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公主立刻道:“母妃,我可以让苏晴过来给您设计下,您知道的,她对这些东西总是很有天赋。”说完耸耸肩。
乔叠锦迟疑了,又看向后面的摆设,确实有些不搭,如果可以,她还想做个书橱,那种正面墙的那种,迟疑下就点了头。
摇光公主立刻就扭头压低声音道:“父皇,其中产生的钱儿臣就给你要了。”
齐安之嘴角抽搐:“朕以为这是你的孝心。”
摇光公主摇摇头道:“父皇,您也知道,儿臣养家实在不易,您可比儿臣有钱多了,还要给儿臣计较这点小钱么?”
看乔叠锦还在专心的看四周的东西,忙快速的道:“父皇,您一点都不懂得讨女人欢心。”
“这是多么讨母妃欢心的机会啊,您竟然要白白的放过。”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齐安之嘴角又开始抽筋,看摇光公主张口闭口就是钱的,齐安之竟然有种果然长大的感觉,也开始jīng打细算了。
摇光公主道:“其实我这次进宫还想跟父皇您谈一笔生意。”
齐安之挑眉:“何意?”
摇光公主舔着脸道:“您看从京城到江南这一路路途遥远的很,而且似乎也不大太平,儿臣有心为父皇分忧,您看·····”
齐安之面无表qíng的转头看摇光公主,摇光公主不以为意,道:“您手下的官员都太不尽职了,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么,我都准备免费做白工了,您不觉得机会难得么?”
齐安之嘴角翘起,似笑非笑的道:“三千人可是朕容忍的极限了。”
她还想要什么好处?只要让她收编了那些人就足够让她眉开眼笑了。
摇光公主道:“父皇,其实我觉得之间根本没有很大的利益冲突,我觉得我们可以·····”
齐安之:“嗯?”
摇光公主:“好好的谈一谈。”
齐安之点头表示同意。
乔叠锦终于想好怎么才能重新装置一下她的书房,不过在此之前,她需要把那四个书架上的书好好的保存起来,书的保养是个很费心的工作,尤其是乔叠锦这里有太多的古籍,很多都是孤本,这些东西简直是世界上最为娇贵的美人了,为了保养书籍,乔叠锦每年都会用大量珍贵的香料来保护那些已经残破不堪的书籍。
而且临近秋季了,正是晒书的还时候,乔叠锦就让人把书房里堆积如山的书全都小心的搬到院子里去晒晒。
让乔叠锦意外的是,她翻到了很久之前齐安之给她的一箱子书,因为不太和她的口味,她随便翻了翻就放到一边了,这次翻出来晒的时候倒是让她想起来了,更让她意外的是,她还翻到了一封qíng书。
夹在在上百本书里的一封qíng书。
下笔人不言而喻,自然是齐安之。
☆、第225章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就是现在沉稳的齐安之也不例外。
齐安之甚至都没有告诉乔叠锦,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看到乔叠锦都是手足无措,当然,等齐安之完全成熟了之后这种事qíng已经已经消失了。
这封信都被他忘到脑后去了,只依稀的记得当时听乔叠锦说没怎么翻书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只是现在被翻了出来·····
齐安之看着被放在他身前的那片保存完好的枫叶,挑了挑眉,淡定的道:“怎么了?”
现在的脸皮厚度已经让齐安之面对什么事qíng都是一脸的淡定,偶尔的喜形于色也不过想着逗乔叠锦开心。
乔叠锦挑眉看着枫叶上的诗,一字一顿的念出来。
醉花yīn
chūn衫娉婷下小楼,弯月恰如钩…
双眉笼秋水,白霜照影,芳糙生汀州。
寤寐思服几时休,无端添新愁。
惟愿携素手,沧海桑田,相望似凝眸。
乔叠锦:“皇上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做过诗。”似有责怪之意。
这首词算不得好,但是好在qíng真意切的很,而且满满的倾慕之意,乔叠锦看了也懒得挑毛病了,眼里都含着满满的笑意。
齐安之也无辜的很:“当时师傅jiāo朕怎么填词作诗,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朕早忘记了该怎么做了。”
而且这么ròu麻的事qíng他实在很难做出第二次。
齐安之又恍惚想起来一些,当时还偷偷让高升找来了好多的枫叶,左挑右选,才勉qiáng选出一片合适的,而且他为了写这首词整整抓耳挠腮的一晚上,才勉qiáng写出了一首让他满意的词。
乔叠锦失望的道:“哦。”
不过这片枫叶还是很有纪念xing意义的,乔叠锦拿着枫叶看了看,似乎在思考放在哪里比较合适,齐安之眼皮子一跳,突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果然乔叠锦喃喃的道:“要不要让苍苍把这块枫叶裱起来放在桌子上?”
齐安之嘴角猛抽,在乔叠锦这里也就罢了,如果让摇光公主或者四公主看到了,他估计英明不保了。
齐安之:“朕觉得这样不妥。”
乔叠锦:“我觉得挺好的。”晃了晃手上的叶子,道:“这个多有意义?说不得日后还能流传下去呢。”
齐安之眼角也跟着抽筋了,他现在终于看出来了,乔叠锦就是这么故意的,齐安之叹气道:“朕还想要面子呢。”
乔叠锦固执的道:“可是我就是想要。”
齐安之沉吟片刻,无奈的道:“你想怎么做就去吧,朕没意见了。”
反正长乐宫也没有多少人来,应该不会传出去·····吧。
齐安之不怎么抱期望了。
齐安之只当乔叠锦这次是故意跟他作对,没怎么当回事,但是之后的一段时间乔叠锦的要求越来越古怪,齐安之除了最开始的莫名其妙之外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齐安之早晨要起的早去上早朝,一般qíng况下,这个时候,乔叠锦这个时候还在帐子里睡着觉,等他上完朝之后才会看到梳妆整齐的乔叠锦。
但是从那天开始,乔叠锦开始每到齐安之起来的时候,她就跟着醒过来了,眼皮子都快粘到一块了也不睡了,等他穿好冕服去上朝的时候,乔叠锦就会给他一个早安吻,实际上,第一次被亲到脸上的时候,齐安之整个人都懵了。
这种举止实在太过豪放,豪放的一点也不像是乔叠锦会做的事qíng。
之后晚上的时候,无论多晚,乔叠锦都会等着他回来,有几次困的靠在软榻上直接睡着了。
会等有空闲的时候给齐安之弹琴听。
天冷了会记得让他添衣服。
·······
变化实在是太明显了,齐安之想无视都不行,但是他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飞到嘴边的美食,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齐安之倒是享受的很,却也没有放弃找原因。
只是他找遍了也找不到原因,甚至把四公主给拉了过来,四公主也莫名其妙,因为这段日子,乔叠锦对她也是关切备至,不是说以前不关心,只是现在明显的更加的关心。
只是没等齐安之把答案找出来,乔叠锦就病倒了。
她的身体一直处于亚健康的状态,稍微照顾不甚就可能出问题,所以下面的人都是小心再小心,尤其到换季的时候,每个人宁愿多说几遍,也不会怕乔叠锦不耐烦而不说,贵妃娘娘确实是权倾后宫,但是最重要的还是皇上的态度。
平安脉一天一请,分来的几个嬷嬷全是稍微懂得药理的。
这个就明明白白的说明了齐安之的态度。
而这从病倒了让伺候的人都觉得晴天霹雳,这都开始自我检讨是不是哪里有疏漏,不然等皇上问起来的时候她们一无所知更加倒霉。
还没等齐安之发火,乔叠锦的病qíng就急转直下,开始昏迷不醒了。
齐安之突然就想起来年前乔叠锦那突然转变的态度,现在才察觉出点味来,怎么都有种jiāo代后事的感觉·····
齐安之坐在椅子上,面沉如水,眼神也锐利如刀,让跪着的太医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子,顿了下,才接着没有说完的话说下去,道:“······贵妃娘娘的身体不容乐观·····”
说起纯贵妃来,太医也很无奈,已经告老还乡的上任院判就曾说过,贵妃娘娘怕是有碍寿数,先天不足,能活到现在已经可以偷笑了,俗话说的话,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油尽灯枯的时候,就是华佗在世怕是也难以挽救。
贵妃娘娘这与其说是病,还不如说是身体已经熬到极致了。
齐安之也听明白了,但是听明白了不代表他可以接受,齐安之等太医哆哆嗦嗦的说完之后,只问了一句:“朕只希望看到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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