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歹毒,哪管什么骨ròuqíng深呢。然而,等这件事过去没多久,就听说了一件更大的事,大皇子纳了一位侧妃不多久便有了身孕,可大皇子妃连生二女,儿子还没出现怎会容忍一个侧妃有孕呢,于是皇子妃的母家便闹起来了,在纷纷想要拉拢势力的时刻没了妻子母家的扶持,大皇子便要失去一分胜算,可侧妃的家世也不太差,若要二选一定然是正室赢了。于是,就在昨日夜里侧妃出了意外,据说是自己摔了一跤,落红了。
本是不相gān的一件事,可卢泯然还点醒了她,白日七皇子妃才出了个意外,虽然下人都把嘴闭紧了不外传,可有心人都能猜出这是不怀好意的,甚至如今朝堂上已经上升到大皇子正逐个打压势力不如他的其他皇子了,七皇子首当其冲。唯一原有就是,七皇子妃的肚子。
卢娉菀像听书一般,觉得一切发生的太过神奇,白日里对七皇子妃这样,当天夜里七皇子就出手了,可见手段狠辣并不如同他本人温和的表象一样。
卢泯然还特意同她道:“你不问我,大皇子新纳不久的侧妃是谁?”
卢娉菀直接表qíng疑问:“?”
卢泯然在妹妹面前也不遮掩了,此事也却是有几分暗慡:“张莼可还记得?大皇子突然对其他皇子动手,张家在其中出力不少,在此之前大皇子的岳家并不赞同手段过于激烈,这样可是会惹来众怒。”
卢娉菀乖巧的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甚至还会反过来点名这其中深意,“七皇子能对大皇子出手,说明他如今势力足以不惧其他人,皇上现在病弱,其他皇子都有动作了,像今日这样,若是七皇子妃受伤了七皇子还无动作,定然会叫七皇子妃的母家心寒,谋士忠心散乱。而现在七皇子反击,也叫其他皇子忌讳,不敢轻举妄动。”
卢泯然赞赏的摸摸妹妹,“对,一切纷争都要露出水面了,你既然同陆墨甄订亲,就免不了要习惯这些算计,虽不说你会别人算计,但也要懂得防人,今日同你说的你都懂了,哪怕不为自己,为了将来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傻乎乎了。”
卢娉菀点头,天子的皇位已经开始动dàng,都城的气氛都开始紧张起来,卢家也要在卢侯爷和卢泯然的带领下站队了。
☆、52请君入瓮
经过卢泯然的教育之后,卢娉莞平日里也对都城发生的事有了计较,不过做为女子这些国事轮不到她来cha手,唯一能做好的就是要做不被坑不入坑的小能手,防yīn谋算计,安心等甄哥回来。
也就在入秋的时候,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了诏令,苍南战事平定,让煜王归来。
硕果累累的季节,枯叶淡huáng,鲜衣怒马的少年首先率大军归来,煜王的车队跟在后面进城,皇上大摆宴会为兵将们接风洗尘。据说当日煜王以心疾犯了为由,早早从宫中离开,皇上脸色并不好看,而留下的陆墨甄则受到了众位皇子的示好,其中以大皇子为首,领着同他一派的皇子与他jiāo谈甚欢的样子。
等结束了接风洗尘的宴会后,陆墨甄这次大大方方的上岳父家拜访,他身形比之以前还要高大修长,衬得在他身旁的卢娉菀越发娇小。
侯夫人接见了女婿问候他在苍南的日子之后便将时间留给他们,自己打发时间去了。同陆墨甄一同回来的卢泯然向他提起有关煜王的事。陆墨甄给卢娉菀剥好果ròu放在瓷碟上以后才回道:“他病了,从去到苍南之后就是那样。”
这事从不见人提起过,陆煜自己也没泄漏出消息。
陆墨甄又道:“他一直寻不到伊,常年心疾会使得身体受损,近段时间大限将至。”
卢泯然讶然,吃着果ròu的卢娉菀都开始注意他们的谈话了。
“皇上已经对他不满了,昨夜你又同大皇子一派的人接近,这是何意?”
陆墨甄淡漠道:“自然是请君入瓮,如今兵权在陆煜手上,谁同我结jiāo的好,谁就有更大的助力。”
卢泯然见他一边说一边吃下卢娉菀剩下的一瓣果ròu,早有了然道:“这是极好的一面,可手持利刃的人也要小心被利刃所伤,大皇子越是同你接近定然越受皇上忌讳。”如此一来,看似希望十分弱小的七皇子背地里才是最大的赢家。
秋日凉意渐浓,温车里陆墨甄把卢娉菀抱在怀里亲了亲,十分满足。听闻煜王身体不适之后,作为亲家侯夫人自然准备了一些补品,让上门做客的陆墨甄带回去,卢娉菀便跟了过来,二人一同回王府探望陆煜。
哪怕不喜陆煜此人,但受过他的好陆墨甄不能不记,并且作为未来世子妃的卢娉菀也一起同去,让陆墨甄十分高兴,这也表示他二人未来夫妇的身份,自然是兴奋的。
于是,温车里仗着卢泯然要同卢琼谈事qíng没跟过来,陆墨甄憋了许久迷恋对着卢娉菀全都爆发出来,上了温车就没消停过,亲了吻,吻了亲,卢娉菀一开始还配合他,等到实在不耐烦的时候就要赶开他,然后陆墨甄就学乖了,“娉娉让我亲亲,不让我亲了你就告诉我。”
等卢娉菀懒洋洋的答应以后,陆墨甄小小的吻着她的脖颈,嗅着她的香气,弄的她痒痒的。过了片刻卢娉菀说不要了,陆墨甄又乖乖道:“好,歇一下,等下再亲亲。”
卢娉菀:……
卢娉菀抹开他凑过来的俊脸,“不许亲了,阿娘说我近几日不能乱动的。”
陆墨甄好奇:“为什么?”
卢娉菀默默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然后就感觉到身下一股湿意涌了出来,她面色绯红的挪了挪位置,想到自己出门之前就换了一块月信帕子,应当不会有事吧。
然而陆墨甄上过战场,敏锐的鼻子闻到一股特别的气息,他脸色微变搂住卢娉菀,因为紧张声音都冷了:“娉娉,你怎么有血腥味,哪里流血了?”
他手乱动着,就要拨开卢娉菀的衣衫查看,脸色十分难看。
卢娉菀再亲密在这件事上也有些尴尬了,她一手打开他,想要退开却推不动陆墨甄的手,那双墨色的眼眸深深凝望着她,眼中的担忧和心伤让她一愣。想了片刻,摸摸他的脸,然后以双膝跪在软垫上的姿态,挺起臀避免体内的月信流露太多而弄脏他的衣衫的姿态环抱住陆墨甄,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青年俊秀出色的脸上顿时像发光了一样,十分享受她的主动,心qíng好了许多,哄着少女,“再亲亲,再亲亲我。”
那墨色眼眸十分深邃,倒映出她一人的身影,太犯规了,卢娉菀小小说了句,然后再次闻上去,这次陆墨甄没轻易让她离开,反而伸出了舌头缠住她的香舌吮吻着,整个人都像要被吃了般,好一会儿卢娉菀才被微微喘着气放开。
“娉娉,你是不是受伤了?”陆墨甄亲吻完感到满足,依旧担心的问道。
卢娉菀破罐子破摔,再说腹部也在隐隐作痛,她攀住陆墨甄在他耳边道:“甄哥,你知道月信么?”
凑在他耳边的卢娉菀并未发现一听这词的陆墨甄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他看着比卢娉菀还要纯qíng的模样,小声问卢娉菀:“娉娉,是不是你可以生宝宝啦?”
卢娉菀:……理论上是这样,蛤?
于是整个路上陆墨甄都dàng漾的不行了,他把卢娉菀当个宝一样,一直舍不得她离开自己怀里,车上抱着,到了王府下了温车也抱着,一路走回去,但凡在的下人都不敢抬头去看,只因世子一身柔和气质同以前所见都不一样,若是触犯了忌讳当真要倒霉了。
等世子抱着怀中人走过之后,王府的管家目光投向常跟在世子身边的小厮,“?”
长命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瞩目,特别是管家直勾勾的看过来那脸上的猜测不用说出口就知道了。他点头,众人便明了了。
“哎呀果真是世子妃。”
“我去给厨房老刘说说,这次膳食要弄更好。”
……
卢娉菀第一次看见煜王是在小时候的宫宴上,那时候对他的印象就像小糙遇上大石一样,压力剧增,特别危险。而这次以煜王府未来儿媳妇的身份上门去见陆煜时,卢娉菀突然明白陆墨甄说的,陆煜病了是什么意思。
他的头发已经渐渐发白了,锐利的目光依旧存在,是十分冷峻的中年郎子,可他的眉眼透着的淡淡倦意,就像终有一日,他会沉沉睡去一般,再不会醒来。
就像现在,他威严依旧,哪怕是生病了,也改不掉他在众人心中威严又敬重的样子。他抬眼看过来,对他们的出现感到意外,甚至难得一次没有用小时候恐吓卢娉菀的态度同她说话,反而侥有兴致道:“是阿菀吧,你来看父王了?”
他极其自然的以“父王”自称,想要从他们二人面上看出反感和怒色。让他意外的是,陆墨甄并未摆脸色不悦,而卢娉菀也真把他当长辈一样恭敬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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