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皇后又躺在了chuáng上,因为气急攻心,病又严重了几分,但是只要好好的养着,皇后的底子好,过了这个月,到了下个月就能完全康复了。
只是皇宫里从来不缺死去的人,陈嫔宫里的人全都仗毙了,坤宁宫的人也血洗了一部分,陈嫔好像被所有人集体遗忘在了坤宁宫的偏殿里。
没有一个人敢于光明正大的提起。
倒是和陈嫔一起选出来伺候齐安之的王婕妤叹息了一声,当时给齐安之选了好几个的暖chuáng的宫女,只有她和陈嫔的运气最好,都是一举得男,更不用说陈嫔生了是大皇子,皇后没有进宫的时候,陈嫔过的很骄傲,整天衣着光鲜的出来炫耀。
因为皇上更为偏爱她几分,让陈嫔更是羡慕嫉妒,每次见到她总是要刺上几句,王婕妤也只是笑笑,没想到现在竟然没了。
虽然明面上说陈嫔还在养病,但是看着这几天的qíng况,陈嫔怕是犯了什么忌讳,竟然让皇后娘娘不顾及她是大皇子生母的身份直接杀了。
王婕妤想了很多,最后还是放弃了,看着在自己怀里咿咿呀呀的六皇子,笑着给他哼起了江南的小调,道:“采莲南糖秋”
在宫里总会有几□不由己,如果陈嫔是冤枉的,她也只能给她叹息几声,然后更加的惊醒了。
太后对儿子的小老婆可能给儿子戴了绿帽子这件事一无所知,听说皇后病了,而且被陈嫔气的更加严重了,亲自去了坤宁宫看了皇后一眼,笑呵呵的说了几句话,见皇后jīng神不太好,还要qiáng打着jīng神说这话,太后很识趣的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至于陈嫔的事qíng,太后一个字都没提,在宫里呆的久了,再愚钝的人也能聪明上一两分,太后脑子不太灵光,但是当宫女的时候,见过几个宫女因为嚼舌根被活活打死的样子,太后就知道了,在后宫里,话多了也是罪。
现在她是太后了,如果她想问的话,皇后不会隐瞒的,但是太后压根没问,她对陈嫔的印象不好不坏的,最大的印象是她是大皇子的生母。
但是太后倒是相信皇后,皇后掌管后宫这么久,还没有出过什么大事,现在发作了这么多人,只能说真的是出了大事了。
还是不好的大事。
太后就想着,皇后既然没有主动跟她说,那肯定也不是很重要的事qíng,而且很影响心qíng,她也犯不着自己去找不痛快,太后就这样愉快的把这件事忘掉了。
只是太后倒是念叨着大皇子:“陈嫔病重,那养在她膝下的大皇子怎么办?”
大皇子现在早已经记事了,怕是没有妃嫔愿意养她了,养着一个记着生母的皇子有什么用?自己又不是不能生。
皇后不能养,她身份太过于特殊,太后也身份特殊的很,其他的人位分太低,想来想起也只有乔叠锦合适,只是皇后不用去问,就知道乔叠锦不太乐意,她自己刚生了三公主,杂事都不愿意理会,怎么想去养育别人的孩子呢?
皇后想了想,就道:“臣妾的坤宁宫也不差这么一间屋子,大皇子在这里住着也不算什么事qíng,只是大皇子乖巧的很,而且有太子作伴,就现在坤宁宫住着吧,等皇上回来之后再议,母后以为如何?”
太后自然点头,等到了长乐宫的看到乔叠锦抱着三公主给她唱着小曲,忍不住笑开了,她挺喜欢三公主的,但是前段日子,太后的所有时间都耗在了小佛堂里,也没有时间来过把祖母的瘾,说实话,她现在抱的都是孙子,抱孙女还是头一回呢。
乔叠锦见太后来了,忙把小公主报给了绿意,她的胳膊酸的很,但是乔叠锦看着三公主的笑脸,就觉得一切都值得很。
太后坐下后,笑眯眯的道:“贵妃刚刚唱的是社么呀?”
好听是好听,但是太后没听明白,歌词有些呦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乔叠锦哼唱的时候用的不是京话,太后原先说京话的时候也不太标准,总带着乡土的口音,但是几十年京话说起来,太后早把原先的那些乡下口音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乔叠锦笑着道:“是《诗经》”
乔叠锦总是学音乐的,乐感不差,听人唱一遍也学的八九不离十,她倒是想唱摇篮曲,但是她现在调子都快忘光了,前段日子翻诗经,倒是记忆犹新,随口就唱了几句。
太后笑道:“听着倒是不错的。”
乔叠锦:“还可以吧,太后,来找臣妾什么事qíng?”
太后笑眯眯的道:“哀家刚从皇后那里回来,听皇宫说,过不了多长时间皇上就要回京了。”
这决定是个好消息,皇上在前线多呆一天,太后的心里跳动的厉害,现在听说皇上终于要回来了,太后觉得自己jīng神顿时好了许多。
乔叠锦道:“前线打了大胜仗么?”
太后一怔,她刚刚只听到齐安之要回来了,具体她自动的遗忘了,结结巴巴的道:“应该吧。”
乔叠锦蹙紧了眉头,她对齐安之倒是有信心,既然他说回来了,就是不是打了大胜仗,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只是看到太后结结巴巴的样子,倒是有些奇怪了,难道还出了什么事qíng么?
太后倒是只是一想,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儿子平安回来,对她就是大好事。
太后近日见了谁都是乐呵呵的样子,太后的嘴巴确实不严实,去太后那里讨她欢心的妃嫔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qíng,迅速的传遍了整个皇宫。
现在的妃嫔总算有点盼头了,稍微消下来的一点jīng神头又开始高涨起来,整天商量着做什么衣裳,京城里又流行了什么花样,什么的簪子最为相配。
太后那里倒是又惹闹了起来,她本来就是喜欢热闹的人,现在觉得一切雨过天晴了,就是天气变冷都拦不住她那颗火热的心。
太后那里人多了,自然也多了许多的热闹事qíng,京城里的勋贵圈子也就那么大,真有什么什么大的事qíng,瞒也瞒不住。
这不,太后就听到了那次雷劈的后续,说起来那个倒霉的妃嫔一直被扔在了偏殿里,就算是禁足期满了,皇后又开始忙着各种事qíng,忙完之后有病了,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本来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没有人在她耳边提起这个名字,皇后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忘记了。
被皇后忘到了脑后的事qíng还有那个无故死在了枯井了娘子,因为乔叠锦出了事qíng,皇后不想刺激她,就把这件事押后了。
本来这件事跟乔叠锦的关系也不大,甚至可以说,乔叠锦只见了她一面,说害人,真的犯不着,只是被皇后压起来的宫女仔细回想起来,唯一能和她拉上关系的人也就乔叠锦了。
雷劈的事qíng确实很重大,有了那个妃嫔在前面挡着,后面又有女尸搅局,闹的沸沸扬扬的厉害,皇后一直拖着,之后全被齐安之的事qíng都压了下去。
但是镇国公府的三公子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镇国公是个很严肃老派的大家长,虽然有庶子,但是对嫡子很是爱重,很早就申了嗣子,对庶子几乎是放养状态,儿子在家里和小妾颠鸾倒凤,还被雷劈,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很是厉害,在镇国公看来,简直就是道德败坏的厉害。
本来这个第三子就不得他的喜欢,整日跟着狐朋狗友的寻花问柳,但是也没有出什么过分的事qíng,国公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后来调戏榜眼的妹妹,气的镇国公狠狠打了一顿三公子,本来调戏什么花娘粉头也就算了,但是人家可是良家,清清白白的,哥哥又是榜眼,你调戏人家,人家的哥哥能够善罢甘休么?
后来,三公子把huáng姑娘纳为小妾,国公爷活动了一下给huáng博知调动了下地方,算是补偿了,之后对这个第三子更是不待见了,没成想再出来的事qíng更是让他没脸见人了。
一个诰命夫人笑着对太后道:“听说那个小妾当时就撞柱自杀了,血流了一地,让大夫救了好久才捡回来一条命。”要说,这名声没了的女人,活着也是痛苦,还不如死了gān脆。
尤其这个小妾的哥哥还是榜眼,妹妹声名láng藉的,跟自己的相公玩双飞,被雷劈了,让让huáng博知也脸上无光的很,他去了衙门,也觉得被人拿什么有色眼光看着,让仕途比谢宁唐元坎坷多的huáng博知更为郁闷了,只能借酒消愁。
“据说,那个小妾的哥哥还是榜眼呢,怎么也算是能识文嚼字的,怎么就啧啧。”那个贵妇没有说下去。
虽说小妾都是玩物,但是那位huáng姑娘可是正正经经的用粉色小轿带进去的良妾,如果还知道些羞耻,就应该在三公子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撞柱,还能说她有点血xing,时候被发现撞柱,只能说做贼心虚。
太后听着这一出出的大戏,只觉得热血沸腾的很,每个人都有八卦的一面,不然为什么流言传的那么厉害呢?
太后眼睛放光的道:“那另一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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