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鼻尖蹭着他,又在他紧闭的眼皮上舔了舔。公主嗓音之中带着沙哑,随着她的诉说,秦景脖间大动脉跳得更快。
秦景五感极qiáng,他一边要应付公主,一边还要注意听外头陈昭的动静。他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紧张万分。别说是陈昭,任何一个人撞见他与公主现在这样,他都羞愧yù死。
也许是在这种别样紧张刺激qíng况下,当公主碰到他后,他确实比以前更为敏感。当他的身体在公主手中发生变化时,他甚至自bào自弃地想:随便吧,等公主玩够,快点结束吧。
黑暗的衣橱中,各式衣服被乱扔乱塞,秦景一直想退,可又退不开,总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公主一直往他跟前凑,一堆衣服帘子帐子里,她也不知道撞到了哪里,“哎哟”一声就要摔倒。
秦景简直被她给吓死!
她那声“哎哟”完全不知道压制吗?!
在她出声时,秦景最快的反应,居然是扑上去捂住她的嘴,将她的声音堵住。他甚至没来得及扶稳她,公主向后跌倒,又被绊了一下,还把秦景给一起拉倒了。身下全是软厚的衣服护着,公主并没有摔疼,她就是对秦景居然不知道扶自己而感到不满。
青年撑着手臂想坐起,这才伸手摸她,看她有没有摔痛。
公主恶狠狠地骂他,“活该你家女主人不喜欢你!你这个榆木脑袋,是要摔死她吗?”
她骂着骂着,声音又不知道压制了,高高扬起,好像要给他开个批斗会、大家一起来围观一样。
公主是真心不在意会不会被陈昭发现——她本该和秦景远走高飞,她现在肯留在这里,本心就是为陈昭添堵。
她还没想好怎么为陈昭添堵,但想必她和秦景这样,绝对会让陈昭一口闷血含在喉口。
秦景心跳到嗓子眼,极快地凑身,亲上了她的嘴角,用唇舌堵住了她的骂声。公主被他即刻爆发的凶悍给弄得一懵,舌根被缠得有些疼。她侧头,想往后退一退。秦景误以为她是要躲开再开骂,更急地贴上去。他现在真怕她不要脸皮地喊出声,所以他坚决不能给她开口的机会。
现在,真成了秦景在压着公主了,两人紧贴的身子滚烫得像岩浆。
身体燥热中,秦景心中也生了烦闷,他不耐地拉扯下公主半松的衣带,唇舌一点点向下……公主呆愣愣的,事qíng是怎么突然发展到了这么快的地步?不过秦景这样亲近她,她很高兴,她拉下他,把身子更紧地贴向他。
两人唇齿缠绕的空当,公主依然不忘自己的故事,她呢喃着:
“你家女主人的皮肤在暗中发着莹润的光,摸上去润滑细腻。你如同置身深海中,被她包裹,紧致又舒缓。你的唇一点点向下,轻轻擦过她的敏锐点,带给她战栗……对,就是这样,向旁边一点……”
秦景照着公主的描述,去让她快活。他的身体又猛地僵住,因为公主的手摸向他jīng瘦的侧腰,又开始使坏。她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刮过,他的血液流动极快,全冲向下面。
公主沙哑的笑声中带着得意,“你yù,望qiáng烈,无法得到满足,就拉着自己女主人的手,摸向那里……其实还有别的法子,你想着那些画面,身体兴奋又紧张,你想要一一尝试……”
秦景咬着牙吸气,他根本没那么想尝试。想一一尝试的,是她吧?!
这时,陈昭已经走得很近了,连公主都能听到他和侍女说话的声音。
“公主呢?”
“回、回王爷,奴婢不知道啊。”侍女诚惶诚恐,满心迷茫。公主之前不就在屋子里吗,怎么王爷回来后,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连公主的去向都不知道,要你们何用?”陈昭皱了眉,他这几天和公主冷战,等有了闲工夫,就想来打探一下公主的态度,结果却连人都找不到。
“公主最近做事,不许奴婢们跟着的。”侍女yù哭无泪,公主的那个脾气,以前就烦人跟,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王爷又要求她们必须听公主的话,这能怪她们吗?
陈昭眉头攒起,走向里屋,目光一一扫过屋子的角落:刚才进来时,看到桌上的笔墨还没有收掉,显然公主没有走远。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她能去哪里?
会不会被秦景给带走?
陈昭的心一跳,他从来不敢小看秦景的武功。
他不再看屋中摆设了,转身向外走去,想要侍卫们查一查府中防卫。
在陈昭和侍女说话的时候,公主只能听得模模糊糊,秦景听得一清二楚。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两人的身体贴得比平时任何一次都要紧,感官刺激也比往日要qiáng烈很多。秦景一直用唇舌吸引着公主的注意力,他感觉到她的心跳速度也极快。他不敢放开公主,唯恐在这个时候,公主嘤,咛出声。
他放过公主,公主却不放过他。她身软如水,指如灵蛇,要把秦景擒拿而下,拜倒在自己脚下。
在陈昭走到矮门前,听到了里头似有一声撞击声。他脚步一顿,觉得这声音不同寻常。他快步转身,重向屋子走来。
秦景抱着怀里的公主,喘气剧烈万分。他面颊与公主相贴,大脑迟钝,显然已经顾忌不到外面赶来的陈昭。而坐在他身上的公主一手黏湿,一股微腥的气味在散开。她好玩般地低下头,看不到手中之物,就伸出舌尖去舔。
秦景微燥,拉住她的手不许她那样。
公主嘻嘻一笑,凑在他耳边亲了一口,“还好嘛,不难吃。”
就随着她这句话出口,公主敏感地发现他身体又起了反应,抵着她。她咬着唇笑,真想欣赏秦景现在是什么表qíng,是不是快被她给弄哭了?
陈昭的脚步重新止住,因为外头有下属来报公务,八百里加急,耽误不得。陈昭听了听,没再听到异声,下属又在外面报了一声,他沉思片刻,脚步声向外远去。
或许,他猜到了什么,但他不想去猜。也或许,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等陈昭走后,过了半晌,衣橱门才从里头推开,青年横抱着一身薄汗的姑娘走出来,一股麝香般暧,昧难言的气味在屋子里冲散开来。
公主仰头看他,噗嗤乐了,“秦景你看你的脸!”一道红一道白的,可真是jīng彩。
秦景“唔”一声,他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qíng况。他也不想看——跟着一个没羞没躁的公主,秦景渐渐有自bào自弃之感。
公主忍着笑,被秦景抱着去浴池。她不敢过分嘲笑秦景,他现在这么平静,但说不好她一笑,他就想不开去自杀什么的。她最喜欢看侍卫大人被她玩成这样,当然不能一下子给玩没了。
公主下了池子,拉绳索让侍女送水。侍女很惊奇,不知道公主如果在屋子里,刚才王爷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人?
侍女哪里知道,隔着一道帘子,公主还在缠着秦景洗鸳鸯浴呢。
秦景没有推拒多少,就顺从了。他今天颇有种“随便”的感觉,想来是刚才刺激太大,还没有缓过劲。不过洗浴时,公主还要闹他,他就不肯了。
秦景点了公主的xué道,认真道,“公主,你忘了庄先生的话么,不要‘纵yù过度’。”
公主瞪着明黑的眼珠子,不敢相信他敢点自己的xué道。她气得叫道,“我哪里有‘纵yù过度’?!不就这么一次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那么喜欢做和尚啊?”
“……”秦景早知道公主嫌弃他,只是——
清心寡yù什么的,他确实有点。他却没想到公主的怨念这么大,他是有多旷着她啊?
他低下眼,帮公主洗着身子,却不理会她,任由她一个人生闷气。反正公主脾气就这样,作一作,你不理她,她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等秦景抱公主从池子里出去的时候,秦景直接抱她去chuáng上,安顿好她睡下,又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公主幽怨道,“妾身别无所求,就请侍卫大人时时来看妾身,别把妾身给忘了。”
“……”秦景慢吞吞点头,忍着笑意,“睡吧。”
下一次,公主是在大晚上见到的秦侍卫。秦侍卫一身黑就算了,夜行嘛。他还带着面罩,当他突然出现在公主面前时,公主还以为是哪个黑衣侠要截杀自己。
她吓得一抖,等看到他的眼睛时,才认出这人。
公主一爪子挠向他,又气又笑,“你gān什么?扮演采花贼?还戴着面罩!怕我认你认得太快啊?”
“不是。”秦景解释。
他又不知道怎么说,索xing拉下面罩让公主看自己的脸。公主一看之下,就噗嗤直笑,“哟,你脸上的痕迹还没下去啊?”
她指的是上一次见面,在衣橱中激动下,秦景又不许她发声,不经意间给秦景脸上挠出的痕迹。青年俊朗多姿,右脸有一道极长的指甲划过痕迹,左脸有五道极细的手指压痕,不管怎么看,都是公主给他留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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