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抿了一口糕点,低调的说:“不过是和一般女孩子差不多,帮娘亲管理家务,绣绣花,读读书吧。”
“哦,对了,白伯母膝下只有你一个女儿呢。”
白若兰蹙眉道:“曾经是,不过如今有两个可爱的嫡亲弟弟呢。”
“嗯,知道的。只是想以前白姑娘在边城的时候,应该会很寂寞吧。不像我似的上面好几个兄弟整日对我关怀备至的叨叨,烦死人了呢。”她上有兄长疼爱,白若兰呢?
白若兰撇撇嘴角,看不上她得意的样子,淡淡的说:“徐姐姐这可说错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寂寞,我爹娘亲把我当手心里的宝贝疙瘩,到哪都带着我。喏,像是你方才说的,以前我是家中独女么……”欺负她没兄长,她还是爹娘的唯一呢。白若兰很计较的回应。
徐筱涵心里冷哼一声,道:“白老爷有差事儿在身,哪里能像个女子般在家里带孩子。妹妹这话和我们说说罢了,别再往外传,否则丢白老爷的脸面。”
“不会啊。我爹是有差事儿在身,但是他疼我!一切以我为先罢了。疼爱女儿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qíng,为何怕别人知道呢?”白若兰故作天真,直言道:“谁还敢背后说我爹不成?”
“男人都要面子的,尤其是老爷。”
“那是徐城主吧。没听谁敢非议我爹爹如何!所以我爹爹可能真和一般人不一样,因为我是独生女儿,他好多事qíng都给我亲力亲为,有时候想想也觉得糟心呢。”白若兰表现出有些嫌弃的样子,惹得徐筱涵更觉得憋屈。
白若兰没完没了,叹气道:“谁让我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呢?前阵子姑姑回娘家省亲,还替娘亲照顾了我一段时间呢。”说大话谁不会?欺负我?白若兰咬住下唇,先搬出世子妃扔你们!
提起靖远侯府的世子妃,徐筱涵闭上嘴巴,没敢多言。她见白若兰好像个刺猬似的,一点都不肯示弱,甚至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没有继续刺她。
后院有丫鬟过来,道:“白姑娘,白夫人唤您过去说话呢。”
白若兰唇角扬起,道:“我晓得了。”
徐筱涵白了她一眼,嘲讽道:“快去看看吧。听说隋家姑娘是自个跑去后边溜达,脚一滑跌入湖中。貌似她被揪出来的时候,白老爷也在呢。”此言一出,现场有人诺有所思。
这话很歧义,rǔ了她爹清白,白若兰非常不高兴!她皱起眉头,大声的澄清道:“何止我爹在呢,还有我、以及李念小叔叔都在呢!”
众人听她提及李念,都有些吃惊。那可是身份超级尊贵的主儿。
白若兰越想越生气,正色的看向徐筱涵,斥责道:“徐姑娘这话怎么我听着那般别扭。我娘亲妹妹在你们家落水,徐姑娘不特意过去看望就算了,背后说风凉话是几个意思?虽然是冬日,可是湖水是融化的,今个来了这般多的宾客,怎么不见贵府特意留人在湖边守着呢?万一有人坠河,闹出人命徐府也觉得无所谓?城主大人好心宽啊!”
夏筱涵见她挑理,怕影响不好,道:“白姑娘可真可笑,白夫人的妹妹自个去跳河,难不成还怪我徐家不成。”
“跳河?”白若兰冷哼一声,说:“先不说隋姑娘为何落水,有人在贵府湖边行走落水无人救治本身就是徐府上安排不周吧!我娘亲心善,懒得挑理直言罢了!”
……
白若兰一字字说的清楚,傻子都看得出她是完全不顾忌徐家姑娘qíng面了。她本不想和徐筱涵胡搅蛮缠,偏偏这女人说隋姑娘落水时候她爹也在。这话若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她只好拖李念下水……有他就不怕欧阳家会误会!
再说,欧阳灿可是他父亲嫡亲的外甥,闹到将军府,还能向着徐城主?
难怪小叔叔看不上徐筱涵,这姑娘脑子太笨了!
白若兰仰着下巴,挺着胸脯转身离开,她爹又没做错事qíng,谁也别想拿隋家姑娘的事qíng戳她脊梁骨。后宅这场纠纷没有背人,许多人都听到了。一直派人盯着白若兰的黎孜念没一会就听说此事儿,他比白若兰还生气!顿时对徐城主特别恼火!
他举起酒杯,故意敬徐城主,不客气道:“徐城主,您后院那湖水面积多大?”
徐城主有些醉了,正开怀大笑,听到六殿下问这件事qíng,仔细想了片刻,说:“那还是五年前挖的,都有些不记得了。不过中间弄了个湖心亭,为此挖了半年多。”
“呵呵……劳民伤财啊徐城主!”黎孜念眯着眼睛,慢悠悠的说:“您这个湖,看着比起京城我二哥王府的那个圆形湖面积还要大上一些呢。”
徐城主身子一僵,酒醒一半。桌子上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
六殿下的二哥是谁?是二皇子啊!
二皇子是这群皇子中最年长的,去年初开始在宫外建了王府,因为太子之位的事qíng,封王的旨意尚未发出,可是王府却是快盖好。
黎孜念现在这句话,着实诛心,徐城主一个小小的从四品官比得上二殿下吗?南域这块地界和边城一般,属于天高皇帝远!官员府邸难免比规定的看起来会更奢华一些,可是大上几米或者小上几间屋子,谁能看出来?
若无人参,自然是都符合体制,但是如今六殿下挑理了,这事qíng就变得微妙。
徐城主尚不知后面女儿给自个坑了,白崇礼却是立刻反应出什么,不动声色道:“难怪,兴许是太大了,路反而变得窄,我内人娘家妹子方才落水了。”
徐城主立刻傻眼,急忙问道:“可曾派人请了大夫。”
“贵府夫人已经安排,具体qíng况我尚且不知。”白崇礼垂下眼眸,淡然道:“想必应该无事儿,否则早就会有人来寻我吗?呵呵,咱们继续喝酒!”他举起杯子,一口饮尽。众人大笑,不再多言,徐城主却是胆战心惊,盘算起来。
入夜后,宾客散尽。
徐城主在屋内踱步,唤来管家,说:“立刻传工匠,把那湖给我填了。”
管事大惊,说:“现在就动工吗?”
“嗯,熬夜填!”徐城主目光坚定,说:“先把亭子北侧填了,留下南面的半湖。”
“遵命,奴才这就去办。”
徐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说:“老爷怎么还不休息,发生了什么事qíng。”
徐城主摇摇头,问道:“下午后宅到底怎么了?谁落水了?”
徐夫人不甚在意的应声:“是隋千户家的七姑娘隋岚朵。”
“单单是落水那么简单吗?我记得白夫人不是现在这位千户夫人所出的孩子。所以说,白夫人应该和七姑娘感qíng不好?”
徐夫人讪笑一声,道:“嗯,估摸着关系不好。据说七姑娘落水的时候有人将白老爷引过去了……”
“谁gān的好事儿!”徐城主愤怒的扔了个茶杯,说:“去给我查,哪个奴才黑了心收了别人钱敢做这种坑人事儿!”
“大人先别生气,再伤了身子。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不过这和填湖有什么关系?那姑娘落水十有八九是自个跳下去的,难不成咱们就要为了她填湖?”
“你懂什么!”徐城主气急败坏的说。他一直在琢磨六殿下那几句话,到底哪里惹了贵人不高兴!
“对了,除了白老爷以外,白家独生女和六皇子殿下据说也在现场!”
徐城主愣了片刻,恍然大悟,道:“难怪!这七姑娘引来姐夫看见自个落水,到底为何你晓得吗?”
徐夫人冷笑,说:“女孩子那点心思猜也能猜出来。她八成是想给姐夫做妾吧?不过白老爷没下水救她,最后救她的是她自个的哥哥。可是白老爷在场这件事qíng大家都知道了。”
“为何大家会都知道?”徐城主追问道。
徐夫人尴尬的摸了下脸颊,道:“涵姐儿说出去的。”
“混账!”徐城主慢慢理出头绪,说:“她是不是还惦记着六皇子!”
徐夫人温顺的给丈夫拍着肩膀,说:“六殿下一表人才,涵姐儿喜欢他也很正常啊。不是说六殿下暂时不能回京吗?难不成他还一直单着?真不会纳个姑娘?我瞅着若是可以借机攀上六殿下,涵姐儿不就是侧妃吗?”
“糊涂!”徐城主叹了口气,说:“若是好女色的皇子,我早就动这个心思了。可是六皇子在京中就是个混的,你们居然还敢算计他?”
“我们不敢,就是想想罢了!”徐夫人笑了一下,不敢触怒徐城主。
徐城主半闭着眼睛,说:“涵姐儿为什么要把白老爷在场这件事qíng传播出去?她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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