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涵大长公主也听说了乐阳公主独子的事qíng,她对刁蛮的乐阳公主没有喜爱之qíng,也不愿意为她出头,既然皇上明摆着并不待见乐阳公主,荣涵大长公主这个人jīng更不会上去讨嫌,就是为了儿孙她也不能上去给皇上添堵。
看在艳阳公主对她态度颇为亲昵,荣涵大长公主也耐着xing子劝说了艳阳公主几句,齐安之并不是不念旧qíng的人,就是看在她外公杨首辅的面子上,皇上也不会对她这样敷衍,但是艳阳公主根本听不进去,看到荣涵大长公主态度坚决,也就失望的放弃了。
她们几个挑了几个合适的日子,就一起进宫了,而皇上和太后皇后当然要挑一个软的柿子来捏才是。
求了太后松口,皇上那里也自然也好说一点。
所以,太后一早就迎来了以前对她从来不屑一顾的乐阳公主,艳阳公主,明阳公主,朝阳公主,安阳公主。
老太太看着底下一溜对她恭恭敬敬行礼的公主,顿时觉得眼睛有些花,而且有些不是不妙,老太太有些傻,但是还没有糊涂,看到这么大阵仗,顿时觉得不好了,肯定是有大事!
老太太的某一根神经顿时绷紧了,本能的想去搬救兵。
艳阳公主为首,其他人你一眼我一语的说着,让老太太没有开口的时机,艳阳公主会说话,看似漫无边际的话,最后都拐到了乐阳公主的孩子身上。
老太太自从了纯贵妃这一乌龙事件之后,就知道了一个道理,有些事qíng你没有搞清楚,就不要胡乱的下旨承诺,所以艳阳公主说的天花乱坠,乐阳公主在那里掩面哭泣,也没有让老太太改变主意。
但是老太太有些不胜其烦。
这些人来她面前讨巧卖乖,不高兴是假的,老太太心里得意的不得了,但是这种事qíng也要讲个度,老太太兴奋的时候过了,这时候再在她耳边打扰她听戏就有些厌烦了。
所以,当老太太听到齐安之和贵妃相携而来的时候,脸上的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太好了,终于有救兵来了。
艳阳公主等人对视一眼,不漏痕迹的点了点头。
齐安之也来之前也没有想到含寿宫居然这么热闹,等他看到眼圈红红的乐阳公主之后,瞬间明白了她们的意图。
不漏痕迹的做到太后身边,笑道:“各位姐姐好。”
艳阳公主等人低着头,回道:“见过皇上。”
齐安之:“自家姐妹,不用客气。”
虽然这么说,但是谁也不敢把这句话当做真话,都规规矩矩的行完礼,乔叠锦身为正一品自然不用向公主们问安,她只要对着太后行礼就好了。
太后一向喜欢乔叠锦,自然不会为难她,刚弯下腰就让她起来,让人赐了座,笑眯眯的道:“贵妃是来听戏的?”
乔叠锦微微点了点头,坐姿标准的让众位公主都有些不自在,太后有些抱怨的开口道:“本来老早就能演的,可出了点事,到现在还没有开场。”
众位公主脸色有些不好,这可不是指她们,就算她们真的不讨喜,能不能不要当面讲出来?
众位公主心里极为憋屈,她们一个个都是天之骄子,金枝玉叶,心高气傲,自然看不上太后,就算在她面前一副讨好的样子,心底也是看不起的。
现在被这么一个看不上的人嫌弃,一个个的脸色有些红。
齐安之在心里冷笑,他自然知道他的这些姐姐们的想法,就算是对他一向是无视的艳阳公主恐怕在心里也是极为看不起他们母子的了。
“不过,你们现在来了正好从头看起来。”
老太太无知无觉,笑眯眯的把话说完。
乔叠锦这次好歹是看了一些戏曲方面的书,问道:“这次的戏班子唱的是什么曲儿?”
太后答道:“是昆剧,哀家这就让他们准备开场。”
说着就让容嬷嬷去派人吩咐,准备要开场了。
太后本来对听戏也没那么热衷,但是自从乔叠锦对戏剧毫不掩饰的夸赞之后,太后就此迷上了。
----------太后总觉得贵妃是宫里最有文化的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就像上次听戏的时候说的让皇后都甘拜下风,而且,贵妃的礼仪是宫里最标准的,太后就觉得贵妃觉得好的东西,定是极好极好的,就在有名的戏班子进京城的时候就让人叫过来唱上一场。
隐晦一点的心思就是,哀家总算找了点高雅的爱好。
看太后和贵妃说的开心,齐安之在一边默默的喝茶,没有开口的打算,被忽略在一边的公主们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这是不是又要含糊的混过去?
她们这次气势汹汹的过来,如果无功而返的话,她们注定要成为笑话了,而且她们以后的话也没有分量了,乐阳公主大不了回湖南那一亩三分地,没有人会嘲笑她,但是在她们还要在京城混。
艳阳公主率先开口:“想不到纯贵妃居然会喜欢听戏,本宫以为纯贵妃会更喜欢听琴呢,喜欢听戏的也就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了,贵妃年纪这么小,居然也喜欢。”潜意思的是说,我们这些都是长辈,我们这些长辈都没有开口说话,哪里有你这个小辈主动说话的余地,另一个意思是说,她巴结太后,趋炎附势才会跑到含寿宫来听戏。
乔叠锦对这些公主一个都不认识,唯一熟悉的还是上次见过一面的乐阳公主,所以她也不知道开口的是艳阳公主,不过齐安之刚刚说是自家姐妹,乔叠锦也知道了,这些恐怕都是皇亲了。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笼统的开口道:“公主说笑了,艺术哪里还分年龄。”然后不再开口,对待陌生人,她一向秉承着少说少错这么原则。
艳阳公主一噎,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乔叠锦,不知道她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来讽刺她的,这话是说她不是真的懂戏剧?
朝阳公主看艳阳公主受挫,忙笑眯眯的道:“纯贵妃好像是明曦郡主的侄女?”
乔叠锦觉得这群人真的好烦,她都说了要去听戏了,她们还一个个的问问题,早知道还不如在书房里研究那群艰涩的梵文呢。
她心qíng不好,脸上的表qíng就更冷了,不过她一向是缺少表qíng,现在也看不出哪里不痛快,只有齐安之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乔叠锦。
乔叠锦:“确实是,明曦郡主是本宫的姑姑。”
朝阳公主:“本宫小时候最崇拜明曦郡主了,现在能看到纯贵妃打心眼里高兴,明曦郡主当时可是书画双绝,不知道贵妃得没得明曦郡主的真传?”
乔叠锦淡淡的道:“本宫尚未出声的时候,姑姑就去世了,未能得到姑姑的指点。”
朝阳公主一副失望的样子,道:“这样呀。”
乔叠锦心想这总算完了吧,谁知道朝阳公主话头一拐道:“明曦郡主生前做事最是公道有有条理不过了,贵妃娘娘想来定是乘袭了几分,贵妃不如说说乐阳妹妹的事qíng该怎么办?”
☆、第六十九章
齐安之漫不经心的扫过朝阳公主,被茶杯遮挡之下的嘴角向上卷了卷,太后却非常的不会高兴,她都说听戏了,朝阳公主还是扯着乐阳公主的事qíng不撒手,太后和乐阳公主的感qíng本来就不深,第一次听的时候还有些同qíng,但是乐阳公主这样死缠烂打的架势让太后不太高兴了。
乔叠锦蹙了眉看向朝阳公主,客套的道:“本宫对乐阳公主公子的事qíng不太清楚,也谈不上看法。”
朝阳公主笑眯眯的道:“贵妃娘娘随便说一说也好呀,听宫里的人说,贵妃娘娘可是一等一的有学问。”
这话就有些过了,齐安之把茶杯放下,似笑非笑的看向朝阳公主,道:“宫里的人说?那朝阳公主说说到底是哪些人说的,这样嚼舌根的人可是在宫里留不得的。”
朝阳公主一噎,灿灿的说不出话来。
艳阳公主和朝阳公主战败而归,这到底是为了乐阳公主出头,乐阳公主不可能guī缩着不说话,站起来,正yù开口,就听齐安之道:“朕这几日事务繁忙,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来,就不要说那些不高兴的事qíng了,不如都静下心来听戏吧。”
说完,站了起来,明显的准备转移阵地,乐阳公主站在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艳阳公主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做出什么‘大事’出来。
艳阳公主不喜欢乐阳公主,但是现在她们是同一阵营,要是出个猪队友,艳阳公主真能去死一死了。
乐阳公主硬撑着露出一个笑脸道:“皇上说的是。”
等到戏班子开唱的时候,除了乔叠锦和太后,其他人的心思明显不在戏台子上,台上唱的热闹,底下也是风起云涌,艳阳公主明显不打算善罢甘休,而乐阳公主好不容易说动各个姐妹,还出了好大的血,怎么可能放过。
说来也巧,戏台上唱的是新编的一场戏,说的是一个寒窗苦读的穷书生一朝成为前途无量的状元郎,更好的是被一位公主看中,成为当朝的驸马爷,两个人算是qíng投意合的很,驸马爷一路管路亨通,但是驸马爷却突然看上了一位美貌的丫鬟,要纳为妾室,现在戏台子上唱的正是驸马爷和公主摊牌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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