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良人_暖荷【完结+番外】(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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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哲摇摇头:“为何?只怕将军府的那点子东西,都叫大皇子捞得差不多了!”

  敬王府跟将军府哪个跟大皇子更亲近?那一定是敬王府!

  这会儿这个事儿从敬王府里面传出来,可跟之前那些无事生非的人传话儿截然不同!人家那儿的分量够,听者都会信以为真!

  “只怕,将军府被大皇子一系当成了弃子。”或是弃子,或是马前足,不管是哪个,只怕这一回的事出,若白家真跟将军府对上,真做了什么,大皇子那边都不会出面拉将军府一把的。

  白安珩倒吸了口凉气:“若真是如此,只怕……”以吴将军那xing子,只怕一被撩起火来,就真跟自家闹个鱼死网破来!到时自家就算不伤筋动骨,也要被硬咬下一块ròu来了!

  姜哲眉毛挑了起来,双后负于身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好,真好,明白我要回京!”

  白安珩被他这突然一转闹得头晕脑胀:“你回京?回京做甚?”

  姜哲翻了他一眼:“我跟那马八字相克,又不会弓、不会猎的,这回跟着来一路上晃的我腰都要散了。京中如此热闹,我不回去盯着些,你岂能放心?”

  说着,又走到他身边儿,在他肩上拍拍:“安心,我这一走,不就没人跟你抢屋子住了?”

  西露山这边虽有行宫,可到底多年未住人了,修缮出来的屋子本就不算太多。皇上这回出京时带着的人又多,来的又急,虽提前修过,到底房屋不够用。

  白安玙因是武官,跟自家弟弟不在一处,gān脆就把姜哲跟他分到一处了。

  这会儿各人住所都已定好,姜哲若是临时走人,这处屋子便是空了半个,也不会再硬安排人过来,白安珩可不就住得更踏实了?

  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又翻了翻眼皮,正看见他那敞开的胸口对着自己,叫他那身白ròu晃得眼晕,心中直纳闷——这么一身皮ròu,怎么就长在个男人身上?岂不làng费?好在,自家娘子的也不比他的差……

  姜哲说完,见白安珩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的胸口,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向他,冲他一个飞眼:“怎么?二郎莫非怕我离开寂寞?今夜可要同榻共眠?”

  白安珩可不是韩笙,听他此言,抬头冲他一笑:“三哥可是要同另表妹抢夫?”趁他发愣时,猛的站起,偷笑着跑回自己房中。

  姜哲磨磨牙,随即一挑眉头,又是一笑,转身儿回了自己那半边儿屋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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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二十三,不过一天的功夫,甘氏就真听见有人向自己问起二房家白安珹的婚事了。

  等送走了人,不由得又是头疼、又是心慌。这事传的诡异,之前连半点儿消息都没听说,怎么就突然传起来了?

  连要哪日相看、哪日送八字、预备要哪日下定,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等到了晚上,白錾回家,同他说了,白錾听见也一时无法,只能再看看qíng形再说。把白鋆再一叫来,他也正一头雾水呢。

  “昨儿大哥同我说了我才刚知道这事,今儿个就有人拉着我问,还说要吃喜酒……”

  白錾太阳突突直跳:“那你怎么说的?”

  白鋆一脸的委屈:“我说根本没这么一回事儿啊!哪还敢乱说?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连八字、下定,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若换个人听了,谁不相以为真?”

  只怕人家要的就是信以为真!

  白錾也是无语,他虽觉得此事有异,怕跟大皇子那边脱不开gān系,可到底因为什么、如何脱身,却一时没想清楚。他长了这么大的年岁,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等莫名其妙之事呢!

  第87章

  跟将军府上的这事不光是白錾跟甘氏头疼,连韩筃这里也有人问到。

  二十四日上午,韩家姜氏派了妇人过来送东西,还顺道儿问了这回事。韩筃还没得着白安珩的消息,只得按着之前的法子说自己也不清楚。

  等送走了人,正坐在房中逗弄着儿子出神呢,外头有人送进东西来道:“二奶奶,这是二爷送回来的信。”

  韩筃忙起身接过那信,边问道:“谁送回来的?可是奉墨?”侍砚骑不得马,她自是清楚的,这回的书信是奉墨送出去的她也知道。

  “不是,是姜三爷带回来的。”夏荷摇头说道,“听侍砚说,奉墨也是跟着姜三爷一路回来的。”

  “表哥回来了?”韩筃愣了愣,“他不是随着御驾出京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夏荷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要不奴婢叫人去前头打听打听?姜三爷正在老爷书房呢。”

  听说姜哲跟正在家休沐的白錾在书房说话,韩筃便道:“不急在一时,叫人在外头等着,见表哥出来了再说。”

  指不定,姜哲回来就是有什么事儿要跟公公说呢,自己哪能打扰?

  韩筃这边的人刚到了前头,正要通话叫人一会儿带信给姜哲。就听前头有人急匆匆来报——“吴将军已经到了府门口儿了!”

  吴将军是怒气冲冲杀到了白家门口,黑着张脸冲进了白錾的书房,进了门,还没等他怒声大骂,就见迎面过来一个笑吟吟,貌美更胜女子之人……姜哲。

  这位御史大人是圣上亲点的,平日三朝五班的天天见,每次见着他都没好事。早前还有人诽谤其“逞口舌之厉,肖似妇人”,又说他“以色侍人,实为佞臣”,如今,这位“以色侍人”的一上了朝,就真把他那比妇人还利的口舌使得淋漓尽致,让朝中之人见之如见洪水猛shòu。

  参一切可参之人,也是常人难以企及的一等境界。

  原本的气,在看见姜哲时就先堵了一堵。吴将军倒不是有多怕他,只是深恨他的那张嘴巴。早先在朝上之时,就时不时的被他堵得脸上偶尔发个绿,今儿个一见,还没说话呢,就先绿了一回。

  猛一甩袖子,吴奇然暗自鼓了鼓气——他今日来是问罪的,不是来跟这个妖人斗嘴的!

  可还没等他张口,姜哲便笑着上前一抱拳:“恭喜吴将军、贺喜吴将军。”

  吴奇然又是一愣:“我喜从何来?”

  姜哲奇道:“将军此来,莫非不是同白大人商讨婚事的?”

  吴奇然气得一个仰倒:“谁要同这老匹夫结为姻亲?!”

  老匹夫白錾缕胡子的手顿了顿……嗯,继续缕。反正这妖人说这事他管了,只因为皇上不上朝,所以他近日实在太闲了。

  姜哲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挥挥手:“连敬王府上都如此说了,莫非不是吴大人同白大人早商议过的?”

  “谁、谁同他……”吴奇然正yù发火,忽回过神来,“什么?敬王府?!”

  两个时辰后,吴将军骑马离开白府,再之后,白府派媒人上门,又从将军府上请了他家四小姐的八字回去。不出三日,京中上下皆知——将军府同白家二房已正经定下了亲事。

  随后,从白家二房的后门儿,抬出了两驾不起眼的小轿、二房那边又打发了一些下人,只这些事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周氏坐在房中,愣愣的出了好半天的神,半天回不过味儿来,转头冲着白鋆直抱怨道:“怎么我家儿子娶媳妇,倒不用我来忙?他大房算个什么呢?又不是他家跟将军府结亲家……”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鋆一个茶杯摔到跟前,吓得周氏尖叫了一声。

  “行了!还有完没完?!”白鋆气得太阳直跳,他今日在大门口时就见着一身杀气的吴奇然,愣是吓得他没敢上去搭话。

  后来那三人在房里说的什么,他也全然不知,只知道说完了后,吴将军就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出府而去,之后才是自家大哥叫自己进去吩咐了这事……

  “你以为咱家是什么人家?能娶人家将军府的闺女已是天大的福气了!这回若是没有大哥,得闹出多大的事来?!”

  周氏刚嘀咕了句:“不过就是个庶女……”便又被自家丈夫瞪了一眼。心中到底不甘,还是硬着头皮道,“那也没有咱们儿子娶媳妇,叫他们大房管的啊?”又不是还没分家?这会儿早就分了家,遇见这种便宜他们倒贴过来了!

  白鋆无奈的指着周氏,手指头都是哆嗦的:“你可知道,这回的亲事都是大哥一力承担才结下来的,那天吴将军摆明是来打上门的!”

  周氏脖子一梗:“结的成是咱们儿子有本事,叫人家看上了!结不成就结不成?那又有什么?”

  白鋆手抖了抖,想上去扇她一耳光,可到底想到她身上还没养好,哗啦一声把桌子掀了:“你个蠢妇!你那破话传的满京城人人皆知!人家闺女若是不嫁过来,就得出家当姑子去!你当那将军府是好相与的?!人家要是折了一个姑娘,回头就能把你儿子活活打死!你以为你是皇亲国戚?谁给你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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