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宠_九月轻歌【完结+番外】(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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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次是第一次还是多少次之后才有的事?

  聂宇呢?究竟有没有介入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他与裴奕到底是敌是友?

  越想就越不安,转过天来,去了燕王府,把这件事跟燕王妃说了。

  燕王妃听完思忖多时,释然一笑,“应该是我连累的你和文慧颇费思量,你日后别与聂夫人来往就是了。等我弄清楚原委,再与你细说。”沉了片刻,又叮嘱道,“不止你,还有你的嫂嫂、淮安侯夫人、叶家的人也是一样,你知会她们一声,不可与聂夫人走动,免得横生枝节。”

  叶浔不由扶额。江宜室还好说,柳之南和叶冰,她心里可没谱,起码后者就不会听她的话。

  ☆、第120章

  燕王妃见叶浔没有当即应声,道:“怎么,你表妹、二妹的事qíng还在闹着?”

  叶浔笑道:“便是她们没起冲突,我也没有让她们听话的本事。”

  “明白了。”燕王妃理解地笑了下,“那就这样,你如以往一般谨慎些,待我弄清楚原委,再与你细细商议。”

  “嗯。”叶浔点了点头,又蹙了蹙眉。

  燕王妃不解,“还有难处?”

  “不是。”叶浔懊恼地按了按眉心,“我是真正的生个孩子傻三年,这几日尤其觉得脑子不够用,迟钝得厉害。”

  燕王妃大笑,“不是我跟你卖关子,过几日便告诉你,别费心思琢磨了。”

  叶浔心绪稍缓,“是这样就好,我就怕拖累你。”

  燕王妃携了叶浔的手,“总算给两个孩子找了两个投缘的丫鬟,不再整日黏着我了。我们去喝点儿冰镇的果子酒,尝尝时鲜瓜果。”

  叶浔欣然点头,“旭哥儿白日里黏着我婆婆,晚间才会找我,横竖也没什么事。”

  话虽是这样说,回到府中之后,叶浔便吩咐秦许:“去帮我问问哥哥的手下,我想知道镇南侯夫人的底细。”以往聂夫人随着聂宇深居简出,险些被人们遗忘,如今忽然冒出来,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秦许称是而去。

  这件事容易,一般来讲,裴府会留意的人,大多数也会引起锦衣卫的注意,而叶世涛专门留下了一批心腹,正是为了保护江宜室、照应叶浔。便是叶浔不问,来日他们也会主动告知。

  是以,第二天就有了回话:

  “聂夫人生于西域,孤苦无依,皇上登基之前,流落到京城,因样貌才学出众,得了先镇南侯的青睐,促成了她与镇南侯的婚事——这些是众所周知的。”

  叶浔颔首,“寻常人所不知的呢?”

  “寻常人所不知的是,皇上、燕王的授业恩师陆先生对聂夫人有着几年的扶持养育之恩,聂夫人出嫁之前钟qíng燕王,并且在燕王成婚之前,曾找过燕王妃几次,那时燕王妃的父亲宣国公还在世,父女两个丝毫qíng面也没给聂夫人。近几年,聂夫人与燕王妃屡生嫌隙,直至如今相互仇视。”

  叶浔目光微闪,“只要燕王夫妇愿意,便能在打压陆先生同党的同时拆穿聂夫人与陆先生的渊源,这些事也就不再是秘密了,但是他们没有……显而易见,皇上也知晓这些事,陆先生养育几年的人,皇上怎么可能不知qíng?——是皇上和燕王不yù追究此事?”

  秦许点头,“想来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叶浔又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么镇南侯呢?有这样的夫人在身边,他就容得下?”

  秦许语气平静:“镇南侯容得下,因为他对聂夫人一往qíng深。”

  那就难怪了。

  一番扰攘的根源,不过一个qíng字。

  得知这些,事qíng很容易就理清楚了,秦许道:“众所周知,夫人与燕王妃私jiāo甚密,聂夫人想登燕王府的门如同登天,只好从夫人这里打主意。可是夫人喜静,没有深jiāo的人从来不会应承,她这才另辟蹊径——夫人这里若是有了什么事,燕王妃绝不会坐视不管,如此一来,聂夫人就有了与燕王妃相见的可能。”

  只要一相见,燕王妃轻则被拿捏住把柄,重则会有xing命之忧。

  “再有就是,”秦许迟疑地道,“这件事表象如此,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聂夫人恐怕是为了被圈|禁的陆先生,试图无所不用其极。不论是夫人还是燕王妃,身后都是皇上倚重的人,以一个被囚之人换取一个臣子家眷,皇上不会有半分犹豫——聂夫人在打的会不会是这主意?不为此,也不会在侯爷、燕王不在京城时做手脚了。”

  叶浔颔首一笑。大抵就是如此了。

  帝王、权臣在人们眼里如同猛虎,不可冒犯,若心怀叵测,只敢从他们近前的人下手。得手了,极可能心愿得偿;失手了,也能有个回旋的余地。

  如果聂夫人想要报答陆先生的恩qíng,意在救他离开圈|禁之地,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再静下心来思前想后,叶浔猜测裴奕与聂夫人是相识的,最起码,他一定知晓聂夫人生平一些事。

  而最让叶浔意外且唏嘘的是聂宇对聂夫人的一往qíng深。自然,也是有些担心的。如果为了一腔深qíng而助纣为nüè,皇上绝无容忍的可能。可又相信皇上不会看错人,启用聂宇,必有充足的理由。

  过了两日,燕王妃来找叶浔,将事qíng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聂夫人早些年和王爷同在陆先生近前,见过几次。我与王爷的婚事,先是皇上、皇后有意撮合,再加上我与他确实有点儿缘分,他又能容忍我一些不合俗例的要求,婚事便定了下来。成婚前几日,聂夫人的确是找过我几次,谎称她与王爷青梅竹马,却被王爷狠心抛弃,要我成全她的一片痴心,将她带到王爷身边。若是我不让她如愿,她就每日在府门前闹,让我与王爷未成婚就蒙羞受人非议。”

  叶浔惊讶,“那是她想闹就能闹起来的?宣国公府还会被她一个弱女子摆布?”

  燕王妃微笑,“要不是我自幼xingqíng刁钻,是与父亲、姨娘针锋相对着长大的,真就被她弄得六神无主了——多少女子都曾上过这种当。也是赶巧了,王爷那日恰好去了我家中,闻讯后,只对我说了他与聂夫人的渊源,让我看着办,与他无关,不需顾及他。”之后,她语声透出几分无奈、苦涩,“随后,我父亲也知晓了这件事,他那个人……一辈子都不知道与人为善,给人难堪却最拿手。我那时年少,心里因为一些事,总像是憋着一口气,不顺心的时候,只要有人挑衅,便会狠下心来刁难人。聂夫人固然是有不对,可我和父亲也实在是让她太难堪了……她记恨上我,倒不是因为我嫁给了她钟qíng的男子,而是我与父亲对她的羞rǔ。如今回想起来,说不上后悔,但是怎么都要承认,事qíng做得太过分了。”

  如何让如今的聂夫人分外难堪,燕王妃没说,叶浔也没问。羞rǔ人的法子多的是,不难想象。

  随后,燕王妃再说的就是叶浔已经了解的事,与秦许的回禀大同小异。

  末了,燕王妃道:“她这几年明里暗里想法子见我,我说心里话,一是不想见觊觎自己夫君的人,二是有点儿底气不足,别说看到她,就算回想起来,也会觉得彼时太鲁莽,不留余地。眼下实在是没想到,她把主意打到了你头上。可我这两日思来想去,觉得她不过是要用这些陈年旧事做幌子,真正意图是为了陆先生。陆先生被囚禁之初,她可是大病了一场,足见她对陆先生的尊敬、孝心。”

  叶浔又想到了聂宇,唏嘘道:“镇南侯这日子可不省心啊……”

  燕王妃先是一愣,随后笑起来,“这倒是。费尽心思娶了她,她却没有一日将心思放在镇南侯身上,先是惦记着王爷,随后又想方设法要救陆先生。”

  “不如意的人真是太多了。”叶浔问起最担心的一件事,“依你看,镇南侯会不会为着qíng分帮他夫人?”

  “不会,他没那么糊涂,却又不能左右聂夫人,也是陷于两难境地。”燕王妃笑意缓缓敛去,“他的底细,我也不妨告诉你。他并非老侯爷亲生,是老侯爷仇家之子,他查了几年才弄清楚的。若非如此,他早就想方设法地造皇上的反了。话说到这里,你也该知道陆先生、老侯爷的心有多狠了吧?”

  “……我一直以为,自己就够倒霉的了,比起他这样的遭遇……实在是不足挂齿。”

  燕王妃认同地点头,“可不就是么。男人自来如此,一局棋布下,便是关乎着很多人的一生。”又宽慰叶浔,“他既能得皇上赏识,有了如今重返官场的qíng形,足见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迟早能理清楚身边那些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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