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提高一下存在感。三人连忙起身见礼:“殿下。”
“免了。”瑞王一笑,问沐容,“这什么东西?”
“大土豪。”沐容笑答。
其实叫“大富翁”……一款风靡多年的休闲游戏,从桌游到单机游戏到网游都通吃,最重要的是拿来解闷的话,一局能玩好久。
至于“大土豪”这个名字么……主要是觉得……比较带感。
所以在某一方赢了之后其他玩家会大呼: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据说王府里别的下人经常在路过门口听见这句话时吓一跳。
然后瑞王就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这个游戏……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沐容仗着这游戏自己从小玩到大,当然赢多输少。玩了一整天了,龄兮和十雨就没赢过。
打从玩家瑞王加入之后她也赢不了了……
这读惯了史书学了一肚子权谋的家伙来玩这个是不是算开挂?
沐容被欺负得很蔫,算计来算计去也扳不回局来,第三局一直玩到半夜,终于见了胜负,她还是输了。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垂头丧气,大为不慡。
“不做。”瑞王违反游戏规则地回了嘴,继而伸手抚上她的额头,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做我王妃吧。”
“……”全屋静音。
十雨的手在桌下一拽龄兮,二人就默契地一并起了身:“奴婢告退。”
沐容:喂……喂……!
虽……虽然“不当电灯泡”是一种觉悟,但是二人间八字没一撇的时候你们太有觉悟容易制造尴尬知道吗……
房门阖上时有些微弱声响,之后就是一片安寂。瑞王看着她微敛了笑意:“说真的,反正你也不想回宫了不是?那天你和皇兄说那番话看着不像赌气,他如是真把你赐去谁家做妾你是不是也能接受?给我当王妃……不算亏了你吧?”
你不要分析得这么清楚……
沐容有些接不上茬。诚然,让她做王妃,怎么算她都不亏。瑞王救了她一命,她也该照常见剧qíng上演个“以身相许”的戏码,但她就是“演”不来。
也不知为什么,好像就是没有感觉,可感qíng的事,凭的偏就是一层感觉。
所以沐容在现代时会想:日后若是嫁不出去,宁可不嫁也不要去相亲急急忙忙地嫁。
眼下却又没法那么gāngān脆脆地拒绝,进退两难。嫁,她实在对瑞王生不出那样的感qíng;不嫁,早晚得回宫去,面对皇帝又是个麻烦。
不都说君心难测么?皇帝那日在王府确实哄着她来着,但谁知道这些日子下来又如何了?会不会想着她那些话越想越厌恶,会不会那案子又有了什么新的进展?
沐容完全拿不定主意。
贺兰世泽看出她的矛盾,等了会儿答案,未果,便一笑解了这个围:“倒也不急,你答应与否……都还得问问你父亲的意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他俩敲定了那叫私定终身!
“嗯。”沐容点了点头,知道往后的日子里自己得认真琢磨一下这个事了。
头都大了……
沐容的生日在七月初七。
一想起这个她就觉得自己两个时空的父母都太神奇了——现代时,她生日在六月一号,儿童节,总被调侃一辈子小孩;这回在七月初七,七夕,在这个七夕还没被无良商家炒作成所谓“qíng人节”的年代,七夕就是单纯的“乞巧节”,也叫“女儿节”,年轻女孩过的节日。
她在想这身体的原主从前是不是也常被调侃一辈子是小女孩……
相对于生日,沐容倒是对这乞巧节更感兴趣,头一回好好过这节。
这是女孩子们聚在一起可以玩到很晚的节日。大多是相熟人家的女孩聚在其中一个的家里,一起拜织女、穿针乞巧,然后聊到半夜再各自回家。府中年轻的侍女不少,早就各自准备着要过这节,沐容也一脸兴奋。
瑞王却是很不给面子:乞巧跟你有什么关系?就没见你碰过针线,你还想心灵手巧?
……滚!
沐容不服地想:拿针线“乞巧”我是不占优势怎么地了!那不能说明我这双手不巧好么!有种咱比打字啊!
我每分钟一百二十字殿下您试试看!
于是瑞王含笑看着一脸幽怨地沐容瞪着他离开,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一片杀气。
未免输得太丢人而苦练了很多天穿针的沐容到了七夕那天还是忧心忡忡……
主要原因是私底下对比的结果太惨烈,十根针戳在针垫上,她努力地穿过了三根还没碰到第四根的时候,十雨在旁一声欢呼:“完成了!”
十雨你……有人xing吗?
苦恼大发了,瑞王在旁边悻笑着给她出馊主意:要不你偷着换针眼比较大的?
沐容翻眼瞥着他:这主意配上这笑容,怎么看都别有用心。
作者有话要说_(:з」∠)_话说……从一开始就追文的菇凉可能知道本来写瑞王写的是“瑞亲王”
然后在一个读者妹子的建议下改成了瑞王(因为X亲王听着太满清范儿)
但是阿箫为毛没直接写“瑞王”呢——因为脑dòng太大总觉得像瑞星……
后来和基友们说这事……大家就开始调侃瑞王是“小狮子”……
【捂脸】我到现在一脑补瑞王是个小狮子都觉得心都化了……
☆、第51章七夕
撇撇嘴,沐容酸溜溜道:“殿下,您该不是想等我拿了第一就拆穿我吧?”
“当然不是。”瑞王折扇轻摇,笑意清浅,“得你用针眼大的还拿最后一名,拆穿才有意思。”
“……”
沐容忧郁地坐在院子里等太阳落山——好吧,也不是有意要等,实是没什么事可做。
在宫里,她是个宫女,每天忙是忙,生活也分外充实;眼下在王府里养着病,什么事都做不了,连带着照顾她的十雨和龄兮都有些无聊,连大土豪都玩腻了。
很想出去逛街,又很有自知之明地担心自己这xing子出去会惹事给瑞王找麻烦。
“太阳要下山了啊……”沐容望着夕阳发呆。
十雨:“嗯……”
“一会儿要乞巧啊……”沐容望着夕阳叹息。
龄兮:“嗯……”
“好烦人啊……”沐容望着夕阳泪盈于睫。
十雨和龄兮:你不要这么大负担好吗?
“唉……”沐容心qíng沉重得好像要上刑场。
三人又在台阶上并排傻坐了一盏茶的工夫,有熟人来了。
这人让她们三个一见就立刻起了身,齐齐一福:“冯大人。”
都以为是有事要吩咐十雨和龄兮,沐容甚至想要不要直接告退到屋里歇着去了,冯敬德却独独叫了她:“沐容,出来一趟。”
……?
沐容茫然地看了看龄兮和十雨,二人也满脸不明,亦不便多问。沐容就怀揣着这份不明独自随着冯敬德出去了,一直走了好远,出了她的院门还左拐右拐地一直向外走,沐容一边认道一边好奇到底是什么事。
结果就一直这么出了府。
冯敬德一指前面的马车,沐容傻了:这是要她回宫么?
不打个商量?说好的“日后再说”呢?
再说她都回宫了还把龄兮十雨留在这儿?怎么个意思?
心中惴惴地望着冯敬德,冯敬德愣是一个字都不说,一副“甭废话赶紧上车”的样子。
沐容也没辙,她总不能扭头跑。
于是提步慢慢往前走去,被车边的宦官扶着上了车,揭开车帘朝里边一看,沐容差点跌下去。
“陛下……”手足无措。脚下的这点地方不够行礼,蹦下去行礼又觉得忒怪。
“进来。”贺兰世渊眉目一弯,一边说着,一边伸了手就把她拉进了车里。这回沐容彻底冷静不下来了,这真是要bī她回宫啊?还是皇帝亲自来接?
“别疑神疑鬼。”贺兰世渊笑觑着她,“不接你回宫,带你出去走走。”
……走走?
沐容愣了一愣:“陛下……去哪儿?”
皇帝淡定地吐了两个字:“庙会。”
“庙会?!”沐容就奇怪了,新年逛庙会,虽然不只是除夕和初一才有、多会持续个十天半个月吧,但……现在都七月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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