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这些下人也不用整日勾心斗角,简直福利啊。
今日回门,陆墨甄备礼送上门去,他同卢娉莞都穿着绣坊新做出来的衣衫,颜色偏艳丽,又是新婚夫妇,这样的颜色也会叫长辈喜欢。
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连日光出现了,只是寒意不减,依旧穿的比较多。商铺也是开门了,临近年关,还是有许多人要购置东西的。卢娉莞颇有兴趣的打开窗户的细fèng观看,很快又阖上了,然后chuī凉了的手指被陆墨甄拉过来放在胸衣里面取暖。
“好了好了,不冷了,不冷了。”卢娉莞也怕把他给冻着,觉得手指渐渐回暖就要取出来。陆墨甄抓着她的手,“别动,多放一会。”他示意她听话。
卢娉莞没办法,等她的手重获自由以后已经没有半死凉意了。不过在这样的天气里,她再也不让自己受冻受凉了,因为一旦如此,陆墨甄就会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取暖,卢娉莞舍不得。
到了卢侯府,早有下人等在外面,卢娉莞和陆墨甄将带来的礼品都jiāo给管事之后就进来了。卢氏夫妇早已等在厅内,卢泯然也结束了书房的公事,过来见见想念许久的妹妹。
见到这对新婚夫妇之后,侯夫人的心是彻底放下来了,拉过女儿坐在身旁好好看看她。“阿娘。”卢娉菀叫道。侯夫人笑着道:“阿娘看看你这几日过的怎么样,在世子府可还习惯?”
卢娉菀:“习惯的,甄哥待我很好。”
侯夫人听着女儿对她说一些同陆墨甄之间相处的事,感叹:“岂止是很好,是将你当做眼珠子一样疼爱啊。”卢娉菀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对他好嘛。”
看着她润泽粉嫩的样子,侯夫人对陆墨甄更加满意了,她试探着问:“他府里……你,你有没有见着不规矩的下人?”
敢不规矩?甄哥会弄死他们的。卢娉菀心里默默道,然后同侯夫人保证:“没有没有,阿娘你想多了,甄哥身边除了我其余都是郎子拉。”
侯夫人心里满意的不得了,但是突然想到要是女婿养的不是女人而是……不对!侯夫人盯着女儿看了许久洗眼:……我姑娘辣么美怎么可能迷不住女婿。
这边侯夫人在慰问卢娉菀,另一边卢侯爷和卢泯然打量着陆墨甄。
卢侯爷:……好像这小子一成亲之后变得像个男人了,不笑的时候神qíng颇为凶狠啊。
卢泯然:……我爹眼神不好,不见这小子神清气慡的样子,实则是过得很滋润。看来陆墨甄这是病好了,要跟陆容一样走丧心病狂的路子?
陆墨甄:?_?看够没?
直到陆墨甄快要不耐烦的时候,这父子二人才肯放过他,卢侯爷作为长辈又是岳父,此时光明正大的教育他:“世子府的家规立了吗?”
陆墨甄:“这是什么?”
卢泯然好心提醒:“在卢府,妻为夫纲就是家规。”
卢侯爷保持着严肃的样子盯着他,好像要是陆墨甄敢回答错一句话,他就有理由找他的茬儿。
妻为夫纲是个什么鬼?陆墨甄敢打赌这绝对不是岳父想出来的,没看见一副云淡风轻的卢泯然正以看好戏的姿态旁观吗。
陆墨甄淡淡应了一声,吐出二字:“没立。”
卢侯爷这次就是专门为难女婿的,等他吐出这两字之后冷笑道:“连家规都没有,你让你府里的下人如何看待啊,后宅娉娉该如何管啊。”
他什么都能为娉娉做,哪怕最琐碎的事qíng都会cha手,他要敢非议的下人何用?陆墨甄也看出来了,卢琼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于是拿出杀手锏。他面色缓和的侧身,朝另一旁张开唇:“岳母大人,娉娉。”
卢琼不知道陆墨甄的狡猾,卢泯然带笑的眼神也冷下来了。
只听陆墨甄道:“今日在此立家规,据岳父大人说此事岳母大人极有经验,还请为墨甄参详一二。您与娉娉说什么,什么便是家规。”
天真的娉娉先道:“家规,我们什么时候有家规了?”
侯夫人:“……”嫁给夫君数年多,原来她定过家规么?
卢琼躲闪着夫人质问的眼神,狠狠瞪了女婿几眼,然后扭头示意卢泯然。儿子,快上!
卢泯然:……我爹太蠢没法救怎么办?呵呵。
☆、58huáng桑气中疯拉
那天卢琼没为难成女婿,有侯夫人给他撑腰,不敢乱来。卢娉莞对这个家很是贪恋,竟有些舍不得离去,可陆墨甄对她不离半步的占有让她认识到,嫁君君为家。世子妃身份与一般贵妇人不同,她还年轻,日后少不得她在贵圈里行走。
婚后的内宅新妇不可轻易回娘家,世人多有眼光,并以新妇常归娘家视作夫婿家过得不好,免不了遭人口舌。
侯夫人便安慰她,既然已经嫁人,又成了新妇,若是想家人可常常来往走动,她可以去世子府,这并没有什么不妥。
顺便jiāo代,年关将至,就要好好在世子府过一个新年,过两三日可常来娘家。过年是喜事,来往走动频繁很正常。
卢娉莞努力学习着这些妇人该知晓的知识,身为当家主母一切大小事物最终都得由她管着,能帮她的人都只起到看管的作用,决定的权力在于她手中。千万不能出了差错叫世人看笑话。
来时路上笑容晏晏,回去路上神色倦倦。卢娉莞被陆墨甄抱回房间休息,因为今日起了一个大早,造成她睡眠不足,晚上补眠的qíng况。
他二人没回来多久,就有侯府的下人送来了几件雪白貂毛过来,说是卢泯然给他二人用的。陆墨甄收下来,给王德吩咐,全部给了卢娉莞做一件貂衣,年关还会更等,到时候怕她在室外行走还会冻着。
世子府的下人就这样看着世子将世子妃在月内宠上天了,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捞月亮。
卢娉莞:……胡说!星星月亮根本弄不到,她的要求才没那么高呢。
陆墨甄把她塞进被窝:还有什么想说的?
卢娉莞犹豫片刻,语气讨好商量道:“今晚吃多拉,我们少做一次吧!”(╭ ̄3 ̄)╭?
陆墨甄:(?ε?●)这比摘星星捞月亮难多了。
等到连卢侯府里卢娉莞院子栽种的梧桐树都开始掉叶子的时候,七皇子妃徐尤在被皇后娘娘召进宫之后,突然早产了。离她正常生产的日子,还要早半个月。
初闻此消息,卢娉莞就震惊了。
她的夫君和兄长坐在书房里议事,她闲来无事也在此旁听,是以当白幽这个大舅舅过来说话的时候正好听个及时。
卢泯然和陆墨甄的脸色都没变化,就好像白幽说的事qíng再普通不过了,而白幽同他们不一样,白家已经表明了立场,站在七皇子这一派了,在眼线众多的时候他过来找陆墨甄,显然是想知道此事是否与大皇子有关。
徐尤在宫内产子,消息当场就封锁下来了。皇上卧病在chuáng,全靠皇后管理后宫,现下她只手遮天,很难不说其中有猫腻。
“皇妃生了?”卢泯然问道。
白幽似是心有余悸道:“这是自然,据七皇子传来消息,生了一对金童玉女。”这是未来天下的继承人,白幽他们很难不担心,毕竟这一胎皇妃怀的是吉象,先来的总比后面来的要让人喜欢一些。
“当时宫里,太后、太皇妃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就只有皇后、大皇妃还在,撇去皇后宫中的内侍不谈,七皇子妃早产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事qíng,七皇子现在大怒,直接跪在了皇上寝宫外面。”
白幽又添了几句发生的事qíng。然而他没说七皇子为何跪在皇上寝宫那儿,而不当即追究皇后和大皇子妃。
陆墨甄听出不同来,他道:“现在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白幽皱眉道:“七皇子最快传来消息,只是后宫现在不得进入,相比也不会让皇后娘娘和大皇妃好过,我来之前在街上并未看见她们二人母家的车仪,大皇子此刻应当也还不知。”提及大皇子,白幽十分反感,夜郎自大说的就是他,偏生又是自小惧母的,皇后威仪深重,让亲儿子娶了娘家的外甥女,也就是现在的大皇子妃。
陆墨甄直接告诉他:“此时应当是意外,最大不幸的是皇后和大皇子妃自己撞上去了,想来要给七嫂立礼数,才导致她早产。依舅舅你所言,七哥现下是想直接打死他们的去路,以泄他心头之恨了。”
显然陆墨甄十分敏锐,卢泯然也很赞成,同样道:“依照陆容现在跪在皇上寝宫来看,他是想昭告天下人,皇后并非就真的母仪天下,大皇子妃也并不如坊间传言的一样,贤良淑德,如此一来更是拉上大皇子遭世人私自非议,惨失人心。”
拿着一本被陆墨甄qiáng烈要求坐在身边的卢娉莞听的一愣一愣的,同时颇为担忧道:“七嫂生产之后安置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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