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不带一丝感qíng,如同架在脖颈上的刀剑,冰凉刺骨,令人颤抖。陆河清发现,他好像一直都估错了这个弟弟。
“你、你怎么能……你怎么能叫人折断她的腿?”他的眼神最后不敢与之久久对视,转而落在地上的两人身上。他的阿姐,陆嫣然疼的大喘气,像落在岸上快要gān涸窒息的鱼,鬓发汗湿,手背青筋突起,皆是因为被陆墨甄的小厮,硬生生用手扮断了双腿。
骨头与血ròu分离,叫她快疼晕厥过去。偏生,陆墨甄就是不让她轻易解脱,匆匆敢过来的陆河清和徐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嫣然落得这个下场。偏偏,他们没发阻止。以往还能天真以为,他不过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yīn沉不得人欢喜,做事孤僻,偏执发起病来就是个疯子,哪能同正常的人他比?现下突然像个笑话,就是他们一直看不起的陆墨甄叫他们反抗不了,这个陆府,根本没有人听他们的命令。
反之陆墨甄,他不过简简单单一句命令,就能叫下人对他们动手。陆墨甄看着陆河清、徐氏和陆嫣然痛苦而不可置信的神色,颇为无趣,冷冷淡淡,像是今日他对陆嫣然做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他回答陆河清的话:“为何不能?是不是我无视你们太久,让你们太过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了。”他神qíng终于有了变化,就像个认真说这种事的孩子,肯定自己的想法:“定然是这样的。如果不是我今日遇到游侠,得知是陆嫣然让人来害我,其实我是不会同你们计较的。”因为不必要,自作孽的人,迟早会自己找死的。
说完,他好似颇觉有些遗憾,眼神看着地上痛苦的陆嫣然,对她痛苦的样子有了丝兴趣,像是看了一场好戏,颇为意犹未尽。
这就如同他做的就是应该的,陆嫣然纯粹自找死路。事实也是如此,看着少年一脸无知无觉都是“你们自己找死”的神qíng,陆河清大叫一声冲了上去。他也常年习武,可更多的是把时间花在读书身上,他自认为读书读的好,便能在才学上碾压了陆墨甄,往日见到陆墨甄练武多过读书,总会在心里升起浓浓不屑和蔑视。
一个世子居然要当武夫,不是平白làng费了那个位置?可当他就要碰到陆墨甄时,却被他一脚踢开,那力道宛如千斤重,陆河清倒在地上只觉得心口灼烧般的疼痛,更多的是自尊心受到了重创,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根本没法承认自己就被陆墨甄一脚踢成了重伤,只要动一下心口就会疼的厉害。
他阿娘凄惨叫了一声“清儿”以后赤红着双眼,疯妇般对陆墨甄破口大骂起来。
“陆墨甄,你不得好死!你这个贱种居然敢这样对嫣然对清儿,我要去信给老爷我要去信给他!定然叫他废了你,废了你这个贱种!你娘是个贱人,你一点也不必她好到哪儿去,你应该去死!”她从陆丰快要掐死她之后神智就有点不清了,现在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女儿被陆墨甄弄的半死更是疯癫起来。
“白青青死的好啊,我真快活,她死了没人跟我争老爷了,可你呢?陆墨甄你这个小杂种又凭什么还活着?你以为你还能找到你的伊吗,你天生就是个丧门星,看看谁愿意喜欢你,你真应该……百年孤寂!”徐氏一字一句恶毒无比的诅咒着。
前半段陆墨甄听着没感觉,后半段提到了伊,倒是让他皱起眉头,直接吩咐长命道:“堵住她的嘴自此不准她出院子一步。”然后又冷眼看着地上半残半伤的陆嫣然和陆河清,说出了让徐氏彻底疯狂挣扎的话:“把他们拖下去,给大姑娘喝一碗汤药,未免日后她太过多舌。至于陆河清,想必今日他受伤太重,就送他到乡下的庄子好好修养吧。”
最后一句未免过于平淡,好似今夜发生的令陆府上下振动的风波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更遑论他眼中冰凉刺骨的冷意,彻底叫他们三人跌入地狱,疯狂反抗。
“不、不!陆墨甄,你岂敢……!不,我不要,娘救我!”陆嫣然凄然尖叫,挥舞着双手不让人靠近。
陆河清则仇视着陆墨甄,暗自发誓,日后同陆墨甄,唯一结局就是你死我活。
当最后一声尖利的惨叫消失后,陆府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在这一晚上,见识了陆墨甄手段的下人们从未像这一刻清楚认识到,他们府里下一位主子是多么的骇人,平日里有些还有些观望意思的人早早熄了心思,能擅自处置了徐氏和大姑娘、清大爷的甄大爷才是这府里下一代当权者,至于其他的庶女兄弟,应当也会淡了心思不敢做些小动作了。
当最后一声尖利的惨叫消失后,陆府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在这一晚上,见识了陆墨甄手段的下人们从未像这一刻清楚认识到,他们府里下一位主子是多么的骇人,平日里有些还有些观望意思的人早早熄了心思,能擅自处置了徐氏和大姑娘、清大爷的甄大爷才是这府里下一代当权者,至于其他的庶女兄弟,应当也会淡了心思不敢做些小动作了。
没多久,同陆墨甄联系越发密切的七皇子和卢泯然都得知陆府发生的事qíng之后,心里都对他有了心狠手辣的印象,陆墨甄如今越发像一把利刃,叫七皇子讶异的是,他有时看着陆墨甄,就好像看见了未来的煜王爷一样,越发的冷漠bào戾,有时候只是淡淡的一眼,都能让人感受到沉重的压力。
可无论陆墨甄长成什么样子,在卢娉莞的面前总是如以前一样,甚至这个yīn沉的少年对她的举动越发的温柔细腻,无时无刻想要把她捧着手心,呆在身边。卢泯然曾有幸看到过陆墨甄如何对待妹妹的画面,吃喝他直接动手喂,就像对待不足月的婴儿一样,只差给卢娉莞哺rǔ了,幸好被卢泯然给阻止了才免了陆墨甄占妹妹便宜的机会。
可今日卢泯然被宋云生他们拉去参加学院学子的宴会了,陆墨甄同侯夫人自请去接卢娉莞,趁着卢侯爷没回来的时候就出发拉。一路心qíng愉悦的接到娉娉,得了主子吩咐的长命赶车的速度慢如牛,甚至还特意走了远路。
卢娉莞太相信陆墨甄,安心的呆在他身边,因为陆墨甄从为对她红过脸,什么都依她,有时候卢娉莞自己不大高兴了会掐掐陆墨甄的ròu也不曾让他生气过。甚至还会主动伸出胳膊让她掐,若还是不高兴便有些bào躁了,因为他不知道如何令她开心。
每次陆墨甄因为自己对她没办法而bào躁起来的时候,卢娉莞又会变好了,甚至会亲亲陆墨甄的脸。卢娉莞近来也瘦了不少,显现出姑娘娇媚身体的雏形,有时候让陆墨甄爱不释手的抱在怀里,像抱着瓷娃娃一样又不敢用力,天知道其实陆墨甄有多想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紧紧抱住。
卢娉莞有时候也会狡黠的笑,她同陆墨甄越来越熟悉,甚至有些不忌讳男女身份了,这并不是她不懂,没人教她,而是有时候陆墨甄故意引导着她这样做,他开始慢慢蒙蔽她的意识,让她潜意识里觉得不应该同他保持距离,而是毫无顾忌的亲密的在一起。
是以,只要卢娉莞同陆墨甄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会黏腻的不可思议。若是叫人看见,定然会觉得他们像骨ròu都连在一起了一样,许是他们天生就是属于对方的,日渐长大的卢娉莞却是没有半点反感的意思,甚至有种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陆墨甄在她身上找到了归属感,恨不能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甚至他自己也年长了不少,开始有了属于少年的悸动。
在卢娉莞在他怀里乱动的时候,还会让他心跳加速,身体发热,有时候箍着卢娉莞在怀里的力气大了,会引得卢娉莞扯他耳朵一下。陆墨甄毕竟年轻,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根本就没有对伊的自控力这种说法,看见喜爱的人就想要对她做什么。
在卢娉莞不想被他抱在怀里,想要坐到一边时,陆墨甄一手拦住她的小小腰身,一手捧住她的一头云鬓秀发,嗅着她香甜的气息像只出门寻找伴侣的láng狗一样压在她的身上,然后激动覆盖上去寻找卢娉莞粉嫩香甜的嘴唇。
“小甄哥?”嘴唇被温热温度含住的卢娉莞睁大眼,含糊的叫了一声,以为陆墨甄在同她玩。陆墨甄的嘴唇的火热的,让她觉得温暖不想动弹,甚至心甘qíng愿的缩在陆墨甄的怀里被他包围住。
陆墨甄被她叫唤一声,因为嘴唇上下触碰到了自己的唇瓣,顿时心神都快飞了,血液整个都沸腾了,少年猴急的吻着身下的姑娘,只觉得自己像喝了成年的酒粮,整个头脑都是昏沉的。
卢娉莞被他亲了好久,陆墨甄占有yù非常qiáng,身下的人推他也纹丝不动,还会哄着她舔一舔,然后又亲了好半会儿。等停一下,眼神深的非常可怕的盯着卢娉莞看,像是饿了几百年一样的láng崽子,又扑上去咬她的唇瓣,到最后两人的唇瓣都充血了才停止。
陆墨甄趴在她头上,撑着下颚,像终于吃饱了一样高兴道:“娉娉,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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