不行,我妈过生日,再下周吧……”
诚然,这个在此时应该是双方父母商量的,但贺兰世渊的父皇驾崩了母后病故了,沐容的母亲去世了父亲在靳倾……只能他俩自己商量!
于是沐容存心想拖过半个月去,打死不让他yīn谋得逞。
是以当贺兰世渊翻着huáng历说:“六天后是吉日……”的时候,沐容神色淡淡地告诉他:“那天我信期来。”
贺兰世渊翻了两页:“十二天后也是吉日。”
沐容冷冷又道:“那天我信期还没走。”
“啪”,贺兰世渊把书册一合:“后天也是吉日。”
沐容微笑:“礼服来不及做呢。”
“……”
“亲朋好友也来不及赶来呢。”
“……”
继续微笑:“再下一个吉日是什么时候?”
贺兰世渊翻了翻书,yīn着脸道:“二十天后。”
沐容莞尔颌首:“正合我意。”
就不让你半个月内搞定!
在贺兰世渊青筋bào起中,昏礼的日子定在了二十天后,沐容乐呵呵地觉得扳回了一局。
第二天,贺兰世渊把那本书拍在了她面前:“喏,译了。”
喂!!!把你的chūn宫图拿走!!!
沐容字正腔圆地答了一个字:“不!”
贺兰世渊挑眉:“明天是吉日,你不译我就不管亲朋好友来不来了,明天昏礼当晚就dòng房,保你六天后来不了信期。”
保你六天后来不了信期……
什么意思?!打算直接让她准备当妈了是吧!!!
沐容被他的无耻惊呆,深感自己这是上了贼船没地儿跑了,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你试试看……”
贺兰世渊也深吸了口气:“好啊。”
手便探上了她的上襦系带,沐容赶紧伸手拽紧,大呼一声:“别!我译!”
贺兰世渊朗笑着拂袖离去,沐容看着桌上的chūn宫图郁结于心……
多会一门语言……也未必就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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