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老爷听他所言,不由得脸上不好看。夏老爷更是气的吐血,他统共搬了三个箱子,其中一个给小宁氏,其他两个让她转jiāo白府。她贪心多扣下一个箱子的礼也就罢了,夏家有钱不在乎!可是小宁氏倒是把事qíng和正主儿jiāo代清楚啊?
告诉个下人!知道的是你小宁氏办事儿不靠谱,不知道的倒显得夏家过于自以为是托大!
隋老爷深知继续深究下去都是自家媳妇的不对,他索xing不提,直言道:“暂且不说前面的事qíng,现在夏佑在牢里,你想下办法吧。”
白崇礼见他一副吩咐人的样子,无奈道:“岳丈大人,夏老爷,如今南域有欧阳穆将军坐镇。涉及军中贪污,将军一向抓的严苛,我若是此时仗着姻亲关系冲上去为难,未免不自量力。况且我们身为侯府亲眷,应该以身作则,若是亲人犯法更要以儆效尤。”
说到底就是不管了……
隋老爷不满道:“你去把岚馨叫来……”他不信女儿也是这个意思!
白崇礼蹙眉,面色一冷,夏家老头子在呢,他凭什么让妻子面客?这个岳丈着实有些拿大,再想拿小宁氏做派,白崇礼瞥了下唇角,直言道:“岳丈大人,前几日岳母为着隋家七姑娘落水的事qíng为难我内人,让她气得不轻。岚馨本就刚出月子,身体虚弱,现如今根本下不了chuáng!”
夏老爷听到此处已经大致明了这隋家和白家的关系。隋家七姑娘在城主府落水的事qíng早有耳闻,原来因着这件事qíng隋老爷和小宁氏早就把女儿得罪死了。偏偏他犯傻,竟是拖了小宁氏来说和,也难怪夏佑处境更为艰难。
他目光一沉,急忙打岔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妹夫,咱们走吧?”他牵qiáng笑着,想要将隋老爷带走。
隋老爷气xing上来,却是不愿意轻易离去,淡淡的说:“那我便去后院看看女儿!十几年不见,越发长进了!”
白崇礼听这话就来了气,道:“徐管事,送客!”他恭敬的弯了腰,说:“书房尚有幕僚在等我议事,小婿就不奉陪了!”他不等隋老爷反应,转身大步离去。
隋老爷愤怒异常,可惜正主儿走了,他多言无用,气哄哄和夏老爷出去,亏欠道:“大表哥,这件事qíng是我管教女儿无方,我见了她再……”
“不用了。”夏老爷急忙摆手,道:“妹夫千万别因为这点事qíng和女婿置气。无碍的……”他可不想隋老爷真得罪了女婿最后还是因为夏家,何必呢。他猛的想起白夫人嫡亲的二妹妹,他的大儿媳妇隋岚枫,心里另有计较一番。他扬起一抹客套的笑容,说:“白老爷,我们家宇哥儿还在您府上。我晓得贵夫人的嫡亲妹子想孩子,便将孩子送于隋夫人送了过来。但是隋夫人如何讲我却是不知道qíng况,只是完全是体会我那儿媳妇念子的心切。”
白崇礼不由得怔了片刻,他挑眉扫了一眼夏家老头子,淡淡的嗯了一声。
夏老爷眯着眼睛,说:“我那大儿子没本事,不孝顺,其实我在就看不下去这逆子了。所以若是我那可怜的儿媳有何想法,不如直接找我说算了。归根到底这些年耽搁她的是我那大儿子,曾和隋家几个少年郎闹矛盾的也是我那大儿子,却是同小儿子没有一点关系的。我这辈子几个孩子当中,最看重这小的,还请白老爷和贵夫人解释解释……那逆子我早就想给逐出家门,让他生死由天了!”他眼底是冷漠的光,白崇礼忍不住重新打量他几分。
商人重利,他今日可是更认清楚了。
夏老爷三言两语不过是表明对不起隋家二姑娘的是我的长子,和隋家小兄弟有矛盾的也是我的长子,这逆子我早就不指望了,你们随便收拾,爱咋地咋地死了都成。可是好歹隋二姑娘是我的儿媳妇,宇哥儿是我的亲孙子,望顾及他们qíng面,给我有出息的小儿子留下一条生路。
白崇礼深思片刻,点了下头,说:“宇哥儿这孩子可怜,他既然姓夏,我们好歹是有些关联,夏老爷所托我和内人商量后再说吧。至于以后,若有所求,切莫通过隋家夫人,她毕竟是妾氏扶正,我娘子顾及岳丈qíng面,需要招待她几分,可是终归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很多事qíng讲究来日方长,夏老爷心里定是明白的。”他索xing将同隋夫人关系不亲的事qíng同夏老爷直言。
夏家老爷心里咯噔一下,想起突然被关进大牢的小儿子,恨不得撕了表妹隋夫人的心qíng都有。这贱人从来对家里都是张口要钱,自个明明和白家处的关系糟糕,居然不出言提醒,还和自个拿乔,他一把年纪真是白活了!
白崇礼见夏老爷果然是一副憋屈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就觉得痛快。他和隋氏身为隋老爷女儿女婿,终归对继母没有太多手段,如今借着夏佑的事qíng让夏家老头子和小宁氏有了隔阂,想想就觉得心qíng愉悦。
隋老爷收入不高,小宁氏三个女儿却是好打扮的,夏家本就富裕,银钱上难免会主动孝敬,对于外人来说的银子数目,可能于夏家来说不过是塞牙fèng罢了。
绝了小宁氏的财路,怕是会让她难受很长时间。
次日,夏老爷的大儿子夏曦被人从青楼里抬出来的事qíng被到处说道。白崇礼派人打探后发现竟然是夏老爷自个出手了。他裂了裂嘴角,晚些时候命人将夏佑放了。理由是他的上峰受罪祸不及他,再加上此次军中闹事儿起因也和他无关,所以放行。
夏老爷暗道白崇礼反应好快,第二天大儿子夏曦右腿骨头断了,再也续不上的消息又传了出来。白崇礼摇了摇头,商人做事qíng果然是没下限,他把此事儿和妻子一说,隋氏就念叨了一个字:该!
夏佑军职保住,夏老爷总算是放下心。反正小儿子有真本事,养伤半年后可以从头再来。他心里决定好好和白崇礼相处,尤其在表妹这件事qíng,作为表妹姨娘的娘家人,关键时刻他要给白夫人作证的,那贱人,差点毁了他们夏家光耀门楣的孩子,真真是快气死他了!就算白老爷碍于身份不寻她麻烦,他也很难忍下这口气。他身份夏家这一代当家人,可是待小宁氏还有她姨娘不薄……
城主府内,徐夫人也觉得特别糟心。她有些犹疑的看着丈夫,说:“老爷,您没说笑吧。老爷的意思是让老二娶隋家那个不知羞耻的隋岚朵!咱们家要和个千户做亲家!关键是那女孩的母亲,还是妾氏扶正,她的娘亲不过是个姨娘,还是赫赫有名夏家商行出身的姑娘!”
徐夫人本是想给隋岚朵说门亲事儿就算了,怎么能想到才出门访友回来,徐城主就让她安排媒人去隋家提亲。还是给她嫡出的老二提亲!
徐城主摇头,说:“你懂什么!让你去就去!不然让她做你大儿媳妇?”
“那怎么成!”徐夫人坚决摇头,暗道一个恬不知耻勾搭姐夫没成的贱人要说给她儿子?凭什么。一想起隋夫人那小人得志的谄媚嘴脸,她就觉得恶心!
“总之就这么定了。”
徐老爷懒得和她多做解释,在他看来,儿子的婚事儿远不及他的前途重要。若是他官职没了再被扣个贪官帽子入狱,别说一个千户的女儿,就是商户女儿都不会肯嫁给他儿子的。这还有什么可挑。若是当下在南域的是圣人宠爱的五皇子,他都敢搏上一搏,偏偏是六皇子。不管二殿下和四殿下谁做皇帝,都会向着六皇子啊。
六殿下当时敢当着众人面说那些话,转脸想治他还不容易吗?可见白家那丫头对殿下很重要。随后他又想起女儿和白家姑娘的首尾,顿时更觉得心慌。他担心妻子坏事儿,qiáng调道:“那个隋岚朵在我们家落水,我们家必须负责。这是无需置疑的前提,否则老爷我这身官衣都难穿下去了!”
徐夫人面露惊恐之色,居然那么严重?
她想了下,说:“老爷,妾身想问您,是不是只要她入了咱家门就成?”
徐城主点了点头,道:“嗯。”主动贴心的帮六殿下和白老爷排忧解难……
“好!”徐夫人心里有了决定,隋家那贱丫头,她是说不什么也不能让儿子娶来做正经媳妇的。既然她那么爱算计人,就当良妾收了,待日后落入她手里,她治不死她,哼!
真是什么样子的货色都敢招惹他们家!那庶女出身的隋夫人怕是这几年小日子过的太舒坦,才敢做出这种事qíng。徐夫人眯着眼睛,唤来府上两名小厮,吩咐着什么。次日,她便先稳住自家夫君,亲自登门拜访隋夫人,暗示有结亲的意愿。
小宁氏忍不住得意起来,闺女落了次水,虽然没有算计成姐夫,但是嫁入城主府那也是很有面子的事qíng啊。她等着隋老爷回来同他热qíng洋溢的描述一番,隋老爷虽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看到妻子很高兴,自然认为应该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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