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甄认真听她数完,才知道他的竞争对手居然有这么多人!那这样岂不是不能做娉娉心中最重要的人了,绝对不可以。
他轻摇卢娉莞的小手,轻声哄道:“可是娉娉是我最钟爱的人,我也要做娉娉心中最重要的一个。”
卢娉莞犹豫,要是小甄哥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那阿爹阿娘大兄他们该放哪里去呢。哎呀o(︶︿︶)o好复杂啊。
她把心中所想说出口,叫陆墨甄松下一口气。
这小子登时就眉开眼笑的给她想办法,道:“没有,没有,娉娉只要把我放在第一个就行啦,你阿爹他们排在我后面,不会丢的。”
卢娉莞挺好被说通的,陆墨甄的这一计方法就跟让她醍醐灌顶似的明白了。原本担心人太多,心里会塞不下,原来只要排个顺序就行啦。
这姑娘傻呀,被坑也是没办法。
于是陆墨甄心qíng大快,眉眼间都沾了不少喜悦。他忍不住抱住卢娉莞软软肥肥的小身子,朝她脖颈那拱了拱。
卢娉莞乐呵呵的笑着,觉得很好玩,小甄哥就跟小马崽似的,爱拱人呢。
而陆小世子一点也没发现卢娉莞把他给当了畜生……
被陆墨甄逗的挺开心的卢娉莞突然不笑了,她才想起来,她和小甄哥的院子里来了一些面生的人。像方才门外芭蕉树下的两个少年就是她从未见过的,卢娉莞开口问道:“小甄哥,你房里是不是来人啦,我听喜姑姑说,以后也会有好多人呆在你身边服侍你啦。”
陆墨甄轻轻掀起唇角反问道:“那你觉得好吗。”他漆黑如墨的眼珠紧盯着她,就想听听她的回答。
卢娉莞同他对视,有点被他眼中那突然泄出戾气给吓到,不经思考便呆呆傻傻的说道:“自然是好的,这样小甄哥会和我一样被照顾的好好的。”吃的好好的,睡的好好的,活的好好的。
若是陆墨甄还是她一样的年纪,自然是十分愿意相信的。只是,他已经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了。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最好的,想要什么,想拒绝什么,只有自己才知道。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会得到卢娉莞这样傻里傻气的回答。除了惊讶,心里还是像gān涸的田地得到泉水滋润一样,甜甜的,柔柔的。
他戾气消散,又恢复成原来卢娉莞所熟悉的样子,也颇为傻气道:“他们太麻烦了,我和你在一起,你来照顾我就好了。”同你,同吃,同睡,同欢笑。
卢娉莞见他终于又露出笑容,偷偷舒了口气,高兴的答应下来。
自此,在陆墨甄身边服侍的人中都晓得了有那么一位小贵女,被世子qiáng抢认作妹妹,对方还是都城世家卢氏,此女的真·兄长还是卢侯府的嫡长子。
日渐习惯卢贵女同世子相处的万事、如意已经开始淡定起来,无论世子在卢贵女面前什么样,在他们面前就有多大落差。
如意:艰辛不解释〒▽〒
chūn风渐暖,寺里不少枝桠都已长出绿芽,连卢娉莞经常会去探望的那颗梧桐树上的巢,都迎回了远归的小客人。
那小鸟叫声清脆悦耳,羽翼洁白,头上白色羽毛间有一撮最红颜,它拖家带口回到自己的巢里,捕食虫子喂给幼鸟。有时候,这样的场面能叫卢娉莞久守一整天。
在寺里,他们也不是独独玩乐,在冬雪消弭,衣裳也不用穿的特别厚的时候,青空主持终于执行了他做为师父的责任。
青空站在一片桃花林里,颇为无奈的看着将他无视个透底的徒儿们在乐呵呵的捉迷藏,连他师弟最小的一个徒弟世留也被带着一同游戏。
唉,玩物丧志。
轻叹一声,终于忍不住重重咳嗽一下,提醒这三小儿意识到主持的威严。最先发现他的是世留,立马停下走动的脚步,呆呆站在原地,小脸登时就红了一片。
青空见此,又咳嗽一声。嗯,稍显满意,这少这个师侄还是怕他的。也不知这世留是这么想的,当真以为他的徒儿是想同他一起玩的吗。卢娉莞就算了,她是真心的,可他那生来戾气就重的男徒儿就不是了。
没见他嘴角虽是带笑,可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吗,看着世留小僧尼时候的眼神恨不得他马上消失么。
不是他说,一旦有第三人在时男徒弟的眼神总会萦绕着黑气,这还是因为女徒弟在是少的。世人ròu眼看不见,青空也不会随便说出来,他所做的是对面红耳赤尴尬无比的世留道:“还愣着作甚,方才我可是见着你师父找你呢。”
“啊,师父找我,惨了……”世留震惊,突然想起他没做完的事,登时愁眉苦脸的同青空告退。
这老和尚又在装腔作势。陆墨甄目光嘲笑的看着他把世留小和尚吓唬走以后,慈眉和睦的对卢娉菀诱哄道:“哎徒儿,上次观音大士化身成人的故事又有下文了,可要随师父前去阅读啊。”
“我那锦鲤有生了一条小小锦鲤,整日摇首摆尾似是在等你啊。”
“徒儿写波若般菩萨的经文被你师叔夸赞,字迹大有长进,只等你再抄上一本啊。”
天知道这臭老和尚已经一把年纪了,舌灿莲花般会哄小儿,只见卢娉菀被他说的心花怒放,也不管他说她的字迹好看到底是真是假还是鬼画符,只被他说的对观音大士、小小锦鲤心动不已跃跃yù试。
这时候卢娉菀已经看不见柿子哥哀怨的眼神了,一口应下,然后被青空主持带着往佛殿里的走。陆墨甄捏紧手中捉迷藏用的黑色布条,无奈跟上,别以为他没看见臭老和尚往后面偷瞄自己有没有跟来的眼神。
只是,娉娉就这样容易被老和尚骗去可怎生是好,不行,得想个法子不能叫老和尚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
然而去了佛殿以后,是否真的如青空主持说的一样,就另当而论了。在佛殿一呆就是两个时辰的卢娉菀忧愁的撑着自己的下颚,一手握笔,一手放在案上,面前是一本经书,旁边是她描摹的册子。轻轻一叹,师父是个骗子,所谓的赏观音大士不过是自己看书,小小锦鲤就在旁边的池子里,可躲在莲叶下不曾出来。
同在她旁边,习经书练字的陆墨甄狡黠一笑,老和尚,看你日后怎么哄骗我的娉娉。
☆、锄田侍花读经书
这一年,卢娉菀和陆墨甄都在寒山寺安定下来,过着锄田侍花读经书的日子。
卢侯府似是将卢娉菀彻底托给寒山寺照料。
端王府似是将陆墨甄彻底忘了。
白日,卢娉菀和陆墨甄在青空主持的教导下识字、下棋,连琴技都是他亲自教会的。丝竹用以悦耳养气,世家子弟毋须学的太过jīng湛,这等自有乐师行列出现,只有在与友人谈论风雅时才会弹奏。
青空也无意将他们教导的无yù无求,一是陆墨甄天生早慧,心xing有一定的成长了,他只能在他彻底长成之前让他偏离的距离小之又小。卢娉菀就更不用特意了,她当真是与佛再有缘不过的人了。
卢娉菀的模样稍稍有了点变化,脸上肥肥的ròu下去了,把她乖巧的小下巴彻底呈现出来,不如以前有ròu感了。这点叫陆墨甄有些小小的遗憾,他可是双手感受过娉娉脸上是如何的滑嫩,跟豆腐似的。
而他自己也长高了许多,变化比卢娉菀还要大,虽然还是瘦却高,眉眼间少了不会遮掩的戾气,看着清冷又华贵。
任是再对老和尚有什么不满,相处了一年下来,已经习惯了青空主持的管东管西,还喜欢教唆卢娉菀来管他。不过只要是卢娉菀说的,他是很愿意听的至于其他人,他不曾管过死活。
寒山寺僧人很多,香火不断,整个寺里都弥漫着淡淡的香火味,是chūn花秋叶都遮盖布不了的。而僧人又是服从更高一级僧人师兄管教的,并不曾出现过什么不好的事qíng。寺规森严,并不容许他们有任何贪念,沾惹是非。
相处下来,整个寺里但凡见过卢娉菀和陆墨甄的,都能与二人说道几句。不过,说话的人自然是卢娉菀。
每日青空主持安排的课程如下:
为寺里锄田、种花。
为寺里种花、锄田。
为寺里种花、浇水、不许欺负主持的鹤儿。
虔诚礼佛,诵读诗经、读书练字。
转一轮回又是,为寺里种花、锄田。
最叫陆小世子不耐的,是他与卢娉菀二人还要一大早同许多僧人一同上早课。陆墨甄当时周身黑云压城的黑气,卢娉菀则笑眯眯的坐在蒲团上东张西望,听众位师兄念经。
她是小女娃,年纪比众人都大,叫许多上了三十、四十年纪的僧人感到非常惊奇又欢喜,甚至每次早课都会集体给特意给她念经,声音又大有响亮,又是没听过的,速度飞快像是在唱歌,闻着香火味道卢娉菀感到十分温暖。
至于陆小世子……陆小世子已经被各位师兄的念经声音给镇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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